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
個子瞅著是挺大個了,可是……會不會小了點?
“這這這……”張氏一出到院子就呆滯住,回過神來就臊紅了臉,啐了一口后趕緊就進了屋。
何氏抱著孩子問道:“牛咋了?沒事吧?”
張氏瞪了顧盼兒一眼,對何氏道:“沒事,甭?lián)摹!?br/>
顧盼兒嘿嘿一笑,自然是沒事,就是可能明年這個時候可能會多頭小牛犢。不過這可能性也不大,畢竟這牛還小了點,又不是一情期。
張氏看到顧盼兒還在笑,立馬就擰了顧盼兒一把:“你還笑,也不管管這大黑牛,每次見到母牛就這樣,要是在外頭讓別人給瞅著了,那得多不好,憑白讓人笑話你。”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外頭說咱得還少?虱子多了不怕癢,咱擔心那么多干啥!”說著斜眼張氏,哼唧道:“連親爹都不待見咱,外人咋可能待見,誰愛說就說去唄。”
若是以前,張氏還會替顧大河辯解一下,可現(xiàn)在卻不了,白了顧盼兒一眼:“你少來,咱就沒見你啥時候在意過你爹的想法了。”
顧盼兒仔細地瞧了一眼張氏,確定張氏雖然不開心,卻也不見得有多難過,可見張氏是真的惱了顧大河。
“我那親奶回來了。”顧盼兒突然想起這件事,面色古怪地說道:“聽小豆芽說,我那親奶是跟顧大花一塊回來的,剛到家就跟三天沒吃過東西似的,把盤子也舔的干干凈凈的。”
張氏先是一愣,眉頭一皺:“這會都回來了,你爹不定就被哄回去了。”
顧盼兒想說的可不是這個,道:“依咱看,她們倆指不定在二水鎮(zhèn)鬧出什么事來,要不然能餓成這樣回來,聽說這倆人的樣子可狼狽了。”
張氏道:“這大姑子家里有錢,哪能啊!”
顧盼兒嘿嘿笑道:“說不定就有這個可能咧,聽說趙豐年可是在外頭有了相好,本來是不打算帶回去的可不知道咋地讓周氏給知道了,跟顧大花說了說,然后就鬧了起來,趙豐年一氣之下就把人給領回家去了。”
張氏呸了一聲:“這趙豐年也不是個好的。”
顧盼兒面色古怪,就顧大花那脾氣,一般人可是手不了,趙豐年到這個年紀才找女人,其實也挺不錯了,畢竟人家有錢又生在這年代。
何氏抱著剛吃飽了的女娃子湊了過來,一臉八卦:“后來咋樣?”
顧盼兒笑瞇瞇道:“顧大花自然不樂意,又有周氏在旁給打氣啥的,就跟那女人打了起來,周氏瞅著肯定也上去幫忙,誰知道這一打起來,那女人就小產了。本來這小產就小產了,偏偏這事還挺湊巧的,這一算日子,那女人懷上的時候家里頭生意好的不得了,小產那天開始,生意就差得不行,趙豐年就怪到顧大花跟周氏身上了。”
何氏幸災樂禍:“這巧得妙啊!”
顧盼兒又補充道:“顧大花去找趙月兒幫忙,誰曾想趙月兒日子也不好過,自然沒管了。回到家以后,就是兩兒子對顧大花也有怨言,對趙豐年養(yǎng)小的,自然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不過這也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了,至于現(xiàn)在是咋個回事,咱也不知道。”
這一個多月顧盼兒可沒那個心思去打聽這些事情,不過是看張氏擔心,這才說出來分享一下,要是換做平常,她哪是那么多話的人,特別是道人長短,這根本就不是顧盼兒會干的事情。
張氏猜測道:“說不定是周氏忒能禍禍,所以給趕回來了。”
那邊喂完娃子的江氏突然插話道:“說不定是被休了,要知道他們做生意的可是特別信這個,把生意都給禍禍了,自然就會往那方面去想,想多了就越看越不順眼,況且還有個相好的在里頭,這把人給休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顧盼兒挑眉:“回去我就人打聽去,到時候把消息告訴你們。”
張氏與何氏聽到江氏這一番話都蒙了,哪里還聽著著顧盼兒說什么,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
這東西送到了,顧盼兒也不打算多待,看了看倆胖得跟小豬似的小家伙,就起身告辭要回。
大伙起身送顧盼兒出門,到了院子的時候個個都呆滯了,這里頭自然要除掉顧盼兒。不過顧盼兒也給黑了臉,這都快兩柱香的時間了,這潑皮貨還在造小牛,果然是精力太旺盛了,就不該給它吃那血果,給冰蟾王吃都行。
上前對著大黑牛的屁股就是一腳,就要破口大罵,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
哞哞哞……
顧盼兒摸了摸鼻子,這回見她都不好意思了,大黑牛似乎剛想下來,卻被自己一腳給踹的更那啥了。
“回去了,再不下來,非把你閹了不可!”余光瞥見大伙都臊了臉,不免尷尬了起來,趕緊招呼大黑牛下來回去。
大黑牛愣是磨蹭了一會才下來,雄赳赳地走在顧盼兒前面,顧盼兒沒好氣地一腳踹了過去。大黑牛抖了抖,依舊雄風不減,身后母黑牛卻是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咱先回去了,不送不送哈!”顧盼兒快溜了出去。
留下原地無比凌亂的幾人,心想:這小母牛不會有事吧?
