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喔……你不知道啊
“這……我要說我也第一次看……你信嘛?” 溫曉曉僵硬質(zhì)問:“你猜我信嘛?” 她叫喊著,“你覺得我信嗎?!” 他有點哭笑不得,日他哥的,這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還笑得出來?”溫曉曉奇怪,以前那個孩子可不會這樣,大概率是會和她干一架。 “啊!好煩,”溫曉光不知道怎么表達(dá),“我只能說,長的太帥真的是我的錯。” 這下咋辦? 親姐和親弟是真的會打的,而且不在少數(shù)。 可溫曉光并不想和她干架,更不想因為一個莫須有的情書而挨頓打, 喔?就因為我長的帥,完了就給我一頓打? 流氓嘛是不是。 但是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雖然他有暴力反抗的能力,但沒有意愿。 于是當(dāng)溫曉曉欺身上前, 溫曉光沒跑,他攥住拿雞毛撣子的那只手,攔著她,再次重申,“姐,我真不知道有人給我寫情書,你說長我這樣,那叫人不給我寫情書那也不可能啊。” 溫曉曉還是那個氣啊,沖著他弟的身上就是一巴掌,但他比較會躲,一轉(zhuǎn)身打到后背了,最后干脆就打屁股,啪啪啪的。 “說!這小妖精是誰?!”溫曉曉給他按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的問。 那真是冤,他知道個錘子! 溫曉光忍不住無奈笑了:“真不知道,你相信我,新班級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再說都穿的還是校服,雌雄我都還沒分清楚呢。” 溫曉曉怒目圓睜,“你撒謊不打草稿你!統(tǒng)共三個國際班,分來分去這班里也有大半的人你都認(rèn)識,怎么就一個都不認(rèn)識了?!” 他一個一米七幾的大男人,雙手放在胸前,躺在沙發(fā)上,人直愣愣的仰視著,可憐地像個孩子。 “對……”他拖了個長音,“我剛剛是稍微夸張了一些,說的有一些和事實是不那么一致,我的意思是,班里那些個姑娘啊,我都看了一年了,如果真有喜歡的,我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啊,是不是?” 溫曉曉瞪了他一眼,把那情書拿在手里,越看越氣,陰陽怪氣的講:“這小妖精,還要你給她當(dāng)唯一,我呸!我問你,你是要換唯一?!” 換? 他那個腦筋瞬間開動,以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 溫曉光馬上言辭灼灼,“不換,絕對不換!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就只有姐你一個!” “我晾你也不敢,”溫曉曉稍稍放開了他一點,然后嘀咕著:“不過,那小妖精可不這么想,不行,我必須得給你們班主任打一電話。” 溫曉光還記得剛剛差點說漏嘴了普通班的事兒。 所以這電話哪能讓她打? 萬一那個地中海老頭再給來一次那句土味雞湯,那今晚的節(jié)奏就復(fù)雜到大爆炸了好嗎?! 這很有可能的!你要知道就那么一句話,這些老師多少年翻來覆去的用。 拉著溫曉曉,“姐,這都幾點了,老師都睡覺了,就別打電話騷擾人家了。” “不行!早戀是很嚴(yán)重的問題,我這辛辛苦苦供你上學(xué),不能讓一個小妖精跟我這搗亂!” 溫曉曉現(xiàn)在正是上火時候,干啥都攔不住,“你撒手!我跟你說,你要不讓我打,你就是做賊心虛!” 溫曉光正著急呢, 結(jié)果她姐拿著那只二手諾基亞手機(jī),沖他喊,“你別動歪心思了!趕緊的,你們班主任電話多少?” 咦?他雙手放在膝蓋上,仰頭看著,還眨了三下眼睛, 那三下眨眼睛仿佛帶有bgm似的,啪,啪,啪! “喔……你不知道啊,”溫曉光故作眉頭,狀若可惜, 溫曉曉不知他的心思,直講:“廢話!才剛開學(xué),我怎么會知道?” 他雙手一攤,無辜道:“我也不知道啊。” 再來一遍, 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啊。 這是欺負(fù)人,明顯的。 女俠又要抬腿, 溫曉光受不了了,“哎,哎,別了,別了,你都動武到現(xiàn)在了,我再說一遍,我今晚真不是跟什么小姑娘……” “是小妖精!” “行,隨你,我沒有和小妖精去見什么面,” “我信你個鬼!”溫曉曉胸膛那個起伏, 主要她發(fā)火到現(xiàn)在好像并沒什么用,這小子不知怎的,不像以前那么怕她了, 以前一發(fā)狠,多少有點用。 