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
晚上準(zhǔn)備脫衣洗澡的時候,一個什么東西從阮棠的衣襟里掉落到了地上。阮棠低頭一看,原來是白天偷偷藏起的一朵植株,阮棠竟然把它給忘了,一陣驚喜。迫不及待的就拿出去,澡也不洗了,叫上了左聞和卓炎,要和他們證明自己白天說的事情的真實性。
二者都是第一次見這種顏色的花朵,詭異的花朵看得兩人都是眉頭緊皺,這時候,沒人再懷疑阮棠所說的話。你們有沒有什么認(rèn)識的做藥理分析厲害的人研究下這個植株是做什么用的?
“我這.....”
“交給我吧。”
卓炎話還沒說完就被左聞截斷,不爽的看了左聞一眼,左聞不容置喙地把花收了起來,回了卓炎更惡狠狠的一眼,卓炎馬上縮了回去,卓炎才低頭露出了微笑。
自從左聞在慕煙館露過面,這慕煙館的客人就不在局限于男人了,一些小姑娘女扮男裝被阮棠識破好幾次。在慕煙館守株待兔的目標(biāo)是誰呢?卓炎一度以為是他的魅力之大。可當(dāng)他故意在慕煙館大堂坐了一晚上都沒有人同他搭訕,他也沒法自欺欺人下去。
直到卓炎在這里見到了左聞,他才懂了,那些女扮男裝,眼睛里冒星星的女孩子在看到左聞這樣的極品的時候才會做出那樣的表現(xiàn)。
其他人被搶走也就算了,阮棠天天和這樣的尤物朝夕相處,好不容易把談意擠掉了,這下又來了個左聞,什么時候才能輪上他,卓炎開始了深深的憂思。
看來自己還得再積極點才行。
于是卓炎強烈自薦和他們一起去捕獵,阮棠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左聞一口拒絕,卓炎面子有點過不去,又只能暗自生氣,暗戳戳的詛咒著左聞。
第二天左聞帶著阮棠騎向與上次相反方向時,阮棠傻了眼。
難怪她上次跑出去那么遠(yuǎn)也才看見一只貂,完全就是沙漠里釣魚,去錯了地方啊,阮棠哀怨的看了作文一眼,早知道他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自己,上次就讓他陪著一起去了。
這次跟著左聞,騎出去沒多久,就遇上了各種有皮毛的動物,有狐貍,有貉子,還有兔子,剛開始阮棠都對貂以外的獵物視而不見,但左聞卻見到什么獵什么,阮棠很不解。
“這兔子皮毛這么小塊怎么做披肩啊?”
左聞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你不知道可以縫起來的嗎?”
“可我不會啊。”
“你不會找裁縫?”
“也對哦。”
兩人拖著獵物先去了趟裁縫鋪才回了慕煙館。
剛回館里,就見梔姑娘扭扭妮妮的找阮棠,說是有話要同她說。阮棠看她的樣子好像不好意思開口,估計也不想讓其他人聽見談話內(nèi)容。就說前往梔姑娘房中再談。
一到房中,梔姑娘就對阮棠一個大鞠躬,把阮棠給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去攙扶她。
“ 怎么了這是?”
“對不住姑娘,我想贖身。”
“這是好事啊,我怎么會怪你呢?”
“姑娘,真的對不住,你對我們這么好。”
“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嗯。”
“是每次只點你的那位張公子嗎?”
“嗯。”梔姑娘紅著臉點了點頭。
“ 你等等,我將你的賣身契拿予你。”
“姑娘!”梔姑娘兩眼淚汪汪的抓住了阮棠的手。
“我雖贖了身,但還是慕煙館的人,慕煙館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出力的一定幫忙。”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梔姑娘把她來到慕煙館以賺到的所有銀兩,首飾都給了阮棠,阮棠說了不要這么多,但她還是執(zhí)意如此,阮棠也就沒再推辭。
阮棠拿著梔姑娘的匣子掂量沒想到館里普通的一個姑娘都有這么可觀的收入,她經(jīng)營這個館的確幫助了很多姑娘啊,阮棠覺得很欣慰的同時又有點傷感。
當(dāng)天晚上,賓客散去,慕煙館也打烊休息后,阮棠一人拿著一壺酒上了房頂。
其實梔姑娘的事給她的觸動挺大的,她身邊第一對修成正果的伴侶,就發(fā)生在她眼皮子底下的愛情,說不羨慕是假的。縱觀她自己的經(jīng)歷不免傷感起來。
人世間還是有美好的感情,令人動容的愛情,甜蜜順暢的生活,只是好像和她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樓梯傳來異動,剛爬上樓頂?shù)淖舐勔材昧艘粔鼐疲吹饺钐囊呀?jīng)在他也愣了一下。阮棠和藹的給他讓了個位置,不知道大晚上的左聞是有什么心事。
“我一直挺想問你的,你有沒有什么追求啊?”
“因為我自己好像過的像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這種感覺很難受。”
“我的追求便是讓我愛的人幸福。”平時兇神惡煞的左聞居然有著這么柔軟的愿望,這反差太大了。
“你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嗯。”左聞輕描淡寫。
“天啊,連左聞你都有喜歡的人,難道最后孤獨終老的只有我一個嗎?”
“而且這竟然就是你的追求。”
“你怎么這么戀愛腦?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更有追求點嗎?\"
“你一個大男人的追求就是圍著個女孩子轉(zhuǎn)。”
“嗯。”這時候左聞也不毒舌了,也不反駁阮棠。
阮棠沒想到左聞居然這么癡心一片,還是個癡情種。不知道他對心愛的人是不是也這么兇巴巴的,這樣她可難達心愿。
阮棠覺得左聞的追求太沒出息,對她來說沒有參考價值,也讓阮棠發(fā)現(xiàn)自己對左聞遠(yuǎn)遠(yuǎn)不夠了解,或者說,左聞果然是個讓人看不透的奇怪的人。
這天晚上,阮棠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她都不知道第二天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床上,她記憶中最后的畫面,就是刺激的酒精和左聞漆黑的眸子,一樣很讓人上頭。
酒醒后,裁縫把做好的皮毛成衣都用車拖了過來,阮棠自己留了件后,便把其他的全都分發(fā)給了館里的姑娘們。這個季節(jié),這可是頂好的東西,姑娘們都愛不釋手。
交予左聞去查實的植株也有了回信,是來自西域的毒株,解毒方式與神醫(yī)所說的孟影青所中之毒一模一樣。
這下子似乎解釋的清了,孟影青會中此毒是無意中代談意受過,也就是下毒之人是想用此毒毒談意,而談許或許就是這重花之人,也可能是下毒之人。談意此刻可以說是腹背受敵。
怎么又想起他了,他怎么樣關(guān)她什么事。聽左聞?wù)f完的阮棠沉默不語。左聞是何等的聰明,一下就理清了這前后關(guān)系。
“你想要提醒他,去便是了。”
“我不想見到他。”
“寫信也可以。”
“我也不想給他寫信。”
“你這可不像是放下的樣子。”
阮棠故作嫵媚的朝左聞拋媚眼。
“你沒聽別人說放下一個人最快的方式就是擁有另一個人?”
左聞抓住阮棠在她身上亂動的手,故作含情脈脈地回應(yīng)她。
“自然可以。”
阮棠自己被自己惡心到,裝不下去了,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
“算了,算了。”
那邊,左聞落寞地放下了自己的手,手里還殘留著剛剛的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