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上蒼不容(800三更)
京中突顯這般大事,學(xué)子中就有些不太安分了。 歷來上天示警都與皇室脫不了干系,更何況還連連示警好幾次。 剛剛考試完,學(xué)子們便在京中四處散布謠言。定是皇室出了什么大事才讓上蒼不滿,求陛下嚴(yán)令徹查。 皇帝:查什么?尼瑪,老天爺想劈誰朕還能頂住? 鬧事者第一個(gè)便是周伯躍,他似乎成了此次事件的主導(dǎo)者。 “皇后,皇后!且走且看著,看看誰能笑到最后!”蕭氏躺在床上,手腳都被固定裹了起來。眼睛血紅,滿是恨意。 容顏被毀,謝侯爺不管不問,回來也只看一眼城姨娘便走。 她如今只怕已經(jīng)成京中貴婦圈子的笑話了。 “夫人,侯爺剛剛問你了。這會(huì)還去太醫(yī)署給夫人求藥了。夫人別傷心,剛剛賢妃娘娘傳話回來,說是懷了雙胎。將來定能為夫人謀的幾分位置。絕對不會(huì)丟了夫人的臉。”丫鬟一臉喜意,起初只知道賢妃娘娘懷孕,卻不知曉是雙胎的。 蕭氏一愣,并無丫鬟所以為的喜悅。 “讓她將來好好輔佐太子便是,生兩個(gè)小公主傍身也不錯(cuò)。”蕭氏心中一冷,這大越皇室產(chǎn)雙胞胎的習(xí)慣擺脫也擺脫不了。 丫鬟似乎沒看懂蕭氏臉色,替蕭氏看了看手腳,這才道:“那夫人可就說錯(cuò)了,咱們賢妃娘娘是有大福氣的。今兒被國師當(dāng)眾卜算,娘娘懷的定是男胎。只是如今未曾傳出來罷了。” 兩個(gè)男胎,只怕皇后也比不上吧。 哪知蕭氏一聽,蹭的一下直起身子。 “啊!”一聲尖叫,竟是忘了手腳,臉上全是傷。臉上直接崩出了血跡。 “夫人,您的臉……”丫鬟嚇得臉色一白,當(dāng)即便要扶住她,哪知蕭氏卻臉色雪白緊緊的看著她。 “國師說娘娘所懷男胎?”蕭氏心中一震。 “不,不不行,她不能生!這個(gè)孩子不能生!”蕭氏一句話嚇得丫鬟腿都軟了。 皇嗣你說不生就不生,又不是從你肚子里出來。況且…… 連丫鬟都看出來幾分了,賢妃娘娘明顯要仗著孩子爭寵,甚至……將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也是可以爭一爭的。 “你速速傳信,我要進(jìn)宮見娘娘。不,讓她出來見我!”蕭氏痛恨老天爺無眼,竟是讓她下不來床。 丫鬟見蕭氏臉色難看,當(dāng)即便傳話去了。 蕭氏一張臉鐵青,讓她嫁給皇帝本意是想為太子保駕護(hù)航,萬一皇后那老虔婆使壞,她也能在皇帝面前吹枕邊風(fēng)。實(shí)在不行把皇后拉下馬也行。 但絕對不能生下孩子! 更何況,還是男胎!雙胞男胎! 蕭氏心中有些煩悶,只覺女兒進(jìn)了宮似乎翅膀硬了,不聽指揮,如今只怕生了別的心思。 蕭氏這輩子獨(dú)裁又自信慣了,只以為自己養(yǎng)大的女兒跟她一條心,殊不知滔天權(quán)勢面前親情顯得不堪一擊。 此時(shí)的后院,周言詞卻有些疑惑了。 皇帝有真龍護(hù)體,謝可言若是在他那兒,本不該遭雷劈啊。怎么還把御書房房屋頂上的龍頭給劈掉了。 除非,有什么不該存在的東西產(chǎn)生。 雷劈蕭氏,謝可言,太子等人是她的意思,但驚雷拐了個(gè)彎朝皇帝劈去,只怕是皇帝德行有污,亦或是別的哪里出了問題。 那是真的天道示警。 “孩子!孩子!”周言詞一怔,頓時(shí)抬起頭。 上天不容,上天要扼殺的孩子! 周言詞心中一寒,自古皇室乃是全國命脈,自然也得上天所護(hù)。更何況京城建在龍脈上方,更是世世代代庇護(hù)皇室。皇室若是出了問題,世間便有異象示警。 “去打聽打聽,宮里最近出了什么大事。再去賢妃娘娘那里走走,看她身子可好些了。”周言詞剛吩咐下去,謝瑩蕙便進(jìn)了門。 “大嫂,大嫂,你有沒有見過定王府小世子啊?”謝瑩蕙進(jìn)門東一句西一句,似乎有什么要說。周言詞見她忍得住,干脆也不問她。 良久,她才慢吞吞問了這么一句。 定王府小世子?周言詞想了想,啊,就是上次在大街上橫沖直撞七歲時(shí)傷了腦子的世子? 大概十二三歲,算起來比謝瑩蕙還小一歲。 “不曾見過,但有所耳聞。”周言詞認(rèn)真道,要說了解,她知曉他是裝瘋算不算? 謝瑩蕙扭扭捏捏的擰著帕子。 “他送了我一首詩詞,我我……”謝瑩蕙將之遞了過來,她雖二世為人,但心性依然如上世一般純良。前后兩輩子都被關(guān)在這后院,能不純良么? 雖然她如今對男人有些恐怖,抵觸,但那定王府世子…… 呃,他可是個(gè)傻子啊…… 謝瑩蕙有些好奇。而且行事好像與京中的任何人都不太一樣。雖無別的心思,但她有些好奇。 “哦,還真是大膽,竟然有人敢對咱們謝府嫡出的姑娘傳詩了?”周言詞笑著道,見謝瑩蕙跺著腳要生氣,這才接了過去。 大越雖然開明,但對于私相授受這種事卻依然是大忌。即便如此,其實(shí)年輕男女之間倘若有心,也能書信來往的。 這一看,周言詞默默的笑了。 “關(guān)關(guān)雎洲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呵呵…… “你看,這里還有一封。”謝瑩蕙遞上去。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周言詞念出了聲,嘴角帶著神秘的笑。 “蕙蕙只覺得他文采竟是這般好,只可惜腦子有些問題。”那留著口水在大街上狂奔的定王世子,她還是見過的。 “蕙蕙怎么辦啊?長嫂如母,大嫂你說怎么做蕙蕙便怎么做?”謝瑩蕙如今極其依賴她,便是謝侯爺都拿她沒辦法。這也側(cè)面表現(xiàn)出了謝瑩蕙無意于他的意思。 “你拿張信紙來,我?guī)湍慊亍!敝x瑩蕙趕緊拿了宣紙筆墨。 待寫好封好,謝瑩蕙還有些疑惑,這么大張紙就畫了兩筆?那世子能看懂嗎? 書信很快傳回了定王府。 世子換了身干凈的衣裳,此時(shí)面容沉穩(wěn)冷靜,絲毫沒有半點(diǎn)瘋癲。 “這是侯府拿回來的。”小廝恭敬遞上,對于這世子,他是怕了,真的怕了。 世子嘴角帶笑,充斥著自信。 展開信紙,碩大的S.B兩個(gè)字母格外顯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