鑒于大黑牛精力太過旺盛,顧盼兒打算在三水鎮(zhèn)上買上五千斤東西,讓大黑牛馱著回去。至于買什么呢?顧盼兒覺得自己要想一下,正考慮著身邊路上傳來說話聲,顧盼兒立馬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咋買這老些糧食,達了不成?”
“你沒聽說?有傳言今年可能會是個大災年,得多存點糧食,要不然以后糧食貴了,你有銀子都買不著多少。”
“有這事,不會是糧鋪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吧?”
“應該不會,這霉面都賣光了,陳米也沒剩下多少,糧鋪不至于還傳著消息。”
“那咱也買一點。”
“買了好反正也得吃,浪費不了。”
……這對話還在繼續(xù),顧盼兒卻是越走越遠,最后啥也聽不著了。不過僅是聽到這么一點,也夠顧盼兒心中驚駭了,這陰陽教還真是牛掰,竟然讓大伙都相信了。
若是讓陰陽教知道顧盼兒的想法,定然會翻白眼:跟咱沒關系,這是你挑出來的。
可惜顧盼兒并不知道這事因自己而起,正摸著下巴猶豫要不要也存點糧食,畢竟家里人可是不少,要是真出點啥事,就算自己把稻子全留下自家也吃,也不一定能夠了。
況且光吃米飯也不好,得來點面粉。
又瞅了一眼大黑牛,見它正看著一頭黃牛流哈拉,頓時就冷笑了起來,精力很旺盛是嗎?老娘這就給你找點事干,看你還能旺盛到哪里去。
快到鎮(zhèn)口的時候,顧盼兒又拐了回去,直接就到了糧鋪那里,買了三千斤粗面,又要了兩千斤白面,直接就壓在了大黑牛身上,然后自己也跳上了牛背。
五千多斤的東西壓在身上,大黑牛終于老實了。
(⊙o⊙)…
回到村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顧盼兒想了想,并沒有將糧食帶回家里,而是直接去了山門那邊,將糧食放進了山洞里面。
五千斤的糧食聽起來不少,可看著卻不多。
顧盼兒想到自己聽到的,覺得有空的話,還是得再買一點回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顧盼兒總覺得糧食存多一點準沒錯。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廚房里還溫著飯菜,顧盼兒餓得不行,直接就狼吞虎咽起來,剛吃到一半,對面坐了個人。
“你剛才去山門那了,似乎弄了不少東西進去。”對面的是楚陌,此刻正無比好奇地看著顧盼兒。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聽外面人老說今年大災,咱想著有備無患,就買了點糧食回來。你都看到了,難道就沒現(xiàn)是糧食。”
楚陌:“浪費表情!”
顧盼兒:“……”
楚陌又道:“明日進山?”
顧盼兒道:“后天就是八月節(jié),就算進去不進里面去。”
楚陌:“不過節(jié)了。”
顧盼兒白眼:“你不想過了可以自己去,我可是要過,沒興趣跟你瘋。”
楚陌:“……”
最后楚陌丟下一句‘女人就是麻煩’轉身離去。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回了一句‘賤人就是矯情’,然后繼續(xù)低頭繼續(xù)吃飯,絲毫不受楚陌影響。
可那一句話卻使得楚陌受了影響,差點就被門檻給絆倒,回瞥了一眼顧盼兒,眼內惱意明顯,可惜某人只顧著吃,根本沒有在意這猶如實質般的眼神。
不是人!楚陌終于放棄,冷著臉走了。
“叔叔,你是不是喜歡大姐姐?你要是喜歡大姐姐,這個樣子可是不可以的,至少你要把大胡子給刮掉,不然跟個猴子派來的逗比似得,大姐姐是不會喜歡的。”小童一臉認真地看著楚陌。
楚陌伸出手指一彈:“不許學那等粗鄙之言,要知你可是平南王小世子。”
“猴子派來的逗比么?”小童摸著被彈腦袋,不認同地反駁:“我覺得這話一點都不粗鄙,而且還非常有內涵。”
“四歲小兒,懂甚?”
