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圍了
,農(nóng)家悍媳 !
這島嶼有多大按現(xiàn)有的條件是沒有辦法測量,不過上岸之后看到的告訴眾人,這個島嶼很大很大,說不準能有一個遼州城那么大。
因為這里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社會體系,無需與大楚皇朝交易,他們自己就能自給自足。
咋一眼看去,這里的人除穿著服飾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與大楚皇朝不同。
大街處處是叫賣聲,顯得格外熱鬧。
一行人雖穿著的是皮甲,樣式與軍中鎧甲著著幾分相似,本來只一個人穿成這樣走在大街上是不會引來多少視線。可當一群這樣的人出現(xiàn),那么吸取來的視線就比較多了。
所以當這一群人出現(xiàn),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移了過來。
遠遠看著,顧盼兒一行人并沒有覺得這里的人與大楚皇朝有多少區(qū)別,也沒察覺他們所賣的東西有什么不妥。
可走近以后,他們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街道上賣的最多的就是食物。而就是這食物,讓顧盼兒一行人都感覺到分外的惡心。也可能因為他們是一個養(yǎng)蟲的國度,所以他們整日與蟲子打交道,所有的食物都與蟲子掛了標。
就比如好好的一個饅頭,里面非得摻上幾條蟲子。聞起來十分美味的肉包子,里面卻全是蟲子肉。看了許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沒有蟲子的食物,讓人無語至極。幸而眾人都各自帶有干糧,暫時還有食物可吃,否則很有可能要與這些帶了蟲子的食物較勁。
“還好他們的語言咱們能聽得懂。”顧盼兒是這群人中最為淡定的,從一開始就知道云族與蠱有關(guān),而蠱則與蟲子有關(guān)。
不過并不是每個人都是養(yǎng)蠱人,所以這些人都是普通人,只是生活習慣不太相同罷了。
想要成為養(yǎng)蠱人,也與想要修煉武功之人一樣,都需要有資質(zhì)才可以。想要養(yǎng)蠱就必須長有一副能夠吸引蠱的*,因為養(yǎng)蠱是要事先將本命蠱養(yǎng)在身體里面,有了本命蠱才能養(yǎng)其它的蠱。
本命蠱的好與壞,決定能養(yǎng)的蠱的數(shù)量與質(zhì)量,這一點與練武有那么點相似。
一般來說,這養(yǎng)蠱之人大多都是有練武資質(zhì)的,而有練武資質(zhì)的人卻不一定適合養(yǎng)蠱。
顧盼兒等人不知的是,這島上的人基本上從未離開過這個島,而外人也從來都不會到這個島里來。原因就是因為島外的那一群又一群的吸血蟲,就是這島上的人,對那些吸血蟲也是望兒生畏。
這也是為什么顧盼兒這一行人到了岸邊,岸邊卻一個人都沒有,而走了兩三個時辰后卻遇到了如此繁華的街道。
“掌門,你說咱們要不要也去弄套這樣的衣服來穿?”精英弟子思華對這些人的服飾起了興致,特別是對女性服飾,衣服的領(lǐng)子很大,把鎖骨基本上都露了出來,下面肚子那也缺材,把半個肚皮都露出來,大街上都是明晃晃的肚臍。
這一行人里面,就只有顧盼兒姐妹仨是女的,眾人就起了小心思。
顧盼兒微微一笑:“你是不是餓了?掌門送你幾個肉包子如何?”
思華頓時汗毛都立了起來,訕訕笑:“那就不必了,弟子這會還不餓,而且弟子帶有干糧,執(zhí)行任務期間,一切從簡為好。”
顧盼兒笑瞇瞇:“沒關(guān)系,本掌門賞你的,沒人會怪你。”
思華:“……掌門,能不開玩笑嗎?”
