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真的妹妹……”
    “實力長進了不少，但是算計人心？終歸還差一些啊！”
    “以為鼓搗出一個女仙之首就有用？”
    “呵……仙族不過我手中一枚棋子，用來攪渾局面，巴不得牽涉其中的帝君越多越好……你竟然真代表了神庭的那些巨頭過來插一手……”
    “趕著送上門，我不要都不合適啊！”
    少陽一臉的啼笑皆非，表示對眼下局面變化樂見其成。
    “你們自掘墳?zāi)梗院髶淞恕汕f不能把鍋全甩在我身上啊！”
    ……
    仙族出現(xiàn)，在解構(gòu)人族，劃分仙凡。
    這是一柄很鋒利的矛，挑戰(zhàn)著整個萬神殿的體制體系，要從基石上打破穩(wěn)定性。
    雖然說只要神殿之中大羅還存在，并且保持同樣的目標，神殿就不會崩盤。
    但是，勢力的未來卻蒙上了陰影。
    因為任何頂層的存在，多是由中層晉升而來。
    現(xiàn)如今神殿的中層假仙族名義，試圖染指權(quán)柄……給還是不給？
    “伏羲，你實話跟我說。”
    萬神殿里，白澤、接引，兩尊帝君聯(lián)袂而行，他們堵住了伏羲，“你的那枚棋子，確定沒有失控？”
    他們是知道少陽存在——當初做假履歷，兩人可是出了大力。
    當然，更具體的細節(jié)卻不清楚，因為那是伏羲負責。而且在包裝上一層輪回的偽裝后，只要伏羲不說，誰能想象到現(xiàn)在這跳的最歡的少陽帝君，其實真面目就是伏羲自己的小號？
    最大膽的猜想，也不過是少陽為萬神殿的真正核心人物，臥底到神庭。
    可看如今的局面……這枚棋子怕不是在失控道路上一往無前？
    白澤再也按捺不住，找上門向伏羲要個說法。
    “太昊，不要因為面子問題死撐。”白澤勸誡道，“如果這回真的是你失手了、走眼了，沒把握好局面，讓手下叛變導(dǎo)致計劃失敗……直說出來，我們一起清理門戶！”
    白澤怕，怕伏羲臉被打腫了還在裝胖子，等事態(tài)拖延久了，那就真正一發(fā)不可收拾！
    “要清理門戶的話，絕對不能拖太久。”接引目光中有憂色，“他拆解人族，自立仙族……這很危險！”
    “等他消化了這些成果，其實力多半會迎來一場質(zhì)變！”
    “到那個時候，搞不好我神殿之中就只有你還能壓過他，元凰殿主的戰(zhàn)力都夠嗆！”
    接引說的是實情。
    “你們放心好了。”伏羲明了兩位戰(zhàn)友的焦急心緒，開口安慰，“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糟糕。”
    “你們不要只看到他的存在對我萬神殿人族結(jié)構(gòu)的沖擊，從我們這里掠奪走的部分精華……永恒神庭中又何嘗不是？”
    “在那片寬松的土壤上，一個個山頭派系，一樣被他陰影覆蓋……”
    “其所定義的仙族，從來就不是單單面向我們?nèi)f神殿！”
    “兩個勢力都在被影響之中……表面上看，現(xiàn)在是神庭大順風(fēng)，算上少陽的那一部分，都反過來壓制我們了。”
    “但其實，少陽的權(quán)利，一直掌控在我們手中，只是潛伏在最深處……”
    “一旦到了大決戰(zhàn)，他正本清源……很多人都會目瞪口呆！”
    “你敢肯定？”白澤有些憂慮，“少陽現(xiàn)在掌握的權(quán)柄太大了！”
    “要不是站隊到他那里的大羅還不夠多，他現(xiàn)在的人馬拉出來，都可以自立一極，在我萬神殿和永恒神庭之外再成一方！”
