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遇險
一路無話,空氣靜默。這種情形顧清寧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夏云謹(jǐn)?shù)男乃肌?br/>
所以,顧清寧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情最好跟謹(jǐn)當(dāng)面說清楚,決不能拖泥帶水。謹(jǐn)也許會難堪,也許會痛苦,但這是她對他最起碼的尊重。若這么不明不白的下去,對謹(jǐn)?shù)膫χ粫絹碓酱螅呐陆Y(jié)果是連朋友都沒得做,這也是她能為他做到的最好的。至少在她心里,謹(jǐn)是她想要維護(hù)和珍惜的人,就像他一直以來的陪伴和維護(hù)一樣,她不想他受到傷害,只是他想要的,她給不了也給不起。
到了熙園,顧清寧沒有馬上下車。
“丫頭,我……”
“謹(jǐn),”沒等夏云謹(jǐn)往下說,顧清寧就打斷了他。“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很好的朋友、兄長,除此以外,無他。”
“丫頭,你……”
還是沒等夏云謹(jǐn)說話,顧清寧繼續(xù)打斷他。“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今后,也是。如果異性之間沒有友情存在,那么,今后,我們連朋友也不必做。”
說完,顧清寧直接下車往大門走去。
顧清寧知道,她的話說得有點殘忍。只是有時候,選擇與某個人保持距離,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你清楚的知道:他不屬于你。而你,不愿持續(xù)地傷害他。或許,有些情感,只能止于唇齒,掩于歲月。
夏云謹(jǐn)懵了一秒,只覺得腦子“轟”地一聲,思維都停滯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顧清寧已經(jīng)快走到門口了。來不及思考,動作已經(jīng)先于思想行動了。開門、下車、跑步,一氣呵成,他截住了她。
“寧兒,你聽我說,你想太多了。如果我讓你誤會了什么,我很抱歉,但是我一直也只是把你當(dāng)成妹妹和朋友。其實今天,是因為珊兒跟我鬧別扭,我故意的。在ny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他說得又快又急。
啊?什么?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
顧清寧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鬧了的是這樣一個烏龍。
她尷尬的笑了笑,說:“謹(jǐn),不帶你這么出賣朋友的啊!珊珊今天還不恨死我了?你趕快回去跟她道歉吧!順便還我的清白啊!”
放在背后的手緊緊握住,極力掩住眸底的傷痛,夏云謹(jǐn)像往常一樣帶著寵溺的目光抬起手拍了拍她的頭,說:“今天累了,早點回去休息。”
這時,一輛porsnete快駛近熙園,路過他們的時候,沒有任何停頓,直接開進(jìn)院子里,車上的人下來,看也沒看他們一眼,直接進(jìn)了樓里。
顧清寧看著沈墨進(jìn)去了,提起的心跟著放下,才對夏云謹(jǐn)說:“我表哥回來了。你也趕緊回去吧。再見。”
回到車?yán)铮粗哌M(jìn)院子,走進(jìn)房間。夏云謹(jǐn)拿起手機(jī),撥號。
“珊兒,睡了嗎?”
“……”
“珊兒,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
“好。早點休息。”
掛掉電話,靠在車背上,似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夏云謹(jǐn)閉目良久,才掉頭而去。
——寧兒,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只是,不要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不管是朋友還是兄長,只要能在你身邊,守護(hù)你,足矣。——
之后,夏云謹(jǐn)和楊珊珊戀愛的消息傳了出來,一個月后,夏云謹(jǐn)以兩人性格不合為由,提出分手。他不能自私地耽誤珊兒,己不所欲,勿施于人。只是,此后他再也沒有在顧清寧面前表現(xiàn)出兄長以外的其他感情。
周四,顧清寧起床的時候都快中午了,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愛睡懶覺的習(xí)慣終是固態(tài)萌,好在沒有人管她。
下午六點,顧清寧根據(jù)沈涵給她的地址找到了大隱隱于市的四合院俱樂部,教練是一個退役的特種兵士官,名字叫鄭鎧,棱角分明的五官長得很陽光。b市人,以他的條件和綜合素質(zhì),本來是有升職機(jī)會的,但因為是家里的獨子,迫于家人的壓力到時間就轉(zhuǎn)業(yè)了。
