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節(jié)
雖然不怕受傷流血,可每次都疼得要命好嗎?
“什么時候進(jìn)更里面一點?”楚陌兇殘地撕咬下一大塊肉,盯著顧盼兒問道。
顧盼兒雖有進(jìn)更深一點的地方的打算卻還是沒有準(zhǔn)備好,自然不打算短期內(nèi)進(jìn)去,瞥了一眼楚陌以后,將自己削了一遍羊腿放回烤架上,拿起另一條羊腿繼續(xù)削了起來。
廚娘將顧盼兒放下的羊腿拿過去,放上調(diào)教繼續(xù)烤著,順便問了一句楚陌:“胡少俠手上的羊腿需不需要再烤烤?”
楚陌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已經(jīng)露出紅肉來的羊腿,頓時嘴角一抽,扔到了烤架上,然后伸手想要將另外一條羊腿拿起,可惜慢了一步,被三丫拿了過去。
三丫拿過羊腿,默默地將烤好的肉削到盤子里,等削完了再放回去繼續(xù)烤著,盤子里的肉卻沒有動,看了一眼司南后又繼續(xù)吃著烤肉串。
楚陌眼角抽搐了幾下,很干脆地拿起烤串來吃,可感覺上卻沒有羊腿吃得帶勁,心里頭想著下次去的時候多弄幾只羊回來,要不然下人那邊不給吃腿……真是的,一群下人罷了,對他們那么好干嘛?
小豆芽很快就吃飽,剛想跑去玩就讓三丫給叫住了,將盤子遞了過去:“你先別急著去玩,把這端回去給咱們娘吃。”
滿滿一盤的烤肉,不多也不少,剛好夠兩個人吃。三丫其實不愿意理顧大河,可張氏那個性子三丫很清楚,絕對不會背著或者在顧大河面前吃獨食,所以要送吃的,就得要雙份。
說話的時候三丫看了一眼顧盼兒,眼中有詢問。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看著我干嘛?烤肉的時候我就跟小豆芽說了,讓他去叫爹娘過來,可是他不樂意去,關(guān)我鳥事。”
顯然三丫是擔(dān)心自己的自作主張顧盼兒會不高興,然而兩人的思維并不在同一條線上。
又聽顧盼兒說道:“咱也讓去叫你二姐了,可也沒來。”
三丫想了想,又拿起了羊腿,可看著還沒有烤好,就改成拿羊肉串,將那一排看好的全拿了過來,估摸著有三斤多的肉那樣,找來一塊油紙包著,遞給了四丫:“你去送,每次還是你比較有辦法一點。”
四丫三兩口吃完手上的那串,然后接過油紙包,扭頭飛快地跑了出去。
不多時顧招兒家的桌面上啪地一聲,多了一包東西,而此時顧招兒正打算拿肉干出來給孫言當(dāng)菜吃,眼瞅著這包還冒著煙的東西,顧招兒愣了神,不是說不吃了嗎?咋還送過來了?
“你們吃,我回去繼續(xù)烤著吃!”四丫幽幽地瞥了他們一眼,扭頭就跑,嘴里嘀咕:“真麻煩,大家一起吃多熱鬧,非得等人送。”
“這……我……”顧招兒根本來不及說些什么,倒是想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根本就沒想過等著送,可是這人都跑了,還怎么解釋?
