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真假公主
底下百姓炸開了,紛紛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看著這一出狗血劇。 看著周伯躍讓人見謝可言放下,并且脫下衣裳披在謝可言身上。 “公主,你受委屈了。”那柔聲的樣子,溫柔到了極點,眼中幾乎能溢出水來。 謝可言依偎在他懷里直哆嗦。 周言詞也打了個哆嗦,終于知道哪里有著違和感了。 周伯躍看謝可言的眼神,可沒那么單純吶,瞧那情根深種的樣子,只怕在全福鎮(zhèn)便對謝可言有意思了。 只怕這二人私下有不少來往。 宮女說出口的話,讓百姓大驚,當(dāng)初出生之時的異象讓全城震驚,更是被國師預(yù)言,此子將是大越之福,將是大越護(hù)身符。 結(jié)果,這附身符被扔出了宮,換了個假冒偽劣產(chǎn)品? 似乎太子這么多年毫無建樹,上天再無一點異樣,這就說的過去了? “國師大人,這一切都是真的?” 底下百姓震驚了,簡直有種嗶了狗的感覺。特別是看著謝可言那衣不蔽體的樣子,那心里跟吃了狗屎一般。 國師點點頭。 “當(dāng)初,我只算出皇后娘娘那一胎乃是大越千古明君,將把大越帶向輝煌,卻不曾想過是個女子。”國師定定道,當(dāng)初他犯了錯,被天罰,被苛責(zé),正是受了大創(chuàng)之際。 那,也是他的失誤。那時西方神殿出了大問題,他趕回來時公主已經(jīng)被劫出宮了。若是觀過一次面相,只怕也沒這么多問題了。 周伯躍使了個眼神,那牢頭這才眨巴著眼睛道:“當(dāng)初我只看到一個白白嫩嫩的孩子,我一看她,她就對我笑,一點不像剛出生的孩子。長得就跟觀音座下童女差不多,哦,右臂有個花一般的胎記……”牢頭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沒說。 謝可言緩緩伸出右臂,只見那滿是血污的右臂上,竟是有一片茶葉狀的胎記。 “不是花,是綠茶。這是綠茶的形狀!她是綠茶!”周伯躍掃了一眼,見她滿身是血心痛的很。對著外面眾人道。 楊氏在底下笑意盈盈的臉,突然僵住了……抬頭猛地看向謝可言。眼睛死死盯著她,仿佛要看出什么東西! 皇帝好整以暇的看著周伯躍,仿佛看到了蕭大人那張老臉。 呵,蕭必清,你終于肯露出馬腳了? 此時那牢頭愣了一下,呃,我怎么記得是花的樣子?而且還…… 全福鎮(zhèn)的老婦人哆哆嗦嗦,噗通一聲便跪下了。 “公主,公主,我有錯我有錯!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那婦人竟是直接磕頭,滿臉是淚。 “奴婢是蕭氏身邊伺候的,當(dāng)初是奴婢將你和太子換了,也是奴婢……”婦人嘴巴一動,似乎不敢多說。 周伯躍可沒想那么多,當(dāng)即便跪在地上,看著皇帝。 “求陛下讓公主歸位。公主明珠蒙塵,受盡委屈,是大越辜負(fù)了她!”周伯躍眼中野心勃勃,皇帝德行有污,那么…… “求公主歸位!”蕭大人突的從人群中走出來,穿著朝服,帶著百官。 百官此時還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里深陷,腦子里都炸開了。 陛下,德行有污! 諫官更是沉著臉,深深的看著皇帝。 大越諫官出了名的不怕死,曾經(jīng)還有老諫官為了當(dāng)年皇帝生雙胞胎皇子,為了逼先皇溺斃小皇子,直接一頭撞死在金鑾殿柱子上。 “陛下德行有污,無視人倫道德,無視親情對小公主做下如此禽獸之事,雖為皇后蒙蔽,但陛下德行有污,請陛下退位!”蕭大人轉(zhuǎn)身,朝著百姓義正言辭道。 諫官閉了閉眸子。 “臣,冒死求陛下退位!”諫官一出,百官都眉頭一皺。看來,此時只怕是鐵板上的釘釘了。 百官有些遲疑。 那全福鎮(zhèn)來的證人老婦人,臉色也有些難看。 皇帝看著蕭必清,冷笑一聲:“蕭老賊,終于肯露出真面目了吧?還是該叫你蕭正南呢?北疆皇位之爭的失敗者?” 蕭必清面色一凜。 “吳祁山死了,如今你竟是敢大膽的謀我大越江山了嗎?” 皇帝輕笑一聲,他啊,真是老糊涂了。蕭正南啊,竟然一步步走到此處,再險一點…… 仿佛從他的小公主離京之后,這大越便被人打的千瘡百孔。 “陛下,您糊涂了。既然國師曾言公主乃是千古奇君,那您,也該退位讓賢了。”蕭正南勝券在握。 果然,百官一聽公主名頭,紛紛意動。 謝可言一雙眼睛滿是血,空洞洞的讓人害怕。 聽得蕭大人之話,饒是已經(jīng)狼狽不堪,卻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便是我瞎了又如何,又如何!我是公主,我是公主! “拿個假貨當(dāng)珍珠,你真以為自己找到了真的?”皇帝忍不住靠近周言詞一步,啊,好冷啊,感覺老天爺聽了想打人。 鳳凰淡定的將他推出去。 皇帝…… 牢頭遲疑了片刻,心里有些遲疑不定。 “你說,還有什么??”國師點了他一下,牢頭頓時嚇得臉色一白。 周伯躍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安。 其實他只找到兩個證人,只是蕭大人覺得還不夠,臨時找了一個冒充。當(dāng)年是打更的,巧遇也說的過去。 來之前教他說的,便是右臂有個綠茶。 雖然一緊張說成了花,但似乎也不影響什么。 “小人,小人,小人也不知是不是看錯了……那時,那朵花,下雨下雪時還會開花,當(dāng)時小人揭開襁褓,便看到那孩子右臂上的花骨朵突然張開了。便聞見周圍一陣異香……”牢頭跪在地上,自己都分不清那時是不是做夢。 周伯躍一聽便笑了,還真是沒讀過書的粗人,這撒起謊來一點都經(jīng)不起推敲。 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給可兒造勢,異香,找些香料便是了。 周伯躍還當(dāng)那牢頭在自由發(fā)揮呢。 哪知牢頭話剛說完,那全福鎮(zhèn)找來的老婦人,突然也猛點頭。 “我看見了,我也看見了。當(dāng)初蕭夫人要我將她活埋至雪下時,周圍一陣花香,連雪都小了許多。”老婦人慌張開口,抓著牢頭的手,猶如遇見了千年難尋的知音。 周伯躍:你們是不是戲太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