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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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在房間里窩了四天的顧盼兒才終于露了頭,剛一出現(xiàn)就去了洞府那里,因?yàn)轭櫱逭f她帶回來的那只小金毛一直就抱著茶樹不放,并且什么東西都不吃,每天光吃五片茶葉。
顧盼兒到洞府門口的時候,果然就看到小金毛抱著茶樹呼呼睡著,似乎感覺到她的到來,只是睜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繼續(xù)睡著。
“這小家伙長得挺好看的,是什么來著?”顧清看著在陽光下更顯金燦燦的小金毛,內(nèi)心更是喜歡,臉上露出了笑容。
顧盼兒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東西來著,從觸手怪的肚子里剖出來的,估計(jì)是被觸手怪吃進(jìn)肚子的,剛剖出來的時候渾身臟兮兮的,一副受了極大驚嚇的樣子,洗干凈后就是這個顏色,然后就一直跟著不走了。”
事實(shí)上卻是顧盼兒稀罕,哪怕是逃跑也沒撒了手。
顧清看著就很是喜歡,說道:“看著挺好看的。”
顧盼兒道:“可不是嘛,要不好看的話,我能讓它跟著?打算送你來著,你給它起個名字?要不然我給它起一個也行。”
顧清聞言眼睛一亮,說道:“送我的?”
顧盼兒點(diǎn)頭:“是啊!”
顧清笑了,朝茶樹走了過去,一把將小金毛給抱了起來,揉了揉它柔軟的毛發(fā),對顧盼兒說道:“那你給它起個什么名字?”
顧盼兒道:“看它金燦燦的,就叫它旺財?shù)昧恕!?br/>
顧清蹙眉:“旺財會不會不太好,也不太適合它。”
顧盼兒便問:“那你覺得什么適合一點(diǎn)。”
顧清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元寶啊!它這么一副樣子,瞧著就像一個金燦燦的金元寶,自然是元寶更為貼切一點(diǎn)。”
顧盼兒點(diǎn)頭,朝顧清豎起了大拇指:“你行,你厲害,這名字夠貼的。”
……于是乎,小金毛就多了個名字,元寶。
元寶愛吃愛睡,嘴巴還挺刁的,除了茶葉以外,就只有從仙境里帶出來的靈植才吃,別的東西連聞一下都算是給了面子了。
抱著元寶,二人一塊進(jìn)了洞府,關(guān)上門。
安氏依舊在發(fā)著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聽到洞府門響不由得抬頭看了過過去,看到是顧盼兒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趕緊就跑了過去,繞著顧盼兒一個勁地打著轉(zhuǎn)兒。
“大丫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你這一消失就是三個月,可把我們給嚇壞了。”安氏一看到顧盼兒,剛想的事情立馬就拋到了腦后,一心惦記著顧盼兒,擔(dān)心顧盼兒有沒有受傷啥的。
顧盼兒擰眉:“行了,別轉(zhuǎn)了,我沒事。”
安氏聞言停了下來,連聲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顧盼兒不習(xí)慣被人關(guān)心,趕緊就岔開了話題,問道:“你剛在發(fā)呆?想啥呢?”
安氏怔了一下,略有些不安地說道:“大丫,你說我都在這里待了那么久了,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啊?”
顧盼兒訝然:“你想什么時候出去就什么時候出去啊,這還是隨你自己怎么想,如果你想出去,現(xiàn)在就能出去。只不過你得想好了,到底以什么面目去面對文將軍,要是他非要將你帶回京城,你又該如何。”
安氏蹙眉想了想,然后說道:“我雖身為他的妾,可也僅僅是個妾,并不能上族譜,連玉碟都未上。而我到顧家村這里來之后,就直接上了這里的戶籍,并且還是以顧大牛妻子的名義,并且也補(bǔ)上了玉碟,所以名義上我是顧大牛的妻,而不再是他文元飛的妾,真講理的話,他不能拿我如何。”
顧盼兒點(diǎn)頭:“就怕是個不講理的。”
安氏聞言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年紀(jì)時的文元飛雖然驕傲自負(fù),但也是個講理的。可畢竟過了這么多年,時過境遷,人也會跟著變,誰也不知道文元飛會變成什么樣子。
從前的旖旎,在見到文元飛的一瞬間,似乎就被沖淡了許多。
雖說文元飛與記憶中的那個,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就連性子也沒有多少變化,可感覺上卻差了十萬八千里,哪怕文元飛再好,也回不到從前了。
更何況現(xiàn)在的文元飛……安氏生不出半點(diǎn)的歡喜。
安氏看向顧清,最擔(dān)心的莫過于顧清的想法,倘若顧清想要認(rèn)下文元飛這個親爹,安氏就算再不情愿也不會阻止。其實(shí)認(rèn)下文元飛這個親爹也是有好處,因?yàn)槲脑w只有文慶這一個嫡子,而這個嫡子又被廢掉,所以顧清若是認(rèn)祖歸宗的話,文家的一切就能夠落在顧清的身上,到時候榮華富貴可謂都有了。
安氏雖自認(rèn)為了解顧清,覺得顧清不會為之所動,可在巨大的利益跟前,很多人都會變,安氏也擔(dān)心顧清會如此。
“娘不用這樣看著我,不管娘做什么,我都支持娘。”顧清道。
安氏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擔(dān)憂說了出來:“那你呢?就不想認(rèn)回文元飛這個親爹?要知道你如果認(rèn)了他,那么你這一輩子就有了著落,畢竟文元飛除了文慶以外就只有你一個兒子,而文慶已經(jīng)廢了,那么將軍府的一切都會自然地落到你的手上,你就不想要?”