顧盼兒就冷笑一聲,不再理會思華,視線卻是時不時落在這些人的衣服上面,心里頭琢磨著到時候是不是該買上一套,然后回去穿給小相公看看。自打生了孩子之后,老娘也是前凸后翹之人,想來穿著應該挺不錯的。
怎么看都覺得性感奔放,就合適她這樣的穿。
“十弦,去查一下,他們是用什么貨幣來交易的。”顧盼兒瞅了老半天,也沒見著用銀子的人,交易來交易去都是用的蟲子。
“是,掌門。”十弦領(lǐng)命下去,直接進入了一家最大的商鋪,用著極為低調(diào)的方式,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而見十弦進了商鋪,顧盼兒就四處看了起來,心底下細數(shù)著。
估計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多種類的蟲子了,什么顏色的都有,能吃的不能吃的,做裝飾的,當香料的等等應有盡有。似乎人類所需要用到的,蟲子都能解決一般,而事實上似乎也是如此。
很快十弦就回來,說道:“他們這里交易也用金銀,只不過用得很少很少,大多數(shù)都用銀甲蟲還有金甲蟲來交易。這兩種甲蟲殼極為堅硬,不管看起來還是摸起來,與金銀都十分的相似,據(jù)說這兩種甲蟲還是本命蠱最愛的食物,所以才為這里的人所接受。”
顧盼兒就問:“金銀的行情如何?”
十弦蹙眉想了想,說道:“這一點弟子不知,不過那掌門聽到金銀時眼神卻是有些古怪,弟子覺得這里面必然有妖。”
顧盼兒又問:“那這銀金甲從何而來。”
十弦訕聲道:“弟子沒打聽到。”
顧盼兒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那就繼續(xù)去打聽,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不要回來見本掌門。”
十弦訕訕地退了下去,繼續(xù)打聽消息去了。
顧盼兒又走了幾步,又再扭頭,對剩下的四名精英弟子說道:“你們也去打聽消息,要注意別引起他人的注意,盡量把這個島的一切弄清楚了。”
“是,掌門!”
而不知什么時候起,司家的暗衛(wèi)也悄悄打聽消息去了,根本就無需人去吩咐,如此的自覺。
一時之間打聽到的消息并不太多,但有些事情還是弄了個明白,這些銀金甲蟲大多非人工伺養(yǎng),都是從三座山中得來。其中銀甲蟲兩座剩下的一座則是金甲蟲的,這兩種甲蟲十分的厲害,想要將之得到并不容易。
而這三座山原本被族長把持在手,后來才一座又一座解放了出來,并且說明誰去這三座山都可以,不過要去的話進出都要交上一筆錢,這錢自然是金銀甲蟲無疑。
聽說這兩三座山出產(chǎn)的就是金銀,而這金銀則是用來飼養(yǎng)甲蟲的,一般一塊甲蟲大小的金銀,能飼養(yǎng)出十只這般大小的甲蟲。所以一般人不會來金銀來交易,有的話大多都都已經(jīng)拿到族里頭兌換了。
一塊甲蟲大小的金銀,也只能兌換回來五只甲蟲,而非十只。
只有族中有飼養(yǎng)甲蟲的辦法,所以他們拿著金銀也無用。
這一次出門大家多少都帶有一些金銀,現(xiàn)在卻顯得有些雞肋,不太合適到他們族里兌換,就找了一個商鋪,以一比四的比例把銀子都兌換成金銀甲蟲。
手中把玩著一只金甲蟲,顧盼兒是真心無語了。
好在這些人沒有白用功,卻這社會體系查了個大概,總算是弄明白了些。
云族權(quán)利最大的似乎是族長,不過圣女似乎權(quán)利也不小,基本上每一代的圣女都會與族長成親。
族長之位是世襲,而圣女則由蟲池挑選,每一代圣女都是玩蠱高手。
然而說到這族長與圣女之間的事情,似乎還有許多不得不說的事情在里面,一時之間也打聽不了那么清楚。顧盼兒打算先找個地方住下,之后再慢慢打聽有關(guān)于云族的事情,最重要是打聽顧清等人的消息。
利用金銀甲蟲,一行人找了個農(nóng)家住下,暫時安頓了下來。
而自己這一行人的到來,顧盼兒相信一些有心人應該有所發(fā)現(xiàn),不過顧盼兒也在這里等著,讓別人找上門來總是比自己找上門去要方便得多。
這農(nóng)家還算是挺富裕的,基本上是這個村子最富裕的人家,而若非如此也不會有如此多的房間供他們居住。而他們發(fā)家致富的重要因素則是養(yǎng)蟲販蟲,隨處都可以看到蟲子,就是床上也時不時爬上一只蟲子,簡直就是生活在了蟲子的國度。
顧盼兒往房間里撒了一把藥,看著這些蟲子沒命地往外面跑,頓時就勾唇一笑,正欲將門關(guān)上,卻見一行眾人都堵在了她的門口。
“干啥?”顧盼兒疑惑,莫非是有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以至于他們都這么一副激動的表情。
楚陌伸出爪子:“自覺一點,交出來!”