不由得扭頭看向?qū)O言:“相公你看這……”
孫言此時已經(jīng)捻起一串烤肉咬了一口,頓時滿嘴飄香,瞇起了眼睛:“美味美味,甚好甚好!娘子不妨嘗嘗,比起上一次的火鍋,亦是不差。為夫倒是想念那一口果子酒,那滋味……”
“吃吧你,廢話真多,酸!”顧招兒一串烤肉塞了過去,沒好氣地瞪了孫言一眼,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矯情了點,畢竟大姐不止請自己,下面的弟弟妹妹也去了。
孫言道:“其實娘子的想法很好,自力更生,不受別人的憐憫。可娘子可曾想過,大姐她對你我是真的憐憫么?非也,大姐她才沒這個心思,每次送來東西不過是為了分享,叫你我過去吃飯,不過是因為聚在一起比較熱鬧開心。”
顧招兒又一肉串塞過去:“你說的不對,趕緊吃你的,涼了就不好吃了。”說著自己也拿起一串吃著,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相對起來顧大河與張氏之間的氣氛卻不怎么好,看到這老大一盤烤肉,足夠自己跟顧大河吃,張氏滿心的歡喜。不是因為有烤肉吃,而是因為閨女的孝順,有好吃的總惦記著自個。
可偏偏就是有破壞氣氛的,一句話就讓張氏的好心情全沒了。
顧大河看到這么大一盤烤肉,自然而然地就想到老爺子,沒忍住就說道:“咱在這連烤肉都吃上了,可老爺子這會不知道有沒有吃上一口熱飯。”
說得倒是挺可憐的,可之前不是給拿了不少肉干?家里頭不也有糧食?周氏可是有在上房里頭糧食的習(xí)慣,只要動動手哪里就能餓著了?
自個家以前在老屋那邊才叫可憐呢,連豬吃得都比自家好,娃子們要不是要強(qiáng)自個河里找食,能長這么大?
啪地一聲,張氏就將筷子給拍到桌上:“你說這話是啥意思?你給咱說清楚了。”
顧大河覺得張氏不可理喻,自個也就實話實說而已,咋還撂筷子了呢?頓時顧大河這臉也落了下來:“咱能說啥?說幾句實話而已?難道咱有說錯?你回娘家每次大包小包的,咱也沒說你啥吧?咱就提了一下老爺子,瞧你就氣成這個樣子,像話嗎你?”
張氏過去收斂脾性,那是因為一直就認(rèn)為這女人出嫁從夫,男人說什么自然就得聽,況且整個老屋里頭,也就只有男人才是自己的靠山,漸漸地習(xí)慣了就沒了脾氣。
可自打分家以后,張氏這脾性就漸漸回來了,誰好誰賴這心里門清著。
“咱大包小包地又咋了?拿了你的東西不成?哪樣是你賺來的,你給說說,咱二話不說給你要回來。”張氏原本還有點心虛的,畢竟自己是拿了不少東西回娘家,對于夫家來說的確很不該,可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自個拿的東西可都是大閨女給的。
“你這……”顧大河噎住,半天也沒想出有啥玩意是一個賺回來的,可還是嘴硬道:“這出嫁了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老這樣只顧著娘家不顧婆家就不對。”
張氏冷笑:“你也覺得不對啊?那你收大丫的東西咋就收得那么順手咧?咱可沒見你手軟過。”
顧大河聞言不免煩躁:“你這又瞎咧咧到哪去了?咱剛說的是老爺子的事,別打岔。”
張氏冷笑,從廚房里找來一個盤子,將烤肉撥了一半出來,然后推向顧大河:“你不就是想拿東西去孝順老爺子嗎?那你拿去啊,反正咱這份你別想動,以后想孝順你就自個賺去。別拿咱閨女的心血去孝敬別人,要知道咱閨女在他們那里過得可是連牲口都不如的日子。”
至于兩閨女被賣的事情,張氏也懶得去提,反正這男人永遠(yuǎn)不長記性。說多了不準(zhǔn)還給來一句‘倆閨女現(xiàn)在不也好好的嗎’,要真這樣的話,真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跟這男人拼命了。
顧大河氣得不行,越來越覺得這張氏不可理喻,連帶著把倆閨女也教壞了。以前的卻是周氏不對,可這不也斷絕關(guān)系了嗎?還想咋地?老爺子又沒做過對不起咱們的事,哪就能斤斤計較成這樣了。
再說了,這事情都過去了,能心平氣和地好好過日子就好好過唄,干啥非得當(dāng)仇人不可?
