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學(xué)武
雖然這一次是瘋婆娘引來的,可若他們并無殺心,娘親就根本不會有危險。
說到底還是他人的錯,對于這件事,顧清卻是出奇地理智。
“快些振作起來罷,相信經(jīng)過了這一件事以后,你娘肯定會告訴你點什么,到時候若是想知道點什么,還是問你的娘比較好一些。”顧盼兒倒是沒什么好奇的了,畢竟已經(jīng)確認安氏的仇人就在將軍府上,那么不管是誰都與將軍府脫離不了關(guān)系。
不過這安氏還真給自己好大的一個‘驚喜’,這敵人來頭也忒大了一點,還真是不好對付啊!
顧清卻沒回顧盼兒的話,而是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顧盼兒也沒有打擾顧清,放在顧清背上的手也沒有收回來,時不時撫上一下。好不容易才把這娃子養(yǎng)得好,可不想這就么一件事,就將這娃子給嚇回了原形。
顧清腦子里在不斷地回憶著,很多事情習(xí)慣就成了自然,可也因為習(xí)慣所以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之中,所以這一回想就現(xiàn)很多事情都很不對勁。比如娘親從來就不愛出門,一個月至多就出一次門,還是為了交繡活與買糧,哪怕在村里頭也很少露天,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面……再比如上墳之事、識字之事等等。
一切的一切,回想起來,都是那么的不正常。
可這一切都因為習(xí)慣,所以自己不曾懷疑過什么。
“我真笨!”顧清喃喃地說道。
顧盼兒動作頓了一下,眼睛微閃了閃,卻是沒有開口說些什么。并不打算就這件事安慰小相公些什么,畢竟這不是笨與不笨的問題,而是習(xí)慣與自然的問題,十幾年如同一日般的生活,察覺不出來并不是一件什么奇怪的事情。
這要是突然察覺出來,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顧清一直低著頭,時不時喃上一句,直到大半夜才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顧盼兒替他將被子蓋好,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小心將門掩上這才走了出去。光是安撫小相公就花去了不少時間,外面還有好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安氏身上的傷也還需要再檢查一下,還有大黑牛,還有從山里弄回來的東西……
最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肚子好餓,有種能吃下一頭牛的感覺。
給安氏檢查了一下身體,并沒有什么異樣之后,顧盼兒就下了樓,樓梯才下到一半就看到楚陌正等在一樓客廳那里,聽到聲音后扭頭看了過來。
“啥也甭說,先把肚子給填飽再說!”顧盼兒一手摸著肚子另一只手擺了擺,其余的話不多說一句,直接沖進了廚房里面。
楚陌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面色再次沉了下來,薄唇緊抿,顯然不太滿意顧盼兒這個樣子,畢竟這才出了大事,又還沒有完全處理完,這死女人就有心思吃飯,簡直就……不是人!
廚房里果然給留了飯菜,一直放在鍋里頭溫著,不過因為挺久沒有添柴火的原因,已經(jīng)不再熱乎,雖然也不算涼,不過這樣吃著也會不太好吃。這天氣還冷著,還是吃口熱乎乎的飯菜舒服一點,所以顧盼兒往灶里面添了幾把柴火。
楚陌沉著臉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說道:“那頭牛還在外面凍著!”
顧盼兒聞言一愣,這才想起大黑牛的事情,好像自己進屋的時候大黑牛就已經(jīng)因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就那五千斤的體重,一般人也是抬不起來,這會恐怕真在那里凍著。
這失血過多,本來身體就容易涼,要是再凍著可能不太好。
可這畢竟是五千斤,可不是那么好搬動的,況且自己這一天里用了不少的靈力,到現(xiàn)在也沒有恢復(fù)多少,想要將大黑牛扛起來,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它身上身下都有很多血漬,須要清理!”楚陌再次補充。
顧盼兒聞言立馬道:“它的血可是能解百毒的,那些凝固了的,你可以收集一點,到時候我給你煉點藥,省得你叔侄倆以后中了毒沒藥解毒。”
楚陌乍聽到大黑牛的血可解百毒,禁不住面露驚訝,可聽到顧盼兒后半截的話,這臉色就臭了起來,這女人別是長了一張烏鴉嘴才是。
“不必驚訝,這牛的血的確有用,你保密才是。畢竟這血估計有不少,足夠煉不少藥了,要是你叔侄倆能將這些藥給用完,那我也真佩服你倆了。”顧盼兒聳了聳肩,要知道一滴牛血她就能煉出十顆解毒丸出來,更別說現(xiàn)在凝固在地的牛血可以用盆子來裝了。
楚陌抿唇想了一會兒,朝屋里頭看了看,然后直接拿了個盆子出去。
顧盼兒見狀嘴角一抽,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沒想這楚陌還真拿盆子去裝,要是大黑牛這會沒昏迷,見著楚陌拿盆子裝自己的血,估計也會被嚇暈過去。
又添了幾把火,覺得已經(jīng)差不多了,這才拍了拍手站起來,打算出去看看大黑牛去。這柴火才添上去,飯菜還得悶上一會才會熱,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先把大黑牛給搞定了。
這天氣雖然不會凍成冰雕,可凍死頭失血過多的牛卻不是什么難事。
給大黑牛檢查了一下,現(xiàn)大黑牛已經(jīng)是重度昏迷,身上也是冰涼冰涼的,查看了一下它身上的傷口,都已經(jīng)結(jié)了痂,這才放心下來。
“喂,大胡子,來幫個忙。”顧盼兒朝正在撿血塊的楚陌揮了揮爪子,說道:“這家伙太沉了點,我一個人也搬不動它,咱倆人一起搬!”
