可他在哪?
,農(nóng)家悍媳 !
玄靈在龍山找了個遍,又在二人曾纏綿過的地方盤腿坐了下去,哪怕是刮風(fēng)下雨也不曾離開過半步,直到過了整整三個月,這才滿身孤寂地離開。
玄靈很是委屈,小不點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一次甚至連招呼都不打。
她回來,他激動得不知該怎么辦才好,所以保持沉默,以為她還會跟以前一樣鉆進(jìn)他的懷里,可她卻轉(zhuǎn)身就走,連話都不跟他多說幾句。以前都不是那樣的,她會跟只小鳥似的,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不會那么沉默。
天大地大,玄靈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走著走著就回到了城堡,看著城堡竟感覺如此的陌生。
文詩嵐不知道玄靈去了哪,她一直在城堡里等著,等了足足三個月才等到了玄靈,在見到玄靈的一瞬,文詩嵐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早已將玄靈當(dāng)成了所有物,所以玄靈的離去對她來說等同于背叛。
不過那絲情緒一閃而過,轉(zhuǎn)而換作一臉的激動,盈步迎了上去。
如今的文詩嵐看起來更加的柔弱,眉間卻添了一抹風(fēng)情,隱約有些嫵媚,卻是少了幾分純潔。
過去的玄靈對文詩嵐視若無睹,又不懂得如何拒絕,所以任由文詩嵐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不過那時候的文詩嵐看起來還算順眼,不知為何現(xiàn)在看到文詩嵐卻感覺到了幾分不自然,不愿意讓文詩嵐靠近。
因此在文詩嵐撲過來的時候,玄靈躲開了,在距離還有一丈遠(yuǎn)的時候就躲開了。
文詩嵐眼中閃過一絲惱意,與不敢置信,問:“玄靈哥哥,你在做什么?為什么要躲開嵐兒,是嵐兒做錯了什么嗎?”
玄靈頓了一下,轉(zhuǎn)身就走,扭頭朝對面山頭的寺廟走去。
突然想起自己最應(yīng)該去的地方是寺廟,不能因為留了頭發(fā)就與俗人在一起,再如何他也是個出家之人。
“玄靈哥哥你又要去哪里?”文詩嵐追了上去。
“回寺廟。”玄靈應(yīng)了一聲。
文詩嵐頓時錯愕,雖然玄靈生來就是佛子,可玄靈基本上很少在寺廟里待,主使得文詩嵐一直以為都錯誤地認(rèn)為玄靈只是心向佛,事實上不過是一個紅塵中的俗人,如今聽到玄靈要回寺廟,只覺得好笑。
“玄靈哥哥,你莫不是忘了你已經(jīng)破戒,你回寺廟真的合適嗎?”文詩嵐嬌笑道。
破戒?貧僧什么時候破戒了?玄靈頓了一下,繼續(xù)前行。
文詩嵐妖媚一笑,并沒有去阻攔玄靈,在文詩嵐看來玄靈卻是待在寺廟那里,下手的機會便會更多一些。反而是在城堡這里,機會就顯得少了許多,畢竟這里是顧天昊的地盤,對顧天昊其人,文詩嵐沒有半點辦法。
事實上文詩嵐自己也弄不明白,明明就很用力地去討好顧天昊,可偏偏越是討好就越感覺到顧天昊的厭惡,就連顧天月也是如此,不得已只能放棄。不過想不明白這事,文詩嵐就將之歸為這個身體的原主的原因,覺得可能是原主的出身,還有原主原來的性格造成。
就這樣,玄靈毫無阻攔地回了寺廟,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內(nèi)。
在進(jìn)入寺廟的一瞬間,玄靈那躁動的情緒立馬就被安慰下來,玄靈怔怔地看著佛祖,之后盤腿坐了下去,拿出木魚一下又一下地敲了起來,心中默念著佛經(jīng)。
三個時辰后,一小和尚走來,朝玄靈微伏了伏身,說道:“佛子,南無大師請佛子前去。”
玄靈睜眼,點了點頭,將木魚收了起來,朝南無大師所在跺去。
南無和尚盤腿坐在那里,雙眼緊閉,面色看似很好,可仔細(xì)看去會發(fā)現(xiàn)上面暗淡無光,人看上去精神卻是很好。
“師父。”玄靈輕喚了一聲。
南無和尚睜開眼睛,一臉慈愛地看了玄靈一眼,視線卻漸漸移向玄靈的那一條長長的青絲,問:“玄靈,你什么時候把這一頭長發(fā)剃了?”
