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
,農(nóng)家悍媳 !
為了討得顧望兒的歡心,如果可以的話,司南是愿意連天上的星星都給摘下來,可司南如今卻是無比煩惱,自詡愛顧望兒到骨子里頭,卻怎么也猜不出顧望兒喜歡的到底是什么東西,這讓司南對自己的感情產(chǎn)生了懷疑。
可一想到會失去,就有一種撕心裂肺之痛,似乎那是前世今生都不能承受的痛一般,痛徹心扉。
“我的酒樓已經(jīng)打理好了?”顧望兒也不是完全不理司南,對司南的感情十分的復(fù)雜,有個聲音告訴她,一定要遠(yuǎn)離司南,可到底是為什么要遠(yuǎn)離,顧望兒找不出很好的理由,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冷臉對待。
司南見到顧望兒終于理他,哪管是什么事情,趕緊就應(yīng)聲:“打理好了,你什么時候想開,隨時都可以開,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這個人總是習(xí)慣把事情說得那么滿,讓人厭煩!顧望兒蹙了蹙眉,將手中的手筆放了下來,不管這個人如何,她只關(guān)心自己的酒樓如何。
“那便麻煩你替我挑個好日子,開張。”顧望兒說道。
司南立馬就應(yīng)承下來,卻扭扭捏捏地問道:“那我們倆的日子,又何時才挑?”
顧望兒只回了司南一句:“我才十四歲。”
司南這臉立馬就垮了下來,可憐兮兮道:“可我已經(jīng)二十三了啊!”
顧望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的確該成親了,京城這里物華天寶、人杰地靈,也自是美女如云,你若想要成親,各種各樣的美人能從你家門口排到皇宮門口去,哪怕你一年三百五十多日,日日當(dāng)新郎也是可以。”
司南聽著一個勁地抽搐著,日日當(dāng)新郎?這是把他當(dāng)成種馬不成?可見顧望兒一副十分認(rèn)真的樣子,司南聳拉下肩膀,不得不妥協(xié)。
“這種話莫要再說,我要你,也只要你一個,你這樣……”后面的司南真不知該怎么說,心情有些抑郁。
顧望兒頓了一下,轉(zhuǎn)了話題:“既然我的酒樓已好,那么我就該去準(zhǔn)備一下了,這賺錢的事情可不能耽擱。”
司南不滿嘀咕:“這賺錢再重要,能重要得過我么?”
顧望兒扭頭看了過去:“自當(dāng)比你重要,因?yàn)殂y子比你靠得住。再說了,我大姐如今要有大作為,需要用到的銀子很多,哪怕我賺到的不夠付她一個零頭的,我也要努力幫助她一下。”
司南怒了,拍桌:“銀子怎么比我重要了?又怎么就比我還要可靠?只要你開口,要多少銀子我都能給你,可我就只有這一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你整天就只有銀子銀子銀子,要不就你大姐大姐大姐,就不能有我司南一下?”
顧望兒面色一變,陰沉了下來,冷聲道:“想吵架?”
司南立馬蔫巴:“不敢。”
其實(shí)顧望兒也不是討厭司南,相反還十分的在乎,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而盡管不愿意承認(rèn),顧望兒也給予了司南信任,并且理所當(dāng)然地支使著司南,換作是別人,顧望兒一定會劃清界限。
或許這樣對司南來說不公平,可顧望兒卻不打算改變。
“你還別不服氣,你真不比銀子還有我姐可靠,至少銀子它不會出賣人,我大姐她會活得比我久。而你呢?”顧望兒面色陰沉地盯著司南,說道:“你本身就比我大那么多,還不好好修煉,若是跟一般練武之人只能活五六十年,我若真嫁給你,豈不是得老早就變成寡婦?”
司南理屈,同時也有些委屈,這不是為了討好你,所以才荒廢了修煉么?可是這些話司南不敢說出來,舉起三根手指頭保證:“這一點(diǎn)你不用擔(dān)心,我一定會好好修煉,至少要達(dá)到黑大姐所謂的黃階,這樣我就不會英年早逝。”
顧望兒面無表情:“那你還是比我早死。”
司南抽搐:“你放心,我一定會活得比你久,死在你的后頭,不讓你當(dāng)寡婦。”
顧望兒聞言就好奇地看著司南,說道:“那你還不趕緊去修煉,在我面前晃蕩點(diǎn)什么?等你到了黃階,這所謂的親事再提罷!”
