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懟死你(300三更)
家宴沒過半,城兒便扶著腰有些乏了。 謝侯爺見她眉頭一皺,便知她累了。 “城兒身懷有孕,如今肚子大了不方便。便早些回去休息。晚上我再來找你。今晚住你那。”侯爺站起身想要扶起她。 眾人還沒反應(yīng)呢,周老三啃了口雞腿瞪著眼睛道:“你們城里人都這樣么?我吃飽了肚子都比她大。你看你看,還沒我肚子大呢。”說著還站起身實誠的拍了拍肚子,拍的吭哧吭哧響。 謝景修端起酒杯,遮住憋緊了笑容的嘴角。 我怎么越看這小舅子越順眼呢?這樣的小舅子給我來一打! 呵呵,別害怕。言言的數(shù)字軍團(tuán)正朝你踴躍而來。 城兒嘴角笑意僵住了。 姨娘們更是噗嗤噗嗤笑出了聲,艾瑪,哪里來的活寶,人家正嬌氣的要侯爺哄哄呢,你這么直白真的好么? 大病了一場的謝瑩蕙有些瘦,此時面上笑容極其燦爛。 艾瑪周三哥,你怎么這么有意思呢。 這么直白的周老三讓謝侯爺有些無所適從。 “咳,這城兒身子骨弱,懷孕有些吃力。你們吃著,周姑娘便當(dāng)自己家一般,隨意些。”說著便親自帶了城兒走了。 “夫人,城兒告退了。城兒給姐姐帶了些僑城的土特產(chǎn),以解姐姐思鄉(xiāng)之情。若是得空,也給蕭大人送些吧,多年不回北疆,只怕想家了呢。”城兒笑著道。 蕭夫人淡淡應(yīng)下了。 蕭家滿門都是北疆人。 但二十年前全都遷移來了大越國,蕭大人甚至還步步青云走到了今天。 若是不提,許多人只怕都忘記了他們身為北疆國人之事。 待謝侯爺離開,周言詞才淡淡出聲道:“這么興師動眾,也不怕閃了腰。” 話音剛落,便聽剛出門的城兒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侯爺!”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腰桿筆直的往拐角處的假石上一頂,瞬間,方才還儀態(tài)萬千的城兒,臉色刷的白了。 謝侯爺嚇得趕緊喚人請大夫,門外一片慌亂。 “妾身的腰,侯爺,妾身的腰好痛啊。”城兒嬌俏的聲音滿是痛苦。這可把謝侯爺心疼壞了。 屋內(nèi)眾人鴉雀無聲。只傻傻的看著周言詞。 “大家別拘謹(jǐn),想吃什么隨便些。言言這個人很好說話的,就喜歡懂規(guī)矩的人。一是一,二是二,該在什么位置就在什么位置。中間涇渭分明誰都不可逾越。就像言言以前有些朋友,總是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非要吃了虧才懂事。”周言詞笑瞇瞇的。 誰不知道,謝家出了名的沒規(guī)矩。 蕭夫人以外室之身進(jìn)門,且還是氣死正室這等卑劣手段。 各位姨娘都是踏著前人的步伐挨個前進(jìn),尋常人家姨娘不過是丫鬟樣的東西,夫人吃飯都是要在旁邊候著布菜的。 但謝家偏不,謝侯爺心疼每一位知己,偏生要各個都上桌。 這不,謝家翻蓋了好幾次了。 甚至連屋里布置都不是姨娘能擁有的,早已超了規(guī)格。 眾位姨娘如坐針氈,倒是許多人覺得她管的真寬。不過是個毫無根基毫無娘家勢力的少夫人,難不成還能管到公公后院里? 不少人輕視的看了她一眼。 “等世子夫人進(jìn)門再說咯。這人啊,總要有自知之明的,呈口舌之利吃虧的可是自己。”最得寵的袁姨娘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她的聲音猶如黃鸝般悅耳清脆,若是壓低了聲線更是男人最喜愛的聲音。 聽了便讓人渾身發(fā)軟。謝侯爺最喜歡她那軟軟的吳儂軟語。 “姨娘少說話,說多了女人喉嚨會變粗的。”周言詞瞄了眼她喉嚨。 袁姨娘輕哼一聲,并未放在心上。 “說起來大姑娘進(jìn)宮也好幾日了,也不知宮中情況如何。想來以她的容貌定能得一門好親事。到時候夫人可就享不盡的榮華了。”吳姨娘見蕭氏面色不喜,頓時轉(zhuǎn)了話題。 蕭夫人這才松了眉頭。 “兒女大了由不得我這做娘的,單看她自己造化了。”蕭夫人嘴角帶笑。 “你又沒兒子。”周老三淡淡道。請說女兒大了,由不得做娘的! 蕭夫人: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這兒女都一樣,說起來養(yǎng)女兒還費心些,不過倒是開心多了。難怪說女兒是小棉襖。可兒這越大啊,便越貼心。”蕭夫人打算扳回一局。 眾位姨娘都笑著點頭,誰讓她們都生女兒呢?此刻幫蕭夫人,就是給自己長臉啊。 周老三看了她一眼。 “養(yǎng)兒子的開心你體會不到。你就養(yǎng)養(yǎng)女兒吧,也能傻樂傻樂。”周老三很認(rèn)真的回答她。 我覺得,只有養(yǎng)我妹妹這樣的才能開心。 蕭夫人面上有些掛不住。 眼神跟刀子一樣剜過來,只可惜周老三只一臉憐憫的看著她。 你體會不到啊體會不到,體會不到啊體會不到。 謝瑩蕙簡直要笑的背氣過去,周三哥,你怎么能這樣可愛呢?啊?這克蕭氏的大嫂,還買一贈一的? “三哥,別這樣說。夫人是長輩,斷不可這樣胡亂說話。”周言詞瞪了他一眼,周老三頓時縮著脖子不敢再說。 蕭夫人見她適可而止,這才面色稍緩。 “將來我進(jìn)門了,到時候多生幾個,夫人還能看著感受一下的。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周言詞定定道。 謝景修嘴角越咧越大,茶杯幾乎快要遮擋不住。 第一次參加家宴,也是第一次看父親和那個女人吃癟。 這特么痛快! 呵呵,這些人哪個不是踩高捧低的。每年母親忌日時,就數(shù)她們最開心。似乎這樣,才能感覺到自己并不悲慘,還有更慘的來寬慰自己一般。 蕭夫人一句話都不說。 袁姨娘端著茶杯喝了口水,卻怎么都感覺喉嚨有些發(fā)癢,有些干澀。輕咳一聲…… 似乎有點粗獷? 袁姨娘沒放在心上,大概是有些風(fēng)寒喉嚨不適吧。回頭找兩副湯藥好好看看,斷不能沒了這嗓子。 在床榻上時,侯爺可最喜歡聽她哭泣了。 家宴后半段,這屋子里安靜極了。 “大家吃好喝好,一家人最重要的便是開開心心整整齊齊。將來,咱們有的是機會好好了解彼此。”周言詞站在客位上,明明是客,卻有一種掌控全場的牛逼氣質(zhì)。 身后謝瑩蕙早已星星眼,滿臉崇拜。 真·大佬。 鑒定完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