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入深山
”心里頭卻暗罵不已,之前怎么就沒想到這一茬?這一家子倒是走了,可是留下來的牲口卻要自己替他們忙活了,咋想都覺得不劃算。
小豆芽立馬笑瞇了眼:“大姐真好!”
該帶走的東西顧大河跟張氏都打包帶上了牛車,看著也沒多少東西,最占地方的莫過于那四只剖皮狼。夫妻倆商量了一下,覺得四只都帶走的比較好,畢竟這個家里頭連個鎖都沒有,要是把東西留下來會不會壞掉不知道,可這家里頭沒人,指不定會遭賊,干脆就全帶走了。
不過輪到小牛的時候,張氏就猶豫了:“這小牛咋辦?要是讓它上車的話,估計它膽小不敢坐,到時候換車也麻煩。”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四丫牽著繩子,讓它跟在車旁跑就行了。”
顧大河立馬道:“這得跑三柱香呢,得多累啊?不定累壞了!”
顧盼兒忍著不耐煩解釋道:“這是野牛,天天跟著牛群跑,有時候是要逃命的,早就跑習(xí)慣了。況且這跟著牛車走,頂多就是比走得快一點,還累不壞它。”
張氏與顧大河還想說些什么,顧盼兒立馬就吼了出來:“還有完沒完了,趕緊上車走人,不就一頭小野牛嗎?看把你們給緊張的,實在不行到時候我一拳打暈了,想咋帶走就咋帶走,這么簡單的事情還用得著想半天,煩不煩人!”
張氏與顧大河一聽,寒毛立馬就豎了起來,趕緊爬上了牛車。
四丫拽緊了牛繩:“大姐,小牛會乖乖跑,你別揍它!”
顧盼兒白眼一翻,然后一腳踹到大黑牛屁股上,罵道:“還愣著干啥,趕緊走起!”
這一幕看得顧大河夫婦眼皮直跳,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大丫啊,牛車不是這么趕的,得拿個鞭子才行。”顧大河沒忍住提醒了一句。
顧盼兒回頭瞥了他一眼:“這個知道,不過這不是沒準(zhǔn)備好鞭子嗎?”
顧大河:“……”
大黑牛走得很快,牛車又沒有防震,一路上抖得不行,連顧盼兒都有些受不了,又朝大黑牛吼了一聲:“潑皮貨,走慢點!”
這一吼,大黑牛立馬就慢了下來。
顧大河看得驚奇:“這牛還真靈性,居然能聽得懂人話!”
顧盼兒沒好氣道:“只是聽得懂幾個字的意思而已,要真聽得懂人話它都成精了!”要是能成精的話,還真就省事了!可惜不是過頭傻大個罷了!
顧大河卻道:“能聽懂幾個字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這么喜歡它,要不把它送你,一會你把它趕姥姥家去?”
顧大河聞言寒毛立馬就豎了起來,趕緊搖頭,這頭大黑牛也就是在大閨女的手底下老實一點,換作自己別說想使得動它了,弄不好還得被它給折騰死。這牛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倆閨女沒少說這事,光聽著就心里頭悚,哪里敢惹它。
顧盼兒見狀嗤了一聲,不免看了一眼四丫,只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雖然這大黑牛挺聽四丫的,不過一個九歲的小丫頭,又沒有半點武力,還真的很難治得了這頭潑皮牛,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才好。
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小黑牛,現(xiàn)這小黑牛還挺興奮的,不免有些好笑。
將人送到鎮(zhèn)上,帶他們?nèi)ベI了不少的東西,又給他們找了輛牛車,之后將剩下的銀子留給他們以后,顧盼兒就趕著雄赳赳的大黑牛往家里回了。一路上行人紛紛避讓,都無比錯愕又驚怕地看著大黑牛,誰也不曾見過這么大的牛,著實看傻了眼。
整個縣里的牛都是黃牛,偶而有一些黑毛的,不過像大黑牛這種純黑的實在不多見,而且還這么龐大,都懷疑自己見到的是不是牛了。
某人不知自己趕著車往鎮(zhèn)上走的這一圈,使得整個鎮(zhèn)子都炸開了鍋。
回到家門的時候正好與所謂的大姑還有隔壁等人遇上了,顧盼兒只是停車讓他們先過去,卻沒有跟他們打招呼,畢竟已經(jīng)相看相厭,顧盼兒不覺得有必要打什么招呼,卻不想自己的默不作聲反倒讓人拿了短,當(dāng)即有人劈頭罵了起來。
“顧大丫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沒看到你奶嗎?連叫都不叫一聲,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顧大花第一眼倒是沒認(rèn)出顧盼兒來,倒是被大黑牛的個頭給嚇了一跳,才又認(rèn)真看了顧盼兒一眼,便是這一眼認(rèn)了出來,立馬就大聲罵了出來。
顧盼兒瞥了顧大花一眼,眉頭不免皺了起來,記憶中這顧大花的脾氣似乎與周氏很是相似。不同的是周氏雖然胡攪蠻纏,可也是個膽小的,向來欺軟怕硬,還要那么一點點面子,也有那么一點點底線,倒是挺好對付的。
可這顧大花卻是個不要臉的,脾氣橫得不行,可謂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那種。
心底下不免考慮,要是自己揍這人一頓會有什么結(jié)果?