顧清愣了一下,臉上也并沒有因安氏這話有任何的不高興,說道:“隨手可得的富貴誰不想要,只可惜這富貴是屬于文元飛的,我就算是再稀罕也不會要。哪怕你要回到將軍府,那富貴我也不要,那樣的富貴我若是想要的話,就自己去爭取,待他日金榜題名,我也一樣能夠得到。”
雖然還是將軍府更顯貴一些,可自己親手得來的,總比他人施舍的強(qiáng)一些。
對于顧清來說,那就是施舍,而不是給予。
顧盼兒卻是面色古怪了起來,自己可是志在江湖,不欲與朝廷扯上關(guān)系。可顧清的志向卻是金榜題名,這又算什么?雖說江湖兒女也可以與朝廷通婚,可一旦與朝廷扯上了關(guān)系,那基本上就是朝廷的人,這可不怎么好。
然而顧盼兒雖然很想阻止顧清,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也什么都沒有做。
哪怕顧清真的在朝廷當(dāng)了官又如何,她的開山宗不是朝廷的就絕對不是朝廷的,哪怕朝廷施壓,江湖討伐也依舊不改。小相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畢竟他的志向如此,倘若讓他改轉(zhuǎn)江湖,他估計(jì)這輩子都不見得能開心。
顧盼兒不認(rèn)為顧清這性子能當(dāng)官,不過人總是不撞南墻不回頭,既然顧清想要撞這南墻,就讓他去撞好了,等他撞得頭破血流再說。
安氏似乎也想到了顧盼兒所想到的,欲言又止,終是蹙起眉頭:“清哥兒,要不然咱們不考這功名了,咱們一直待在這顧家村不是挺好的嗎?這里還有大丫的宗門,自由自在的,不比當(dāng)官強(qiáng)嗎?”
顧清聞言看向顧盼兒,眼內(nèi)有詢問的意思。
顧盼兒聳了聳肩:“照你的想法來,就如我照著我自己的想法去做一樣。”
顧清聞言抿唇,一陣沉默,本欲張口說些什么,卻最終什么也沒說。心中的想法有那么一瞬間動搖了一下,但沒多久又堅(jiān)定了起來。曾答應(yīng)過這瘋婆娘一定要給她弄個官夫人當(dāng)當(dāng),就一定要給她弄個官夫人來當(dāng)當(dāng),哪怕這瘋婆娘嘴里頭說著不稀罕。
多少人為了當(dāng)官太太,所以就算再窮再苦也要嫁給讀書人,特別是那些已經(jīng)考上了秀才的,瘋婆娘就算是再瘋也是個女人,也該有那種想法吧?
