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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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周處長和余教授負責施工的城隍廟神像完工了,北京文物局為此舉行了盛大的落成典禮。 周處長請?zhí)焓挂矃⒓樱焓箞詻Q推辭,她根本不愿意出頭露面,周處長沒法,只好帶著妻子約余教授一同參加,周處長妻子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周處長對此樂的嘴不合攏。余教授見了打趣,這是仰仗捐資重塑城隍老爺神像的功勞,城隍老爺賞賜他們晚年得子,周處長夫婦一點不否認,周處長興奮的摸著妻子的肚子向余教授夫婦夸:“城隍老爺說了,他是狀元之才。”他妻子責怪他信口胡說,余教授被逗笑了。文物局的領(lǐng)導(dǎo)輕描淡寫的表揚了周處長和余教授為重塑城隍神像所做的貢獻,側(cè)重講述了他們?yōu)榉睒s首都廟宇文化,克服重重困難,花費了大量人力財力,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才將城隍神像重塑成功。尤其在文物局領(lǐng)導(dǎo)的講話中,體現(xiàn)出城隍老爺?shù)纳裣袼坪跬耆怯伤麄兾奈锞种厮艿模芴庨L和余教授只不過是兩個積極地參與者,有他們不嫌多,沒他們不嫌少。周處長和余教授原以為他們會被請到主席臺上就坐,余教授還準備了長長的發(fā)言稿,沒想一到會場就被安排到觀眾席上,最大的獎賞是坐在最前排最中間的位置。周處長對此倒無所謂,他是出于替父親贖罪的動機,反正大部分錢也是文物部門獎勵的,不提他也好,就當了了一樁心愿。余教授聽了很不舒服,為周處長抱不平,出了全部的資金塑像,塑好了像就沒他啥事了,文物局明顯的過河拆橋。典禮上領(lǐng)導(dǎo)們一個個冠冕堂皇的講話,好似邀功求賞,余教授實在聽不下去了,拉了周處長就走。周處長問他去哪?他苦笑著說:“神像落成了,沒你我啥事了,趁今天能進出自由,拜拜城隍老爺,給他上柱香,以后再來上香,買了門票才能進來。”周處長叫了妻子一同去拜城隍老爺。他們在城隍老爺?shù)拇蟮罾餆惴偌垼菁莱勤蚶蠣敗0菁劳旰螅嘟淌诟锌膶χ勤蚶蠣數(shù)纳裣褚鞯溃骸爸芫哓斘医吡Γ蠣斏裣竦弥噩F(xiàn),他日來此避風雨,請君賞于門前瓦。”說完從懷里摸出講話稿在城隍老爺面前焚燒,拉了周處長夫婦出了城隍廟,離開慶典會場。周處長知道老爺子心里不舒服,只好隨他。周處長的妻子見慶典會還沒結(jié)束他們就要離開,不解的問:“你們要去哪里?”周處長望著余教授也問:“是呀,我們?nèi)ツ模俊庇嘟淌谛χf:“大功告成,難道我們也不該找個地方小酌慶祝?”周處長聽了也贊成,周處長的妻子見兩人興致好,便插言:“找什么地方,到我家去,我給你們弄幾樣小菜,把師母也接來。”周處長聽了連聲稱好,余教授不客氣的責問他:“你怎么沒立場,聽誰的都說好。”周處長給他解釋外面人雜吵鬧,不如去家里,又安靜又暢快。余教授用手指了指他妻子的肚子,周處長的妻子立刻明白余教授的意思,說:“不礙事,醫(yī)生說了,多鍛煉,多活動,對胎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