顧盼兒更是不解:“交出什么?”
楚陌面無表情:“驅(qū)蟲藥!”
顧盼兒聞言就翻了個白眼,從挎包里拿出一包藥丟給千殤,嘴里頭嘀咕道:“瞧把你們給慣的,明知道跑到一個滿是蟲子的地方,卻一點準備都沒有做,整天就巴著老娘這點東西,這也太不像話了點。”
楚陌伸長了手卻沒有接到東西,反而落入千殤的手中,心頭就有些不痛快,然而這不痛快是顧盼兒給的,楚陌再是不爽也沒有辦法說些什么。總不能在這滿是蟲子的地方找虐,讓顧盼兒給揍上一頓。
瞪了顧盼兒一眼,楚陌轉(zhuǎn)身就離開。
顧盼兒伸了伸懶腰,看向身旁的兩個妹妹,伸手一手捏一個,將二人的腮幫子扯得老長,嘴里說道:“讓你們不聽話,非得跟著來這破地方,這下爽了吧?到處都是蟲子,看你們怎么受得住。”
這兩丫頭一個今年十八歲,一個十六歲,一個個都長得嬌滴滴的。顧望兒長得比顧盼兒好看,那是無疑的,而小留兒也不比顧盼兒差,也算得上是一個小美人。
然而看著嬌滴滴,事實上卻一點都不嬌氣。
小留兒沒有動靜,任憑顧盼兒扯著臉,顧望兒卻不是那么好脾氣的人,抓住顧盼兒的手,將自己的臉給解救出來,之后又替小留兒掰開顧盼兒的手。
之后面無表情地挽起小留兒的手,向門外走出去:“小留兒,我?guī)闳タ鞠x子吃。”
小留兒一臉木然地順從顧望兒,也同樣向門外走去,并且一聲不吭。
顧盼兒撓了撓頭,眉頭擰得直打結(jié),沒忍住跟了上去。
就不信這倆小丫頭真是烤蟲子吃!
可等顧盼兒跟著來到院子,看著二人用貨幣(金銀甲蟲)從農(nóng)家買到幾簸箕的蟲子,然后就直接在院子里生起火,將蟲子穿成一串串,之后就烤了起來。看到這顧盼兒仍舊不太相信,于是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二人對面,就辣么盯著二人看。
在顧盼兒火辣辣的眼神之下,二人將蟲子烤熟,一串又一串地吃了起來。
咕嚕!
顧盼兒喉嚨滾動了一下,差點就把眼珠子給瞪掉了。
這倆死丫頭果然烤蟲子吃,并且還一副十分美味的樣子,還真是……真是……好吃好吃,味道真是不賴!