顧清也不能確定顧盼兒的真正想法,心里頭其實(shí)更偏向顧盼兒不稀罕這官夫人的稱號,可除了給顧盼兒爭取這個,顧清就茫然了,真不知該給顧盼兒點(diǎn)什么。似乎什么都比不上顧盼兒給予自己的,隨著年齡的增長,顧清依賴的同時也總想為顧盼兒做點(diǎn)什么。
并且顧清也在擔(dān)心,試問什么都比不上顧盼兒,又如何將顧盼兒的心留住。
“兒子,娘覺得大丫這樣就挺好的,你就該多練練武,等你武功有大胡子或者千殤那么高強(qiáng)的時候,你就能跟大丫一起到山脈里面耍耍。”安氏小心亦亦地看了一眼顧盼兒,見顧盼兒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又說道:“而且你們也該生個孩子了,到時候我給你們看孩子,你們小倆口可以隨便耍去。”
顧盼兒想到肉呼呼的小包子,不但沒有半點(diǎn)萌萌噠的感覺,反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特別是想到自己的肚子會那么大,就各種冷汗。
而安氏這話一說出來,顧清再次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顯然有些心動了。
“而且你們一個是江湖上的宗門掌門,一個是朝廷命官,真的好嗎?”這才是重點(diǎn),也是安氏最為擔(dān)心的事情,畢竟魚和熊掌是不能同時兼得的,到時候若是發(fā)展成那樣,這兩人很有可能就會……后面的安氏不敢去想。
然而安氏再是擔(dān)心,思考過后的顧清還是沒有答應(yīng),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只有顧清自己才知道。
現(xiàn)在的顧清已經(jīng)學(xué)會喜怒不形于色,就連顧盼兒也不能看出顧清的想法,不過說到底,顧盼兒還是有些失望的。雖不覺得小相公有多喜歡當(dāng)官,可也看得出來,似乎金榜題名成了小相公心中的一種執(zhí)念,只要一日未成都會惦記著。
一切事情還需等小相公金榜題名后,否則談也是白談。
顧盼兒可以確定自己是在乎小相公的,但也確信不會為了小相公而放棄自己這一生所追逐的東西。收心做一個后院的女人,這是顧盼兒死也做不到的,若然必須要那樣,寧可放棄小相公。
“沒必要擔(dān)心什么,他做他的,我做我的,只要他不帶人抄了我的宗門,我就不掀翻了他所在的朝廷。”心知小相公不會改變想法的顧盼兒就顯得灑脫一點(diǎn),并不為這種事情而煩惱。
顧清瞅了顧盼兒一眼,不由得再次沉默了起來,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而顧盼兒還是無比期盼地說道:“我說你就算一心想要金榜題名也該把武功練一下啊,要不然你被發(fā)配到某些民眾跟土匪似的縣城去當(dāng)官,到時候被老百姓給咔嚓了,可就不好玩了。”
顧清擰眉:“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
顧盼兒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這可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人人都想像我,可他們也得學(xué)得來才行啊!老娘一只手能打倒十頭牛,他們行嗎?”
顧清:“……”
顧盼兒就在心里頭嘀咕了,要是人人都跟她似的,那她還練武干啥?做不了突出的一個,干脆就洗洗躺在床上求保護(hù)求臨幸得了。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之后小倆口就出了洞府,安氏依舊沒有出來。
本來安氏是打算出來的,可走到門口又縮了回去,還是無比的膽怯,還未到真正面對的時候就縮了。
顧盼兒也不勉強(qiáng)安氏,安氏這算是逃妾,膽怯也是正常的。
一般人家的逃妾那是可以直接打死的,就算安氏戶籍上寫明是顧大牛的妻,文元飛若是想要出手,也是有那么點(diǎn)說得過去的。
剛離開洞府就有弟子來報,文元飛進(jìn)了山門,現(xiàn)在安老正在接待文元飛。
顧盼兒與顧清對望了一眼,這臉色就古怪了起來,不知文元飛‘殺死’安氏以后還能與何種面目去面對安老,安老又是如何看待這個害得他小女兒幾次徘徊在死亡邊緣的女婿。
顧清突然就道:“文將軍看我的眼神里面沒有絲毫的內(nèi)疚。”
這一點(diǎn)顧清才想起來,這臉色也有些難看,倘若真的有那么在意他這個兒子,又怎么可能會沒有內(nèi)疚之情,倘若真的有那么的在乎安氏,看到他這張與安氏有七分相似的臉,又怎么可能沒有半點(diǎn)傷心悔恨。
或許就如顧盼兒所說,估計(jì)連文元飛自己都沒有看清自己的感情。
顧盼兒奇怪道:“他憑什么看著你要有內(nèi)疚感?”
顧清:“……”
是啊,憑什么?
“走吧,去看看。”顧盼兒倒想要看看,那么久不見,這文元飛的臉皮有沒有厚一點(diǎn)。“畢竟是你親爹,咱咋地也得去打個招呼不是?”
