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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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顧盼兒那一關(guān)就過不了,想到顧盼兒那賊黑賊黑的心,司南就蔫巴了不行,只敢在心里頭惦記一下。
京城處的流民日益增多,越是靠近年關(guān)就越多,天子腳下都出現(xiàn)這等情況,那其余的地方呢?
朝庭之上,皇帝大發(fā)雷霆:“秦丞相,可否告訴朕這是怎么一回事,你可是說過只要將糧鋪的糧食收繳,就能保證老百姓三年不受饑荒。可現(xiàn)在不過才一年的時間,就有許多地方斷了糧,你如何解釋。”
秦丞相一臉淡定,說道:“皇上可能有所不知,雖然收繳了糧食,可這糧食的數(shù)量卻與臣設(shè)想中的相差太遠,這能維持一年還是老臣把自家老本都給拿出來的原因,現(xiàn)在老臣可是沒有半點辦法了,就是皇上要砍了老臣的頭,老臣也沒有辦法啊!”
只是收繳糧鋪的糧食怎么可能才夠一年的饑荒,要知道每月給老百姓發(fā)下去的糧食可是不多,只夠老百姓茍延殘喘。
皇帝雖然少有作為,可又不是傻子,自然不相信秦丞相這等鬼話。不免后悔當(dāng)時應(yīng)了秦丞相那鬼辦法,若是不曾答應(yīng),只壓制這糧食價格,那么就不會出現(xiàn)這等情況,可惜當(dāng)時為了省事沒去想太多,過后才想到也晚了。
“你必須給朕想辦法,否則朕真砍了你的頭。”皇帝這也算是惱羞成怒了。
秦丞相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皇帝盯著秦丞相看了一會兒,終是拿秦丞相半點辦法都沒有。若然因此事而打殺秦丞相顯然說不過去,可就這么放過秦丞相,皇帝這心里頭又不舒服,哪怕秦丞相還是國丈。
今年的旱災(zāi)其實不算太嚴(yán)重,至少不是處處顆粒無收,一般來說不會嚴(yán)重到這種地步,可在旱災(zāi)之前卻多了蝗災(zāi),又因著有蝗災(zāi)的后遺癥,以至于今年鬧旱災(zāi)的同時也出現(xiàn)了少量的蝗災(zāi),這才至使災(zāi)情變得更加嚴(yán)重。
現(xiàn)今老百姓的倉庫中已經(jīng)沒有了存糧,想要安撫住老百姓,那只能是打開國庫,分派官糧。然而這一群狗官為了中飽私囊,幾乎沒有多少糧食進倉,而是全換成了銀子‘埋在床底下’,使得現(xiàn)在就算是開了官糧也支持不了多久,倘若再來一年災(zāi)害,大楚皇朝必定根基不穩(wěn)動搖起來。
無論如何皇帝都不愿意動用國庫,一旦動用了國庫就等于是動搖根基。
皇帝皺著眉頭,將視線落在了一旁裝傻的大司農(nóng)身上。大司農(nóng)脖子一縮,一副‘我不在’的樣子,可惜那么肥那么大只的一個人,存在感又怎么會低。皇帝不說話,就這么盯著大司農(nóng)看,龍威正盛著。
大司農(nóng)無法裝傻,硬著脖子說道:“老臣也沒有辦法,不過老臣聽說那水縣泗水鎮(zhèn)里頭的顧家村沒有遭災(zāi),有著不少的存糧,皇上不妨借用一下。”
皇帝聞言冷笑:“一個村子的存糧能夠大楚國上下不成?”
大司農(nóng)訕聲道:“雖說不成,但也能幫得上忙不是?再且,臣聽說顧家村有發(fā)現(xiàn)新農(nóng)作物,產(chǎn)量極高,然而顧家村卻不曾上報,而是閉村獨享,此等做法太過自私,應(yīng)該嚴(yán)懲才是。”
皇帝卻看向文元飛:“據(jù)說文將軍前不久去了一趟那顧家村,可有此事?”
文元飛面無表情,說道:“此事臣并不清楚,不過卻是知道,那顧家村之人的確自私。就是臣以這等身份去了他們的村子,也不見得被優(yōu)待。其一年多前開了一宗派,有無在江湖在記名,臣不知,但朝庭中的江湖冊并無記載。此宗派何名臣亦不知,只道其為山門,此顧家村因有著山門的庇護,人人膽大妄為。”
皇帝聽著眉頭一皺,卻是繞過顧家村的人性,問道:“文將軍真不知那新作物一事?”