玄靈聞言一怔,下意識將自己的頭發(fā)拿出來看了看,遲疑了一下,不經(jīng)意又想起顧天星的話,唇瓣緊緊地抿了起來。
南無和尚期盼的眼神漸漸地就變得失望,每一代的佛子都有一道情關(guān),堪破情關(guān)便可成佛,堪不破也可成佛亦可成魔。南無和尚希望玄靈能夠堪破情關(guān)最終成佛,甚至希望在有生之年就能看到,可最終還是失望了。
情之一字,還真是誤事啊,南無和尚心中嘆息,漸漸閉上了眼睛。
玄靈渾身一僵,放下手中青絲,怔怔地看著南無和尚。
不知過了多久,南無和尚座下弟子終于發(fā)覺到不對,顫抖地伸出手探了探無無和尚的鼻翼下,探了有三十息的時間,趕緊跑至南無和尚的前面,跪了下去,大呼一聲:“師父……圓寂了。”
雖然有所預(yù)料,可是聽到師兄如此一說,玄靈還是僵住,緩緩地低下了頭,雙膝跪了下去。
只是人還未曾跪下就被師兄拉住,道:“佛子,你……不可跪。”
玄靈怔了怔,屈下去的膝蓋直了起來,走至南無和尚的坐下,盤腿默默地坐在那里。看到玄靈是盤腿坐下,師兄這才放心下來,抬手拭了拭眼角沒忍住溢出來的淚花,趕緊跑去敲響了喪鐘。
喪鐘很快就敲起,一群弟子快步走了進(jìn)來,皆盤腿坐在南無和尚面前念著經(jīng)文,玄靈一句也聽不進(jìn)去,腦子有些空白。有一種酸澀的感情在流淌著,玄靈對此很是陌生,甚至很是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南無和尚被火化掉,一顆鴿蛋大的舍利子交到玄靈的手上,玄靈才紅了眼睛。
打小玄靈就不知道自己來自哪里,是南無和尚一手將他帶大,哪怕是自己是佛子的原因,玄靈心底下依舊隱藏著對南無和尚的儒慕之情,只是玄靈自己也沒有發(fā)覺,直不對勁南無和尚圓寂,這份感情才噴發(fā)出來。
對于修佛的人來說,死亡并非是終結(jié),而是新生。
玄靈身為佛子,自當(dāng)最信奉這個,可玄靈卻抿起了唇。
或許師父弄錯了,他真的不是什么佛子,若是佛子怎么會殺生,又怎么會……會把尿尿到別人和身體里去。這些明顯就不對,一點都不對。在此之前玄靈對自己佛子的身份并不抗拒,可現(xiàn)在卻抗拒了起來,不愿承認(rèn)自己的這個身份,只想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普通的佛修。
僅僅只是佛修而已,不是佛子。
緊握著舍利子好一會兒,又松了開來,又?jǐn)傞_手怔怔地看著。
良久玄靈將舍利子交還了出去,抿唇說道:“把它送到佛塔中。”
弟子恭敬地托著舍利子退下,沒多久一群佛門弟子恭敬地將舍利子恭送進(jìn)了佛塔中。
玄靈靜靜地看到最后,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禪房,將自己關(guān)在里面。
想起南無和尚最后的遺憾,玄靈不知自己后不后悔,不過卻很是清楚,倘若自己真的把頭發(fā)給剃了,那一定會后悔不已。
這一頭青絲是為那小不點而留,小不點不答應(yīng)他就不剃掉。
只是小不點她……到底去了哪里?玄靈眼中閃過委屈,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下半身某處,大不了,大不了……以后不經(jīng)過她的同意,他就不尿她的身上了,這樣也不行嗎?
……
“這和尚也不知到哪里野去了,竟然去了三個多月才回來。”
“管他上哪野,反正星星不知道就行。”
“也就是星星離開了,要不然還不得擔(dān)心死?”