結(jié)果難以預(yù)知,似乎不太好惹。
“沒看到!”顧盼兒如是回道。
顧大花瞬間噎住,半天也沒吱一聲,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周氏惡狠狠地瞥了顧盼兒一眼,擔(dān)心自家大閨女會吃虧,趕緊拉了一把,小聲道:“別惹事,這丫頭腦子有些拎不清,待會要是挨了打可別怪娘不提醒你!趕緊走,這頭牛也是個野的,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一會不定給你一腳呢。”
想起當(dāng)初被甩了一牛尾巴,周氏還是心有余悸,離大黑牛遠(yuǎn)遠(yuǎn)的。
顧大花一聽也有些悚,不免看了一眼那大黑牛,只見那大黑牛正兇狠地盯著他們,一副極度不滿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趕緊閉了開來。再看牛車上的顧盼兒,直接就對上了一雙陰沉的雙眼,顧大花又嚇了一跳,心道這哪是人的眼神。
不過顧大花很快又回過神來,狠狠地瞪了顧盼兒一眼:“眼瞎心也瞎了不成?這會見到了也不見打個招呼,果然是個白眼狼,不懂得半點孝道,跟個畜生有啥區(qū)別,養(yǎng)條狗還懂得搖尾巴呢,這種狼心狗肺的玩意就該丟河里頭淹死才是!”
哞!
大黑牛怒了,想踢人!
都到家門口了,這群人竟然擋路不讓路,煩死牛了!
周氏聽到牛叫嚇了一跳,趕緊將顧大花拖了回來,生怕顧盼兒一個沒拽住牛繩,讓牛給沖了過來。這牛兇悍成這個樣子,要是被頂上一下,或者踢上一腳,就算不死也得要去半條命啊!
“行了,別說了,你不要命了?”周氏一臉陰沉地警告著。
顧大花還想說些什么,卻見大黑牛眼神越來越兇狠,不由得乖乖地閉上了嘴。
路讓了開來,顧盼兒雖然心里頭不舒服,但也懶得跟他們吵架,駕起牛車就回了家,進去以后把院門一關(guān),將門外眾人的視線完全隔絕。
哪怕是門關(guān)上,顧大花依舊可以看到那光禿禿的屋頂,不由得問道:“娘,聽說他們家買了塊地,要蓋大房子,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周氏陰沉著臉:“這事真的假的跟咱有什么關(guān)系?”
顧大花一聽周氏這么說,立馬斷定這事十有*是真的,這心里頭不免就打起主意來:“他們家這是買了多少地?又打算蓋多大的房子?”
周氏皺眉不語,這件事她也是才知道,并不太清楚。
可周氏不清楚不表示陳氏不清楚啊,自打聽財哥兒說這隔壁的要建房子,陳氏就忍不住跑出去打聽了,這一打聽可真不得了,眼紅得都不行了,聽顧大花一問,立馬就忍不住說了出來:“聽說起先買了十畝,后來又多買了三畝,還請了專門蓋房子的,得花上不少銀子呢!”
顧大花‘喲’地一聲叫了起來:“這買地都得花上二三十兩銀子吧?”
光買地就花了這么多銀子,這蓋的房子豈是不是會花上更多?周氏這臉立馬就黑了下來,自家一年摳到頭,省吃省喝的也沒省下幾個銀子,這大丫才嫁到這隔壁不到半年,這隔壁的就吃香喝辣的,這會又是買地又是蓋房的,光聽著這心里頭就堵得慌。
周氏自認(rèn)為沒虧待過這大孫女,換作誰人家有這么個傻丫頭,早就丟到外面讓自生自滅去了,自家好歹還把她養(yǎng)了這么大。可是這大孫女呢,人好了以后不聽話不說,還一天到晚跟她這個奶奶作對,簡直就是白養(yǎng)了這么多年,早知道當(dāng)初知道是個傻的就該一把掐死得了。
“我說娘,他們家這么有錢,就不漏一點給您也花花?”顧大花扯了扯周氏的袖子,一臉的不相信,覺得自家老娘肯定沒說實話。畢竟這事要是換作是自己,咋地要鬧上一鬧,這不給銀子就不能放過了。
周氏冷笑:“我又不是她娘,她哪能漏給我。”
顧大花一聽,眼睛倒是亮了起來,這顧大丫就算心再黑,還能不管老三一家?這要是拿這大丫沒轍,只要拿捏住老三一家不也成了?
