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個比一個能作(一更)
第二天一早,宮中大選的姑娘全都放出去了。 各家各戶都派了人守在宮門口,謝家沒派,因為按照往常慣例,皇后會派人送謝可言回來。 皇后,是真疼謝可言。 在任何時候幾乎都是疼她寵她。連太子有時都吃味。 想來是因著他是嫡長子又是太子的緣故,小時候皇后極少抱他。便是小時候摔倒了皇后也只淡淡的看著他,站起來。 有一次他偷騎陛下的紅棕烈馬,摔斷了腿引起高熱。 模模糊糊中他哭著找母后,要母后抱。 那時他五歲,皇后也只站在榻前讓他好生休養(yǎng)。父皇算教導(dǎo)他極其嚴(yán)格的,有時候見了母親也只覺母親愛之深責(zé)之切,深怕他長歪了無法承繼大典。 每次父皇贊揚母后從不嬌寵皇兒時,母后便淡淡一笑。 太子壓下心中煩悶,見如往常一般,母后派人從宮中送了她出來,心中說不清什么感覺。 宮中。 “這次謝家肯定要出太子妃了。昨兒聽說方家自覺沒了體面,請娘娘主持退了太子和方姑娘的婚事。”宮女壓低了嗓音偷偷議論。 “那是肯定的了。這幾日太子頻繁出入御書房,估計便是陛下打算賜婚了。你看看,謝姑娘這段時日光是御書房就去了好幾次吧?”兩個小宮女邊走邊說,殊不知皇后站在身后早已良久。 “大膽,胡言亂語還想不想要舌頭了?謝姑娘的事也是你們能議論的!”嬤嬤怒斥一聲,那兩個宮女臉色一白,見皇后面色鐵青的站在身后,哆嗦著便跪下求饒。 “拔了她們的舌。”皇后青著臉便走了。 心中卻有些狐疑,皇兒膽子這么大了?竟是在御書房與可兒廝混? 皇后心中有些不安。但秀女全都放出宮了,結(jié)果也馬上下去了,她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便也沒再想。 這邊周言詞出了宮,便一路直奔周府。 “馬上下雨了,把衣裳收了。”進(jìn)門前隨意對著丫鬟說了一句。 丫鬟一怔?這晴空萬里的下什么雨?當(dāng)即應(yīng)了一聲也沒理會。 哪知才轉(zhuǎn)了個身便轟隆一聲雷,傾盆大雨而至…… 才洗的衣裳淋濕透了…… 周言詞可沒空理會,只急匆匆進(jìn)了門。 “三哥,當(dāng)年楊氏懷我時可有什么異象?有沒有什么不同的?”周言詞喝了口茶,心中有個猜想實在不愿承認(rèn)。 “能有什么異象?要是異象早就村里趕出去了。就是干旱了三年,你出生那日下雨了。若不是那場雨,你也……”周老三頓住了,眼珠子亂轉(zhuǎn),當(dāng)即便顫顫笑了一聲不再說。 他這般一說,周言詞心中就有些明了。 心中一沉,很是煩悶。 “姑娘,姑娘,可不得了了。”小喜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進(jìn)來,連紫蘇也滿臉細(xì)汗,少見的沒有呵斥小喜。 “姑娘,你出來時沒同方姑娘一起吧?不得了了,那姑娘膽子可大了。現(xiàn)在方老爺都告老還鄉(xiāng)了,若不是走得早,只怕還得砍腦袋呢。”小喜捂著心口,眼睛卻冒著星星眼兒。 “姑娘,方小姐出宮時拐了小皇子跑了。聽人說現(xiàn)在滿城都在搜,方大人以年紀(jì)大了教女無方為由已經(jīng)引咎辭官,若不是朝中官員相護(hù),只怕都出不了金鑾殿大門。”紫蘇面色有些黑,方姑娘可是自家小姐救的,可千萬別連累到這兒來。 周言詞瞪大了眼睛,一臉吃驚。 “估計是混在秀女里邊跑的。現(xiàn)在都盛傳,方姑娘被太子退了婚心有不甘,拐了小皇子要補(bǔ)償一個。”可小皇子,才六歲吶? “她可不是這樣的人。”周言詞嘴巴動了動,面色異樣道。 那個家伙,這次,只怕真的要干大事了。 若是抓不住,大越只怕要倒大霉了。 “現(xiàn)在京里都在徹查,姑娘是跟她一塊進(jìn)宮的,估計有人要來問話了。”紫蘇給她做了個思想準(zhǔn)備,不過周言詞并未在意。 她倆本就毫無干聯(lián)。若說唯一的聯(lián)系,只怕便是她挖墳救她出來有恩了。 只怕丟了皇子那位要遷怒于她。 “現(xiàn)在方家舉家搬遷,全都跑了。”紫蘇嘆了口氣,還真是世事無常啊。這方家說垮就垮,那方家小姐格外能作啊。 周言詞搖了搖頭,這些家伙各個都是搞事好能手,若是讓她們發(fā)現(xiàn)自己,只怕能作得驚天動地。 “對了,這次放出來的秀女里邊可有個甄珠的?”周言詞想起這位了,皇帝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倒霉吧? “有有有,還是這次選秀大熱門呢。聽說陛下連連召見她好幾次,宮中還盛傳陛下早就寵幸了她。那甄姑娘進(jìn)宮,是鐵桿釘釘上的事了。”紫蘇壓低嗓音湊在她耳邊道。 周言詞呵呵,寵幸?那你是沒見過她真面目。 她估計能在床上讓你做兩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擬。 誰讓人家高智商呢?就見不得智障。 “不過那家姑娘,聽說有個繼母,小時候受了許多蹉跎。這次進(jìn)宮也是為了替妹妹的名額。”紫蘇沒說完的是,那丫頭回去便把頂替的妹妹打了個臉腫。 甄老爺還屁都不敢放。 “這屆大選還真是藏龍臥虎啊。一個比一個厲害,要是都進(jìn)宮了,那不知道得多熱鬧。陛下不知道得多歡喜。”小喜單純的很,只以為陛下享盡了齊人之福。 “歡喜是歡喜,看著都不是安生的主。”紫蘇認(rèn)真道。 外邊雷聲轟隆隆的響,這邊謝可言從宮中出來,便讓人攙扶著回了房。 謝家蕭夫人正領(lǐng)著一眾姨娘在屋里候著。 謝可言也沒理會,直直便回了屋子。沒多久便讓人抬了水進(jìn)屋梳洗身子。 “咱們家大姑娘瞧著便是有大能耐的,瞧瞧,這弱柳扶風(fēng)的樣子跟宮中貴人一個樣。”吳姨娘見謝侯爺進(jìn)來,當(dāng)即便捂著嗓子嬌笑道。 袁姨娘笑笑沒說話,最近她銀鈴般的笑聲成了銅鐘般的粗糙,她只想靜靜養(yǎng)嗓子。 城姨娘有身子了,侯爺定是要重新寵愛她的。 袁姨娘一臉自信。 果不其然,謝侯爺沒多久便說晚上來她房里吃晚飯。這讓袁姨娘喜滋滋的,享受著眾人的羨慕嫉妒恨。 哼,侯爺就是愛極了我這魅惑的叫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