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籌碼,還有后招,狗吃的比人都要好
    陳讓伯父皺眉,看向自己的弟妹。
    陳讓媽一點不覺得自己說錯了,反而振振有詞的說道:“陳讓說的啊,他跟我說,那蘇何要買你們酒廠的酒糟。要不是那個酒糟,他那養(yǎng)豬場都開不下去了。而且,我也知道這個事情,村里不少人說,你不把酒糟給村里……”
    陳讓伯父真是無語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以前人家不買酒糟的時候,村里也沒人惦記著要酒糟養(yǎng)豬。
    不,不是沒人惦記,是根本沒有人想過。
    要不然,酒廠的那些酒糟不至于囤積在倉庫,最后還要操心怎么解決。
    當(dāng)然了,酒廠造成的污染,也是很嚴(yán)重的。
    周圍的村子,不少人都在抱怨。
    其中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酒糟引起的。
    現(xiàn)在蘇何買走了酒糟,村里人又開始惦記上了。
    他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陳讓伯父只道:“你們要想要酒糟,花錢來買就是。酒廠賣給誰都是賣,我可沒有這本事,讓酒廠白送給你們。真當(dāng)這一筆錢,都是給了我嗎?”
    陳讓爸爸連忙攔下了自己的妻子,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那些?
    那些錢什么的,能和兒子比?
    誰知,陳讓大伯又道:“而且,上次蘇何就想要中止和酒廠的合作了。要不是我們廠長,這個合作就結(jié)束了。人家那山上的牧草,還有廚余,還能不夠養(yǎng)豬的?”
    陳讓媽有些訕訕的,只能道:“那怎么辦?這諒解書總要拿到吧,大哥,你也不想讓陳讓在里面待幾個月吧?”
    “幾個月?那都是少的。”
    真要蘇何不肯放過,去法院上告,幾個月能完事?
    這可不是打人,也不只是破壞了人家的廠子,這是買兇殺人。
    然后,蘇何回城,路上有司機開卡車要撞死蘇何。
    被蘇何躲過去之后,還從車?yán)锬昧丝巢竦冻鰜恚乘捞K何的消息也傳過來了。
    這個事情很大,很多人看到,瞞是瞞不住的。
    消息也沒辦法封鎖。
    所以陳讓一家都聽到了。
    陳讓伯父當(dāng)時就冷下臉來:“他還買了別的兇,還要殺人?”
    陳讓爸媽也都是慌了,還是張掖比較穩(wěn)得住,找了人,到底進去問了一聲。
    陳讓矢口否認(rèn),賭咒發(fā)誓,他找的人,最兇的幾個都已經(jīng)來自首了。
    其他的,就是想要去破壞一下集市,或者是蘇何的廠子。
    別的人,不是他請的。
    陳讓伯父知道后,稍微松了口氣,又對弟弟和妹妹說道:“你們看,這陳讓還真是不上進。一個女人都看不穿,被人牽著鼻子走。”
    陳讓爸疑惑的說道:“你是說,這是哪個女人請的人。”
    “你說呢?”
    陳讓伯父反問:“不是那個女人還是誰?我也請人去豫章問了問,這個女人之前就是因為犯了事,那邊擺平了人,才動了關(guān)系,讓她到咱們這來避風(fēng)頭的。”
    “這個女人,就是個惹禍精,是個災(zāi)星。”陳讓哭了出來,好不傷心。
    但這些都已經(jīng)是后話了。
    說什么,都晚了。
    陳讓伯父想要找關(guān)系,進去再問問,但都被拒絕了。
    沒辦法,他只好說道:“暫時沒辦法,先回去吧。我再找找人,過兩天看看。這個事情沒有那么容易結(jié)束。”
    這個事情的性質(zhì)太嚴(yán)重了,這已經(jīng)不是打架斗毆了,是買兇殺人。
    事情要怎么解決,陳讓伯父也不知道。
    陳讓媽不想走,還想要再想辦法,但陳讓伯父已經(jīng)先一步離開了。
    他就是酒廠的一個小領(lǐng)導(dǎo),哪里有這么大的本事?
    能夠爭取一個自首,而不是因為被買通的人自首了,被強行過來抓捕,已經(jīng)是他能爭取的最好的下場了。
    至于諒解書,他再想想辦法。
    但現(xiàn)在去問,不是火上澆油么?
    陳讓爸追了出來,還是問了一句:“諒解書,真的不去要嗎?”