楚陌抽搐:“我沒那么大力氣。”
顧盼兒白眼:“把你的內(nèi)力用上,也沒多吃力!”
楚陌抿唇,就算是用上內(nèi)力那也不過才能搬得動不到兩千斤的東西,這年看著可是不止五千斤,哪是那么好搬得動的。
“快點,別磨蹭了,要是把它凍死了,我可懶得給你煉藥!”顧盼兒見大黑牛的情況不好,不免煩躁了起來,沒好氣地開口催促。
楚陌默默地想了一會兒,將盆子放下,朝大黑牛走了過來。
“我頂多只搬得動兩千斤。”楚陌道。
顧盼兒白眼:“行了,早就知道你挺沒用的了,不用在我面前強調(diào)點什么,記得盡力就行!”
不用靈力時,顧盼兒單是*上的力氣就達到一千五百斤以上,加上靈力的話就不止翻倍那么多,不過要將整頭牛扛起來,依舊是難以辦到,不過有楚陌幫忙的話,情況就會好上許多。
倆人用盡全力才將大黑牛給抬起來,弄到了暖棚里面,底下鋪了厚厚的一層稻草,再加上暖棚里還生著爐子,氣溫非常暖和,不用擔(dān)心大黑牛會被凍著。
顧盼兒又給大黑牛檢查了一下,見沒有撕扯到傷口,便放心了下來,從藥房里拿出一根近萬年份的人參,將大黑牛的嘴扒開,然后把人參往它嘴里頭一塞,之后拍了拍手,完全放心了下來。
楚陌見大黑牛身上還有血塊,正很努力地清理進盆子里,卻見顧盼兒往大黑牛嘴里塞了如此珍貴的一根人參,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是數(shù)千年份的老山參,都要萬年了,而不是老樹根好嗎?
就這么給一頭牛給啃了,會不會太浪費太奢侈了一點?
不過老參是對方的,楚陌就算是再不滿意也不會說些什么,只是頓了一會兒又繼續(xù)忙活起來。雖然這血不太干凈,可相比起命來說,再臟也是值得。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這牛的血能解毒了,這么好的藥材給喂著,這血不是寶貝的話,說出去也是沒人相信的。
“飯菜應(yīng)該熱好了,你要不要先吃點再忙?”顧盼兒問道。
楚陌搖頭:“我先忙,你給留點。”
顧盼兒點了點頭,心想老娘吃飽以后剩下的,就當(dāng)是給你留著了。
不過鍋里頭有不少,應(yīng)該能留下不少。
沒去管楚陌忙到什么時候,顧盼兒吃完飯以后就打算去睡覺,不過睡覺之前還是先問了一句:“咱們今天從山里頭弄回來的東西,你放好了沒有?”
楚陌點頭:“都放在地窖里頭。”
“這就好!”顧盼兒點了點頭,雖然這地窖不太適合放那些東西,不過除了地窖以外貌似也沒有別的合適地方,便就那么著吧!