文元飛眉頭微微一皺,卻是點頭:“是,臣不知。”
皇帝又問大司農(nóng):“你可知那是什么作物?產(chǎn)量又如何?”
大司農(nóng)道:“聽說那作物名為紅薯,產(chǎn)量是稻谷的幾倍乃至十倍那么多,今年秋天,顧家村戶戶收獲甚好,依臣看可以……”
就在大司農(nóng)喋喋不休地說著的時候,一太監(jiān)從側(cè)殿進來,在皇帝身旁的隨侍太監(jiān)那里說了些什么,然后隨侍太監(jiān)又在皇帝耳邊說了些什么。
皇帝面色一頓,揮手打斷大司農(nóng)的喋喋不休之言:“此事先下不提,那顧家村之事,你亦不可妄自決定。朕的大楚皇朝還不需要一個小小的顧家村來拯救,至于那紅薯一事,朕自有打算,你無需參與。好了,今日便到如此,退朝退朝!”
不知是什么急切的事情,皇帝都等不及太監(jiān)去說退朝,自己就揮手說起了退朝,趕緊就出了殿堂,向御書房急步回去。
御書房房內(nèi),晗王坐在木輪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案臺后面的秀麗江山圖,聽到門口傳來聲音,微扭頭看了過去,看到來人卻是一言不發(fā)。
可來人看到晗王卻是一臉驚喜:“晗兒,你終于愿意來看朕了。”
晗王面無表情,將一書柬遞了過去。
皇帝不免好奇,接過書柬打開一看,里面條理清晰地標(biāo)明了數(shù)個地方,起先皇帝并沒有太在意,可當(dāng)看到標(biāo)明之處的說明,眸孔便是一縮,猛地抬頭看向晗王。
晗王卻轉(zhuǎn)頭看向秀麗江山圖,淡淡地說道:“這些糧倉均為陰陽教所有,你可派人秘密前去收繳,不過……建議你將此任務(wù)交于左將南風(fēng),并且將此事保密,不可讓除了左將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皇帝驚訝:“你這什么意思?”
晗王道:“字面上的意思。”
皇帝:“……”
皇帝雖很興奮能找到如此多的糧倉,但對于皇帝來說,最興奮的莫過于晗王的到來,可知晗王不止是他最喜歡的孩子,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所生。只是不知為何,這兒子打小就不與他親近,自受傷之后就更加冷漠了。
甚至皇帝都不愿意廢除其太子之位,可晗王卻是堅持,再加上朝中百官的柬,這才不得不為之。
“你好不容易才進一次宮,陪父皇用膳如何?記得你最愛吃……”皇帝就如同一個平常慈父一般,興致勃勃地說著平常的家話,只是還沒說幾句就被晗王打斷。
晗王道:“皇上若無事,兒臣便告退了。”
皇帝面上的笑容僵住,抓住書柬的手緊了緊,心底下很高興這晗王能為他排憂解難,可是最想要的不是這個,而是想要兒子與自己親近一些,讓自己也感受一下平常父親的感覺。
“你就不能陪父皇用一次膳?”皇帝的言語中帶著懇求。
晗王收回視線,看向皇帝,抿唇:“皇上子嗣多,只要皇上想,自有人欣然陪伴,又豈會差兒臣一個。天涼,兒臣就先回了。”說完撥動輪椅出去,到了御書房門口的時候,一侍衛(wèi)伸手扶住輪椅,推著晗王離去。
皇帝目送晗王離去,滿心的失望,兒子再多那又如何,都不是他的晗兒。
宮外,晗王突然停了下來,手伸了出來。
天空又再飄起了大雪,已不記得這是今年深秋之后的第幾場雪,再這么下下去,很多地方會有雪災(zāi)。又冷又餓,老百姓又如何度過此冬天。若非如此又何必將書柬送與皇帝,自己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多好。
忽然,一黑影落下,低聲道:“王爺,事情已經(jīng)辦妥。”
晗王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道:“讓人繼續(xù)留意,有發(fā)現(xiàn)繼續(xù)再送將軍府。”
“是,王爺。”
黑影離去,晗王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只不過數(shù)十息的時間,手上就接到了不少的雪,落到手心竟也沒有化開。此時旁邊侍人打開紙傘撐在晗王的頭頂上,身后侍人推起輪椅繼續(xù)前行。
身后馬車跟著,晗王似乎沒有上馬車的打算,然而有些失算。
“二皇兄這是腿瘸了連馬車都上不了了嗎?需要三弟幫忙否?”楚傲剛策馬歸來,遠遠就看到楚晗那外頭低調(diào)里頭卻奢華的馬車,直接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追了上去,卻發(fā)現(xiàn)晗王并沒有待在馬車當(dāng)中,不由得嗤笑出聲。
晗王面無表情地看向楚傲,視線落在他坐下的血汗寶馬上,眼中閃過一絲憐憫,收回視線,淡淡道:“回府。”
身旁侍人沉默不語,卻迅速將晗王連同輪椅一起抬上了馬車。
楚傲立即攔在馬車前面,冷下了臉:“二皇兄這是何意?”
