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關(guān)
聽到魏延的話,趙月兒就知道自己跟魏延鬧掰了,除非真正嫁給魏延,否則別想在魏延那里再得到半點好處。可盡管是這樣,趙月兒也還是不想跟魏延重修于好,仍忍不住看向顧清,最想得到的莫過于是顧清的回應(yīng)。
之前趙月兒是挺喜歡司南的,可現(xiàn)在趙月兒喜歡顧清多一些。
比起高高在上的司南,趙月兒覺得顧清更有人情味一些,而是性格也單純,握在手上的話會比較好控制一些,而所謂的大表姐則直接忽略不計。
可是從顧清臉上看到的,除了厭惡以外就沒有別的表情。
趙月兒不免大失所望,整個人如同遭受了特大打擊,一副就要暈過去的樣子。
魏延抬手又想一巴掌打過去,可抬到半道還是放了下來,冷冷地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帶著小廝出去了。
這口氣魏延咽不下,也不樂意再在這里瞅著,反正話已經(jīng)放出去了。
趙豐年見魏延被氣走了,頓時這心里面就害怕了起來,真擔(dān)心這魏延真的撂挑子不管這事了!要真這樣的話,自家哪里去要這五百二十兩銀子,又見顧大花還一臉琢磨的樣子,直接就一巴掌打了過去。
“還愣著干啥?還不趕緊把閨女給拉回來,你個敗家娘們,丁點事也辦不好,老子把你娶回來有啥用?”趙豐年也是氣得不行了。
顧大花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墨跡了,趕緊就去把趙月兒給拽了回來。
“趕緊回去,少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的。”趙豐年見顧大花把人給拉了回來,沒好氣在說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拂袖離開。
顧清指著顧豐年一家三口,對小郭磊說道:“看到?jīng)]有?他們?nèi)齻€,以后再來的話,堅決不能讓他們進門,記住了沒有?”
小郭磊一臉認真道:“記住了,東家!”
剛踏出門口的趙豐年頓了一下,似乎更氣了,又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然后憤然離去,由始至終都沒有回頭一下。
趙月兒這次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以為顧清一個熟讀圣賢書之人,自己與他抱到了一塊,他就會對自己負責(zé)。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那么拼,追了老半天把人給撲倒。
可沒想到顧清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趙月兒失望的同時更是心生恨意。
自己有什么不好?為什么司公子是如此,表姐夫也是如此?再聯(lián)想到魏延,趙月兒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滿臉的恨意。
趙豐年看了趙月兒一眼,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沒皮沒臉的東西,老子還以為你中意的是那魏延呢,沒想到老子跟你娘正跟魏延商量著你的親事呢,你就跑去勾搭那顧清去了。”
這人要是勾搭到了還好說,可明顯人家就不吃這一套,還被說得那老難聽的,這臉色都丟盡了。
“回去好好準(zhǔn)備一下,明天就把你送到魏家去。之前都說得好好的,從家里頭嫁出去,還得用大喜花車來接,咱家里頭也擺酒席啥的,這一切都讓你自個毀了。這說好的貴妾到時也還不知道人家給不給你呢!而且之前人家魏公子也說了,只要你生下孩子,不管是丫頭還是小子,都把你抬成平妻,這會你整出這么個沒皮沒臉的事來,也不知道這事還算不算……”趙豐年越說越氣,一拂袖走得更快了,也懶得管后面的趙月兒有沒有跟上。
趙月兒整個人驚呆住,之前爹明明就是不同意自己跟魏延一塊的,這才一天的功夫,就連嫁妝什么的就已經(jīng)談好了?
為什么?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三天……
趙月兒下意識地就停下了腳步,腦子里有個聲音告訴她,一定要逃開,堅決不要嫁給魏延那個胖子。
可是天大地大,哪里有自己容身的地方?
之前就是坐馬車的時候,那個車夫見自己一個人,還想圖謀不軌,若不是自己說有人看到自己上馬車,并且縣城里還有人等著,說不定真得出點什么事情。
可若是不逃的話,真要嫁給魏延嗎?
就如爹說的,若是之前還好一點,可是自己都已經(jīng)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魏延還會對自己好嗎?
越想趙月兒心中就越是怨恨,對顧清對顧盼兒的怨恨,同時還有司南。
恨顧盼兒這個不下蛋的母雞占著位置不撒手,恨顧清與司南有眼無珠,放著自己這么個美人不要,一個看上丑八怪,一個看上半大的毛丫頭。
“喲,挺高興的吧?你這一賣就是五百多兩銀呢!不過咱就沒這個福氣了,都說寧為窮人妻莫為富人妾,好在咱不值錢,要不然也得被賣了。”顧二丫本就躲在一旁,這會見周圍只剩下趙月兒,立馬就跳了出來,一臉諷刺地看著趙月兒。
趙月兒看著顧二丫這副嘴臉,真恨不得將它給撕了。
不想讓顧二丫看笑話,趙月兒裝作沒事的人似的,冷哼了一聲朝全福家那邊走回。
顧二丫撇了撇嘴,罵了一句:“活該!”