    陳讓伯父道:“你想想看,你要是剛被人買兇要被殺了,然后又經(jīng)歷了卡車碰撞,柴刀追殺。這個時候,買兇的人來問你要諒解書,你是給還是不給?”
    陳讓爸自然知道,如果換做是自己,那是肯定不給的。
    還諒解?
    殺了你的心思都有了。
    不讓你在里面多待幾年,這口氣,怎么下的去?
    但買兇的是自己的兒子,他心疼啊。
    陳讓伯父嘆息一聲,看著自己的弟弟,他也心疼啊。
    可是這侄子不爭氣啊。
    以前和張掖一起,鼓搗一些資源的再轉(zhuǎn)手,從中賺一筆差價。
    那些事情,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可以幫忙。
    但這種事情,他就一個酒廠小領(lǐng)導(dǎo),能有什么?
    “說白了,我其實就是一個老百姓。我能做什么?”
    陳讓伯父也有些心累:“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去火上澆油。我找找人,從中說和一二。等過幾天,他稍微不那么生氣了,咱們再去找人家談。這個事情,說到底,都是咱們不占理。”
    之前人家還介紹了一個賺錢的法子給他。
    陳讓也不記人情,回頭就賣了人家不說,幾次陷害,蘇何也沒有報復(fù)吧?
    這還上演了買兇殺人。
    這要是換了自己,陳讓伯父覺得,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諒解書的。
    甚至,當(dāng)場就要去法院狀告了。
    可這是自己的侄子,他視為給自己養(yǎng)老的人選。
    不管怎么說,該幫忙的,最后還是得幫忙。
    只是人家不見得會幫啊。
    “來,張掖,咱們一起聊聊。”
    叫上張掖,陳讓伯父往家里走,路上,他還問了一句:“之前那個餛飩的事情,你再給我說一遍。”
    張掖點點頭,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了。
    陳讓伯父也是嘆息:“看起來,這蘇何是老早就看不上陳讓啊。估計也是看穿了陳讓的脾氣,壓根就不是一個值得合作的人。所以多番拒絕了。”
    蘇何是什么人?
    蘇何的旗下,那么多的公司,多種多樣,哪一樣不能和人合作的?
    “也是,人家自己就能把錢賺了,還分給別人做什么?”
    陳讓伯父能理解,那些東西,都是蘇何自己的點子,也不需要別人來摻和。
    自己能賺到所有的錢,為何要分給別人?
    第一個個體戶的身份,加上在大院掛了名,至少在本地,蘇何不需要看別人的眼色。
    只要蘇何是誠信經(jīng)營,這些個管理單位,也不敢給蘇何什么小鞋穿。
    “金鯉豈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變幻龍。人家也早不是那個農(nóng)家子弟了,這身份,一點都不低。這可是市里的納稅大戶呢。”
    有這一點在,大院也是要保護人家的。
    陳讓伯父想了想,說道:“那你說,我們拿這個當(dāng)籌碼,去和蘇何談,他會不會退步?”
    張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個事情吧,也要看蘇何怎么看了。不過我想,他估計不會太在意。就算是咱們學(xué)會了那婆婆的秘方,蘇何也能拿出更好的。這對他的營生沒有什么大影響。而且,我怕……”
    怕什么?
    怕他們這么一去,反而更加刺激蘇何了。
    蘇何這個人,又不是什么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
    要是被他們這么一刺激,反而堅定決心要收拾陳讓。
    這蘇何還占了理,他們哪里能得了好?
    陳讓伯父嘆息一聲:“也是,你這孩子,你也是好心。可是,他啊……”
    他真的太失望了,陳讓的作為,讓他實在是滿意不起來。
    “行了,你先回去吧。這一天的,也跟著跑了好久,陳讓有你這個朋友,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只可惜啊,不知道惜福。”
    陳讓這也是一手好牌,不說大富大貴吧,至少在碧水市,那也是不愁吃喝,想要怎么享受都可以。
    偏這人看不到自己的能力上限,總覺得自己是天命之人。
    一個女人,看到他,就走不動道了?
    那還是個已婚婦女,難道說,人家還非要離婚,非他不嫁?
    這人啊,就難得的,就是要看清自己的地位。
    不要去奢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否則的話,就是陳讓這樣的下場。
    和張掖分開,陳讓伯父回去之后,又找了一些關(guān)系。
    酒廠的這些同事,還有自己這么多年下來結(jié)交的人脈。
    大家都是勸他先不要著急,蘇何這不是還沒有動作么?