司南聞言不知該該哭還是該笑,笑是因?yàn)榻K于有了個準(zhǔn)確的期限,可哭卻是因?yàn)檫@黃階不好達(dá)到,他修煉了那么久,也不過才是先天初期,離黃階不知還需要多長的時間,照著現(xiàn)在的修煉速度,恐怕要等到五年以后才可以,而且這還是快了的,要是慢一點(diǎn)的話……
嗚嗚~,本公子要挖糞涂墻,好娶媳婦!
不理會司南哭喪的一張臉,顧望兒邁出門去,打算去酒樓看看。
如今的顧望兒已經(jīng)十四歲,長成一個盈盈美少女,是五個姐妹中長得最好看的一個,雖沒有傾國傾城之姿,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司南最擔(dān)心的莫過于顧望兒會被京城的這一切迷了眼,這里是權(quán)貴的天下,也是天下俊男美女聚集的地方。直到現(xiàn)在顧望兒都沒有接受他,這心里面有沒有他,他不能夠肯定。倘若有他的話,還無需太過擔(dān)心,可倘若心里面還是沒有他,某一天突然就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那樣他真的要去上吊自殺了。
憑著黑大姐那樣的人,倘若顧望兒真的心另有所屬,黑大姐肯定會支持顧望兒離開他,那樣他又該如何是好。
不行,本公子必須得跟上!
于是乎司南連武功也不練了,趕緊跟了上去。
這邊走心里頭邊想,是不是該跟顧望兒商量一下,這京城也沒有什么好玩的,這酒樓開著也可以讓司家人幫忙打理,倆人不如回顧家村去。那里山清水秀,多么美好啊,至少比這里好不是?
只是這話跟顧望兒說了,顧望兒卻連吭都不帶吭一聲的。
而事實(shí)上顧望兒也很思念顧家村里的一切,只是她一直都沒有表露出來罷了。然而雖然思念,可一想到顧大河,顧望兒的面色依舊陰沉,仿佛臉上的巴掌印依舊存在,直到現(xiàn)在也依舊無法原諒顧大河,并且在聽到顧大河休了張氏的消息之后,也僅僅只是冷笑罷了。
不過顧望兒雖然生性涼薄,對四丫顧留兒卻是無比的關(guān)心,總會時不時打聽一下有關(guān)于顧留兒的消息。
得知顧留兒過得很好,顧望兒就感覺自己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而顧留兒似乎性子還是一樣,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顧留兒在老和尚的幫助下,學(xué)會了控制自己的眼睛,至于會不會修煉出天眼,顧留兒其實(shí)并不在意。她現(xiàn)在又有了目標(biāo),不再是翻墻那么一小小的目標(biāo),而是能靠著自己的能力安全過藍(lán)河,便又刻苦地修煉了起來。
晗王的到來,使得顧留兒進(jìn)步很大,因?yàn)殛贤醣瘸斑€要坑一些,明知道怪獸十分恐怖,卻非要去招惹。遇到強(qiáng)一點(diǎn)的怪獸,顧留兒盡有可能地躲起來,可若是弱一點(diǎn)的怪獸,顧留兒也會出擊,在打打殺殺間,顧留兒可謂進(jìn)步神速。
然而顧清卻是有些心不在焉,有些關(guān)心自己的成績,上個月底就是放榜時間,倘若中了舉的話,這幾天應(yīng)該就會有消息送到家里面去。
顧清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出去了。
等到出去以后,如果真的考上了舉子,那么自己就該著手準(zhǔn)備上京的事情了。只是……不知為何,竟然有點(diǎn)不想動,想要留在這里等顧盼兒回來。
往后自家瘋婆娘應(yīng)該會經(jīng)常待在這個地方吧?顧清朝四周看了看,這里面的景色無論看了多少次,都覺得十分美麗,除了秘境以外,最為吸引人的莫過于這一片又一片的藥田,讓人流連忘返。
一旦上京,就再難看到如此景色了。
不曾想顧盼兒竟然會提前回來,并且將消息給帶進(jìn)了山脈里面,現(xiàn)在正在山洞里等著他們歸來。
等到六人逛夠了回去,就見到大黑牛十分悠哉地在洞口外面吃著草,那毛色看起來又有光澤了許多,比過去要好上數(shù)倍。
哞!