    “等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對……現(xiàn)在少陽還跟冥河串聯(lián)在一起，互通有無……如果他們真的合作？”
    臉色瞬間發(fā)青，“那真的是要崩盤的節(jié)奏！”
    “這樣情況……伏羲你還拿捏得住嗎？”
    “一步登天的誘惑啊！”
    “放寬心……”伏羲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會出現(xiàn)那種局面的。”
    “是嗎？”白澤將信將疑，“你對少陽的掌控，竟然這么高？”
    “當然！”伏羲表示肯定，唏噓感慨，“那家伙可是我親手帶起來的……誰都有可能背叛，唯獨他不可能。”
    “如果連他都要背叛？那一定是因為萬神殿沒救了，這艘船要沉了，不能不換一個陣營下注……”
    說著說著，伏羲就哂笑一聲，“其實說到底，什么陣營都是虛的，什么忠誠都是假的……只有利益是真的！”
    此刻他的眼神很坦誠，說出了心里的話。
    ——要是哪天萬神殿垮了，萬族歸一成就人族的事業(yè)徹底沒救，他伏羲就改頭換面，用少陽的號叱咤風(fēng)云！
    只要能夠繼續(xù)收獲氣運，保證自己的利益過度和轉(zhuǎn)換，在哪邊的陣營，重要嗎？
    對下面的人，才會講忠誠。
    對統(tǒng)治的階層，那是講利益！
    少陽的身份，既是一柄扎向神庭的刀，也是有朝一日最快東山再起的籌碼。
    雖然現(xiàn)在，伏羲自覺勝券在握，眼看著傾覆神庭、看似羅睺近在眼前，但他還是留了一手。
    畢竟洪荒那么大，隱藏的秘密那么多，誰敢肯定未來的走向會如何？
    萬神殿弱真的崩塌，遭遇不可對抗的外劫，沒法阻止和挽救……那個時候便是少陽登場的時候。
    本身大號就是神殿統(tǒng)治領(lǐng)袖，配合著小號搶劫自己……直接以仙族抽盡人族氣運，奪走一切的精華！
    等同于公司即將破產(chǎn)時，預(yù)先轉(zhuǎn)移資金撤逃到手里一家并不關(guān)聯(lián)的公司，保存最大元氣——這是常規(guī)操作。
    他伏羲，從來不會在萬神殿這一棵樹上給吊死。
    當然，現(xiàn)在還是大勢在手，勝算很大，用不著這么做，也不必要詳細說給白澤幾人聽。
    他只是隨意的擺擺手，“少陽的問題，交給我處理就好了……仙族的出現(xiàn)雖然棘手，但也僅僅是有些棘手罷了。”
    “我去壓制住這股風(fēng)潮，抵抗這種思想的侵蝕。”
    “堵不如疏……一時能拖延，但不能永久拖延。”白澤道，“最終還是避不開這個問題……少陽放出那些中層心里的貪念，收不回來了！”
    “呵……這種貪念一直就有。”伏羲不在意，“不管有他沒他……遲早的事情而已。”
    “他是曝光者，是整理者，但不是開創(chuàng)者！”
    “我們眼下要做的，就是確保仙族這種理念在神庭中的滲透，比我們更加嚴重！”
    “拖到比爛的節(jié)奏中，把他們給拖垮！”
    “到得那時，神庭倒了，神殿成為宇宙中唯一霸權(quán)……區(qū)區(qū)腐敗和權(quán)利問題，都是小意思！”
    “我們現(xiàn)在會困擾，是因為內(nèi)憂和外患，因為不能天下無敵而憂愁，擔心外患之下的內(nèi)亂引爆，導(dǎo)致整個局面崩塌……但當我們收割走最大果實，一切外患除去，還怕這幫跳梁小丑？”
    “讓那些中層去跳，讓他們?nèi)プ魉溃覀冹o靜看著他們的表演就好了！”
    “他們這個階層覺得自己很重要？說實話得感謝神庭這個敵人——正是因為它的存在，讓他們還有得選擇。”
    “有選擇，才有底氣。”
    “這里待不下去，可以跳槽。”