卻不知在不久的將來,顧二丫自己也淪為了小妾,被陳氏五十兩銀子給賣了。雖然這五十兩銀子也不少了,可相比起趙月兒的五百多兩銀子來說,可是差了不少,也因為這件事讓顧二丫耿耿于懷了好久。
……
到了晚飯的時候顧清仍舊是一肚子氣,看到飯桌上的飯菜也沒心思吃,干脆又不吃了,拿了張小板凳直接就坐在藥房門口,大有顧盼兒不出來他就一直等在這里的樣子。
并且除了早上吃了點,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吃過東西,一副光是氣也氣飽了的樣子。
平常都愛看書的,現(xiàn)在也不看書了,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著圈圈。
說不準(zhǔn)是畫圈圈詛咒成功了,天就要黑的時候顧盼兒才終于睜開眼睛,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從鼎子里頭爬了出來。
剛低下頭來,一團東西從她腦瓜頂上啪地掉了下來,很快那東西又咻地一聲蹦回她的腦瓜頂上。
顧盼兒愣了一下,伸手將那東西給抓了下來,捏了捏,又扯了扯,然后轉(zhuǎn)手就丟了出去。
剛丟出去,那玩意又蹦了回來,還是落在她的頭頂之上。
顧盼兒眼角一抽,再次將其抓了下來,本欲扔出去的,可手抬到一半還是縮了回來,擰眉看了一會兒,將之往手腕上卷了卷,正好一手鐲的樣子,瞅著還挺好看的。
想到手鐲,顧盼兒頓時瞪大了眼睛渾身找了起來,可是都木有找到自己的那個金手鐲,于是乎往鼎里面瞅了一眼。
一坨金色的東西正凝固在鼎里頭,顧盼兒看得眉頭直打結(jié),將之挖了起來,圓圓的一小坨,像一塊小餅干,還金光閃閃的。
“臥槽,怎么變成這樣了?”顧盼兒忍不住爆粗。
坐在門口的顧清眼睛一亮,趕緊就去推門,可門從里面鎖上,顧清推了推沒有推開,頓時眉頭就豎了起來:“死瘋婆娘,還沒死就趕緊滾出來!”
顧盼兒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沖著門口說道:“奶貓子,給咱拿套衣服唄,咱身上的不能見人了!”
何止是不能見人,簡直就是成了灰了,不禁又摸了摸腦袋,頭也被燒了不少。雖然隨著修煉,質(zhì)也變好許多,可終究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還能留下一半已經(jīng)算是挺好的了。
伸手抓了又抓,還是沒能抓順下來,估計這會跟鳥窩似得。
顧清在在聽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沖著門里頭罵了一句,這才扭頭找衣服去了。
雖然很是不爽,可回到屋子后還是吩咐人去做吃的,并且還擔(dān)心做得不夠多,還說了要多做一點,比平時要多一倍,這才放心去找衣服。
本來只是拿了外衣的,可是到了門口又縮了回去,心里頭嘀咕了一下,又把褻衣啥的也全都拿上了,不過這臉色卻是怪異得很,耳根也微微有些紅。
不過用布塊包上以后這臉色就好多了,心里頭難免又嘀咕,要是這瘋婆娘不需要這個怎么辦?
可要是需要呢?再跑一次?摔!
最終顧清還是全拿上,用布塊包上以后就沖下了樓,往藥房那邊跑了過去。
“瘋婆娘,衣服給你拿來了!”
藥房門打開,從里面伸出一只白皙的胳膊,揚了揚,示意把衣服交過去。
顧清看到這胳膊不由得一愣:“瘋婆娘?”
“少廢話,衣服拿來!”
還真是……顧清默默地將衣服遞了過去。
那只手撈著衣服瞬間就縮了回去,然后門一關(guān),不到一息,里面?zhèn)鱽硪宦暎骸拔胰ィ€以為你傻了吧唧的不會拿內(nèi)衣呢,還好沒傻透!”
顧清:“……”咱能不能不要嚷嚷出來?