好歹也是血親,哪就能真當(dāng)看不著了。
“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顧大河越想就越不得勁,覺得這媳婦是真的變了,不是變好而是變壞了,一來氣果然端著盤子就走了。
張氏雖然沒有攔住,可這心里頭還真就不是滋味,這烤肉再香它吃進(jìn)嘴里也不是個味。可也不想便宜顧大河,愣是把半盤子烤肉給全吃了。
平日里張氏可是吃不了這么多,所以這會可是吃撐了,摸著肚子怪難受的。
顧大河端著盤子去了老爺子那里,瞅著這烤肉也只是勉強(qiáng)夠一個人吃,要面子的他直接就說自個吃了,把烤肉全讓給老爺子一個人吃。
瞅老爺子吃得高興,顧大河這心里頭也莫名地高興著,盡管沒吃著烤肉,心情還是好了許多。這心情一好,就跟老爺子聊了起來,一聊就聊到了快睡覺的時候,這才告別老爺子回家去。
這沒吃著烤肉,肚子里還空著呢,顧大河就到廚房里找吃的。
可這翻遍了也沒找到什么能吃的,上次的想法倒是挺好的,打漁回來做魚干,可想法好有個屁用,媳婦孩子根本就不給做,全給做成魚丸不說,還送了一大半到大閨女家,自個家都沒有落下多少吃的。
沒了辦法顧大河就撿了幾個雞蛋來煮,可吃著雞蛋顧大河又想起這雞自個從來就沒有喂過,又想到張氏那副嘴臉,頓時就不是滋味,草草的吃完就回了房。
被子褥子是分開的,張氏早就躺在一邊睡著了,自己的被子褥子也沒給鋪上只得自己去動手。
折騰了一會兒才終于躺下,可這心里頭卻越法不得勁起來自家有吃有喝的,銀子也不少,給老爺子送點咋了?又不是一直都送,等周氏回來以后有人做飯自個就不送了唄。
這死娘們就是心狠不講理,哪里還有一點善良的樣子,忒不像話了。
這夫妻倆鬧矛盾的事情隔壁可不知道,一群人高高興興地吃了大概兩柱香的時間,司南才鼻青臉腫地從木樁上下來,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一副收了極大摧殘的樣子。
“喏,給你的。”三丫剛好削了一盤羊肉,還熱乎著,推到了司南面前,并且還給弄了根竹簽。
司南頓時眼睛一亮,感動道:“三丫最好了!”
三丫頓了一下,瞥眼:“不餓?”
司南立馬往嘴里塞烤肉:“餓,都快要餓死了!唔唔……三丫給弄的就是好吃,太好吃了……”
瞧這馬屁拍的,明明肉就是廚娘烤的,非得把功勞給按到三丫的頭上,嘖嘖!
不過司南也真是餓壞了,從小到大就沒有如此饑餓過,感覺這樣的烤肉再來多幾盤也吃得下,并且這輩子也沒有哪頓能吃的下這么多的肉,簡直沒有比現(xiàn)在更痛快的時候。
可司南吃爽了,大富大貴卻擔(dān)憂了起來:“公子少,少吃點,小心吃多了又不舒服。”
顧盼兒爪子一擺:“木有事,讓他吃吧,他現(xiàn)在哪都好,多吃點還有好處。”
司南并沒有抬頭,只是瞥了一眼又快地吃了起來,敢肯定自己現(xiàn)在這個形象很差很差,可真的停不下嘴,不止是覺得這烤肉好吃,還因為實在餓得不行,根本無法控制自己,連斯文一點都難以做到。
突然間司南就覺得自己能夠理解黑大姐的不容易了,要是練武之人都是如此的話,想要斯文吃飯真的很難,還記得用筷子已經(jīng)很好了。
練武真有好處,至少吃東西好香,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還記得黑大姐說啥來著?