    “但無路可走的話……他們拿什么跟我跳？”
    “一個帝君下去，可以殺個干干凈凈！”
    “真以為成仙了就了不起？很重要？”
    伏羲蔑視著仙族的族群，這是一個從定位之初就注定失敗的陣營。
    沒有基本盤，頂層力量對他們也只是利用……說到底，高不成低不就！
    不過不可否認，其中理念很有蠱惑性，生存能力注定很頑強。
    白澤和接引對視，沉吟片刻，一個個頷首贊同。
    “既然這樣，少陽落子的仙族，就交給你去壓制……你需要什么配合嗎？”
    “配合？”伏羲想了想，“你們找個機會，去刺殺少陽。”
    “哈？”
    “明擺著的事情啊！”伏羲翻了個白眼，“他到現(xiàn)在，給我們造成了多少問題和麻煩？”
    “這種毒瘤，我們怎么能用一副仿佛什么都沒看見的處理方式？”
    “這不明明白白告訴別人——這貨是我們?nèi)f神殿的臥底？這里面大有問題？”
    “也對。”白澤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看來，我們得配合演一場戲。”
    “不要單純演戲……那騙不過一些人的。”伏羲搖頭，“你們要拿出一種氣勢，一種殺到少陽萬劫不復(fù)的氣勢！”
    “必要時候，我也會出手，給他營造致命處境！”
    “我們要表現(xiàn)出——解決不了他制造的問題，就解決這制造問題源頭的態(tài)度！”
    “以他作為漩渦，拉扯整個神庭都運轉(zhuǎn)起來，化成全新風(fēng)暴……”伏羲低聲道，“給那一位‘創(chuàng)造’機會，營造契機……”
    “局中做局，直到找到破綻，為他送行！”
    ……
    少陽持仙族理念為矛，攻伐萬神殿。
    然后，很不意外的被抵擋下來。
    伏羲出手，壓制住仙族的風(fēng)潮，鞏固人族根基，確定了凡人存在的必要性，并且從根源上定性——蒼天之下，誰才是宇宙基石？
    仙嗎？
    錯！
    人……才是！
    太昊公開演講，甚至于是登神庭論道，駁斥了少陽的仙族理念。
    “仙雖高于凡卻源于凡，根本不固又怎能枝葉繁茂？”
    沒有人道基礎(chǔ)，現(xiàn)如今九成九的仙都不存在，何來驕傲緣由？
    言辭如刀，直指某些仙人自滿到數(shù)典忘本，忘卻了曾經(jīng)的出身。
    斥責仙族理念，妄圖自成永恒階層、永恒族群，把持權(quán)柄，隔絕上下。
    少陽辯駁——仙，能人所不能，行人所不行，本身成就便是千萬人族之精萃，智慧高遠，實力強大。
    一仙抵得百萬人，可于天地建設(shè)中有大功績。
    既然如此，因其實力才能而取用，予其高位，賜其權(quán)能，何嘗不是堂皇正道？
    “人可敬仙，然非敬實力，而是功績！”伏羲面色冷淡，“如你所說，身有大能，能力非凡……那當去做實實在在貢獻。”
    “有貢獻，自有功績，自然因功績而得權(quán)柄，遵天之道，循天之行。”
    “仙如此，人亦然……本質(zhì)無高下！”
    “人若能以凡身而大利天地，一樣可凌駕萬仙之上！”
    “道路便在那里，由功績而上進，非因階層而享受特殊待遇！”
    “不妥！不妥！”少陽搖頭，又是有自家一番看法。
    ……
    兩尊大能辯論高下，貴仙與貴人之爭，到最后誰也沒能說服誰，只得不歡而散。
    ——這種道路之爭，非是一朝一夕便能得出結(jié)果，總是要千百萬年的觀察和實驗才能確證高低。
    在此之前，要是死犟著脖子不認輸，彼此都是無可奈何。
    伏羲拂袖離去，眼角余光掃過為少陽撐腰的神庭大能，斜視這些力挺仙族理念強者，“仙族……不過一場夢幻空花。”
    “夢醒了，什么都不存在！”