“你懂?你要懂的話就不是逗比了!”
“……”
孩子早熟果然不好,看著還不如鄉(xiāng)下孩子可愛,瞧人家小郭磊多可愛,小豆芽也可愛,明哥兒亦不差……
“叔叔,八月節(jié)我要吃烤肉,而且是羊肉的,家里人多,叔叔要加油!”
“……我是逗比,不會抓羊。”
“我跟大姐姐說去,就說你是逗比不會抓羊,大姐姐一定會給我抓羊去的。”
“……楚子軒,你若敢,我?guī)闳チ骼恕!?br/>
“不怕,有解毒丸,百毒不侵!”
“……我去抓羊!”
“叔叔真好!”
“……”
有得吃就不是逗比了?楚陌斜眼小童,轉身離開,打算去準備準備,明日進山獵羊。沒有那女人的幫忙,幾頭羊可是不好弄回來,可倘若只弄一兩頭的話,人那么多真不夠吃。
又瞥了一眼大黑牛那邊,可惜這死牛只聽顧盼兒的。
這牛不過十天就醒來了,簡直就浪費好東西,再看小鷹,已經十一天了,還趴著睡得很香,估計天塌下來都不知道。
正想著,小鷹如同烏鴉叫般‘喳’地一聲,從窩里頭跳起來,直接撒丫子就跑。
楚陌一把將小鷹抓住,拎至跟前,這才將之放下。
小鷹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迅跳到楚陌頭頂上,爪子狠狠地撓了一翻,嘴里頭還喳喳叫個不停,不等楚陌伸手來抓,迅跳了下來,朝門口狂奔而去,待楚陌反應過來時已經沒了影。
顧盼兒剛吃完飯,正要出去,卻見小鷹奔了過來,先是一愣,然后不免有些失望,這不過比大黑牛晚一天醒來,變成靈獸的可能性不大。不過這未必,反正這倆家伙的血脈已經激活,能不能變成靈獸,就看它們各自的機遇。
畢竟兩獸的獸齡都很小,在老死之前都很有可能生變化,倘若直到老死都不能的話,那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嘰嘰嘰……小鷹一見到顧盼兒就如見到娘一般,立馬就嘰嘰叫了起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顧盼兒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問道:“餓了?”
嘰嘰……小鷹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顧盼兒將剩下的肉倒到一個碗里,推到小鷹跟前,這小家伙立馬撲了過去,伸長脖子吃了起來。
顧盼兒嘆了一口氣,這家伙雖然才破殼沒多久,可似乎十分聰明,至少比大黑牛聰明多了。就是丑了點,本來就沒有幾根毛,吃了血果以后毛就全掉了,現(xiàn)在光禿禿的,要吃了它的話都不用拔毛的。
又過了一會兒,楚陌沖了進來,似乎想說些什么,可看到桌面上炸了起來的小鷹,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顧盼兒現(xiàn),此人腦袋成了鳥窩,不免好笑。
喳喳喳……
小鷹一見到楚陌立馬就變成了烏鴉叫,楚陌的臉色瞬間就黑沉了下來。
顧盼兒卻好奇,伸出手指戳了戳小鷹光禿禿的腦袋:“咋還烏鴉叫了呢,不會是基因突變,成了烏鴉了吧?”
楚陌的臉色更黑,伸手就要將小鷹抓走,小鷹哪里樂意,三兩下就跳開了,躲在顧盼兒身后沖著楚陌喳喳直叫,可對著顧盼兒叫時卻是嘰嘰聲。
喳喳聲很刺耳,嘰嘰聲很親切!
顧盼兒的臉色古怪起來,楚陌的臉色卻是更黑了,哪怕有著胡子的遮掩,也能清楚的看出來。
“咳咳,它估計是餓了,所以不肯走,你讓它先吃飽。”顧盼兒忍笑替小鷹說話。
楚陌黑著臉道:“它是鷹!”
顧盼兒眨眼:“知道啊,畢竟就算基因突變也不可能是烏鴉!”
楚陌臉更黑:“我是說它該是翱翔的鷹,不是家養(yǎng)的雞鴨,所以該吃生肉,而不是熟肉!”