來俱樂部只是出于興趣的兼職,真正的身份是在市中心經(jīng)營著一家很有藝術(shù)特色的咖啡館。知道顧清寧只是出于提升身體素質(zhì)和必要時候可以保護(hù)自己的目的,鄭鎧表示太小case了,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關(guān)于訓(xùn)練的事情,話題很快就轉(zhuǎn)到了鄭鎧的咖啡館和藝術(shù)方面,兩個人竟然聊得很投機(jī),一時沒注意就快八點了。最后兩個人約好了每周二和周四晚上在俱樂部訓(xùn)練,其他時間鄭鎧會給她一些項目和指導(dǎo)讓她自己慢慢鍛煉,還邀請她有時間去他的咖啡館喝咖啡,顧清寧當(dāng)然沒意見。
告別了這個充滿陽光和活力的教練師傅,顧清寧開著車一路往熙園而去。
熙園的位置在市中心的北邊,開車大約4o多分鐘的時間,中間會經(jīng)過一個很大的高爾夫球場,就在拐過高爾夫球場路口的時候。顧清寧現(xiàn)自己被跟蹤了。
應(yīng)該是在市里的時候就跟上了,只是一開始她沒在意,因為這里是b市,并且她一個小姑娘與人無怨無仇,但是因為高爾夫球場這條路向來車少人少,對方現(xiàn)在很明顯已經(jīng)無所顧忌,她想不注意都沒辦法。
顧清寧雖然駕齡還不到一年,但是為了她的安全,她的駕車技術(shù)是徐清泓親自教的,這個時候她并沒有太過慌張,只是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很快兩輛車一前一后把她別在中間。停下車的剎那,顧清寧立即把車門從里面鎖好。四個人,同時左右兩邊,守住了車門。
其中一個光頭,大晚上還戴著一個墨鏡,十足的地痞流氓樣子,啪啪啪地拍著車窗說著:“小姑娘,聰明的就自己出來,我們也是受人所托,不會太過為難你,只是你今晚要跟我們走一趟了。”
另外一個留著半長的頭,廋得跟竹竿似得穿一件花色t恤的男子,站在副駕的車門外,大聲喊道:“光哥,跟她廢什么話,趁著這會沒人,趕緊把她弄走,咱們哥幾個可好久沒開葷了。”說完,掄起手里的鐵錘,砰得一聲砸在車玻璃上,立時碎裂。
光頭接著說道:“小姑娘,乖乖下來跟我們走吧。不要逼我們動粗,要是一會磕著碰著了,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晚上八點多,熙園。
王濤正在給沈墨打電話。
“墨少,顧小姐被人跟蹤了。”
此時的沈墨正在b市東邊一個外表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三層樓的灰色建筑里,這棟樓隱在繁華街道高樓大廈的后邊,中間隔著一道河,前邊是一個大的集貿(mào)批市場。這個外面看起來似乎還有點破舊的三層樓建筑,里面可是別有洞天。沈墨此時所在的房間幾乎占據(jù)了二樓的一半,開闊的空間,四面墻上掛著各種大大小小的顯示屏幕,中間是工作人員忙碌敲擊電腦鍵盤的聲音。
沈墨正站在最大的屏幕前跟旁邊的人說著什么,接到電話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沉聲道:“知道了。讓跟著她的人保護(hù)好她的安全,有什么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是!但是……”王濤猶豫著沒有往下說。
“但是什么?我現(xiàn)在有事,這樣,你親自過去,務(wù)必保證她的安全,其他事情等我回去再說。”
顧清寧沒有下車,把車窗放下。聲音平靜:
“他/她答應(yīng)給你們多少錢?我付雙倍,不,三倍。只要你們放我走。”
“什么?”光頭看著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我現(xiàn)在就付你們?nèi)兜腻X,手機(jī)銀行轉(zhuǎn)賬,你們放我走。你剛才也說了,你們是受人所托,那么,難道不是為求財?”
“哈哈哈…”其余三個人頓時笑了起來。
光頭卻是冷冷一笑,說道:“顧小姐,你很聰明,只是,這次你錯了,我們不全為求財。現(xiàn)在你明白了,我們既然知道你姓顧,對你的背景多少了解一些,說實話,不管是顧家,還是沈家,都不是我們?nèi)堑闷鸬闹鳌V皇悄氵\氣差,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我們卻欠著那人的人情,所以我們接到的任務(wù)是:毀了你!不過只要你跟我們走,我可以保證沒有人動你。最多受點皮肉之苦。”
說完,沖竹竿使了個眼色,對方從破碎的車窗伸進(jìn)手一把打開車門,然后拽住顧清寧就往外拖,玻璃劃破了額角和胳膊,同時被這么用力一扯,右腳崴了,左腳的鞋也掉了。但是這些她此刻都還顧不上,她沒想到,這些流氓上一秒還好好說著話,下一秒就直接動手了。怎么辦?可是現(xiàn)在這條路上,別說人,連個路過的車都沒有。
下了車,二話不說,更不管她的叫罵,就把她往他們帶來的車上拖。顧清寧索性也不叫了,這些人如此肆無忌憚,沒有拿東西封她的嘴,甚至沒有人說一句叫她閉嘴的話,是膽子足夠大不怕被現(xiàn)還是就算被現(xiàn)了背后也有人撐腰?究竟是誰,要——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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