    “道友何意？”金母皺眉。
    “論證仙人何貴之前，你們先確保真仙與真仙結(jié)合，能生出一尊真仙再說吧……”
    “一個繁衍不出同等本源層次的族群，仙仙結(jié)合得凡身……這本身就證明是空中樓閣，又何談長久？”
    ……
    伏羲的立場站在整個人族之上，不以有色眼光看待仙族，但也就是這樣了。
    事實上，他更偏重于最基層的凡境生靈。
    這是宇宙背景所決定的！
    夏蟲不可言冰，蟪蛄不知春秋，生命周期的長短，決定了一個種族的四季時令。
    越是自身生存無憂的生命，就越少有繁殖興趣。
    的確，仙人的存在是很優(yōu)秀。
    尤其是一個個平凡弱小種族中，能夠從凡身而化真仙，那都是一等一智慧才情之輩！
    ——笨蛋是修不好道的。
    解析世界規(guī)則，剖析天地原理，獲得生命升華……從來就不是簡單事情。
    所以每一個能成仙的，都可稱精華。
    但是有一點……它們再優(yōu)秀，也取代不了生靈繁衍的問題。
    像是那真仙之間彼此結(jié)合，生下來也只是凡人——縱然這個凡人再怎么悟性超卓，能十年成仙，也改變不了最初始的根基！
    而且很多時候，父輩與子代，最高成就往往要降一級論處。
    真仙子嗣，子代本源成熟，也就是人道巔峰。
    金仙后裔，才能爬上真仙位格。
    萬神殿中無數(shù)例子擺在那里，仙族的根基從不穩(wěn)固。
    當然，這并不妨礙少陽用這個來大賺一筆，這里挖挖神殿的資糧，那里摳摳神庭的墻腳——主要是后者。
    最終有所收獲，集中在他個人身上。
    然后，暗搓搓轉(zhuǎn)移資產(chǎn)，挪到大號那里，相助其修行，更進一步。
    不過縱然是仙族的凝聚者，還有受益者，伏羲本身卻從未認同。
    “世界的根基，并不支持這樣的一種理念族群。”
    “平凡，才是天地的主流……”
    “沒有人看清其中的道理嗎？”
    “不……”伏羲的臉上帶著點諷刺笑容，站在星海中俯瞰蒼茫天地，“很多人都明白……就是所謂的仙族之中，也有太多的明眼人……”
    “只不過，他們想假借這個名義圖謀私利而已……”
    “用實實在在的功績貢獻，來獲得權(quán)利、資源，又怎么比得上張張嘴就能不勞而獲？”
    “索性我為你們創(chuàng)造一個平臺，幫你們凝聚核心……”
    “你們得到了在后面支持的‘靠山’，有膽量去沖鋒陷陣；而我則得到了氣運，以及能在神庭最深處埋下禍根的契機……”
    “當掃清一切外敵時，便是正本清源那一刻！”
    “就算礙著顏面，不用過激手段，真以為就弄不死你們？”
    “劇本都為你們編排好了……心魔大劫，天人五衰，末法時代……”
    “無功德不能免！”
    “還有想要升仙得道，自在逍遙，首先得積善功十萬……都給本座動起來！”
    “否則，三災(zāi)五難，四九重劫……輪回路上悔莫及！”
    “不愿意跟著我走的，那就送你們?nèi)ヒ娚衲妫　?br/>     “仙是可以碾壓人……但又怎么斗得過天？！”
    ……
    萬神殿中，帝君齊出，強制的穩(wěn)住人心。
    一邊宣講理念，一邊展示武力。
    一部分心念還算持正的、尚未腐化的仙，自然是誠心誠意的追隨著帝君腳步，對萬神殿的理念表示認可和理解。
    一部分左右搖擺不定的，當拳頭的威懾就擺在面前時，很自動自覺悄悄挪移了屁股坐的位置，扳回那么一點。
    當局勢發(fā)展如此，最后那一部分心中有野望的，也不得不按捺下躁動的心，強力高壓下也不得不蟄伏——只是禍根已經(jīng)種下。
    平日里，他們深諳過度解讀之真意，對上層的意見全盤接受甚至是過份接受——