“文詩嵐那時候也失蹤了整整七天回來,回來以后似乎連樣子都變了,又似乎沒變,反正看著怪怪的。”
“跟和尚一塊失蹤的,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吧,畢竟和尚才回來。”
“鬼才知道他們搞什么鬼,不過最好還是得派人盯著點文詩嵐,我總覺得文詩嵐心思不純,還是小心點為上。”
“說來說去,其實就星得傻,干啥喜歡和尚。”
“喜歡兩個字不簡單,不是想要不喜歡就能不喜歡的,就跟我似的,我是多么的喜歡你啊,刻骨銘心,這一輩子就栽在你的手上了。”
“滾,離我遠(yuǎn)點。”
……
以顧天昊還有楚子軒為首的一群小輩在悄悄議論著,最終決定派人去盯著文詩嵐與玄靈,以免會有預(yù)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
文詩嵐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盯上,以為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她甚至很小心很小心,每一次與男修接觸都很小心很小心,不讓任何人知道。而且這些男修與她糾纏過以后,都很聽她的話,哪怕是死也不會透露出來半分。
只是不曾想,這種事情多了被發(fā)現(xiàn)的機會就多,最終文詩嵐私會男子的事情,還是被顧天昊等人知道。
原本他們只是看文詩嵐不順眼,不過卻認(rèn)為文詩嵐是對玄靈真心,畢竟十年如一日地對玄靈好,理應(yīng)是真心才對。沒想過文詩嵐竟然會私會男人,而且私會的對像還不只一個,這就真的令人意外了。
顧天昊幸災(zāi)樂禍,心想玄靈知不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冒子,而且還不止一頂。
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個消息告之玄靈,不過思索了一下,顧天昊決定還是不要告訴玄靈的好,這種事情就要玄靈自己親自去發(fā)現(xiàn)的好。
只是不知星星現(xiàn)在怎么樣了,又跑到了哪里。
娘親也真是的,讓星星跟著怎么了,都一大把年紀(jì)的人了,還那么跳脫,也不知道節(jié)制一點,爹爹得多辛苦啊!
這會都十二月了,眼瞅著就要過年,這個年是不打算回來過了是不?
欠收拾啊!爹就該硬氣一點,好好收拾娘一頓。
哈啾!
“哪個崽子又在罵老娘?”顧盼兒正在劈木頭,準(zhǔn)備做幾張床,突而其來的一個噴嚏打下去,木頭也劈歪了去,頓時這眉頭就擰了起來。
就差最后一塊板了,竟然還劈歪了,要不要這么倒霉?
顧盼兒想了想,就打算出去再弄塊板回來,轉(zhuǎn)身走洞口走去。
不料這時的顧天星突然說道:“娘親你不要走,我老感覺不得勁,我懷疑我是不是要生了。可這懷了才一個月,應(yīng)該不會要生的對不?”說著還一臉的慌張,不知所措的樣子。
到底是年紀(jì)小,遇到事情就慌了起來,顧盼兒嘆了一口氣。
掐算了一下日子,要說這肚子也的確是差不多到足月的時候了,又是懷的三個,還真是隨時都有可能生,這種情況下自己還真的不宜離開。
往外看了看,去擠奶的顧清還沒有回來,顧盼兒想了想干脆就先做木床。差的那一塊板等顧清回來再去弄回來,省得自己真出去了會發(fā)生點什么事情。
見到顧盼兒不再出去,顧天星終于放心下來,又再編織起東西來。
顧天星也不是個多會做手工的人,不過比起顧盼兒來說卻要好上許多,至少這席子是編得有模有樣的。
事隔多年,顧盼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又會過上這樣的生活。
不過這一次生孩子的不是她,而是自自己的閨女。
這種事情難不成也會一遺傳?顧盼兒又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地忙碌了起來,一邊做著床一邊說道:“死丫頭,再糾正你一次,你這是懷胎十月,不是才懷一個月,說多少次你才知道?”
現(xiàn)在的顧天星變得有些傻愣愣的,顧盼兒的意思她明白,只是顧天星仍然有自己的道理,說道:“可我打從知道他們開始,到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在我看來就是一個月,多一天都沒有。”
顧盼兒愣了愣,實在不能理解這孩子的想法,只得聳了聳肩,說道:“不管你,反正你也是當(dāng)娘的人了,也就不是個孩子了。你愛做夢就去做夢去,等夢醒了別跟我哭,我不但不安慰你,還賞你兩巴掌!”
“大姐娘,你怎么能這樣!”
“今個兒這天氣真好!”