顧盼兒也拿起一串蟲子,嘎吱嘎吱地吃了起來,真心感覺不錯。
要問顧盼兒為什么吃這蟲子而不覺得惡心,其實很簡單,顧盼兒吃的是蜂蛹與筍蟲,這兩種都是公認可吃的東西。顧盼兒小的時候沒少去弄這倆玩意來吃,至于別的顧盼兒是真心咬不下去,看著就覺得牙酸。
有些蟲子顧盼兒也知道能吃,味道很是不錯,可沒吃過就是下不了口。
就是顧盼兒自己吃的這兩種,還是因為小時候吃過,所以才會下口去吃它。若非如此,顧盼兒是真的不會去吃這種東西,因為感覺很惡心。
“做什么好吃的?”楚陌聞香而至,坐到了顧盼兒身旁,而千殤與楚晗則走在后頭,有說有笑地不知在說些什么。
顧盼兒串大肥蟲子移了過去,笑瞇瞇道:“香噴噴的蟲子,要不要吃?”
楚陌這才發(fā)現(xiàn)這姐妹仨吃的是蟲子,頓時這頭皮就一陣發(fā)麻,趕緊拔開顧盼兒的手,黑著臉道:“拿開!”
顧盼兒撇了撇嘴,將串串拿了回來,昂嗚一口咬掉一只大肥蟲子,嘎吱嘎吱吃了起來。
楚陌聽得頭皮一陣發(fā)麻,有種想要逃離這里的感覺,再看對面兩個姐妹。楚陌覺得這世界真他娘的變態(tài),三個美人坐到一塊,不是談論女兒家之事,而是聚在一起吃蟲子。
看著如此‘可愛’的蟲子,她們怎么就吃得下?
而相比起楚陌,千殤與楚晗雖然眉頭一蹙,卻是面不改色。
因為初到這個地方,眾人都有所不習慣,盡管身上都掛了個藥包,一般的蟲子不敢靠近他們,可時不時看到這種軟體動物,實在叫人難以忍受。所以眾人都沒有休息的心思,在千殤等人出來不久,他們也跟著一同出來。
相比起楚陌等打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顧盼兒的五個精英弟子來自于農(nóng)家,打小也是在山上野慣了的,凡是能吃的東西,他們基本上都吃了個遍。
所以他們雖然看到那么多的蟲子有些頭皮發(fā)麻,而看到姐妹仨烤的蟲子都沒有什么意外,畢竟這些蟲子都比較常見,他們也基本上都吃過。再加上看姐妹仨都吃得香,他們也漸漸起了心思,經(jīng)過顧盼兒同意以后,也興高采烈地烤了蟲子來。
“還真是懷念這味道,多少年沒有過了。”
“是啊,小時候為了一只筍蟲還大打出手過呢!”
“可不是?這筍蟲可是個寶貝,好不容易得上一只,還得四五個人分呢!”
……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得這些蟲子是什么了不得的美食似的,為了這種玩意還能大打出手,打死楚陌都不樂意相信。
可不管楚陌相不相信,這畢竟是事實,真實發(fā)生過。
不說別人,就是顧望兒,也沒少為了筍蟲與人打架,最后得到了筍蟲還得與小留兒對半分,只能是嘗嘗味道而已。
像現(xiàn)在如此,能吃頓飽的,還真是沒有過的事情。
……顧盼兒等人來到云族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云華晴的耳朵里,云華晴是這一代的圣女,本來云華晴是要嫁給族長之子的,奈何族長之子到現(xiàn)在都未曾成親。
這繼承人斷了代,云華晴的選擇就多了起來。
要么嫁給族長,做一對老夫少妻;要么等族長生出兒子,做一對老妻少夫;要么終身不嫁,孤獨終老;要么就隨便找個人嫁了。
而族中之人,最希望不過的是前兩種辦法,要么第三種也可行。
而第四種,那是會遭受到全族的反對,畢竟自古以來圣女不嫁族長幾乎沒有。
可云華晴就是那么任性,她不止想要嫁給其他人,并且還是外族之人。
這就遭受到了全族的反對,可再反對華晴也是我行我素,再加上云華晴是如今天云族的第一人,所有人都不敢將云華晴逼得太緊。
只要云華晴不離開云族,那么族人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被云華晴帶回來的男人,大家不承認也不反對,就當作是云華晴的男寵,至于云華晴提了多次的,要與那男人成親,族人們就當作沒有聽到,每一次都岔開過去。