    上面要求厘清一方秩序，清掃為非作歹之輩，那他們就兢兢業(yè)業(yè)，依照著功德冊對下轄生靈逐一對照過去，有功必賞不清楚，可但凡有小錯、即使是無心之失，也務(wù)求抓捕到位，關(guān)押起來。
    上面提到寬松政策，適當放開，那他們就真的化作睜眼瞎，一切亂行視若無睹。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上與下的斗爭永遠都不會停止。
    不過，當萬神殿于某日突兀開啟了和永恒神庭的大戰(zhàn)后，一切歪風(fēng)邪氣都得到了遏制。
    起因是神殿對少陽的斬首行動，差一點將這尊帝君給殺到軀滅神亡，意志崩毀……這種挑釁神庭無法忍受，頃刻間便是戰(zhàn)火連天。
    至強者開辟戰(zhàn)場，進行血戰(zhàn)廝殺，底下的修士又怎么能干看著呢？
    當然也是要上戰(zhàn)場的！
    而考慮到修行文明，境界決定戰(zhàn)力……自然不可能派遣凡人，基本戰(zhàn)力單位只會是仙！
    幾次大戰(zhàn)下來，兩邊交鋒結(jié)束，很驚奇一個結(jié)果——萬神殿中那些嫻熟掌握了過度解讀技能的真仙金仙，死的數(shù)量倒是挺多。
    死的無話可說，死的魂飛魄散……死的很多人都察覺到里面有問題，可愣是沒一個人有勇氣戳破那一張紙。
    知道又如何？你敢說嗎？
    一下子，萬神殿中的表面風(fēng)氣為之一清。
    而當伏羲覺得可以了，才拖拖拉拉的跟永恒神庭就停戰(zhàn)問題進行協(xié)商。
    一邊打一邊談，考慮到誰都奈何不了誰的情況，最終兩方止戈。
    出了一大筆資源賠償少陽后，這一次波及宇宙的大戰(zhàn)就不了了之，草草落幕。
    萬神殿很滿意，永恒神庭也很滿意。
    萬神殿滿意，殺雞儆猴效果拔群，很長一段時間后沒有哪個仙族中人還敢跳上跳下，爭權(quán)奪利。
    神庭也很滿意——在他們眼中，萬神殿是在自取死路。
    如此高壓統(tǒng)治，大傷群仙之心……現(xiàn)在力量對比下沒有反抗之力，但是當時光尺度蔓延到千萬年以后？
    今朝的仇恨醞釀，會化作傾覆萬神殿的根源！
    “就是委屈了道友……”蒼龍對少陽表示歉意，“讓道友做出如此犧牲，受了重傷卻不能報復(fù)回去。”
    “為神庭著想，顧全大局，是我的本分！”少陽義正言辭道，“更何況有神庭的補助，我這也談不上什么犧牲……”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仙族在萬神殿中的影響力還不夠……我們還需要繼續(xù)完善理念，幫扶那些人爭奪話語權(quán)。”他一臉正氣，“其實，我們還可以將仙的定義給接著擴大化，不是單一對生命層次的詮釋，而是一個覆蓋范疇更加巨大的階層！”
    “隨時光變遷，萬神殿中的太乙和大羅帝君越來越多，里面總有覺著自己權(quán)柄不夠的……那都是我們未來潛在的盟友！”
    “神殿的殿主，運轉(zhuǎn)法度的巨頭……總是那幾位，難道就不應(yīng)該換一換？”
    “我想，總有人是有這樣野心的！”
    蒼龍斟酌、思索，而后頷首，“你說的倒是不錯……我們是可以從這些方面下手。”
    “既然你提議出來，那應(yīng)當是有想法？”
    “正是！”少陽肅然，“不過要實施這個計劃，還需神庭的一些支持。”
    “你放手去做……神庭的幫助絕對給夠！”
    少陽領(lǐng)命而下。
    當他召集了人手，將工作安排吩咐下去……明面上看起來，是針對萬神殿無疑。
    但是，那一個個被充分洗腦，嫻熟掌握了如何正確串聯(lián)、推翻頭頂大山的神庭人員……會將矛頭指向哪？