“……”
的確,直到現(xiàn)在顧天星還覺得自己在做夢似的,不能相信自己懷了玄靈的孩子,不能相信自己要當(dāng)娘了。這根本就不在她人生的計劃中,徹底打亂了她的步伐,使得她對未來很是渺茫,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而不知該怎么辦,下意識就愿去想,讓腦子一直空白著。
從冰雪之原回來之時,顧天星想到的是以三年的時間去倒追玄靈,然后與玄靈修成正果結(jié)成伴侶,等突破到圣人境的時候,再生一個孩子。之后等孩子大了,與玄靈一起帶著孩子周游世界,過著如神仙般的快樂日子。
后來看到玄靈與文詩嵐的默契,又聽了家人們的勸告,顧天星又咬牙做了個決定。離開這里,到外面去走一走,說不準(zhǔn)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就跟大姐娘說的,一百年后自己依舊青春貌美,就算找個十三歲的小相公,對方也不能嫌自己老了。
可一切的計劃都趕不上變化,玄靈跟文詩嵐不知玩什么中毒了,自己充當(dāng)了玄靈的解藥,然后娘親的那破藥還不管用,現(xiàn)在變成了大肚子。
其實顧天星不知道,顧盼兒的藥并沒有出現(xiàn)問題,這是煉藥不是涮火鍋,少了一味主藥根本就煉不出來。而就算是煉出來了,那也算是避孕藥,不過不是顧盼兒當(dāng)初說的避三年,而是僅避一次,所以顧盼兒的藥是有用的。
只是顧盼兒考慮了一下,還是將此事隱瞞了下來,至于原因……顧盼兒自己也說不好。
想著將錯往自己身上攬一點,讓顧天星不至于那么怨玄靈,畢竟這藥若是失效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三天以后了。這三天里顧天星都在昏迷著,那玄靈又在做什么?人醒了那么久也不見玄靈,是早就丟下了還是臨時有事?
顧盼兒還是不太能相信玄靈是一個吃干抹凈就走的人,最可能就是那個單蠢的家伙有事離開一下,卻超出了意料中的時間,又或者以為顧天星會在那里等著,所以回來晚了兩人錯過了。
不過這也僅僅是猜測,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正琢磨著事情,耳邊傳來顧天星的一聲驚叫:“大大大姐娘,我好像尿褲子了!我這是怎么了?小便失禁了?我止不住……我是不是又生病了?”
顧盼兒:“……”
顧天星一臉窘迫,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不知是該坐下去該躺還是該站在原地,從會走路開始她就沒有尿過褲子,現(xiàn)在這么大個人了,都十五歲了,竟然還尿褲子了,顧天星感覺自己好丟人。
可顧盼兒看著卻是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道:“快別站著了,我扶你躺到床上去。你那么大個人怎么可能尿褲子,你這是羊水破了,快要生了。”完了又問一句:“你肚子疼不?”
顧天星道:“有點脹,不疼。”
顧盼兒心中一突,表面上卻沒有顯露點什么,安慰顧天星道:“你躺著不要動,什么時候肚子疼了就好了。”
顧天星:“……肚子疼還好?大姐娘你有沒搞錯?”
顧盼兒摸摸顧天星的頭,說道:“乖,哪有生孩子不疼的,不疼怎么生?你現(xiàn)在羊水破了,也就是快要生了,所以就得疼了才會生,懂么?”
顧天星似懂非懂,又或者她的腦袋是懵的,根本不去想事情,顧盼兒怎么說她就怎么做,猶豫了了一下,說道:“我只是感覺肚子脹脹的,不過沒有感覺到疼,那我是不是要好久才能生,娘親你那時候疼了多久?”
顧盼兒想了想,說道:“疼了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我想不起來了,反正沒疼多久就把你們生下了,也沒多難,你不要怕。對于修煉之人來說,這點疼算不了什么,你忍一下就過去了。”
只是說這些似乎尚早,顧天星都還沒有感覺到疼,不過心里頭莫名有些慌張。
顧盼兒表面上很是淡定,心底下卻有些慌張,時不時朝洞口看一下,希望顧清能夠回來給拿一下主意。這生孩子羊水先破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別是顧天星這種連疼都不曾疼一下的,很可能就會難產(chǎn)。
倘若真是難產(chǎn),那要怎么辦才好?顧盼兒心頓時就亂成了一團(tuán)。
這死孩子怎么就不愛惜自己,都跟她說過好多次,年紀(jì)越小生孩子越是危險,就不會在做那些事情的之前先把藥給吃了,非要完事以后才把藥吃下。這還就罷了,小小的軀體也經(jīng)不住事,都不知昏睡了多久,要不然哪有這些事。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肚子里有三條小生命,并且還到了要生的時候。
時間又過去了一刻鐘,顧盼兒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肚子疼不?”
顧天星說道:“不疼啊,娘親你急什么?我這生孩子的都不急,你那么急干啥?”
老娘能不急么?你丫的羊水都破了,肚子里還是三個孩子,這要是沒了羊水,把臍帶給擠著了孩子缺了血,還能活不?這要是孩子不能活了,你這十月懷胎的不得瘋了去?