大黑牛一眼就看到顧清,叫了好大的一聲,撒丫子跑了過去。
不過大黑牛的目標(biāo)不是顧清,而是顧清懷里的元寶,用大牛臉蹭了蹭元寶,一副十分欣喜的樣子。
那個樣子如果要形容的話,那就是見著爹了。
只是二人怎么看都不像,根本不可能是同一種生物。
元寶也挺奇怪的,從顧清的懷里下來,然后就晃晃悠悠地走到大黑牛那里,爬到大黑牛前腿腿根那里,然后就抱著不放了。
大黑牛嘴巴一咧,帶著元寶就跑了,也不知跑去哪里。
幾人都是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猜測顧盼兒回來了,趕緊就進(jìn)了山洞里面。
剛進(jìn)去就看到顧盼兒在山洞里吹牛,正吹得唾沫橫飛。
顧清眼睛一亮,下意識就跑了過去,直接撲到顧盼兒身上。顧盼兒一個沒察覺,差點(diǎn)被撲了個狗啃泥,回頭正欲開罵,發(fā)現(xiàn)是顧清,頓時這話到了嘴邊就變成:“我去,又長個子了,你這是打了雞血啊?”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顧清反問。
顧盼兒說道:“這武林大會也沒啥好看的,你那是不知道,那些所謂的高手,個個都是軟啪啪的,沒一個有出息的。”
一旁聽著的陸少蕓撇了撇嘴,視線不經(jīng)意間瞥見千殤,頓時就是一怔,瞬間驚為天人,眼珠子都差點(diǎn)瞪了出來,喃喃道:“天啊,老娘看見神仙了。”
順著陸少蕓的視線看去,都發(fā)現(xiàn)所謂的神仙是千殤,頓時都翻了個白眼。
千殤看到陸少蕓,眉頭輕蹙了一下,并不予理會。
陸少蕓吧嗒嘴:“乖乖,果然是美男,連蹙眉都那么好看。”
眾人聞言下意識就看向千殤,可能是經(jīng)常看著的原因,并沒有陸少蕓那么夸張。不過不可否認(rèn)的是,千殤的確長得很好看,初看時真的是驚為天人。饒是顧盼兒都曾經(jīng)被迷了眼睛,好久以后才習(xí)慣了的,所以陸少蕓如此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
顧盼兒卻好奇了,指著晗王道:“這還有一個呢,你就沒發(fā)現(xiàn)?”
陸少蕓將視線移了過去,眨巴眨巴眼睛,又將視線移回千殤那里,一副要流哈喇的樣子,說道:“那娃娃臉有什么好看的,還是這個好看,太好看了,美啊……老娘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美的男人……”
于是顧盼兒就道:“千殤大神醫(yī),你的桃花來了,快好好接著。”
千殤瞥了顧盼兒一眼,直接將陸少蕓當(dāng)成了透明,隨意拿起一壺酒,朝洞里面走了進(jìn)去,找了一個地方靠躺著,默默地喝起酒來。
“乖乖,連喝酒的樣子都很好看,不行了不行了,我要醉了。”陸少蕓一臉花癡樣,哪里還有一點(diǎn)當(dāng)初為呂仁神傷的樣子。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那你趕緊醉,還等什么?”
陸少蕓道:“我已經(jīng)七分醉了,你沒發(fā)現(xiàn)?”
顧盼兒:“……”
不免好笑,千殤公子的魅力果然很大,堪比一壇老酒,直接看著就醉了,多省酒啊。
不過看了看千殤,顧盼兒不得不承認(rèn),哪怕看了許多次,仍舊覺得千殤俊美無比,有時候甚至都不敢看太久,擔(dān)心會迷了眼。
而晗王就如陸少蕓所說的,美則美矣,就是有點(diǎn)娃娃臉,讓人看著少了那么一點(diǎn)心動的感覺。不過相比起來,晗王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遜色于千殤,當(dāng)是‘婦女殺手’來著,而千殤則是‘少女殺手’。
“那這個呢?”顧盼兒有意指向顧清。
陸少蕓扭頭看了一眼,頓時翻了個白眼:“你想說什么?老娘是那么花心,那么膈應(yīng)人的人么?這小子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有婦之夫,眼睛里盡寫著你的名字,你就是想紅杏出墻也不該找我來挖墻角啊,因?yàn)槲沂且粋€很有原則的人……”
顧盼兒:“……你的臉皮還能再厚一點(diǎn)么?”