好像是人活在世上就是為了一口吃的,做人就要吃麻麻香,要是吃麻麻不香的話,那活著也沒有什么意義了,不如直接死了得了。
死什么就拉倒了!反正司南覺得自己過去的二十一年算是白活了。
三丫見司南吃得快,眉頭蹙了一下,將羊腿再次拿了起來,將上面剩下的羊肉全都削了下來,剛削完司南的盤子就空了,便再次推了過去。
司南感動地看了三丫一眼,又埋頭吃了起來。大富大貴看得眼皮直跳,平日里自家公子吃上二兩的肉就會覺得難受,可這一盤有兩斤多吧?兩盤可就是四五斤了,這真的沒有事嗎?
“真,真沒事?”大富大貴不放心地看向顧盼兒。
顧盼兒道:“沒事,一會你們給他沏上一杯消食茶就行,這點肉還吃不壞他。”
大富大貴聞言放心了許多,可看到司南的吃相還是忍不住眼皮直跳。
再次吃完一盤肉以后,司南才停了下來,打了個飽嗝,一副無比痛快的樣子。
顧盼兒卻在這時候開口:“喝杯消食茶,溜達(dá)一會,等好多了之后繼續(xù)上樁練去,不到月上中天的時候別想著睡覺,并且明早太陽出來之前就要起來。”
司南聞言垮了臉,要不要這么殘忍吶?
大富大貴直接是忍不住了,道:“公子他才開始練武,就不能稍微寬容一點?”
顧盼兒道:“要的就是現(xiàn)在好好努力,否則之前的苦都白受了。”
之前的苦?司南只要一想起來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現(xiàn)在受的苦跟那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倘若之前所受的苦真的白受了,那才叫人難受呢。
“行,本公子咬牙挺住了!”司南想現(xiàn)在自己只是不熟悉而已,等熟悉之后就不會那么容易從樁上掉下來并且就是剛才,自己掉下去的次數(shù)也是越來越少了,相信再過不久自己就能穩(wěn)穩(wěn)地站在樁上了。
三丫都能辦到的事情,自己也一定可以,要不然豈不是會被三丫嫌棄?這絕對不可以,自己還打算變成高手好好保護(hù)三丫呢,哪就能輕易放棄了。
大富大貴一臉同情地看著自家公子,覺得自家公子其實沒必要這么折騰自己,司家有那么多的練家子,出去的時候只要帶多點的人就安全了,那用得著自己去練武,多累人啊。作為一個貴公子只要懂得享受就行,哪用得著如此虐待自己。
不過公子心思他們不敢猜,只得眼巴巴地瞅著。
司南果然是下了決心,感覺肚子沒那么撐以后又跳到了木樁上,盡管身上已經(jīng)疼得不像自己的一樣,司南還是十分認(rèn)真地練了起來。
顧盼兒知道司南是個有恒心的,可沒有想到司南能為了學(xué)武把自己虐成這樣,不免就認(rèn)真了幾分,教給司南一些踩梅花樁的技巧,讓司南受益匪淺,步伐也越來越穩(wěn)。
第二天一早,司南果然又爬了起來,不過出到院子之前是讓人半扶半拖出來的,估計渾身都酸疼得不行了。
本來還想讓人扶著的,可見到四丫穩(wěn)穩(wěn)地在樁子上練了起來,頓時這腰就直了起來,難不成自己還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比不過?那絕逼不行,一定要努力趕上并且過這個丫頭片子才行。
楚陌又一次出現(xiàn)在顧盼兒面前,幽幽說道:“今日進(jìn)山脈深處?”