顧清瞥了顧盼兒一眼:“沒安好心。”
顧盼兒就道:“我本來就沒有好心。”
顧清不說話了,說什么這個瘋婆娘都有話頂回來,不管好的壞的,只要頂?shù)没貋硭颊f得出口,哪怕把自己扁得一無是處,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
說實(shí)話,文元飛還真的不太敢見安老,畢竟安思先是失蹤,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又死于他的手上。在娶安思的時候,他可是向安老保證過要護(hù)安思一生一世,絕不讓安思受半點(diǎn)委屈,可事實(shí)卻打了他一巴掌,讓他感覺極為狼狽,沒臉去見安老。
可顧清是與安老一塊回來的,文元飛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之前顧清之所以不在家是去了安老那里,心里面只想著與顧清好好交流一下,得到顧清的信任與依賴之后,再與安老好好說話,否則又如何交待安思之事?
倘若有顧清幫忙開解一下,安老或許不會為難自己。
其實(shí)文元飛覺得自己很冤枉,是真的不想想安思死,盡管過去了那么多年,可安思在他心里面的位置還是很重,若不然也不會尋找這么多年,一時一刻都沒有放棄過。
失手將安思害死是他所不愿的,尋了這么多年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這心里面也是極為難受。不管過去還是現(xiàn)在,安思是他最愛的女人,是他心宜的妻子,這一點(diǎn)永遠(yuǎn)都不會變……除非……除非……
“我不希望你再來找清兒,他姓顧,與你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退一萬步來講,他就算不姓顧,也該姓安,與你文元飛無任何關(guān)系。”安老本是不欲看見文元飛,雖然安思還好好地活著,在洞府那里還時不時給他做衣服與鞋子這些東西,可到底文元飛還是傷了安思那么多次。
自己首先是作為一個父親,其次才是一個讀書人,所謂的大儒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安老其實(shí)在不在乎,只希望妻女都好好的,可是妻子早早去逝,大女兒也死去非命,留下來的兩個女兒,也是命不好的。
如此他就是再受人敬仰,又有何用?
文元飛怔住,一臉訕訕地,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雖然安老說顧清與他無關(guān),可他就是覺得顧清應(yīng)該是他的兒子。特別是打聽到顧清念書極好,本來羸弱的身體也變得很好,這讓本來就很迫切地需要一個繼承人的文元飛產(chǎn)生了念想,覺得顧清肯定是他的兒子。
安老又道:“你已經(jīng)害了思兒,難不成你還想要害清兒?”
文元飛下意識反駁:“我文家世代承襲將軍之位,大楚皇朝除了皇宮以外,最為安全的就是我將軍府,又怎可能會害了他!”
安老道:“當(dāng)時你也是無比自負(fù)地對老夫說,‘偌大的一個將軍府,又如何護(hù)不住一個女子?更何況這還是本將軍最心愛的女子’,然而思兒嫁與你不過半年就出事。”
此話一出,文元飛啞口無言,難以反駁。
又再想到了枕邊人上官婉,這心里頭就無比地遷怒,本以為是端莊美麗,賢淑善良的嫡妻,不曾想竟然與陰冥宮扯上關(guān)系。若非受其欺騙陷害,安思又怎么會被害得掉下山崖,顛沛流離,并且還改嫁了一農(nóng)夫。
一切都是上官婉的錯,自己蒙受其欺騙,才會將心愛的女人害死。
“好了,你回去罷,日后莫要再來。”安老擺了擺手,覺得文元飛倘若還要一點(diǎn)臉的話,就不該再來了。
可文元飛還真就把臉給豁出去了,說道:“雖然你是本將軍的岳父,可事情并不是你說了就可以,除非清兒他自己說出來。”
“你可以走了,我是不會跟你去京城的,就如姥爺說的,我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姓顧,是顧大牛的兒子,與文將軍你無任何關(guān)系。”顧清與顧盼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人還沒進(jìn)門就先說了出來。
文元飛卻是滿臉不信,說道:“只要你跟我回京城,對外聲稱你是我文元飛的親兒子,等我百年以后,文府的一切都可以由你來承襲,這是你一輩子努力也得不到的,你難道就不心動?”
顧清搖頭:“我想要什么東西自有我自己去努力得來,你文府的一切就算再好,那也與我無關(guān)。”
文元飛諷刺:“就憑你念書,考狀元?”
顧清點(diǎn)頭:“是的。”
文元飛冷笑:“區(qū)區(qū)一個狀元算甚?拍馬屁也趕不上我文府的百分之一。就算你考上了狀元,毫無根基的你又有什么辦法在大楚皇朝立足?若然不小心被人擠兌,哪怕你是狀元也可能被發(fā)往邊境小縣城去,到那時你能受得住?”
