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都是演員
    楚恒無語的翻翻眼皮,便一觸即分的松開了懷中香噴噴的艾薇瑪,笑瞇瞇的送上了一件伴手禮,是一只造型抽象的木雕小狗。
    “這是送你的禮物,是我國一位著名的……嗯……抽象派藝術(shù)家的傾情之作,非常稀少,別人花錢都買不到呢!”
    聽他胡扯。
    這小狗其實(shí)就是這貨閑著無聊的時候照著他家那只小黑狗刻出來的,丑的簡直沒眼看,倒是跟那些玄玄乎乎的藝術(shù)品有幾分神似,挺唬人的。
    而像艾薇瑪這種熱衷于追求上流社會的奢華生活的人,大多都對藝術(shù)品很感興趣,看著手上這只似狗非狗,似豬非豬的雕像,她一臉欣喜的道:“哦!太謝謝你了,牛逼楚,我很喜歡它!我一定會好好珍藏它的!”
    “嘖,那什么,您能不叫我牛逼楚么?聽著太別扭了,還是叫我的名字吧。”楚恒頭疼的道。
    “哈哈,我還以為你很喜歡這個名字呢。”
    艾薇瑪笑的花枝亂顫,正準(zhǔn)備重新稱呼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知道眼前這帥哥的名字,于是眨眨眼,手指在他胸口上點(diǎn)了點(diǎn),一臉?gòu)趁牡牡溃骸罢f起來,你有些不禮貌呢,竟然連名字都還沒告訴我。”
    “沒說嗎?”
    楚恒撓撓頭,旋即笑道:“那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本名叫楚恒,昵稱叫根碩,綽號叫巨基,這三個名字,你隨便叫哪個都行。”
    “哦,天那,你的名字太復(fù)雜了,我根本就記不住,還是直接叫你楚吧。”艾薇瑪夸張露出痛苦神色,旋即又笑嘻嘻的拉著楚恒的胳膊,往辦公樓走去:“好了,不要在外面了,我們快進(jìn)來吧。”
    在楚恒百搭的談話技巧與引人犯罪的俊臉的調(diào)劑下,倆人仿佛多年道友一般,親昵的說笑著,緩步穿過辦公樓,來到后院一座造型上兼具新古典與巴洛克風(fēng)格的藍(lán)色房子里。
    這個建筑里房間很多,是他們的餐廳兼休息室與活動室,偶爾也客串一下客房。
    艾薇瑪領(lǐng)著楚恒徑直的走入活動室,里面空間極大,門口擺著臺球桌,里頭還有沙發(fā),酒柜,咖啡機(jī),賭桌等等擺設(shè)。
    此時屋內(nèi)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了,都是各國使館、代辦處的工作人員,與楚恒也都認(rèn)識。
    一共有五人。
    壯的像頭牛似的羅馬人伊什貝爾此時正與匈牙利人馬爾金打臺球,阿爾巴尼亞人科布登則跟丹麥人克勞迪厄斯與埃及人克萊夫坐在沙發(fā)旁喝著咖啡。
    楚恒掃了眼屋里,笑呵呵的揮揮手:“你們好,朋友們!”
    “嗨,牛逼楚!”
    “喝點(diǎn)什么?這里的咖啡不錯,要不要來一杯?”
    “朋友,帶夠錢了么?等會可別輸?shù)难澴佣紱]了!”
    ……
    笑鬧一陣后,楚恒來到酒柜旁,瞧了眼里頭的酒水,從中選了一瓶青島啤酒,咕咚咚灌了幾口后,抹身去了臺球桌那。
    看了幾分鐘后,羅馬人伊什貝爾敗給了馬爾金,輸?shù)袅宋迕赖丁?br/>
    這賭注已經(jīng)不小了,時下布雷頓森林體系還沒崩,美刀還是與黃金掛鉤的,購買力也還蠻大的,僅僅一美刀就能買到兩張電影票,亦或者四五份簡餐。WwW.ΧLwEй.coΜ
    “該死,如果剛剛我沒有大意,你不會贏的!”連輸了好幾局的伊什貝爾懊惱的掏出錢丟在桌上,臉色很不好看。
    單從這一點(diǎn)看,這是個賭品很差,且脾氣不怎么好的人……
    楚恒站在一旁暗戳戳的打量著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判定。
    很快,新一局開始。
    馬爾金全程沉穩(wěn)冷靜,每一桿都深思熟慮,反觀伊什貝爾,卻一直都在噴垃圾話,每次被做球都要抱怨幾句。
    不多時,一局結(jié)束。
    伊什貝爾不意外的再次輸?shù)簟?br/>
    就在楚恒想著要不要也玩兩把,過過癮的時候,出去接人的艾薇瑪去而復(fù)返,帶回來一名身形臃腫的中年大媽,是丹麥人布雷頓森林協(xié)定安娜米特,也是個老賭徒了,據(jù)說曾經(jīng)在花旗國的賭城足足呆了一個月,走的時候帶著一百多萬美金!
