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
    馬華腳步如飛。
    他身上的廚師服侍格外顯眼。
    正在忙碌的于莉和閻解成不悅的皺眉。
    工作時間大大咧咧的跑出來，真以為錢是這么好賺的？
    “站住！你跑到前面來做什么？事情忙完了嗎？沒看到這里，每時每刻都有菜單送過去。”閻解成攔在馬華的面前，對著他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詢問。
    不知道做什么的三大媽，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過來，露出疑惑的神色。
    心里火大。
    想要過去幫著兒子說兩句。
    但考慮到自己的處境。
    于是忍住了。
    “師傅讓我到前面看看情況。”馬華一點也不懼怕老板，對著他毫不猶豫的說著。
    閻解成心中的火更大了：“傻柱讓你來，你就過來？眼里還有沒有我們？”
    “老板！您這話說的。”馬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接話了，總不能說，剛才得到消息。李主任在這座酒樓中出沒，我故意過來盯人的吧。可面對老板的質(zhì)問，還真不好解釋。
    見語氣變軟，閻解成說的更重了：“你還知不知道，你們的工資是誰發(fā)的？要么滾回廚房，要么給我滾出酒樓，我這里容不下你們這些工作時間跑出來的大神。”
    “別、別、別……您是老板，您說的算，只是我?guī)煾涤醒栽谙取N房不出問題，我們就要聽他的。您看！這兩句話有點矛盾，應(yīng)該聽哪句？”馬華用最軟的語氣說最硬的話。
    閻解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什么意思？
    這是拿我以前的話堵我？
    不過。
    還真就找不到反駁的借口和理由。
    “行了行了，你師傅讓你過來看什么。”于莉心里也很生氣，不過畢竟有言在先，只能過來打圓場。
    看著自家媳婦走來。
    閻解成的火一下子也沒了。
    “我?guī)煾底屛铱纯瓷馇闆r，然后好配菜。”馬華張口就來，對著兩位老板解釋。
    于莉詢問：“我不是已經(jīng)讓服務(wù)員告訴你們情況了，還過來做什么？”
    “核實一下，畢竟所有食材都是用錢買的，能為兩位老板節(jié)省一點是一點。”馬華說著。
    閻解成和于莉兩人聽到這句話，臉色好看了不少。
    節(jié)約成本？
    看看。
    這才是說的人話啊。
    “行了！你看也看了，趕快回廚房匯報吧。”于莉催促。
    每一分鐘。
    我要花多少錢啊。
    他們在這里玩，豈不是虧大發(fā)了。
    “好的！兩位老板，您忙，我先回廚房了。”馬華說完，心里也松了口氣。老板畢竟是老板，而且自己也很需要這份工作，如果有選擇誰也不想得罪他們。只是有些事情，沒有辦法。
    ……
    看著離去的背影。
    閻解成火冒三丈。
    對著媳婦氣急敗壞的說著：“今天晚上下班，就讓傻柱滾！”
    “我就不信了，沒有他何雨柱，我這酒樓會倒閉。”
    “滾滾滾……”
    “……”
    “……”
    氣的跺腳。
    聲音越來越低。
    怒火卻越來越大。
    于莉看著自己的丈夫，對著他重重的點頭。傻柱的舉動，已經(jīng)觸犯底線。不能在這樣待下去，要不然事情將會變得更加棘手。
    “要我說，傻柱就不能留。”三大媽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來，冷不丁的說了句。
    閻解成嚇了一跳，見說話的是親媽，火更大了：“生意上的事情，您別管。前面的桌子擦干凈了嗎？還不快點去擦，真以為每天的工資，是這么好拿的。”
    “我……”三大媽委屈極了，我可是你親媽啊。做兒子的，有這樣的嗎？
    于莉說著：“媽！解成現(xiàn)在心情不好，您就去忙一下吧。”
    “我……”三大媽嘴邊的話又被堵了回來。
    于莉繼續(xù)說著：“還有，這件事情，別到處說。我們剛才，只是發(fā)牢騷，千萬別當(dāng)真。”
    “哎……”所有話都被咽了下去，三大媽發(fā)出重重的嘆息聲，隨后轉(zhuǎn)身忙碌。內(nèi)心深處隱約有些后悔，這些年和老閻教育子女的方式，真的錯了嗎？
    我不就是想討好一下。
    怎么就這樣了。
    于莉用胳膊碰了碰丈夫：“以后對你媽說話好點，我們只要敬而遠(yuǎn)之，不需要惡語相向。”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閻解成滿不在乎的說著。
    三大媽聽到這句話。
    更傷心了。
    不知不覺中，眼睛有點濕潤，默默的流了眼淚。當(dāng)媽的，不管誰聽到這話，估計心里都會難受到極致。
    ……
    后廚。
    切菜聲不絕于耳。
    馬華歡天喜地的跑來。
    不管怎么說，把兩位老板能應(yīng)付過去，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更何況還完成了師傅交代的任務(wù)。
    這就更加美妙了。
    “師傅！你猜猜我看到了誰？”還沒有走來，就遠(yuǎn)遠(yuǎn)的對著前面優(yōu)哉游哉喝茶的人詢問。
    何雨柱漫不經(jīng)心的回復(fù)：“如果看到李主任，你一定也看到許大茂了。”
    “神了！”馬華驚訝的跳起來。
    所有聲音停頓了下。
    不少人的目光看過來。
    “許大茂？放映員許大茂？以前在李主任手下得勢過一段時間？”
    “他怎么來了？”
    “這人就是人渣，人渣中的人渣，當(dāng)年可沒少做壞事。”
    ‘昨天他來，我就忍了，今天怎么還來。’
    “……”
    “……”
    聲音不絕于耳。
    一個個滿臉憤慨的說著。
    何雨柱也不多話，聽著他們彼此議論。
    至于胖子，要有多老實就有多老實，仿佛一個透明的工具人。心里卻有一團(tuán)火，暗暗較勁。師傅能做的事情，也可以可以做。師傅不能做的事情，我同樣也可以做。
    等著吧。
    我要上位了。
    過了今天。
    這個廚房我說的算。
    “這么說許大茂和李主任碰頭了。”何雨柱對著馬華詢問。
    馬華連忙點頭：“我偷偷看了眼，許大茂和李主任在一個包間，似乎正在談?wù)撌裁词虑椤！蓖ｎD下了，繼續(xù)說著：“剛才兩位老板看我在前面，似乎有點不高興，您過去的時候稍微留點心。”
    “于莉和閻解成他們就是這樣的性格，你師傅我心里有數(shù)，放心吧。”何雨柱對著馬華保證。
    隨后就不說話了。
    心里卻在琢磨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