不多時顧盼兒終于把衣服穿好,這扇一直緊關(guān)著的門也終于打了開來,將里面的一切都先露出來。
顧清伸腦袋一看,頓時錯愕:“我說瘋婆娘,你不過八天沒曬太陽,咋就變成這么個鬼樣子,不會是得了病吧?還是餓的?”本來露夠瘦的了,這會看著更瘦了,雖然人變白了許多,可瞅著愣是沒以前瞅著順眼,特別是這頭……
“鬼樣子?”顧盼兒下意識摸了摸腦瓜子,訕訕道:“不小心被火燒的。”然后又將金燦燦的‘餅干’給拿了出來,努了努嘴道:“那啥,不小心弄成餅干了,你給我再弄一個去唄!”
“餅干?什么玩意?”顧清結(jié)過金餅子,卻是一頭霧水。
顧盼兒道:“你給我做的手鐲,成這樣了!”
顧清:“……”
下意識就看向顧盼兒的手腕,卻看到一個紅玉鐲子,伸出手指頭戳了戳。
鐲子反射性張口咬去,顧盼兒伸手一擋,鐲子咬中了顧盼兒的手指頭。大眼瞪小眼,鐲子乖乖地縮了回去,繼續(xù)裝死去了。
白蛇一直偷偷地看著,見狀眼睛一亮,咻地飛了過來,往顧清手上一掛,也變成了鐲子。
“小心,這蛇狠著呢!”顧盼兒可是嘗試過被白蛇咬的滋味,下意識就去拽白蛇,可是怎么拽也拽不下來反而把顧清的手腕給拽紅了,這是鬧哪樣(⊙o⊙)…
顧清也嚇了一跳,不過他能感覺到這白蛇似乎沒有惡意,猶豫了一下,說到:“它好像并不打算咬我咱,不過它跑咱手上是為啥?”
顧盼兒也不知道啊,狐疑地瞥了一眼這白蛇,要說紅蛇有這舉動沒什么奇怪的,畢竟自己把火蓮給吃了,還服用了一大坨火髓,可小相公是個普通人啊。
試圖再去扯了扯,紅蛇也跟著耀武揚威起來,顧盼兒余光瞥見,一巴掌拍了下去,然后紅蛇老實了。可顧盼兒卻看到白蛇得意了,頓時就有些恍悟,之后嘴角一抽,無語朝天翻了個白眼。
“戴著吧,這家伙精著呢!”顧盼兒說道。
顧清看了看,道:“倒是挺好看的,可涼嗖嗖的不說,還娘兮兮的!”
顧盼兒白眼:“你本來也沒多爺們!”
顧清道:“少廢話,能取掉么?要真鐲子就拉倒了,可這畢竟是一條蛇,咱戴著感覺怪怪的,心里頭悚!”
顧盼兒看了看白蛇,見白蛇一副還怕被拋棄的樣子,沉思了一下,說道:“估計不能,它可能認你為主了,雖然你這主子沒啥出息。況且這要是真鐲子的話,你一個爺們戴著干啥,是蛇戴著還好呢,正好能保護你的安全。”
之后捏了捏白蛇,陰陰地說到:“好好護主,要不然老娘把你給剁了喂蛤蟆!”
池塘里那兩只丑蛤蟆嗎?白蛇抖了抖,喂蛤蟆好可怕!
顧清道:“這蛇能聽得懂?”
顧盼兒遲疑了一下,說道:“雖然它們長了蛇樣,卻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它們就是蛇,說不定是某種精靈,不過我也不懂,只知道它們挺聰明的,應(yīng)該能聽得懂咱們說話。”
顧清又看了看手腕,雖然有點嫌棄,但聽到顧盼兒這么一說,便勉強接受了。若這蛇真有用,那么再遇到上次那種情況會不會好一點?
誰讓自己無能呢?唉!
又看了一眼這蛇,終是將袖子放了下來,然后才去看周為的一切,現(xiàn)不少東西被燒沒了。不由得再看了看顧盼兒的腦袋,忍不住就想笑,肩膀都抖了起來。
“想笑就笑,小心憋死你!”顧盼兒又摸了摸頭頂,想著要用什么辦法才能把頭給理順了,總不能一直頂著個雞窩頭。
顧清果然大笑了起來,不過才剛笑沒幾聲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笑聲戛然而止,摸了摸肚子問道:“你都好多天沒吃飯了,餓了沒有?”
