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厭惡
“小姐,賀小姐的電話……” 柯瑩瑩吃完飯,正好接到了賀思言的電話。 素來愛裝老成的一張臉瞬間笑開了花。 “思言姐姐,你怎么突然想起了給丫丫電話啦?”丫丫是賀思言給她起的小名,她很喜歡這個名字。 “聽說你老爹找回來了?他,還好吧?”賀思言停頓了一下,其實,她還真不是忘不了他,特別是遇上周言詞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還有許多美食沒吃,美景沒看,美人沒泡。 只是總有那么幾分不甘心。 畢竟前十幾二十年占據(jù)了她所有心神的男人。 柯瑩瑩看了眼樓梯,壓低了幾分聲音。顯然與賀思言似乎更親近一些。 “父親啊,父親還好,他……”柯瑩瑩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父親結婚了。 哪知道賀思言比她想象的語氣更輕快,也更釋然。 “真是沒想到,他,竟然也會結婚,也會愛上一個人。”說完,幽幽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是那小姑娘造了多大的孽。 便是她不清楚其中糾葛,但也知道,尋常人絕對是駕馭不住白衣的。 她與他生活了二十幾年,太了解他了。 柯瑩瑩眼眸一黯:“嗯,還是那樣一個人。”兩個人隔著血海深仇。 “哎呀那就好,橫豎有人能收拾他,也可以讓他體會體會什么叫真愛,什么叫痛并快樂著。”賀思言語氣極其輕松,她不是那種放不下的人,如今更是坦然。 本來是說著玩的,她哪里知道,這一切還真是痛。只可惜,快樂,當事人都感受不到。 隨后兩人又說了好一會才掛斷了電話,柯瑩瑩舉著電話頓了一下才放手。 是的,她喜歡賀姐姐更多。也不怪呼她偏心賀姐姐了。 柯瑩瑩什么都沒做,第二天依然乖巧的上學去了。 她從來都沒做什么,只是恰好知道父親落水的地點,也恰好知道父親被海邊漁女所救。 也恰好知道父親暫時失去了記憶,也恰好知道,那個女孩子與他有抹不去的仇恨。 她什么都沒做,只是靜靜看著一切不曾告訴任何人而已。 “我要出去。”阿音臉色好看了一些,只是越發(fā)瘦弱了,依然穿著她帶來的那身衣服。 柯總買的所有東西,她都不曾碰過。 后來柯總回海邊小院把她以前的衣服帶來了。 “你身體還很虛弱……” “我要去看爸媽。”阿音又說了一次,語氣重了一些,是不由分說的肯定。 “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見,只是告訴你一聲。”阿音看都沒看他。 因為擔心余音,柯總將工作搬到了家里,還家中匯報工作的幾個董事嚇得瑟瑟發(fā)抖。 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么對柯總說話! 以前在他面橋叫囂的,有些消失了,有些九族都快混不下去了…… 柯總打壓人,從來沒有半點輕重,但凡有關系的,都會利用自己權勢讓人完全混不下去。 被他逼死的人都不知有多少。 “好,我陪你一起去。”柯總神色溫柔,仿佛她說什么都會答應。 轉頭卻又帶上了幾分陰寒。 “把事情處理了。”手中的文件不小心掉下一張照片,露出半個頭。那上邊,果然是柯氏拆遷辦的負責人。 曾經(jīng)還揩油阿音的那個人。 阿音沒注意看,那幾個董事都手哆嗦了一下。 即便是知道柯氏企業(yè)走到今天,手上肯定不干凈,但真的再一次見識到柯總越發(fā)不知收斂的模樣,而越發(fā)冷血的樣子,眾人還是抵不住一陣心寒。 前段時間那些有二心的元老,已經(jīng)跳樓三個了。 處理完手中的事,柯總開車帶著她回了小漁村。 車子剛駛進小漁村,便引起了轟動,如今,誰私下里沒打聽過柯氏是多么龐大的企業(yè),了解的越多,越覺得羨慕嫉妒。 如今見他們回來,一窩蜂的朝那小院跑去。 “余丫頭回來了啊?這是回門吧?” “瞧瞧這才幾天就漂亮了好多,這車得不少錢吧?” “阿音你是不是住的那有游泳池有電影院有好幾層小樓,還有很大院子的別墅啊?我聽說有錢人都是住那種房子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圍上來,阿音轉頭直直看著他們,不說話也沒有表情。 眾人竟是詭異的有點膽寒,特別是她身邊站著那柯總,擁有巨大商業(yè)帝國的男人。 大家都停了腳步不敢上前,只看著阿音進了小院。 柯總想跟進去,阿音淡淡開口道:“爹媽都不歡迎你,你就別進來了。” 柯總靜靜的站在門口,只嗯了一聲便不做任何反對。 身后眾人嘶的一聲,這丫頭膽子真大,這么粗的大腿不抱著還呼來喚去,真是心大。 以前見到阿海在村子里走動,婦人們都會把自家女兒叫進屋呆著。 今兒全都帶來了,穿著花枝招展極其漂亮,那一個個含羞待放的模樣別提多嬌俏。 身后楊遠冷笑一聲,同時也慶幸,還好自己認出柯總了,如今柯總極其器重他。 當初投資給柯總的幾百萬,這幾天早幾千萬的收回來了。不論誰見了他,都會說一聲楊哥。 “離我遠些,香水太臭了。”白衣頭都沒抬,一番話刺激的幾個小姑娘臉都青了。 “看什么看,柯總什么樣的名門淑女沒見過,上流社會什么精致嬌俏的人沒見過?可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不是人人都有那個命。”楊遠站出來將人趕走,夫人不再,當然不怕得罪這些人。 不過,他覺得可能夫人也不咋待見他們。連同自己和老總在內的所有人。 “你這人怎么說話呢,什么想什么……咱們都是余音那丫頭的親戚……”幾個婦人頗有些心虛道。 只是看到柯總看過來的眼神,全都不敢言語了。 媽呀,這男人真可怕。 以前不覺得,如今看著總有些心悸,全都撫著心口不住后怕。 阿音走進了房屋,以前沒差距,如今細看,屋中處處都是違和感。 那花瓶,那些字畫,他說是自己淘來的。 結婚那日不少人夸過,原來,只有自己一個人是傻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