這忙活了一天,也是相當(dāng)?shù)睦郏櫯蝺捍蛄藗€呵欠便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顧盼兒破天荒地沒有起來練功,因為顧清燒了。
這燒得還挺嚴重,嘴里頭說著胡話,估計是受了驚嚇才的燒,要不然她這一貼藥下去,至少也得好上大半,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高燒不退。
奶貓不好養(yǎng)活,動不動就生病的奶貓更不好養(yǎng)活,顧盼兒又是給弄藥又是擦汗啥的,直到昨晚被全部敲暈了的六個長工迷迷糊糊地下田干活,這小奶貓的高燒才退了那么一點,可嘴里頭依舊說著胡話。
至于這說的啥,顧盼兒還真是一句也沒聽懂,亂七八糟的。
話說回來,顧盼兒還真沒注意到那六個長工,要不是這一大早這六個長工都睡過了頭,個個都摸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疑惑與害怕,顧盼兒都會忘記家里頭還有這么六個活人。
可見昨晚那五個黑衣人挺謹慎的,可惜萬不該動了殺念。
這給別人家當(dāng)長工還睡過了頭,是一件特別嚴重的事情,幾個長工連早飯都不敢吃,一個勁地跟主家道歉,然后急急忙忙地扛著工具就下了田。
顧盼兒沒心思理會這幾個長工,見顧清的燒退下去以后,便到院子里巡視了起來,現(xiàn)這楚陌做事還真是利索,除了空氣中還殘留著點點血腥味以外,就再也尋不到半點的血漬。
青石板上猶如大水沖過那般干凈,陽光下還閃閃亮,也不知道楚陌是怎么辦到的。
“水洗過,再用內(nèi)力吹干。”楚陌替顧盼兒解惑,毛掩蓋下的臉色一片蒼白,顯然忙活了一個晚上,內(nèi)力又有些用過了頭。
原來還真是大水沖過,顧盼兒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先去休息吧,這兩天還得去一趟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寒潭那里。”顧盼兒又不是眼拙,自然能看得出楚陌的疲憊,說完卻見楚陌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眼睛盯著自己看,顧盼兒想了一下又道:“你把收集好的牛血放在藥房門口就行,我一會兒就去煉了。”
楚陌這才點頭轉(zhuǎn)身,不過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眸擰眉:“家中才生這樣的事情,你能放心去寒潭?”
顧盼兒道:“我并未打算帶你去,你留在家中看家,你侄子認識路,我?guī)ゾ涂梢浴!?br/>
楚陌:“……”
這也并非不可以,楚陌抿唇想了一會兒,終是轉(zhuǎn)身休息去了。
顧盼兒蹙起了眉頭,若然可以的話,自然是與楚陌一同比較好一些,可是家里頭才生這樣的事情,顧盼兒是怎么也放心不下來。好在小童是個認識路的,到時候帶小童去就好了。
其實這寒髓楚陌能取來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
可惜這家伙雖然煉得寒功,卻連寒髓都無法靠近,這練的到底是什么破功法,還真是讓人無語,老瞧不起這家伙了。
到地窖看了一眼,見東西還好好的,兩只冰蟾王也老實待著,顧盼兒這才轉(zhuǎn)身進了屋子。伸手探了探顧清身上的溫度,見這燒已經(jīng)退得差不多了,這吊起來的心才完全放了下來,轉(zhuǎn)身打算去把牛血給煉了。
只是剛轉(zhuǎn)身,右手就被抓住,不由得頓住,扭頭看了過去。
顧盼兒一愣,開口道:“你醒了?”
顧清抿唇不語。
顧盼兒見狀說道:“你一大早就了高燒,這會燒應(yīng)該退得差不多了。昨晚大黑流了不少血,大胡子收集了不少,我正打算去把它煉了。”
顧清還是不語,就這么盯著顧盼兒看。
顧盼兒不免皺眉,不太放心地伸出左手摸了摸顧清的腦門,現(xiàn)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這燒就已經(jīng)全退了。可是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來呆呆的,不會是把腦袋給燒壞了吧?
這么一想,顧盼兒不放心地又想給顧清檢查一下。
而此時顧清終于開了口:“我是不是很沒用?”
呃?顧盼兒再次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顧清縮回手,自嘲地笑了笑:“我肯定很沒用,明明就傷得不是很重,可卻被嚇得渾身沒勁不說,還一早就起了高燒。現(xiàn)在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連想去看娘親都沒法站起來,一點都不像個爺們。”
顧盼兒立馬道:“你娘挺好的,就是血流得多了點,睡兩天就好了。”
可顧盼兒說得再多,沒有親眼看到人,顧清還是不放心。
那一劍顧清看得清清楚楚,直刺進了胸口,那里正是心臟之處,太懸了。
“要不我把你弄過去看看?”顧盼兒想了一下說道。
顧清點了點頭,好奇顧盼兒會怎么把自己弄過去,是扛著還是拎著呢?
不料顧盼兒彎身一抱,一個公主抱將顧清抱了起來,道了聲:“小心你的右胳膊啊,可不要亂動,要不然好得慢。”
顧清:“……”
正凌亂自己被這樣抱著,卻聽顧盼兒在耳邊嘀咕:“還是忒瘦了點,輕飄飄的都沒啥重量,以后記得多吃點,特別是肉!作為一個爺們忒輕了不好,鎮(zhèn)不住家門!”