現(xiàn)在是嘴硬說沒感覺,等生下來能沒有感覺?顧盼兒覺得自己那個時候夠沒心沒肺的了,可看到三個小肉球子,心軟得一塌糊涂亂七八糟的,這死孩子又不是那等沒心沒肺的人,能不心疼?
“我他娘嫌你煩,想你趕緊生了!”老娘不敢讓顧天星看出自己的擔(dān)憂來,轉(zhuǎn)而張口就罵了一句,想讓顧天星不要太過緊張。
這生孩子哪有不緊張的,顧天星雖然一直在冰雪之原沒有回來,可是去之前可是經(jīng)歷過陸少蕓生孩子的,那時候的陸少蕓多慘啊。一群人亂成什么樣子,顧天星可是瞧在眼里,那會的陸少蕓可是差點沒救回來。
不過顧天星說害怕,又沒有那么害怕,顧天星突然就覺得,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有時候活著才是最痛苦的,只是找不到去死的理由,才勉強活著。
如果生孩子死了是不是也是件好事?只是那樣就委屈了孩子。
連死都那么難,這世間是怎么了?
顧天星眨著眼睛看著山洞頂上,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感覺著肚子里的動靜。很奇怪的感覺,里面竟然有三個小生命,很快他們就要出來與她見面,只是不知他們是姑娘還是小子,又長得比較像誰。
是像玄靈多一點呢?還是像自己?顧天星覺得像玄靈比較好,因為玄靈長得好看。可轉(zhuǎn)念又覺得像自己比較好,這樣玄靈就認(rèn)不出來孩子是他的,那樣玄靈就不會因為責(zé)任而想要與自己一起,還會與文詩嵐友好地相處下去。
可該死的,為什么要讓他們友好地相處?明明自己就替玄靈生了孩子……
顧天星一個勁地胡思亂想,腦子好像突然間就靈活起來了一樣,正想到激動處肚子突然一痛,兩條眉毛就糾結(jié)到了一起,抽搐著嘴角叫道:“大姐娘好痛,好痛好痛,我是不是快要生了?”
顧盼兒聞言眼睛一亮,趕緊伸手去摸顧天星的骨,可摸完之后就失望了,一指都沒有開。
不過顧盼兒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說道:“你急啥,你這才剛剛疼呢!有些人生孩子,那可是得疼足三天三夜才生出來,你忍著吧你。”
顧天星:“……”
三天三夜,很要命好嗎?真的好疼啊娘親,你是親娘嗎?顧天星一臉糾結(ji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盼兒就說道:“你想再多也沒用,孩子都在你肚子里了,你不生也得生,忍著吧,痛過了就好了。再說了,不把你痛一下,你不知道作為一個女人有多可憐。下次在挑男人的時候,看你還敢不敢不擦亮眼睛。”
顧天星又痛了一下,聽到顧盼兒的說話面色有些訕訕地,同時也有些慌張,心里下也很是難過,可憐兮兮地看著顧盼兒。
顧盼兒看了顧天星一下,趕緊就把鼎拿出來燒水,又朝外看了看,觀察了一下天色,估摸著顧清很快就回來了。
對顧天星說道:“我不知道你心不心酸,反正我那會生你們仨的時候就挺心酸的。那會還是我自己作出來的事,我都酸成那樣,你要是不酸的話,那你也沒見得有多稀罕玄靈。”
“玄靈?”顧天星喃喃地說了這兩個字,下腹又是一痛,頓時又沒有了聲音。這兩個字在心里頭想想還行,說出口后就感覺到無比的難受,下意識地就住了口,不愿意去提有關(guān)于玄靈的任何事情。
莫明地這心里就好難受,她現(xiàn)在在生孩子,那么痛苦……可他在哪?
該死的和尚,你想要孩子不?
就在這時,顧天星的思緒突然被顧盼兒粗魯?shù)卮驍啵鋫鱽眍櫯蝺旱牧R聲:“該死的,你在胡思亂想點什么,把牙齒松開,才那那么點疼你咬什么牙。這才剛開始呢,真到疼的時候,你是不是要把牙齒給咬破?放松,你盡量放松一點,那么緊張你想死么?”
羊水都快流盡了,卻沒有半點發(fā)動的樣子,顧盼兒忍不住慌了起來。
又朝外看了一眼,卻仍舊沒看到顧清,不過剛收回視線就聽到洞外傳來聲音,那是顧清的聲音,聽其聲音似乎很是高興一般。
“瘋婆娘,我回來了,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