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我替我自己
傅沉俞給他的戒指季眠沒戴手上,而是放在口袋里。雖然對方說過,摘下來就把他的手給砍了。
聽起來,像是傅沉俞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季眠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認(rèn)為傅沉俞不太會真的傷害自己。
想到這里,季眠自己吐槽自己:我那么普通,卻那么自信。
皮皮看到季眠拿出戒指,眼睛都快落到戒指上了:“我靠,你哪兒來的戒指啊?”
季眠想到傅沉俞的身份,于是義正言辭道:“這是贓物。現(xiàn)在我就要暫時征用他,用于警方辦案。”
他說的有點(diǎn)心虛,在皇后大道上左顧右盼,看到一家珠寶店之后,立刻走進(jìn)去說明來意。
對方看到他手里的戒指,只說了一句稍等,需要鑒定之后才能評估價格,接著走到了店內(nèi)的另一個房間。
季眠坐在珠寶店里等待,有三三倆倆穿著打扮不俗的貴『婦』人進(jìn)店挑選首飾。
皮皮還在可惜季眠那個戒指:“說真的,看不出來你這么有錢啊,你那個戒指,最少有一百萬吧。”
季眠估算了一下,也覺得差不多這個價。
他滿打滿算,如果自己要在游輪上呆七天,這一百萬,足夠他跟皮皮吃穿住行了。
只要別去賭博或者拍賣會之類的。
皮皮對季眠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現(xiàn)在都叫上“哥”了,“哥,你怎么把戒指弄到手的,是不是其他男人送你的?”
季眠扶額:“算吧……”
“我去,出手真大方。怎么我就遇不到這樣的冤大頭。不過還是哥你牛『逼』,你這張臉掛牌就值這個價。”
季眠無語,想說自己跟他不是同行,但跟皮皮解釋那么多也沒用,他勸道:“你這七天就不要去做那些事情了,靠別人不如靠自己,錢只有用自己的雙手賺來的,才是安心的。”
“我當(dāng)然是用自己雙手賺來的呀!”皮皮大驚失『色』,且下一秒就理直氣壯:“我那手活好的一比,有時候我還用嘴呢!哥,你是零吧,其實(shí)我不介意跟零做的,有需求我也可以當(dāng)一!”
季眠:……
他真想撬開皮皮的腦子,看到腦子里都是什么,難不成都是不可言說的馬賽克嗎?
皮皮還在那兒自言自語:“其實(shí)哥,你長得也不差,按道理來說我也是賺了,要不然咱倆試試吧,我真覺得我可以為愛做一……”
季眠懶得聽他說什么,珠寶店的經(jīng)理走了出來,穿得人模狗樣,一副精英的做派,說:“季先生。有人想見你。”
季眠一頓,嘆了口氣,知道該來的也躲不了,因此不懼他:“帶路。”
這里是傅沉俞的地盤,想見他的除了傅沉俞還有誰?
他如果反抗,只會引發(fā)更大的矛盾,珠寶店中還有個帶著小孩兒的『婦』女同志,季眠秉承著不給人民群眾帶來麻煩的原則,讓皮皮在店門口等他,他十分鐘之后就出來。
推開珠寶店后門,是一間裝修的極為奢華的包廂。
傅沉俞坐在包廂內(nèi)唯一的沙發(fā)上,手中正在把玩著季眠要賣掉的戒指。
季眠唯一沒想到的是,傅沉俞能這么快就收到消息。
他才剛準(zhǔn)備賣戒指啊,怎么他人就過來了?
難道命運(yùn)之輪上有暗道嗎?如果真的有,季眠的心就蠢蠢欲動了,傅沉俞能走的暗道,必然是為了逃生用的安全通道。
為了應(yīng)對大洋上的各種不確定的風(fēng)險因素,為傅沉俞提供的逃生通道,工具一定很齊全。
如果自己能找到,說不定不用等著船靠岸,他就能直接坐著逃生船逃跑。
這么一想,季眠心情好了不少。哪怕是即將面對大魔王,他也沒那么糟心了。
傅沉俞坐著時,有一股說不出的矜貴感,只是他臉上不似平常一樣掛著笑意,反而籠罩了一層讓人膽寒的冷淡。
他不笑時,狐貍眼就沒那么多情,原本就薄情的長相,看著更加陰郁。
季眠也沒怕他的,看了這張臉二十年,總不至于說換個表情就怕吧。
他盯著傅沉俞手中把玩的戒指,一時猜不準(zhǔn)傅沉俞要說什么。
于是,房間內(nèi)詭異般地沉默了。
半晌,傅沉俞悠悠開口:“季眠。我真?zhèn)摹!?br/>
季眠忍不住在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吐槽傅沉俞的這個語氣,好像是他把傅沉俞的少女心給傷透了一樣。明明他們兩個之間,一直被欺壓的是他好嗎。
傅沉俞坐直身體,親吻了一下戒指,薄薄的嘴唇與鉆石一觸即分,雙眼忽然挑著望著季眠。
季眠被他這個類似挑.逗的眼神弄得渾身發(fā)燙,下意識移開視線,在心內(nèi)瘋狂吐槽自己的心志不堅(jiān)定。
但,那也沒辦法啊。
fox頂著他老公這張臉對他放電,是男人能忍住嗎……
“你不喜歡戒指嗎?”傅沉俞笑著問他。
季眠實(shí)話實(shí)說:“我更喜歡錢。如果你能讓船上的牛『奶』賣八塊錢一杯,我可能會稍微喜歡一點(diǎn)戒指。”
傅沉俞仿佛聽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忽然在沙發(fā)上悶笑了起來。
季眠道:“你如果沒什么事情,戒指就還給我。”
傅沉俞看著他,說:“好啊。”biquge.biz
季眠防備著上前一步,傅沉俞果然對他出手了。
他早就做好跟傅沉俞打一架的準(zhǔn)備,加之有防備,所以沒有被傅沉俞瞬間撂倒,只是季眠想還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主的這具身體有多么的弱雞。
那拳頭揮出去軟綿綿的,跟調(diào)情一樣,力氣也不夠,砸在傅沉俞身上,估計(jì)就跟被貓爪了一下。
季眠暗道一聲“不好”,他考慮萬千,唯獨(dú)沒考慮到這具身體遠(yuǎn)遠(yuǎn)到不了跟傅沉俞抗衡的水平。
這個致命的弱點(diǎn)瞬間就被傅沉俞捕捉到,他對季眠下手也不帶一點(diǎn)兒憐惜的,除了不弄死季眠,基本上是一手刀就能把季眠砸的雙眼發(fā)黑,讓他直接跌落在沙發(fā)上。
好在他沒有直接砸在地上,柔軟的沙發(fā)做了一點(diǎn)緩沖。
季眠眼花了幾秒,條件反『射』就要揮手攻擊傅沉俞,結(jié)果傅沉俞瞬間掐住了他的脖子。
季眠疼得悶哼一聲,要害在別人的手中,頓時老實(shí)了不少,只剩下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垂死掙扎的曲了兩下。
傅沉俞笑瞇瞇地,季眠用力地瞪著他,這點(diǎn)掙扎傅沉俞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輕描淡寫地把季眠壓在沙發(fā)上,嘆息一般地開口:“既然你這么不喜歡把戒指戴手上,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怎么樣。”
季眠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不怎么樣!”