    “你終于來了,安娜,快開始吧,我都快坐不住了。”見她進(jìn)來,同是丹麥人的克勞迪厄斯熱情的上來跟她擁抱了一下,旋即就急吼吼的拉著她來到牌桌前坐下,嘴里還嚷嚷道:“快一點(diǎn)吧,朋友們,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這樣子好像一個看見帥哥的玻璃棍……
    “來吧!朋友們,我們開始吧。”
    艾薇瑪?shù)馁€癮也很大,一臉興奮的搓搓手,招呼著大家伙一塊來到牌桌前落座。
    楚恒選了個靠邊的位置,上首是安娜米特,下首是伊什貝爾。
    “啪!”
    坐定后,艾薇瑪拿出一副撲克牌放到桌上,側(cè)頭看向新來的楚恒,細(xì)心地講著規(guī)矩:“我們玩得是梭哈,大家輪流發(fā)牌,底注一美刀,最大不能超二十,沒問題吧?”
    “我沒有問題。”
    楚恒笑瞇瞇的身手入懷,摸出一沓美刀放到面前,看著很厚,其實(shí)攏共就三百多,除了一張一百的鎮(zhèn)場,剩下的都是一塊、兩塊的零錢。
    光這些就已經(jīng)抄了上頭給的活動資金了……
    “哇哦,看來你很富有!”
    坐在他身邊的安娜米特怪叫了一聲,然后也拿出一沓零鈔放到面前,最大面額只有十塊。
    “下注了!”
    這時,負(fù)責(zé)發(fā)牌的艾薇瑪大聲提醒了大家一下,等都下了一塊錢后,飛快的給每人發(fā)了一張底牌,這張是暗牌,是不需要給別人看的。
    接著她又發(fā)了張,這是要露出來的牌。
    楚恒的那張牌是紅桃十,底牌則是黑桃十。
    對子,已經(jīng)不小。
    他不動聲色的放下牌,觀察著其他人的神情跟動作,有人面無表情,有人眉頭微皺,還有人罵罵咧咧。
    就比如他身邊的伊什貝爾,此時正在問候上帝。
    梭哈這玩意兒,不光比膽量,同時也比演技,很可能有的人拿了好牌,卻裝作很惱火的樣子,也可能有人拿了壞牌,卻滿臉自信。
    不到最后,都說不準(zhǔn)的。
    此時明面上最大的是安娜米特,她的暗牌上靜靜地躺著一張紅桃K,所以將由她來決定下注。
    “嗯……我覺得,這張K,值得兩美刀。”她一臉微笑的抽出兩美元丟了進(jìn)去。
    “我……還是想看看第三張牌最決定!”
    楚恒遲疑著跟了一把,一副牌面很不好的樣子。
    因?yàn)槭堑谝惠啠渌艘捕紱]有退出,依次丟進(jìn)去兩美元。
    當(dāng)?shù)谌龔埌l(fā)下來,楚恒明面上已經(jīng)是一對十,大過了所有人,該由他決定下多少了。
    “哈哈,一張K就兩美刀,那我這對子應(yīng)該值十塊錢了吧?”
    他露出一副欣喜若狂的二逼模樣,大手一揮丟出十塊錢。
    “我不跟!”
    下首的伊什貝爾直接棄牌,還錘了桌面一拳,表示自己很惱火,可楚恒卻從他的眼底發(fā)現(xiàn)了一抹不易察覺平靜。
    擦!
    老演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