這一次云華晴再次提起此事,要與男人完婚,仍舊被族中長老給岔開話題。
而正在氣惱間就聽到顧盼兒一行人上了島,云華晴立馬就想到這行人是來找司南的,火氣無法發(fā)泄的她就打算發(fā)泄到顧盼兒一行人上面。
“給他們使使絆子,讓他們知道云族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云華晴派去的都是用蠱高手,相信有著這些高手的存在,顧盼兒一群人一定會不好過。
等手下離開,云華晴轉(zhuǎn)身就進了房間,向床上走了過去。
床上躺著一名俊美男子,此刻雙眼緊閉,面色極為蒼白,看起來十分疲憊的要樣子。
云華晴的靠近迫使俊美男子睜開了疲憊的眼睛,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又閉了上去,似乎并不愿意看到云華晴。
“司南你給本圣女睜開眼睛!”云華晴怒不可赦,一把將俊美男子,又或者說是司南扯了起來,恨聲說道:“本圣女難道長得不好看?本圣女自認為比那看起來陰森森,又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的女人好看多了。為何你就看不到,非要下賤到去喜歡那么一個女人。”
司南不語,這話云華晴問了千百遍,而再多次他也是一樣的答案。
反正不管他承不承認,這輩子都栽在了顧望兒的手上,甭想著有翻身的一天。至于眼前這個女人,的確長得很漂亮,可無論怎么看都讓他感覺到惡心,特別是看到一群蟲子從她胳膊那里爬出來吃金甲蟲的時候,除了惡心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了。
“本圣女要殺了那個女人!”云華晴威脅道。
司南依舊不語,雖心底下替顧望兒擔憂,卻也不愿意接受云華晴的威脅。
“本圣女再說一次,倘若你與本圣女完婚,那么本圣女就放過那個女人!”云華晴陰險地笑了起來:“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女人可是來找你了!在大楚皇朝我可能真拿那個女人沒有辦法,可這女人到了這里,可就不好說了!這里可是本圣女的地盤,本圣女想要怎樣就怎樣。”
司南猛地睜開眼睛,心底下一喜,有種幸福感在蔓延,可很快又轉(zhuǎn)為擔憂。
這云族是一個恐怖的地方,小望兒那笨蛋是打算來喂蟲子嗎?不知道這里十分危險嗎?
卻不知他所擔心會被拿去喂蟲子的人,正無比歡快地吃著蟲子。
有著很嚴重潔癖的司南這么長一段時間來,可是沒少被這蟲子給惡心到,直到現(xiàn)在都見不得一條蟲子。然而不是司南不想見就能不見的,為了讓司南習慣云族的生活,云華晴可是給司南弄了不少的蟲子。
直到把司南逼成這么一副樣子,云華晴才良心發(fā)現(xiàn),將蟲子收了起來。
如今的司南也不過才消停兩天,情況稍微好上一些。
而見到司南睜眼,云華晴更是憤怒:“那個女人就有那么好,以至于你只是聽到她的消息就激動成這樣。”
曾經(jīng)的云華晴可不是這么一副脾氣,因為云華晴是天之驕女,被全族之人寵著長大的,打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長大以后風風火火地,也驕傲跋扈,可總結(jié)起來也是一個陽光少女,而并且現(xiàn)在這么一副滿是陰霾的樣子。
“她比你好。”司南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之后又閉上眼睛。
云華晴怒:“本圣女只知她比本圣女丑!”
司南承認:“她是沒你好看,可本公子就是喜歡她,死也要喜歡她,怎么著?不服放蟲子咬本公子啊!”
這是蛇精病又犯了!