傅沉俞手上又用力幾分,季眠猛地?fù)P起脖子,腰部也無法抑制的抬起,企圖舒緩窒息的痛苦。
他這下連話都擠不出來了,雙手因?yàn)橹舷⒌木壒剩噬狭烁党劣岬氖帧?br/>
男人的手要比他大許多,季眠十指用力的扒拉,傅沉俞不為所動,只是心情好的時候,才稍微松開一些,讓季眠不至于窒息而亡。
季眠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他玩弄,像一只躺在實(shí)驗(yàn)室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敞開了肚子被大壞比欺壓,兔子耳朵還被人家捏在手中,只有雙腿能夠蹬一蹬。
傅沉俞的手掐著他脖子,大拇指游刃有余的撫過季眠的下巴,然后撬開他的嘴。
季眠雙唇緊閉,牙關(guān)咬合,傅沉俞的拇指被阻攔在牙關(guān)之外。
他的牙齒長得很整齊,而且潔白,是可以直接去代言牙膏廣告的那種,用力的咬合時,傅沉俞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辦法撬開他的牙關(guān)。
傅沉俞的拇指沿著他的牙齒『摸』過去,然后越來越深。
季眠哪怕把頭往后仰都逃不開,傅沉俞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仿佛要跟季眠比耐心一樣,慢慢地『摸』索著。
直到季眠終于忍不住,松了牙關(guān),一瞬間就被傅沉俞扣了進(jìn)去。
季眠猛地一咬,想直接把傅沉俞手指給咬斷。
可惜傅沉俞早就防著他來這一招,季眠一咬下來,傅沉俞的拇指就退了出來。
季眠以為傅沉俞就這么放過他了,結(jié)果他還是小看了fox的變態(tài)程度。
下一秒,季眠感覺傅沉俞拿了個什么冰涼的東西,忽然就往他嘴里送。
季眠連忙用舌頭抵著不讓他進(jìn)來,當(dāng)舌頭觸碰到那東西的一瞬間,季眠『毛』骨悚然,頓時炸『毛』,一下就猜出這是什么東西了!
傅沉俞剛才拿在手上把玩的戒指!
也是自己今天想要賣掉的那一枚……
這一刻,季眠的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出傅沉俞剛才說的話。
——不喜歡戴在手上,不如換個地方。
換……什么地方?
季眠忽然明白了,因?yàn)楦党劣岬氖种冈絹碓缴钊耄瑤е渲钢苯右斓胶韲盗耍?br/>
靠!
變態(tài)啊!
這只黑心壞狐貍是個百分百不帶一點(diǎn)兒雜質(zhì)的變態(tài)啊!!
看傅沉俞的這個意思,季眠不想戴在手上,那就直接吃下去。
他——他要自己吞戒指?靠,這上面還有十克拉的鉆石,吞下去會死人的!
不過,只要吞下去,就會像傅沉俞想象的那樣,無論如何都摘不掉了。
季眠的想法是對的,傅沉俞并不會傷害他——但是折磨他的辦法是一套一套的。
而且季眠明顯感覺到,傅沉俞似乎真的有點(diǎn)生氣,手指在他嘴里攪弄,好像在尋找合適的地方,季眠被他弄得難受的要命,晶瑩的、來不及咽下的『液』體沿著嘴角往沙發(fā)上流,很快就打濕了沙發(fā)。
傅沉俞壓著他,強(qiáng)制他吞下戒指。
季眠生理『性』的干嘔了起來,雙眼被傅沉俞『逼』得通紅,眼淚大顆大顆的掉。
傅沉俞看得愣神,季眠連忙抓住這一刻的空隙,從沙發(fā)上滾到了地上,然后吐出了口中的戒指,拼命咳嗽起來。
傅沉俞有一秒的失態(tài),是他活了二十多年,從未有過的心情。
就在剛才,季眠淚眼汪汪地看著他時,那眼神中透『露』的不是面對死亡的絕望,還是一種他看不懂的,像是……透過他看什么人的,滔天的想念。
傅沉俞心里忽然有一點(diǎn)詭異的,火大。
心想,看誰,難道是厲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