    大家倒是沒有直接拒絕,但不直接答應(yīng),已經(jīng)是涼了幾分了。
    這跑了一天,剛回來,還沒吃兩口飯呢。
    又傳來了消息,蘇何住的地方,還有人想要點火燒了人家的屋子。
    之后被發(fā)現(xiàn)了,還有人想要沖進去殺人。
    陳讓伯父自己的心都要涼了,這陳讓到底是找了個什么女人?
    這女人,怕不是蛇蝎心腸吧?
    什么事啊,要發(fā)展到這種地步?
    蘇何也沒怎么對她,這仇是不是結(jié)的有些莫名其妙啊?
    這邊,蘇何也是無語了。
    他剛才回來,根本沒想到,巫翠翠這還有后招啊。
    那卡車還不是最后的手段。
    有人偷偷摸摸的,想要在靠江的這邊,要堆積柴火,灑柴油,想要燒死他呢。
    不過那股味道實在是太沖,蘇何雖然洗澡睡著了,但還是聞到了。
    之后就不用說了,蘇何都還沒有出聲,花青她們也發(fā)現(xiàn)了。
    這不,過去把人抓了個現(xiàn)行。
    之后,還有人想要拿刀進來殺人,也都被制止了。
    當(dāng)然,這里面,黑子他們也是立了功的。
    有人靠近,黑子都是大叫著示警了。
    花青她們能夠及時的發(fā)現(xiàn),也是因為黑子的示警。
    這更加加強了安保部的這些人,想要黑子的后代,組建一個示警的部門的想法。
    要是有黑子的后代一起巡邏,這紕漏的可能性,都要降低很多。
    把人扭送到警局,花青她們?nèi)プ隽斯P錄。
    當(dāng)然,家里還是留了人的。
    何局看到這幾個人,也是奇怪:“你們這,還打人了?”
    他對于蘇何他們打人是沒有意見的,這都持刀入室行兇了,還不能讓被人反擊?
    沒有這個道理。
    他就是覺得,這幾個人,傷的是不是太重了?
    花青搖頭:“不是我們,是黑星。”
    “何伢子的那頭牛?”
    “是啊。”花青笑道:“那些人沖進來,我們本來是要上前制止了。但黑星沖過去,一頭就將這些人給頂了出去。然后牛腳踩踏了幾下,我老板養(yǎng)的那些狗,黑子和他老婆孩子也沖出去,將人給制止了。我們其實沒出什么力氣。”
    這是一次極為輕松的安保過程,她們確實也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何局也是來了興趣:“你還別說,這小子養(yǎng)的這些動物,還都是很厲害,又通靈。你說,我們要幾條,來配合我們行動怎么樣?不管是搜救,還是預(yù)警,都是好樣的。”
    花青立刻就是警惕了起來:“我們已經(jīng)預(yù)定了前面十條,你可別插隊啊。”
    何局啞然,等花青離開后,這個心思還是一直沒有退去。
    老搭檔來和他說話,何局直接把這個想法說出來:“你看,我就不說其他的事情。今天這放柴油,打算燒房子的,還有持刀入室行兇的,這狗和牛可都是立了大功的。咱們不說那牛了,沒有養(yǎng)牛來做預(yù)警的。但這狗,咱們可以啊。咱們可以自己嘗試著養(yǎng)幾條,也不費什么錢……等等,我再想想。”
    老搭檔也挺感興趣的,當(dāng)時就問:“為什么要想想?你是覺得,他自己的安保部需要這些狗,怕不夠嗎?咱們送兩條好狗過去,都是母的,自然就夠了。”
    何局眼前一亮,是啊。
    他不能插隊,但可以提供兩條母狗過去,都是退役的狗,但仍然是上好的。
    或者,是正在服役的也行啊。
    只要蘇何那邊,能多提供幾條給他們培訓(xùn),這個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但他又搖搖頭:“我不是覺得狗不夠,我是想說,蘇何的那些狗,吃的比人都好。每天都是大骨頭的,每頓都有肉吃,還有各種精心準(zhǔn)備的狗飼料,里面還有從海里撈起來的各種魚,反正吃的比人好多了。咱們養(yǎng)不起啊。”
    老搭檔沉默了。
    他也是第一次聽說了,這狗吃的,比人都要好多了。
    “是啊,這狗確實厲害,也確實值得。但咱們怕是養(yǎng)不起啊,那狗真的吃海鮮?咱們自己都吃不起,真是活的都不如狗了。”
    “可你別說,這么吃,如果能有黑子那么厲害,不,只要有黑子一半?yún)柡Γ矣X得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