可現(xiàn)在這小子跟她嬉皮笑臉的。 說又說不過他。 軟硬都不行。 但她是真著急啊,那個急切,不當(dāng)監(jiān)護(hù)人是理解不了的,她急的那是以手撫額,原地打轉(zhuǎn), 看起來都要急哭了——弟弟不聽話,她又沒什么辦法。這都高二了,還在搞這些兒女情長,可怎么得了? 溫曉光一看,這可不行,于是拉過來,坐在沙發(fā)上,拍拍她的背。 溫曉曉則開始倒心里的苦,“曉光,姐不是反對你談戀愛,但人要在正確的時間做正確的事,這么說吧,高考前,你別接觸這些,可只要是你上了大學(xué),你不找我都幫你找。” 溫曉光用食指刮了刮腦門,沒說話,這算不算信口開河亂許諾? 那到時候你要不幫呢?我找誰去? 姐姐則催促,“你聽到?jīng)]有!算了,我不管你聽沒聽到,有能耐你就給我試試,真是的,你才多大啊,身體心理都沒準(zhǔn)備好呢,” 他忽然一臉正經(jīng)的疑惑,“我好奇這一點好久了,就過個倆月的時間,身體和心理真的差這么多嘛?” 他這不同尋常的思路,噎得溫曉曉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她忽閃著大眼睛,嘴唇開始一抖一抖的往下撇,好艱難的樣子, 想笑但是,又很想憋住, 只見她頭扭向另一邊,不讓他瞧,眼睛往上看,黑色睫毛展示了優(yōu)雅的弧度, 21歲的年紀(jì),眼角的皮膚吹彈可破,白皙細(xì)膩得能看到青筋, 嘴角使盡了力氣抿住,那紅唇軟軟,那側(cè)臉立體, 離得近看,鼻尖上白嫩的哪怕一個黑頭都找不到,從臉到下巴盡顯年輕皮膚的光澤度。 最后實在是沒憋出,‘噗嗤’一下給氣笑了,拿起拳頭就捶他,“你現(xiàn)在真是個混蛋我發(fā)現(xiàn)你。” 笑了就行,氣笑也是笑, “哎,你這不對啊,哪有這么說親弟弟的。” “啊····”溫曉曉仰天無奈長嘆,剛剛醞釀訴苦的眼淚此刻拌著笑流出,“我弟弟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子。” 溫曉光赫赫笑著,頗為認(rèn)真的說:“放心吧姐,我知道你其實挺辛苦的,至于成績你也別擔(dān)心,這次月考我一定考個好成績給你看看。” 溫曉曉鬧騰的也累了。 還好那個電話沒打。 普通班還是一個禁區(qū)。 她最后說,“讀書很辛苦,我知道,但就剩兩年了。” 溫曉光則搖頭回應(yīng),“生存比讀書辛苦的多。” 姐姐奇怪的看著他,這話不像這臭小子說出來的。 “好了,別瞎琢磨了,以后不要因為別人給我的情書而生那么大氣了,”他特誠懇的說:“現(xiàn)在心平氣和的講,你那電腦啥也干不了,我是搜幾首歌聽一聽,還有剛剛,我還不知道有人給我塞情書,其實這你也能理解的。” “我長這樣,這種事倒想躲,那能躲得過去嘛?” “拉倒吧,你臉呢,”溫曉曉戳著他的腦袋說。 溫曉光痛惜搖頭,“沒有辦法,有時候老天爺要給你這份帥氣啊,你不想要都不行。” “噗,”溫曉曉忍不住連笑兩聲,“滾,我看你下次考怎樣,考不好我卸你大胯!” 溫曉光:“……” 再說吧,他出于好奇,想把情書拿來瞧瞧, 結(jié)果女王魔鬼般的一瞪眼,“你還想仔細(xì)看看?!” “……不想,不想。” 溫曉曉回到臥室,上了床,又把那紙片兒掏出來看,一邊看一邊酸,嘴巴往上翹,眼睛往上翻,哼哼出聲,“什么就我愛你天長地久了,小妖精!” 另一邊,溫曉光到了臥室,先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平復(fù)下心情,忽然覺得很煩,這特么的,中學(xué)生寫情書有不少是偷摸夾在你書里的, 以后要是再被逮住,這誰頂?shù)米。俊 貢怨庠侔褧锢锿馔鈾z查了一遍,沒有。 眼睛又盯在書桌上,簡易的書架,一排高一的教科書和資料。 他一本一本的拿出來抖落, 漸漸的還帶著一些好奇…… 你猜怎么著,還真給他抖落出來一封, 搞的他自己都有些不信,我的天,怎么這么多顏狗!鄙視! 然后他笑嘻嘻的打開來看, 話說08年這會兒有一些很流行的青春文學(xué)和傷痕文學(xué),搞出來了很多周邊,這信紙就是‘泡沫之夏’主題的,左上角、右下角都是女性動漫人物,還有一句酸掉牙、仿佛正確的話。 而中間只寫了一句,字跡精美,工整俊秀:山河遠(yuǎn)闊,人間煙火,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嚯,夠文藝啊。 此外還有右下角署名:小白。 翻個面,啥也沒有,就這么一句。 小白? 裴小白? 她那么笨,能寫出這么文藝的話? —— 新書已簽約了,謝謝老板們。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