陳氏怪叫道:“大姐可能不知道,這大丫可是個心狠的,老三一家沒分出去之前,這大丫是連老三這一家子都不管的。那個時候喲,老三腿斷了兩三回,這三弟妹也中了邪似的,又是干傻事又是嚇暈過去。可這大丫愣是沒過來看他們一眼,每天燉好肉也不給老三他們送上一口吃的,咱還以為這大丫心是黑透了的,沒想到人家可精著呢,還狠得下心。”
顧大花立馬問道:“這又咋地回事?”
陳氏小聲道:“人家那不是不管,人家那是跟老三一家子商量好了,等分出去以后再管呢,防著咱這些人呢!”
“這老三還真不是東西!不行,我得找他問問去!”顧大花本就想到顧大河家去看看,聽到陳氏這么一說,正好找到了借口,扭頭就朝顧大河家跑了過去。對于顧大河的住處,顧大花可是早就問清楚了的,畢竟打小從在這村里找大,那塊地方自然也找得著。
周氏冷冷地瞥了一眼陳氏,陳氏訕訕一笑,趕緊跟了上去。
誰知眾人來勢洶洶,到了顧大河家卻傻了眼,家里頭門用木棍子別上,里面卻一個人都沒有。別說是家具啥的了,就連衣服被子啥的都不見了,比遭了賊還要干凈,于是就想起財哥兒說的,這家子要帶著孩子回外家去,并且還送頭小牛去。
眾人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狠不得把這家里頭砸個稀爛。
可沒人敢動手,畢竟這是村長的房子。
“娘,這是咋回事?”顧大花喃喃問道。
“能是啥事?人家?guī)е⒆踊卣赡改锛伊耍睦镱^哪里還有我這個娘!”周氏沖進廚房里頭看了一圈,一點吃的都沒有找到,這臉已經(jīng)黑得不能再黑了。昨個兒財哥兒可是說了,那足足兩百斤的肉呢,頂?shù)蒙弦活^養(yǎng)了一年半的豬了!
顧大花一拍大腿:“說不定這事是大丫干的,剛我還看到她牛車上有頭小牛呢!”
周氏聞言臉更加陰沉了,黑得能滴下墨汁來,一股怨恨無處泄。
而此時的顧盼兒正將小牛從車上拎了下來,然后摸了摸害怕不已的小牛的腦袋,嘀咕道:“還好突然想起來了,我剛可是差點就把你這小家伙給忘記了,現(xiàn)在只能先讓你待在這里了。不過膽子也忒小了點,咋地我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不是?咋一見到我就腿顫呢?真是沒出息!”
顧清聞言無語,你道人家小牛為啥怕你,還不因為你揍過它?
“我去打豬草,順便給小牛也帶點嫩草回來,一會估計村里頭還要開會,我很快就會回來。”顧清邊說著邊背起簍子,手里頭拿了把鐮刀。
顧盼兒懷疑他能不能背得動一簍子草,出口的話卻是:“村里開會關(guān)你鳥事?”
顧清頓了頓:“關(guān)你鳥事!”
顧盼兒撇嘴:“我沒鳥!”
顧清本來是不明白這話里頭的意思的,可是皺眉想了想后臉立馬就黑了下來,惡狠狠地瞪了顧盼兒一眼,覺得這死婆娘是越來越欠收拾了。
只是最可恨的是,收拾不了她!
“這割草的事還是我去吧,正好這牛車沒有卸下來,等會用牛車?yán)貋砭托校 鳖櫯蝺耗眠^顧清背上的簍子扔到一邊,又將鐮刀拿了過來放到牛車上,之后對顧清說道。“你不是說要去賣肉?要賣的話就趕緊準(zhǔn)備一下,趁著村里頭開會,人多賣得快一些!”
顧清聽著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眼神卻落在牛車上,眼睛亮。
之前倒是沒注意到這牛車,被顧盼兒這么一提才真正注意到,現(xiàn)這牛車竟然是新的,心里頭就猜測這牛車可能是自家的,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你爹做的?咱家的牛車?”
顧盼兒點頭:“是啊,雖然看著不咋地,不過我剛試過了,勉強能用。”
顧清摸了摸,覺得挺好,沒有將顧盼兒的話放在心上,白眼道:“反正你肯定是做不出來,嫉妒也沒有用,我覺得這車挺好的就行了。”
顧盼兒:“……”嫉妒你妹!