“不管如何,那是我努力得來,并且也與你無關(guān)。”顧清很平靜地說著。
若不是之前被顧盼兒啐了幾句,顧清恐怕現(xiàn)在不會有那么淡定,幸而顧盼兒是個不太愛干正事的,讓他事先有了心理準(zhǔn)備。
文元飛冷笑連連,可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顧清這個樣子可以算得上是文人的高風(fēng)亮節(jié)。有那么一種酸得不能再酸的文人,還真就不愿意接受他人所贈,這對他們來說可能就是一種侮辱。
武將多數(shù)都討厭文臣,文元飛作為一個武將,也是不太喜歡文人。
文元飛可是看過顧清的身體情況,雖然筋骨細(xì)了一點(diǎn),不過勝在十分結(jié)實(shí),若然要練武的話,也是挺適合的。覺得如果顧清肯接受的話,到時候就將顧清帶回去好好操練一番,作為一名武將又怎么能不懂武功?要知道顧清可是要承襲將軍之位的。
文元飛也不怎么相信,如此大的一塊餡餅掉下來,他顧清會一點(diǎn)都不動心,次說道:“倘若你接受,就無需再為科舉而煩惱,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難道就一點(diǎn)都不心動?”
顧清道:“不必再說,那么好的事情,你該留給你的兒子,卻不會是我。”
文元飛很想說‘你就是我兒子’,可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雖嘴里說著讓顧清承襲一切,可倘若顧清真的不是他的兒子的話,文元飛是不可能讓顧清承襲的,因?yàn)槲募业囊磺胁荒苈涞揭粋€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外人手里。
并且顧清若與自己沒有關(guān)系的話,那么自己于顧清來說就是仇人,殺母仇人,文元飛又怎么可能會養(yǎng)一個隨時有可能發(fā)難的白眼狼在身邊。
顧盼兒也不給文元飛說話的機(jī)會,不耐煩地直接趕人:“我說你這人是怎么回事?上次我就跟你說過,讓你別來了,你怎么還來?你這臉皮還挺厚的,你娘把你生你的時候把胎盤生你臉上了不成?你對眼前這兩個人來說,一有殺女之仇,一有殺母之仇,你與他們對上就不覺得心虛?”
要說顧盼兒說出來的話,文元飛是真的不愛聽,甚至極為厭惡,同樣對顧盼兒這個人也是極為厭惡,對顧清說道:“倘若你跟我回京城,憑著我文府的底蘊(yùn),想要什么女人都有,沒必要與這樣的將就著過。”
顧清聞言面色古怪,瞥了顧盼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顧盼兒嘴角直抽抽,顯然有些無語,翻了翻白眼才道:“是啊,趕緊給他多介紹幾個,各種樣式都來一個,這樣他的人生就不會太寂寞了。”
文元飛噎住,瞪著顧盼兒說不出話來,想不到顧盼兒不但不緊張,反而還調(diào)侃了起來,這就不是正常的女子。
“你這女子有病!”文元飛良久才擠出這一句話。
顧盼兒立馬就道:“是啊,你有藥?”
文元飛不說話了,與這么一個不正常的女子說話,自己遲早也會被氣得不正常,又想勸導(dǎo)顧清一番。心底下依舊認(rèn)為顧清是他的兒子,越看就越覺得顧清長得像他,很想立馬就做一個親子鑒定。
“沒藥就趕緊回去吧,要不然我這一發(fā)起瘋來,說不準(zhǔn)你這大將軍的面子就不好使了。”顧盼兒邊說著還邊掰了掰手指,把關(guān)節(jié)掰得咯嘣直響,一臉笑瞇瞇的樣子,余光卻在注意著顧清的表情,心底下還是有些擔(dān)心顧清會在乎文元飛這個親爹。
事實(shí)上顧盼兒是真的多想了,顧清對文元飛產(chǎn)生不了一絲的好感。
文元飛黑了臉,可是沒少領(lǐng)教過顧盼兒的厲害,未免恨得咬牙切齒,覺得顧盼兒就應(yīng)該一直失蹤,或者干脆死掉,不應(yīng)該活著回來。可盡管心中不悅,文元飛也死要面子,語重心長地與顧清說了一句:“你好好考慮一下。”然后扭頭轉(zhuǎn)身離去,那樣子看起來就十分的生氣。
看著文元飛離去,顧清對顧盼兒道:“還是你比較有辦法。”
顧盼兒笑瞇瞇道:“這是拳頭大小的問題,要是我拳頭沒那么大,肯定就拿他沒有辦法,可誰讓我拳頭大呢!”
瞧這得瑟的!顧清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