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兜兜轉轉。
    何雨柱失魂落魄的站在外面。
    心里打定主意不要過來，可這里面畢竟是一條命。他找到許許多多的理由，還是沒有辦法做到真正的冷血無情。
    只能在這里發(fā)呆。
    進去還是不進去，成為一個艱難的選擇。
    賈張氏和我有什么關系？
    她是秦淮茹的婆婆。
    和我并沒有任何關系。
    思索之后。
    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發(fā)生這么多事情，他不知道還能去什么地方，唯一知道的就是遠離醫(yī)院和秦淮茹她們一家。
    別看做出決定的時候這么決絕，其實內心深處卻有一絲搖擺和動搖。
    當憤怒消失的時候。
    長久形成的習慣，以及固有印象開始發(fā)揮作用。
    “柱子！”
    就在猶豫權衡的時候，從后面響起一道聲音。
    轉身看過去，下意識就想快速離開，但卻被堵住了。
    “你不想見我？”
    “你想避著我？”
    易中海詢問。
    語氣抬高了不少，一雙眼睛中露出少許憤怒的神色。他萬萬想不到，傻柱居然也有想避著自己的一天。
    “一大爺！您是來當說客的吧，如果是就不要說話了。”何雨柱開門見山的說著。
    易中海也不含糊：“我就是來當說客的。”
    “一句話！”
    “你聽不聽我把話說完？”
    看著眼前的人。
    語氣非常堅定且擁有極大的力量。
    “您說……”何雨柱沒有辦法，只能對著他回復。心里已經打定主意，不管他怎么說，都左耳進、右耳出。
    易中海臉上的神色緩和，能說出這句話，本身就表明柱子還是以前的柱子。
    吃飯的時候只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
    這才冒冒失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你心中的委屈，我很明白，就是秦淮茹沒有和你領結婚證，生孩子的事情。其實上環(huán)不等于絕育，等你們領證后，把環(huán)取下來就行了。你們畢竟沒有領證，有所顧忌也是在所難免的。”易中海說著。
    何雨柱皺眉。
    卻又感覺找不出半點毛病。
    “不是！我這個年紀還能生嗎？棒梗、小當和槐花已經多大了，你認為他們還能在接受一個弟弟妹妹？”何雨柱自認為自己一點也不傻，對著易中海問出最致命的問題。
    那就是孩子們的感受。
    要知道。
    棒梗一句反對。
    他和秦淮茹之間耽誤了多少年。
    這么多年別說一個孩子，就算三個、四個也早該生出來了。
    除非我是許大茂那種不能生的。
    這可能嗎？
    何曉的存在就已經證明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思想工作是可以慢慢做的，以棒梗、小當和槐花對你的情感，他們應該會同意。”易中海被問住了。
    何雨柱反問：“同意？這些年，我多想和秦淮茹領證、生孩子，結果呢？結果怎么了，拖了我這么多年。”
    “一大爺！我算是弄明白了，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根本就沒有為我設身處地的想過。”聲音抬高，心里浮現出濃濃的怨氣，一股腦的全部宣泄出來。
    這么多年。
    整個院子中的人。
    誰為我真正的想過？
    除了聾老太。
    要不是她。
    就不可能有何曉。
    我也就絕后了。
    “柱子！你怎么說話的？你還認我這個一大爺嗎？犯渾是不是？我在和你擺事實說道理，就不能好好聽？”不能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易中海調整策略大聲詢問。
    聽著這句話。
    何雨柱被鎮(zhèn)住了。
    嘴唇動了動，把想要說的全部咽了下去。
    “說說說，您說……”何雨柱有點心煩意亂，內心深處的抵觸情緒彌漫開來。
    易中海神色稍微緩和了下：“你忘了，我是怎么教導你的。”
    “做人不能太自私。”
    “不要把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
    “難道只有你付出了嗎？秦淮茹就沒有付出？她不能和你領證，不能為你生孩子，一點也不難過？”
    “老嫂子、棒梗、小當和槐花，他們需要一個過程。”
    “知道嗎？”
    一套組合拳下來。
    何雨柱不僅沒有被說服，心里的怨氣更大了：“我算是弄明白，您這話中的意圖。弄了半天我到現在和秦淮茹沒有孩子，是因為需要一個過程。請問這個過程要多長時間，是不是到您這個歲數，還沒有任何動靜。”
    “你……”易中海炸了。
    他是什么意思？
    我絕戶怎么了？
    我就是一個絕戶又怎么了？
    你要不要這么揭短。
    “您現在沒有孩子可以瀟瀟灑灑，是因為有我和秦淮茹，可我有什么？我能有這么好的命，遇到一個像我一樣的人，侍奉我晚年？”何雨柱被氣笑了。
    易中海勃然大怒：“你說什么混賬話，什么叫做遇到一個像你一樣的人？”
    “何曉是什么？你現在已經有兒子了，還有什么是不滿足的？”聲音中夾雜著怒火，他被氣的不輕。
    話音落下。
    感覺有點不妥當。
    語氣稍微緩和下來：“你的委屈我是知道的，現在你已經有孩子了，這個事情不在那么重要。作為男人，應該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
    “柱子！你已經不小了，明白的道理更不少，也是時候該好好靜下心來想想。”
    “秦淮茹真的比你容易嗎？”
    “當年是什么樣的情況，我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
    “上有婆婆，下有三個孩子，她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要想有什么辦法可以養(yǎng)活這些人。好不容易有了點好日子，結果你大哥一家子回來了。”
    “她的婆婆接二連三住醫(yī)院。”
    “她的兒子被抓。”
    “你能想想，淮茹心里承受的壓力嗎？”
    “好了，后面的話我不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去醫(yī)院，看看老嫂子的狀況。”
    “柱子啊，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做傻事，讓親者痛仇者快。”
    說完。
    易中海往醫(yī)院里面走去。
    留給何雨柱一個干凈利落的背影。
    車輪戰(zhàn)已經開始。
    以對柱子的了解。
    他必然會敗下陣來。
    雖然時隔多年，但三個大爺在院子里的威望，多多少少還有有點的。
    實在不行。
    就只能用強制手段，把他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