這事又不是第一次做,每次把司南給咬得哇哇叫,甚至都把他給折騰成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司南這嘴巴還是硬得不行。
本是打算給司南下藥,可司南對自己也真夠狠的,下了好幾次藥都沒有用。一旦控制不住的話,司南就要把自己的第三條腿給砍掉,說什么寧愿菊花朵朵開也不愿意把給顧望兒用的東西給別人用了。
云華晴氣得七竅生煙,卻沒有任何辦法。
云族有一蠱叫情蠱,這是兩情相悅的男女所使用的。云華晴不是不想拿來對司南使用,可問題是這情蠱使用也是有條件的,被使用的對象必須至少有那么點喜歡用蠱之人,否則使用無效。
云華晴不止一次對司南使用,可偏就一次也不成功,云華晴恨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從小到大云華晴想要什么都能要到,唯獨在司南這里吃了憋,云華晴就變得越來越偏執(zhí),從只對司南感興趣,到現(xiàn)在非司南不可。
“遲早有一天,本圣女要你跪在地上,求本圣女嫁給你!”云華晴摔門而出,那氣惱的樣子,真的很難保證會不會發(fā)生點什么事情。
司南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先是小心亦亦看了看自己周圍,見沒有蟲子才松了一口氣。可剛想要站起來又摔回了床上,身體弱爆了的他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是出去打聽什么消息了。
其實司南也害怕,擔心云華晴會對顧望兒不利,若不然也不會那么著急。
之前被云華晴威脅,司南好幾次都緊張到了極點,物別是被下藥的時候。你道司南真的就那么無畏,真愿意把這第三條腿給弄掉?只是有一次司南發(fā)神經(jīng)用第三條腿來威脅,沒想至云華晴竟然會無比的緊張。
于是乎司南得寸進尺,每次被下藥都拿之來威脅,逼得云華晴不得不給解藥。
“這狠心的女人怎么就來了呢?”司南躺在床上琢磨著,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底下猜測可能是顧盼兒回來了,所以顧望兒才會跟著來。
一想到顧望兒竟然如此緊張自己,竟然冒著生命危險前來,司南就淚盈滿眶。發(fā)誓這輩子絕不辜負顧望兒,哪怕往后顧望兒再是冷淡,也要死死地守在顧望兒的身旁,別的女人絕對不多看一眼。
躺了一會兒,司南又從床上爬了起來,艱難地盤起腿來。
那狠心的女人都來了,自己要是不掙氣繼續(xù)躺著,那豈不是對不起其一番心意?
司南感覺得出自己中了蠱,只是中了什么蠱司南卻是不知,只知道這蠱進入他的身體以后,修煉各方面就變得遲鈍了許多,似乎是被這蠱壓制住。并且每一次修煉的時候,這蠱都會變得爆躁不安,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由此司南猜測,這蠱應該是用來壓制他的,只是不湊巧的是這蠱質(zhì)量不太好,沒能把他完全壓制住,反而有被壓制的跡象。
既然如此那就多多修煉,說不準這蠱會不攻自破。
……次日顧盼兒等再去打探消息的時候,使絆子的人就來了,打探了一整天,有用的消息基本上沒有打聽到多少。
特別是有關(guān)于安思等人的,這些人都緘默再三。
于是顧盼兒就知道了,自己等人的到來已經(jīng)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所以這一天下來錢花出去不少,而消息卻沒有得到多少的局面。
一行人來這里本就沒帶什么錢,這一下就見了底,實在讓人郁悶。
最讓人無語的是,這農(nóng)家看起來是那么老實的一家人,第二天一早竟然跟他們說要加房價,并且加的還是一百倍,要么就請他們離開。從一個金變成了一百個金,這也真夠黑的。
雖說這可能是某些人給使的絆子,顧盼兒還是氣不過,愣是把房主給揍了一頓。