晗王面無表情地看著楚傲,良久,吐言:“本王出事時,騎的就是血汗寶馬,大司農(nóng)所贈。”
話音剛落,車簾就放了下來,馬車?yán)@過楚傲離去。
而楚傲則僵在了原地,神色閃忽不定,此血汗寶馬的確為大司農(nóng)所贈。因為職位原因,大司農(nóng)同掌管草原牧業(yè),血汗寶馬雖不易得,但大司農(nóng)想要獲得并不難,在楚傲看來,大司農(nóng)是看在他很有可能被冊封太子,所以相贈巴結(jié)。
然而晗王如此一說,楚傲心里頭就是一哽,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原地思考了片刻,楚傲認為這不可能,就算給天大的膽子,大司農(nóng)這老泥腿子也不敢陷害他。定然是晗王嫉妒自己將要封為太子,所以才如此一說,想要膈應(yīng)他,并且離間他與大司農(nóng)之間的關(guān)系。
不過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很容易扎根,楚傲終究是懷疑上了。
臘月初一冬獵,三皇子楚傲策馬追蹤獵物之時,馬突然受驚失足跌落山崖。三皇子楚傲情急之下從馬上跳下,卻被馬蹬卡住了一條腿整個人被帶落山崖,幸而跌落途中砍斷馬鐙,并抓住崖上一樹,保住了性命,卻也因此傷了半邊臉毀了容,自此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
三日后百官再次進諫,請求封大皇子為太子,然而大皇子雖為現(xiàn)今皇后所生,卻被皇后慣壞,是個吃喝嫖賭樣樣齊全的混人。皇帝就算再混,也不可能立如此之人為太子,而百官卻盡說大皇子好話,皇帝當(dāng)場發(fā)飆,說倘然封大皇子那逆子為太子,駕崩后都無法面對祖宗,并說自己尚且未老,暫且不封太子。
百官聞言噤言,不敢再提。
其中心懷不軌之人卻暗恨,不免心生歹意。
后宮中皇后得知此事,再次摔碎了一地的上品瓷器,宮殿中宮女被血洗一遍,新宮女入殿人人自危。
之前傳秦蘭進宮,而秦蘭功法已經(jīng)練到第九層,進宮后不見出來。
年關(guān)之際,南風(fēng)帶人突襲陰陽教糧倉,繳獲糧食若干,在得到皇帝的首肯之后,原地分派糧食,遠一些城鎮(zhèn)的則讓人護送而去。
妙欲門主得知糧倉被襲擊大怒,命門人想方設(shè)法將糧食回收。
不等妙欲門將糧食搶回,糧倉接二連三失守,到年關(guān)時糧倉有一半失守,而這些糧食則通通分發(fā)到老百姓手中。
然而大國皇朝分派糧食,卻不包括水縣在內(nèi),大楚國上下唯獨水縣沒有分到賑糧,對此南風(fēng)也沒有任何辦法。那是大司農(nóng)在皇帝跟前撒潑得來的結(jié)果,原因則是水縣的災(zāi)情小,而顧家村又有存糧,大難當(dāng)前,顧家村豈能自私自利。
并且以顧家村山門未曾入冊為由,請命拿下顧家村山門,將所得糧食上繳官府,再由官府分配給老百姓。
只是堂上誰人不知?水縣縣令乃大司農(nóng)親侄子。
對此秦丞相表示贊同,百官亦有半數(shù)表示贊同,哪怕是文元飛亦未反對。
盡管如此,皇上依舊未曾應(yīng)下,只說等等再看。
臘月中旬,大司農(nóng)再次進柬,連帶著半數(shù)百官一同請命,要求皇上應(yīng)下,由右將帶兵將顧家村山門拿下。
然而江湖冊更改完畢正逢送上,顧家村山門已然入冊,名為開山宗。
“此山門名為開門宗,已入江湖冊中,與朝庭再無關(guān)系。”皇上拿到江湖冊后看著百官呵呵噠,這煩躁的心也總算是安定下來。
不為別的,就為這顧家村這山門,是晗王出言要保住的。
就為這一點,皇帝一推再推,就是不答應(yīng)。
現(xiàn)在江湖冊送上,大司農(nóng)面色極為難看,秦丞相的臉色也不好看。哪里不知皇帝這是在拖延時間,不但無心拿下顧家村山門,還有力保之意,更沒有想到顧家村山門竟然已經(jīng)入冊,明明就從中做了手腳,按理來說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才對。
然而,它就是有那么快,讓人心生不喜。
包括顧盼兒也是如此,心中極度不喜,況且自己什么時候去給山門上冊了?還開山宗,開你個大頭鬼,老娘要改名!