    一部分指向萬神殿，這是工作所需，可接下來呢？
    手握屠龍術(shù)，怎能不找條龍來練練？
    神庭……多么好的一個實驗場所？
    作為擴散黑暗的源頭，永遠不要指望那里還能純潔如白紙。
    而作為締造這一切的人物，有能力去壓制的存在，眼睜睜看著這情況上演和發(fā)展，卻一點動作都沒有。
    ——‘我是內(nèi)奸誒……瞎操心什么？’
    “人人如龍來了一波，仙族串聯(lián)又是一次操作……讓我琢磨琢磨，還能從哪些方面著手，拖垮永恒神庭？”
    打量被折騰出無數(shù)破綻疏漏的神庭，少陽在碎碎念。
    不過很快的，他就念不下去了，臉上露出驚容，雙眼閃耀神光，望向了歲月長河的最深處。
    在那里，浪濤洶涌，一尊至強可怕的生靈緩緩邁步，向著現(xiàn)實的天地走來。
    每一步落下，都如同跨過了一個紀元！
    “轟！”
    一種像是可以潰滅天地的氣息在洪荒天地中流轉(zhuǎn)，讓一切大羅之下的生靈身軀顫栗，元神顫栗……仿佛處在一個臨界點，再提升一點，便會讓宇宙之中多出無數(shù)血泥！
    而縱然是大羅帝君一級的強者，面對這種變化都不能淡定，除卻寥寥幾人，剩下的都感受到了實質(zhì)的死亡災(zāi)厄！
    “是……鴻鈞出獄了！”
    少陽的臉色不斷變化，眉頭逐漸皺起，“這樣的聲威、氣勢……肆無忌憚?wù)孤侗娚壑校蔑@存在感，怕不是來者不善？”
    “他不甘寂寞了嗎？”
    神情有些憂愁，不過卻沒有多少恐懼和害怕，因為他的大號經(jīng)過這些年的氣運熏陶，神殿神庭兩家通吃，也早以邁入嶄新層次。
    就算打不過……茍命還是有辦得到的。
    但是這種變數(shù)，不在棋盤中棋子，本能讓人開心不起來。
    “算了……靜觀其變。”少陽心態(tài)放平，“實在不好，我鼓搗一下，給神殿神庭穿線搭橋，將他樹立成靶子……”
    “反正都有一個魔祖了，也不差這一個道祖！”
    ……
    “數(shù)百萬年幽禁，牢獄之災(zāi)今朝得脫……”
    鴻鈞踏著澎湃時光浪潮，站在洪荒天地中，貪婪的呼吸著。
    以前沒有珍重過，但是當被盤古給關(guān)起來之后，才真正明白自由的可貴。
    許久許久，他才舒緩下緊繃而激動的心情，目光幽幽打量起這個時間點的洪荒宇宙。
    氣息沒有收斂，就這么張揚的鋪蓋八荒，壓制的萬靈膽寒。
    右手握持一支拐杖，杖身漫不經(jīng)心的在左手上拍打，語氣平淡，聽不出絲毫感情。
    “很好嘛……瓜分宇宙，君臨天下？”
    “魔染乾坤，聲勢無邊？”
    “一個個都挺有能耐啊？”
    “都挺飄……最關(guān)鍵是，一個個的連一點空隙地盤都不給我留？”
    “知道尊重前輩，尊重強者嗎？”
    “這是要我新仇舊恨一起算的節(jié)奏？”
    “把我坑進時間長河做修補匠的羅睺……招來盤古補刀關(guān)禁閉的伏羲……”
    “唉……我本善良，奈何人世險惡？”
    “今日說不得，本座就要伸張正義一回……”
    慢騰騰的揮起龍頭拐杖，朝著相隔無窮時空的一尊超卓強者就敲了下去。
    “羅睺……看打！”
    PS：看到章節(jié)更新那里，突然多出來的小黃條橫幅“嚴禁上傳任何情色、低俗、涉政等違法違規(guī)內(nèi)容。一旦查實，視情節(jié)嚴重程度全書屏蔽整改起步，直至報警處理”，我知道我不能再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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