“行了,你趕緊割草去吧!”顧清看完以后就開始攆人,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似乎剛才說要割草的人并不是他一樣。
顧盼兒看得眼角直抽,卻懶得與他計較,趕著牛車就去了山腳。
早飯過后村里頭就打起了鑼子,這是開會的召號,村里頭只要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村里頭要開會,或者是生了什么大事情。很快大家就聚到了一起,村長拎著鑼子走了出來,待人差不多齊了就敲了敲鑼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見大家安靜下來,村長道:“下面我要說個事,就是關(guān)于這野牛犢子的!昨個兒我問清楚了,人家大丫說了,這牛她還進山抓一次,不過大家也知道,這牛好抓卻不好帶出來,畢竟大丫再有能耐也只是一個人而已。所以這一次不會帶多少野牛犢子出來,不過還是賣的三兩銀子,這個價錢不會提升。”
有人不解:“這牛那么好抓,多跑幾趟不就是了?”
村長立馬就瞪了過去:“咋沒見你多跑幾趟,讓你跑上一趟估計你都得嚇尿了!”
眾村民一聽頓時笑了起來,問話的人不免有些訕訕地,一臉尷尬。
之后村長又將顧盼兒要帶人進去的話說了出來,結(jié)果則如當(dāng)初預(yù)料的差不多,誰都悚這葬神山脈,村里頭這一群大老爺們,沒幾個敢進去的。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有十來個人說要考慮考慮的,打算晚點給答復(fù)什么的。
村長估摸著這十來個人考慮過以后,肯定剩不了幾個要去的。
果然午飯過后,這十幾個人來給了答復(fù),最終卻只有六個人要去的,其中還有一個是十二歲的娃子,這娃子村長是不樂意讓去的,可這六個人中最堅定的反而是這個娃子,村長琢磨了一下,覺得把這事丟給顧盼兒得了。
于是村長帶著六人到了顧盼兒家,告訴顧盼兒這六個人的情況。
毫無意外,這六個人都是這村里頭家中特別困難的,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暫時還餓不死,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估計也差不多都斷了糧了。瞧他們都是一臉菜色的,就知道家里頭情況很不好,估計這會野菜成了他們主糧了。
顧盼兒想,這一兩銀子估計他們也拿不出來的,要不然不會個個眼神飄忽。
果然,村長尷尬道:“那啥,大丫啊!這一兩銀子,能不能先欠著?”
顧盼兒立馬翻了個白眼,道:“可以,不過我事先聲音,每個人最多只能拉兩頭小牛。畢竟這小牛力氣也很大,多了的話就會影響趕路,到時候要是生什么事情我可不能保證,所以這一點必須要遵守。”之后看向那個十二歲的半大孩子,皺起眉頭:“死老頭,你別告訴我,他也算一個!”
村長摸摸鼻子:“這孝子挺堅持的,你怎么看?”
不等顧盼兒說話,這半大小子捏著拳頭堅定地說道:“我力氣很大,我會聽話,你讓我去,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給你添麻煩的!”
“叫啥名字?”顧盼兒問。
少年道:“鐵頭!”
顧盼兒點了點頭:“那你去吧,不過到時候你只能拉一頭小牛。”
鐵頭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拳手捏得很緊,并沒有放松下來。
村長嘆了一口氣,向顧盼兒仔細(xì)說了說這鐵頭家里的情況,原來這鐵頭家中七口人,除了年邁的爺奶和鐵頭身體還算健康,其余的四個人多多少少都有點病,這一年到頭七口人也就靠那四畝田過活。不是他們家不想種多一點,而是實在沒那個能力去種,鐵頭倆哥哥早年去當(dāng)學(xué)徒,東西沒學(xué)著反而把身體給折騰垮了,現(xiàn)在也只能養(yǎng)著,一點都不能累著。
為了這倆兒子,鐵頭娘憂思過多得下了病根,一直沒好。鐵頭爹想給倆兒子弄點補身子的,到山上打獵,也不知道被啥給咬了腳背,一直潰爛咋治都治不好,也不能下田里頭干活,家中就只剩下兩老的和一年幼的能干點活。
顧盼兒其實也不是嫌鐵頭年紀(jì)太小是個拖累啥的,只是覺得一個半大的孩子不好管教,到時候容易出點啥事。而聽村長這么一說,顧盼兒覺得這鐵頭應(yīng)該是個懂事的,這心里頭也就沒那么膈應(yīng)了,答應(yīng)了村長多照顧一些這鐵頭。
確定好了以后,顧盼兒對他們說了一些要準(zhǔn)備的事情,然后便讓他們回去準(zhǔn)備,說好了明天一早到這里來集合,然后出。
隔壁的得知顧盼兒要帶人入深山,立馬就幸災(zāi)樂禍起來,覺得顧盼兒這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個的腳,畢竟這深山哪是那么好進的。那些人嘴里說得倒是挺好,要是出了啥事,還不得找顧盼兒算帳?
說到底隔壁的就盼著出點啥事,然后好看熱鬧啥的。
顧大花卻突然問了一句:“哎,他們家弄回來這牛,有沒有上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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