惡鬼宗如何?瞬間想到老怪物……
嘔,還不如開山宗!
并且來送江湖貼的人看顧盼兒的時候就如看什么臟東西一樣,這讓顧盼兒怎么能夠歡喜。
問此人何意,此人鼻孔朝天,面上盡是厭惡。
顧盼兒就不問了,擼起袖來就揍了這人一頓,揍得此人哭爹喊娘,說顧盼兒不講江湖規(guī)矩。江湖規(guī)矩是神馬?顧盼兒表示是新來的,還請此人說說什么叫江湖規(guī)矩,此人傻了眼,趕緊求饒,說出了厭惡的原因。
原來山門之所以突然間上了冊,那是因為陰冥宮出面,并且是老怪物親自出面,嚇得武林盟主不得不迅速答應(yīng),并且以百里加急的方式將名冊送上。
此江湖貼則是讓顧盼兒露一下面,讓江湖上的人認識一下。
至于江湖規(guī)矩,則是雙方交惡,不斬來使。
顧盼兒一臉無辜,表示并沒有壞規(guī)矩,因為沒有斬人,只是胖揍了一頓罷了。反正這暗虧來使是吃定了,而顧盼兒的惡名也成就了,江湖上多了這么一個名叫開山宗的門派,其掌門是個土匪無賴,絕非什么正派人士。
待來使走了之后,顧盼兒就黑下了臉,這老怪物有病!
山門入不入冊,與你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雖說山門與陰冥教毫無交集,可這老怪物一出面,江湖上豈不是將山門看成是與陰冥宮一樣的邪派了?
擦,不會有什么正義人士打著正義的旗號來喊打喊殺吧?
死老怪物,坑人!
然而顧盼兒根本顧不上為此事而惱火,因為村長老頭急急找來,說村中來了許多人,都是水縣中各鎮(zhèn)的鎮(zhèn)長領(lǐng)著各自鎮(zhèn)上的村長前來,就連縣令也來了。
一個鎮(zhèn)有十多個村子,這五個鎮(zhèn)加上縣城里面的,合起來有就將近一百個人,而且個個都是官來著,都跑到顧家村里來干啥?至于那些鎮(zhèn)長與村長也就罷了,這縣令來做甚?這縣令可不是什么好人,顧盼兒心中警惕。
縣令一臉笑瞇瞇地,就說了:“這年關(guān)大楚國上下都分派了賑糧,唯獨水縣沒有,原因是水縣有足夠的糧食。而這足夠的糧食則在顧家村里,本官前來就是為此事而來,希望顧家村能給一個交待。”
顧家村的糧食的確有不少,顧家村自己人頓頓吃飯,也能吃整整一年的時間,可這是顧家村的糧食,與你縣令有什么關(guān)系?
村長老頭滿頭大汗,本來這豐收是件好事,誰想竟然引來這樣的事情。
顧盼兒冷笑:“水縣的糧食問題本就是縣令你自己的問題,與我顧家村又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縣令就沒有聽說,我開山宗已成立,顧家村是我母族,自然歸于我宗門,自此便與朝廷毫無關(guān)系。這水縣老百姓如何,又與我顧家村何干?縣令不如自己回去想辦法,否則要是餓死人了就不好了。”
天氣寒冷,這些跟著來的鎮(zhèn)長村長都冷得不行,一個勁地打著哆嗦。本以為有著縣令出面,這顧家村定會將糧食交出來,卻沒有想到顧家村轉(zhuǎn)眼就跟江湖掛上了關(guān)系。
這江湖是什么啊,大伙雖然不太了解,可也知道那是跟打打殺殺扯上關(guān)系的,并且還是那種殺死人不嘗命的。
縣令的消息可沒那么靈通,之前收到的消息是讓他到顧家村收繳糧食,帶這些人過來不過是給顧家村壓力,一旦拿到糧食,又豈會真給這些老百姓。水縣的災(zāi)情并非那般嚴(yán)重,老百姓手中的糧食勉強能吃到明年開春,開春之后山上有野菜,沒得吃就吃野菜唄。
黑市上的糧食現(xiàn)在可是高價,糧食一拿到手,立馬就賣到黑市,特別是那叫紅薯的作物。
可想像很美好,事實卻給了縣令一棒子。
顧盼兒一江湖貼拍了過去,縣令差點沒被拍暈了過去,用他那長滿了肥油的腦袋去想,卻怎么也想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顧家村變成了江湖上的,不歸朝廷管了?