之后顧盼兒就帶著一群人離開了那農(nóng)家,找了一座山住了下來,過起了基本上風餐露宿的日子。
聽說顧盼兒等人風餐露宿,云華晴又打起了主意,讓人放蟲攻擊顧盼兒等人。
卻不曾不管放了多少蟲子,又是什么種類的蟲子,都在顧盼兒等身體一米處停下來,不敢靠近顧盼等人,除了擋一下顧盼兒等人的視線以外,就再也沒有其它作用。
于是云華晴知道,顧盼兒等人是有備而來,來之前可能帶了防蟲藥。
氣得半死的云華晴不知道,顧盼兒也是氣了個半死,好不容易找了個有山有水的好地方,準備在這里臨時扎腳了,卻每天都有一大堆的蟲子光臨,害得她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別說是去打聽消息了。
“他娘的,等老娘修煉成圣,非得弄上一大堆的殺蟲藥。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光跑這里來殺蟲,殺它個十年八年的,看它還能長出一條蟲來不!”顧盼兒一邊罵罵咧咧地,一邊制作著防蟲藥,恨不得做出十噸八噸的,把這些蟲子都給毒死掉。
這些蟲子看起來挺小只,挺無害的,可這數(shù)量一旦多起來,螞蟻都能咬死大象,更何況是辣么脆弱的人類。
“那樣你的名字,甚至你的樣子都地被雕刻成碑,讓整個云族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天天燒香拜佛地詛咒你,要你不得好死云云。”千殤好笑地說道。
顧盼兒就說道:“那你們也努力一下,到時候陪著我一起來撒藥!不管是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只要能讓人記住那就是本事。”
楚陌面無表情:“這本事你自己得了就行了。”
顧盼兒撇了撇嘴:“就憑你這樣的,恐怕到死也成不了圣,所以你就算是想也難過登天!”
楚陌這臉色就黑了下來,可這心里頭再不樂意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修煉了二十多年,堪堪突破了十層內(nèi)力,相對于顧盼兒來說,也不過是剛進入玄階,就是千殤也不過才堪堪玄階中期,簡直就沒有比這更郁悶人的了。
就如顧盼兒所說,想要修煉成圣,簡直比登天還要困難。
“得意甚,就你這樣的,也別想成圣!”楚陌黑著臉說道。
顧盼兒琢磨了一下,嘿嘿一笑:“至少我還是有那種可能的,而你嘖嘖……羨慕不來,允許你嫉妒一下!”
楚陌:“……”果斷閃人。
再留在這里會被這死女人給氣死,就是不被氣死,也得被自己心底下的酸給酸死了。
怎么就看上了這么一個死女人,楚陌捂著胸口,感覺胃疼得很。
千殤搖頭輕笑,從來就不去爭論武力這個問題,因為他早就已經(jīng)看清了,再是努力也趕不上顧盼兒,只要努力去修煉,不要被顧盼兒撇下就好。而別的,就不要要求得太多,不要求得太多,自然就不會有多難受。
“笑甚,在這死女人眼里,你也是弱雞。”楚陌余光瞥見千殤笑容,忍不住就啐了一句。
千殤頓了一下,道:“你,無聊!”
還別說,真的挺無聊的!楚陌幽幽地看著火堆,突然扭頭對顧盼兒道:“你講講故事如何?”
顧盼兒看了一眼昏暗的四周,陰惻惻地笑道:“講個驚悚點的如何?”
楚陌拿過來一個木墩,拍了拍灰坐了上去,看向顧盼兒:“不如何,講吧。”
這是何意?顧盼兒瞥向千殤等人。
千殤微微一笑:“你隨意。”
楚晗一臉淡漠:“別把你倆妹子給嚇著了。”
顧盼兒就扭頭看向顧望兒與小留兒,問道:“你們害怕不?”
顧望兒一臉陰森,并不說話,反倒是小留兒說了一句:“都說墓園里鬧鬼,望兒姐卻不怕,經(jīng)常跑到那里去拿供品。不過并非拿著咱們村里的墓園的,而是拿其他村子墓園里的。有時候會遇到鬼火,望兒姐還會去追,說一定要弄清那是什么東西,可每一次都沒抓到。”
顧盼兒聞言眼角就是一抽,再看顧望兒那陰森森的表情,顧盼兒覺得可能就是鬼見到,估計也會覺得害怕。
不止是顧盼兒,就是其他人聽著也抽搐了。
心底下有個問題,顧望兒如此的彪,司南他知道么?