這些天每天楚陌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然后說出與這話并無多少差別的話。有時候顧盼兒會應(yīng)下,不過并沒有進(jìn)入很深處,與往常沒有多大差別,都是為了采藥而已,弄得楚陌滿腹的怨氣,卻沒有半點辦法。
“今天沒空,家里的莊稼種下去那么久咱都沒有去看過,今天得瞅瞅才行,山那邊的房子也完工了大半,也得去瞧瞧……”顧盼兒掰著手指頭算著自己要做的事情,越算就越覺得自己好忙。
可每一樣聽在楚陌的耳朵里都不是正事,明明就不缺錢,用銀子就可以買來好多糧食,偏要自己去種,腦子有病。這邊的房子已經(jīng)很好,除了小一點以外就沒有別的缺點,況且家中人少,這房子也是夠住,卻非要去再建個那么怪異的……
不管怎么說,這些事情都比不過進(jìn)山,價值上也差遠(yuǎn)了。
腦子有病才會放棄價值大的,去稀罕這種毫無價值的。
這死女人腦子有病,不是人。
“明天進(jìn)山。”不管如何,楚陌還是想將顧盼兒拐進(jìn)山,畢竟這是個好墊背,拉上她雖不至于運氣多好,可倒霉的事情會少很多。
顧盼兒白眼:“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一個上午的修煉完成,顧盼兒就到了自家水田看了看,長工們很勤快,本應(yīng)很多雜草的田里頭看不到多少的雜草,稻秧子也長得很好,因為比別人的都要早上一些,在四月里就種下,所以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抽穗。
看樣子抽穗的情況不錯,不過好不好還是要等到灌完漿才知道,現(xiàn)在還看不出什么來。
今天到現(xiàn)在一直風(fēng)調(diào)雨順,看起來似乎是個豐收年,而陰陽教那個所謂的大災(zāi)難似乎就是個笑話一般,因為直到現(xiàn)在也沒聽誰家說田里長了蟲子的,家家戶戶的稻苗都長得挺好的。
看起來很好,可顧盼兒總覺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據(jù)千殤說這陰陽教來頭很大,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靠譜之事應(yīng)該不會拿出來說事。
世事少有空穴來風(fēng),陰陽教如此篤定必有其理由,所以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
之后又去看了一下山門,一切建得都不錯,先建的是高高的圍墻,早在圍墻建好了以后,顧盼兒就將香樹種子給種下,如今長有十多公分高,出淡淡的香味,不過因為還小的原因,沒有大樹那般厲害,看著就如普通小樹沒有什么區(qū)別。
圍墻內(nèi)的建筑物完成了大半,看著還算滿意,顧盼兒只是瞅了幾眼就回去。
回去以后又到紅薯地里看了看,秧苗子長得很是喜人,還來了不少的花,就是不知道根部長成什么樣子,要是濕熱的南方肯定長挺粗了,可在北方的話就慢了點,估摸著現(xiàn)在才長。
又去轉(zhuǎn)了一下果園,移植來的果樹都長得好好的,如果照顧得好的話,明年就能看到花開,不過想要它們長果實的話,估計還得再等一年。
一切都很是順利,也很好,就是不知道小相公如何了。
明日就是鬼節(jié),不知小相公走到了哪里,鬼節(jié)當(dāng)天是否有落腳的地方。
阿啾!
連日來的顛倒黑白,顧清覺得自己可能要生病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打噴嚏。不過今天的精神倒是不錯,沒有往日天一亮就想睡的感覺,這才有心思去觀察外面的景色。
一直不服氣的捕捉氣機(jī),終于在昨晚給捕捉成功,然后今天就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沒有了往日那般疲憊,這才相信了顧盼兒的話,練功還是有好處的。
可是一個人不睡覺,靠著練功來維持,會不會太怪了點?
是個人都需要睡覺的吧?除非不是人。
“今日是什么日子了?”顧清之前瘋魔,不知日夜,自然也不知時日。
郭鈺道:“今日十四了,公子。”
“十四啊……”顧清皺起了眉頭,今年未能在爹的墳頭上上一炷香,實在有些不孝,不免嘆了一口氣,又想到因為跟著自己出行,同樣未能在爹娘墳頭上上香的郭鈺,再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郭鈺的情緒有些低落,想起未能在爹娘墳前上香,也想起了遠(yuǎn)在水縣的弟弟,不知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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