這要不歸朝廷管了,自己還怎么撈油水?要知道這顧家村的油水可是相當(dāng)?shù)亩啵恢本蜎]有找到借口來這里撈一把,現(xiàn)在終于有了借口,顧家村卻變成了江湖上的,縣令這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相對于縣令來說,那只是沒油水可撈,可相對于老百姓來說,那可是命來的。這一聽說顧家村變成了江湖上的,這些鎮(zhèn)長村長就害怕了起來,誰也不敢得罪這些所謂江湖上的人,要知道江湖上的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這不敢得罪顧家村人,就將希望放在縣令身上。
可人家縣令還想撈一筆呢,這撈不著心情自然不好,哪里還有心思管這些老百姓,罵道:“都看著本官干啥?本官又生不出糧食來,滾滾滾,別擋住本官的路。”沒得糧食拿,縣令就不樂意待這了。
顧盼兒幽幽開口道:“不看你看誰?要知道說這水縣有糧,百姓豐收,可是你這縣令報上去的,以至于朝廷不給水縣分派糧食。”
縣令一頓,罵道:“還不是因為你們顧家村?這有糧的可是你顧家村,你們顧家村不拿糧食又哪來的糧食。”
顧盼兒冷笑:“什么時候朝廷成了強盜,需要強取一個村子的糧食去拯救一個縣?還是這個村子的糧食產(chǎn)量奇高,能養(yǎng)活整整一個縣的人。要是有這么厲害,還需要那么多種田的作甚?”
縣令語噎:“這不是強取,是……是征收!”
顧盼兒繼續(xù)冷笑:“同樣是不給銀子,又有何區(qū)別?”
縣令反又駁:“誰說不給銀子?”
顧盼兒說道:“給銀子?好啊,既然給銀子,那我替顧家村作主,按照黑市八成的價格,將糧食賣與你官府,你官府再免費分派給老百姓。”
黑市八成的價格?還免費分配給老百姓?縣令差點沒一口鮮血噴出來。
“沒錢沒錢!”縣令不刻也不愿意待下了,在眾人巴巴的眼神下趕緊就上了馬車,逃也似的離開了。
原地剩下一群可憐兮兮的一群鎮(zhèn)長與村長,天寒地凍,個個都凍得臉色發(fā)紫,都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最終泗水鎮(zhèn)的鎮(zhèn)長開了口:“這就不能通融一下,我等用銀子來買糧食,不求多,只求能讓大伙勉強過到明年秋收的時候。”
是啊是啊……
一群鎮(zhèn)長與村長應(yīng)和著,都眼巴巴地瞅著顧盼兒。
這要是什么好消息都得不到,回到村里頭也沒法與村里交待,也就鎮(zhèn)長會好一些,畢竟村民還問不到他的頭上來。
顧盼兒道:“山門從來就不會拒絕勤快之人,山門中缺乏采藥人與搬運工,不過因為是在山脈中運作,可能會遇到無法抵抗的危險。倘若不害怕的話,可以前來山門領(lǐng)取任務(wù),任務(wù)完成之后會給予糧食作為回報,其中還有新作物紅薯。此作物如何,你們可以問我們家顧家村的村長,山門的大概情況,他也可以告訴你們,至于何種選擇,那就看你們自己了。”
水縣之所以沒有分派糧食,顧盼兒相信有自己的一部份原因在里面,這也是她愿意幫助他們的原因,況且這也有益于山門的運作。
可讓她無嘗幫助這些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又不是傻子。
村長老頭雖郁悶顧盼兒將事情丟給他,可那又有什么辦法,誰讓顧家村攤上這么一個鎮(zhèn)村大神,自己又是村長,只能硬著頭皮扛上去了。
交待完事情后顧盼兒就離去,村長老頭留下來給這群人解說。
盡管天寒地凍的,大伙聽到解說后都放下了心,畢竟這山脈雖然很是危險,可連人家顧家村人都是如此賺得糧食,自己這些外村人又怎能例外。
卻不知本村之人大多是由顧盼兒帶隊進山,若不然就是山門中武功高強之人帶領(lǐng),自然安全許多。而這些外村人來的話,會由山門中的徒子帶路,到時候有多危險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