顧盼兒看了一眼連毛都沒有半根的小鷹,直接就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連毛都沒有,翱翔個屁呀,等長毛以后再討論生熟肉的問題,沒見它現(xiàn)在不待見你么?你就該多跟它親熱一下,別老逼著它做不喜歡做的事情,省得到時候養(yǎng)不熟。”
說道養(yǎng)不熟這個問題,楚陌立馬就皺起了眉頭,這小家伙瞧著還真是養(yǎng)不熟的樣子,才醒來就跟見著仇人似得,可見著這女人就如見著娘一般,不由得瞥了一眼那碗肉,眼角直抽抽。
不會是因為這肉燉得好的原因吧?
盯著小鷹看了好一會兒,楚陌才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見到楚陌離開,小鷹立馬就跳上了桌子,一陣狂吃。
顧盼兒伸出手指戳了戳它光禿禿的身子,心道這家伙倒是長得挺快,就是不長毛。記得那兩只巨鷹的毛色斑駁,一只黑金色,一只白金色,這小家伙長大以后不會是白金黑吧?要真這樣的話,倒不像是烏鴉了,卻像鸚鵡!
而想到毛色,顧盼兒這才想起那一堆羽毛,之前就打算將之做成扇子,可直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
看了一眼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的小鷹,也懶得陪它,直接就走了出去,打算把羽毛拿出來看一下。等小鷹吃完的時候,顧盼兒已經拿到了羽毛,正坐在院子里就著月光思考著。
這兩只巨鷹不愧是王,長羽如同鐵片那般鋒利,又比鐵片鋒利,不但可以當成防具,甚至可以當成武器來使用。其中金羽尤為堅韌一些,顧盼兒將其先分了出來,打算留到最后再慢慢整,將白羽先揀了出來,然后開始慢慢研究起來。
楚陌不知何時又飄了過來,幽幽道:“黑羽,我的。”
顧盼兒頓了一下,視線漸漸斜了過去:“鷹羽沒你份,鴨羽要的話給你拔一車。”
“教你做羽扇的辦法!”
“不需要。”
“……”
顧盼兒煩惱的不過于羽骨太粗,需要在不傷害到羽骨的前提下將羽骨壓扁,否則筷子那么粗的羽骨根本就穿不了幾個就會變得很粗。要不然就將羽骨剪下,可是顧盼兒舍不得,只得嘗試一下高溫是否能使羽骨變形。
記得火燒過的羽骨是很脆的,不知道高溫下的又如何。
其實楚陌所說的辦法并非顧盼兒所需,因為楚陌的方法很粗魯,做成折扇的話要么剪掉羽骨,要么直接壓扁裝在金屬扇骨中,偏偏都不是顧盼兒想要的,畢竟這羽骨很粗很堅硬。
這羽骨確實很堅硬,哪怕在高溫下壓迫也不曾變形,顧盼兒不得不用上了靈力,并且動用上打鐵的工具,整了許久才把一根羽翎給煉好。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做扇子了,而是煉!
顧盼兒從未見過別人怎么煉器,不過想來這也算是一種十分簡單的煉器方法。不過就算是簡單,如剛才那般稍有不對,這根羽毛就很有可能會廢掉,不過幸好成功了。
又有了一根成功的在前,后面的也就比較好煉了。
楚陌本等著看好戲打的,結果卻看到如此驚人的一幕,頓時心中暗罵:不是人!
小鷹吃完肉以后,把湯也喝得干干凈凈,這才從里面沖了出來,看都不看楚陌一眼,就要往顧盼兒身上去,可剛靠近就現(xiàn)顧盼兒那里溫度很高,猶豫了一會兒扭頭鉆進了金羽堆里,閉眼呼呼睡了起來。
楚陌惱火地瞥了一眼小鷹,一把將之倒拎了起來,心里頭琢磨著怎么懲治這小家伙。
小鷹睜眼一看,下意識就啄了過去。
吸!
楚陌倒吸一口涼氣,松開小鷹,手背上多了一窟窿,鮮血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可見這傷口有多深。
“行呀這家伙,毛都沒長,就已經那么大力氣了,要是長大以后,那還得了?”顧盼兒伸手將小鷹捉了過來,方法是跟楚陌一樣的,翻看了一下小鷹的嘴巴。
小鷹老老實實的,一點要造反的意思都沒有,楚陌的臉色再次黑了下來。
“可惜這家伙不吃你那套,真不知你養(yǎng)得熟它不。”顧盼兒說著風涼話,看完以后將小鷹丟到一邊,然后又忙了起來。
楚陌看了看受傷的手,又看了看顧盼兒,道:“它喜歡你。”
顧盼兒聞言瞥了一眼又往金羽里鉆的小鷹,蹙眉想了想,然后道:“別想老娘給你養(yǎng)鳥,自己的鳥自己養(yǎng),老娘家里頭的鳥已經夠多了。”
楚陌斜眼,鵪鶉能跟鷹王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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