有你這鎮(zhèn)宅神獸在,還有咱什么事?顧清悶悶地想到。
到了安氏房間,顧盼兒并沒有將顧清放下,而是將顧清抱近,讓顧清自己看上一眼,然后并沒有多留就將顧清給抱了回去。
盡管只是看了一眼,顧清這吊起來的心卻是放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娘親的胸口在起伏,證明娘親還活著,只是臉色太過于蒼白了點。
“行了,你自己先待一會,我去把藥煉了馬上就回來。”顧盼兒說完又想起些什么,趕緊問道:“你餓了沒?要是餓了的話,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不過你也知道,我做飯可是能毒死人的,所以早飯什么也就算了,藥湯啥的咱還是挺在行的。”
顧清搖了搖頭:“你先去忙吧!”
家里頭的幫工都已經(jīng)辭掉了,畢竟現(xiàn)在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他們也得回家伺弄自家的田地去,所以家里頭現(xiàn)在就沒有了做飯的。
這六個長工請的都是男的,估計也不太會做飯,所以就沒讓他們做飯。
顧盼兒下樓以后怎么想都覺得不太好,猶豫了一下還是翻墻去了娘家那邊,一把將三丫給拎了回來:“那啥,你姐夫跟你安姨都生病了,這會家里頭又沒有了幫工,沒人給做飯呢,你就給做幾天飯罷!”
三丫乍被拎過來,還有些驚魂未定,聽到顧盼兒這么一說,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大姐,這事你跟咱說一下就行,咱自己走門口就行,用不著你這么偷偷摸摸地拎著咱走。咱倒是無所謂,可家里頭要是現(xiàn)咱突然不見了,這還不得急壞了。”
顧盼兒摸了摸鼻子:“那行,我先把你送回去,你再自己過來。”說完也不等三丫反應(yīng),直接將三丫拎回了墻那邊,之后也不停留,自己再翻墻回來。
墻那邊的三丫直接就凌亂了,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
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四丫一臉木木地看著這邊,三丫先是一愣,然后走了過去,問道:“你看到了?”
四丫點頭,指著圍墻:“大姐會飛,我想學(xué)。”
三丫點頭:“想學(xué)的話找大姐教你,不過可不許跟大姐那樣,有門不走偏要翻墻。”
四丫木木地看著三丫,也不說話,就連三丫也沒看出四丫是個什么意思。
“行了,我要去大姐那邊一趟,你去不去?”三丫盯著四丫看一會兒,現(xiàn)自己真的沒看明白四丫這個眼神的意思,便放棄了猜測,雖然大多時候都能猜到四丫的想法,可也有猜不到的時候,早就習(xí)慣了四丫這個樣子,也就懶得去猜測了。
四丫點頭:“去,找大姐教武功。”
這五禽戲四丫練得最好,一套動作下來比小豆芽他們要快上許多,而且也顯得輕松許多,不似他們練完之后就滿頭大汗的。三丫想到四丫這能奈,便猜測四丫可能也適合練武,反正四丫也不喜歡刺繡,不喜歡做飯什么的,練練武應(yīng)該不錯。
以后嫁了人,要是丈夫敢嫌棄,那就揍丫的!
“行,咱一塊去!”
顧盼兒一直等著三丫過來做飯,見到三丫過來又進了廚房以后,才放心地進了藥房里面。
四丫看了看廚房的三丫,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向藥房走了過去。
顧盼兒見是四丫,并沒有說些什么,繼續(xù)忙活自己的事情。
卻聽四丫道:“大姐,學(xué)武!”
咱自然是學(xué)武的,顧盼兒下意識想到。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疑惑地看向四丫,若是換作是別人,顧盼兒可能聽不明白這意思,可這說話的人是四丫,顧盼兒很快就明白了這意思。
“你想學(xué)武?”顧盼兒不得不確認一下。
四丫點頭:“想。”
顧盼兒道:“學(xué)武可是很累很苦的。”
四丫道:“不怕。”
顧盼兒并沒有立馬就回答四丫的話,而是一邊煉著藥一邊思考,其實幾個姐妹里頭就四丫一個適合練武的,別的都不太適合,練一些比如五禽戲這樣的強身壯體的功夫還行,真正的拳腳功夫卻是不行的。
倒不是不樂意教,反而還想過收幾個徒弟啥的,畢竟顧盼兒對買人請長工什么的,還是有些不自在,不過收小徒弟的話就不一樣了。
可以隨意支使不說,還用得放心,連帶著看家護院的都有了。
此刻顧盼兒猶豫是因為不知四丫因何而想學(xué)武,這相處的一年里都不曾提過,現(xiàn)在卻那么突然就提了出來,實在讓人有點驚訝。
四丫似乎讀懂顧盼兒的意思,木然道:“能打架,會飛。”
這就是理由?顧盼兒忍不住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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