“既然連女人都不怕,咱們這一群大老爺們怕啥?”
眾男人嘿嘿笑了起來,這二十來個男人加起來,笑聲也真夠響亮的,感覺在外守著的蟲子們都抖了好幾抖。然而就在這種氛圍下,顧盼兒開始講起了驚悚故事,與此同時周圍也漸漸安靜了下來,個個都在聽著顧盼兒講驚悚故事。
“從前有一隊盜墓人,加起來有三十二個人,就跟咱們隊伍的人一樣多。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們打算到一座島那里去盜墓。之前他們?nèi)ミ^這個島,不過去的時候是偷偷摸摸地,除了陵墓以外就沒有去過別的地方,而這一次他們?nèi)耘f直接去的陵墓。只是很奇怪,上一次明明就沒有看到有人類生活的痕跡,這一次才上島就遇到了人,并且還被人熱情地請回家……
這里的人將他們奉為上賓,不管他們要什么,都會滿足他們,就是不允許他們離開這個島。然而這每天都是大魚大肉,美人在側(cè),花天酒地,金銀財寶滿屋都是,隨便他們怎么花使都用不盡,漸漸地他們就不想要離開了,覺得這里是天上人間,快樂似神仙。
然而盜墓的人很多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再有錢也時不時想要去折騰一下。于是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們商量好去這座島的墓穴盜墓。并且為了掩人耳目,只去了三分之一的人。
這三分之人的人想著盜墓是個體力活,就讓其中一個矮子到廚房去拿點吃的。誰知這矮子去了廚房,好吃的沒有找到,卻發(fā)現(xiàn)廚房里都是蟲子,大大小小的蟲子。廚娘們似乎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炒蟲子的炒蟲子,燉蟲子的燉蟲子。
矮子嚇得落慌而逃,途中遇到一個被老大霸占著的美女,矮子一時之間忘了廚房發(fā)現(xiàn)的,色瞇瞇地跟在這美女身后。見美女進了房,就悄悄地躲到一旁,打算等美女上床之后撲上去弄一番。
卻見這美女在梳妝臺坐下,將濃密的頭發(fā)掀開,從頭皮上挑出一條又一條的蟲子……”
故事說到這里顧盼兒就沒有辦法說下去了,因為除了顧望兒還有顧留兒,就只剩下千殤一個人在這里了。
“咋地,老娘講的故事不好聽?”顧盼兒扁了扁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正起身離去,卻還沒有完全離去的楚陌就扭頭,面無表情道:“你就說那島上的都是什么人就行了。”
顧盼兒豎眉:“聽我說完了以后你不就知道了?”
楚晗嗤笑一聲:“等你講完我等都要惡心死了,而且這故事一點都不好聽,要么你把結(jié)局講了,要么你就講別的!”
顧盼兒幽幽瞥向面前三人:“真的不好聽么?”
三人沉默了一下,齊聲問道:“島上的到底是什么人?”
顧盼兒頓時心中郁結(jié),悶悶地說道:“活死人啊,身體死了人卻仍舊還活著!受了詛咒,靈魂不能離體,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長蛆,漸漸地全身都被蛆頂替,但人依舊還活著……”
“得了,甭講了,咱們都懂了!”這可是異口同聲,聲勢浩大,震得整個山林都抖了抖。
顧盼兒也是一抖:“你們小聲點,周圍黑漆漆的,說不準咱們都被活死人給圍堵在這里了。”
眾人:“……”
而就在此時,一直守著眾人的群蟲突然騷動了起來,黑漆漆的山林里傳來腳步聲,窸窸窣窣地,讓人聽著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顧留兒緩緩地三百六十六度轉(zhuǎn)了個圈,目光幽幽地朝四周掃視了遍,木然說道:“咱們被包圍了。這些人……身上全是蟲子。”
眾人:“……”
心中暗罵,顧盼兒一定是故意的,非要講這么個故事來唬人。
只是這故事會不會是真的?眾人心底下不免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