“不能了,再厚就比城墻還厚了。”陸少蕓捂著臉,一副害羞了的樣子。
事實(shí)上陸少蕓真有些臉紅,心臟怦怦直跳,感覺如同死水一般的心,在看到千殤以后又活了過來,終于忍不住問顧盼兒:“他是誰?叫什么名字?”
顧盼兒說道:“你沒聽見我剛才說么?他就是千殤公子,人稱神醫(yī)。”
陸少蕓這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里面一個勁地冒著小紅心。
本以為不會再愛了,可沒想到現(xiàn)在……
顧盼兒看了一眼陸少蕓,又看了一眼千殤,眼睛微閃了閃,一時間竟不知心底下是何種滋味,但若然兩人真看對了眼,顧盼兒是一定會祝福他們的。
只是千殤這個樣子,顧盼兒心底下未免有些莫名,感覺有些復(fù)雜。
耳朵仔突然傳來撕扯般的疼痛,顧盼兒這才回過神才,順著耳朵的力度扭頭看了過去,頓時嘴角一抽:“我說小奶貓,你又抽哪門子的瘋?”
顧清冷笑:“聽說你想紅杏出墻。”
顧盼兒立馬否認(rèn):“哪有,你別說這傻X胡說,你摸摸我的胸,再看看我的眼睛,你就會發(fā)現(xiàn),我的眼里還有心里,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
如此露骨的話在眾人這里說出,顧清立馬就鬧了個紅臉,趕緊松開了手。
顧盼兒得了自由,嘿嘿一笑,伸手揉了揉耳朵,連臉都不帶紅一下的。自己說自己的,至于別人是怎么看,顧盼兒可懶得理會。
本來正在喝著悶酒的千殤聽著頓了一下,又繼續(xù)喝起酒來,心底下一片抑郁,卻始終無法發(fā)泄。看著相親相愛的二人,又有誰能知道他心底下的苦悶?曾以為自己已經(jīng)想通,可眼看著卻依舊難以接受。
至于陸少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千殤根本就沒去注意過。
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大黑牛的一瞬間,千殤也是無比驚喜,在見到顧盼兒的一瞬間,千殤也下意識走過去,可到底還是停在了半道,因?yàn)轭櫱鍥_了過去,在千殤的眼皮底下將顧盼兒抱了個滿懷。
所有的驚喜猶如被撲了一盆冰水,半點(diǎn)火熱都沒有了。
這種情況下,又如何能注意到陸少蕓這么一個人。
楚陌見狀眼神微閃了閃,向千殤走了過去,并且也帶了一壺酒,與千殤坐到了一起,無聲地對飲了起來。
洞內(nèi)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古怪,甚至有些壓抑。
顧盼兒看了看喝酒的二人,躊躇了好一會兒,到底是忽略了這怪異的氣氛,轉(zhuǎn)而與顧清介紹起小和尚來,說道:“你瞧這小和尚怎么樣?”
顧清看了看小和尚,說道:“很可愛的一個孩子,就是性子淡了點(diǎn)。”
顧盼兒笑嘻嘻道:“我打算讓他當(dāng)咱們女婿,你覺得怎么樣?”
“……”顧清先是頓了許久,然后涼涼地問道:“咱們的女兒呢?”
顧盼兒說道:“這不還沒生出來嗎?不過也快了,急啥?”
顧清聞言直抽搐,這女兒都還沒有生出來,就惦記上女婿的事情,而且還是一個小和尚,怕女兒嫁不出去還是怎么著?這瘋婆娘也真夠可以的,顧清算是服了。
不,現(xiàn)在不是女兒的問題,而是兩人根本就沒有圓房。
或許……是該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