雖然開始的時候很是不高興,心情簡直壞透了,可這會卻是莫名的好了起來。這心情一好,顧清就感覺肚子餓得不行,有種一頓能吃下一頭牛的感覺。
正說著話,一個牛頭伸了進來,賊兮兮地瞅著。
大黑牛自個渾身沒啥勁,自然不敢往山上跑,可不往山上跑就沒有好吃的。之前顧盼兒沒閉關(guān)的時候每天還給它一點好吃的,可自顧盼兒閉關(guān)以后,大黑牛已經(jīng)八天沒吃上好吃的了。
這不瞅著自家主人冒泡了,就賊兮兮地跑過來了。
顧盼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大黑牛,然后進到藥房里間,取出一棵近萬年的人參,朝大黑牛扔了過去,可這才扔出去,手腕上紅蛇突然竄了出去,一口將人參叼了回來。
大黑牛正張嘴等著呢,見狀傻了眼。
顧盼兒皺眉,將人參奪了回來,瞅了瞅,現(xiàn)被咬了一口。之后再看向紅蛇,只見它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再動彈一下,可卻有一塊鼓包從它的喉嚨一直滑向肚子那里。
又看了看顧清手上的,見它滿目渴望,猶豫了一下,把老參遞了過去,白蛇立馬伸長脖子咬了一口,也是一般大小口,以后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家里多了兩個搶食的,大黑牛要哭了!
顧盼兒愣了好一會兒以后,才把老參遞給大黑牛:“你就吃剩下的吧!”
這待遇……
顧清捂額:“又多了倆吃貨!”
顧盼兒也抽搐,可還是安慰道:“沒事,它們個小,吃的少。”
顧清無比肉痛地想到,也只能是如此安慰自己了,要不然還能咋地?情緒不太好地說道:“走吧咱也得吃飯了,總不能喂飽這幾個吃貨,把咱自己給餓著了!”
顧盼兒點了點頭,又伸手理了理頭,這才門口走了出去。可這頭卷成這個樣子,還真不是隨便理一下就能順的,所以顧盼兒出去的時候還是頂著個鳥窩。
雖然顧盼兒突然變得很白凈,可有那一頭無比閃眼的頭,大家都自覺忽略了她的白,而是無比錯愕地看著她那一頭鳥窩似的頭。
大家怪異得眼神顧盼兒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疑惑地看著顧清,問道:“你肩膀還很疼?按理來說應(yīng)該不怎么疼了才對啊?”
顧清聞言嘴角一抽,臉?biāo)查g就黑了下來,沒好氣道:“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
顧盼兒皺眉:“從樓梯上滾下來了不成?”
顧清咬牙:“差不多!”
哪是樓梯滾下來,明明就摔到了地上,本來好好地護主右肩了的,卻被女人給壓了個正著,沒被再次壓脫臼了已經(jīng)算好了,大伙心里頭嘀咕著,可誰也沒敢說出來。
這事要說出來,那純粹找抽啊!
“一會吃完飯我再給你看看!”顧盼兒又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松了下來,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是玄階巔峰期,現(xiàn)在就是那老道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能很輕易地將就將那老道給抓住。
那老道最好別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否則非得逮住把胡子給全拔了。
不過境界上升到這么快,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任何可靠的捷徑,一切都要循序漸進,否則真的很容易就玩完了。想起自己之前所經(jīng)歷的,到現(xiàn)在還是心有余悸,就差那么一點自己就被焚成了灰燼。
藥房之所以沒有被燒毀多少,那是因為自己躲進了藥鼎里面,并且還是靠著藥鼎,才勉強將火髓煉化了。
在這之前,也僅僅是聽說過服用火髓能讓人增加修為,并且修煉出體火。可這等東西在那個古武橫行的古武界中,可謂是鳳毛麟角的東西,千百年來也難以找到一滴,更何況還是一盆子那么多。
而自己傻兮兮地就灌了一大碗那么多,沒死還真是奇跡了。
也幸虧之前服用了火蓮,讓身體適應(yīng)了一下,否則還真是玩火*了。
又看了看四周,這些人還有完沒完了,沒見過爆炸頭,沒見過這么帥氣的型不成,還看還看……
“再看,老娘就幫你們?nèi)膳@樣的頭,上面打上標(biāo)號:顧家出品!”顧盼兒環(huán)視一周陰惻惻地說道。
咻咻咻……大伙的視線立馬就收了回去。
顧清看了看顧盼兒的頭,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話說回來,你這頭還真是挺怪的,難道你就讓它這個樣子?”
顧盼兒摸了摸頭道:“我感覺還好啊!”
顧清抽搐,無語了。
不過顧盼兒還真是沒有說假話,要是換成是普通的頭,早就被燒得光光的,你說是頂了個爆炸頭好還是光著腦袋好?
摸了摸眉毛,眉毛沒有了,不過睫毛還在。
眉毛倒是沒啥,很快就能長出來了。
“到時候胡亂扎了下,再用頭巾一包,也挺好的!”顧盼兒想了想說道。
顧清盯著顧盼兒看了一會兒,終于無語地抽抽了幾下,自己替她擔(dān)心個屁。這瘋婆娘自己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自己替她愁來何用。糟蹋一點也好,省得整天惦記著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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