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〇九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修煉室內(nèi),段九峰黑洞洞的眼窩子瞪得滾圓,要是他也有臉皮早就綠了。
他聽說過符師能夠制作符篆,但還不知道符師還能在符篆原有的基礎(chǔ)上制成另一種符。
雖然段九峰完全不懂,但也明白絕對是一種相當(dāng)牛轟閃閃的能力。
而且以紫雷符為基礎(chǔ)制成金烏紫雷符,那可是完全的改頭換面啊,前者不過是能對付一個星魂境五星的武者,后者卻能震懾星魂境巔峰武者。
這樣一來,那只有星魂境六星巔峰的鐵無期必然怕得屁滾尿流。
他可以敢肯定,如果一個符師看到這幕,肯定像是煉器師協(xié)會的那對祖孫一樣,立刻拜在葉飛腳下求教育。
‘嗤啦、嗤啦’
金琉和烏情兩種火焰不僅沒有吞噬紫雷符,反而像是受到牽引一般,形成漩渦細(xì)流鉆入紫雷符中。
原本凝滯的符紋忽然活潑起來,像是一只只跳躍的小蝌蚪,拼命吸收著兩種火焰的能量。
段九峰撕心裂肺的吼道:“混蛋啊,你剛才明明就知道自己能辦到,根本就是在誑老夫,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一想到必須履行諾言聽命葉飛,段九峰整個人都不好了。
葉飛雖在制作地級符篆,卻還分得出精力挑眉一笑:“老段你別太激動,一般情況下我不會將你放出去咬人的,你這種底牌永遠(yuǎn)要留在最后。”
“靠!”段九峰豎起中指,再也不能愉快的生活了。
但在內(nèi)心深處,他對葉飛卻是有驚又疑。
懂得陣法,能夠制作符篆,還對丹道一途極為通透,簡直就是個全能的妖孽。
這個小東西究竟是什么背景?
難道僅僅是什么樂水城走出來的普通少年?
不可能,他要是普通,那些所謂的天才就都應(yīng)該找顆大樹直接撞死了。
另外一邊,北辰昊宗昊字形回環(huán)山巒,群峰之間。
難得北辰六子幾乎到齊,濟(jì)濟(jì)一堂。
“大師兄,事情就是這樣的,你看怎么辦?”韋天荒抱著手臂,臉色有些不悅:“那葉飛還真是夠可以的,為了錢財,為了女色,殺人越貨,我昊宗什么時候居然出了這樣的弟子?”
“水至清則無魚,”座上微微一笑:“師弟,我們北辰昊宗可不是圣人居所,沒有多少弟子德行昭著,再說你連問都沒問,憑著鐵無期和齊兵片面之詞,妄下定論,實在有違大師兄想要一個公平、公道和公正的原則。”
“你!”韋天荒就看不慣這位二師兄,被一番指責(zé),惱羞成怒,一股凌厲的殺氣透體而出,竟有排山倒海之勢。
“天荒,不得胡鬧,”聶飲泉的聲音悠悠傳來,一聲嘆息:“現(xiàn)在我們是在商量葉飛的事情,師兄我都懷疑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上心?還是存心這樣,每一次無論任何一個由頭都能”
“狗咬狗,”威風(fēng)凜凜的噬天焰虎背上,應(yīng)風(fēng)云朗朗一笑:“二師兄,三師兄,每次看到你們吵架我都覺得特別歡樂,二師兄你真是了不起,這個世上也就只有你能將三師兄氣成這樣。”
座上微微一笑:“師弟謬贊了。”
韋天荒:“”
聶飲泉:“”
“師兄,”忽然,莫胖胖一聲長嘆落在座上身側(cè),臉扭成一只苦瓜:“我找不到葉飛。”
“還沒找到?”聶飲泉不禁一嘆:“看來葉飛暫時是不打算現(xiàn)身了。”
“可是師兄,葉飛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要參加不久后即將開始的試煉,他若是一直不現(xiàn)身,豈不是要耽擱了正事?”韋天荒擔(dān)憂的皺起眉頭。
莫胖胖順了順氣,不知什么時候手里多了只雞腿滿足的啃著,含糊說道:“不會的,葉飛只要是答應(yīng)了,我覺得試煉當(dāng)日他肯定會出現(xiàn)。”
畢竟莫胖胖可是觀察葉飛最久的人,當(dāng)時受師兄威逼利誘,還可葉飛稱兄道弟了一段時間,多少還是了解一些葉飛的性格。
韋天荒卻不買賬:“漂亮話誰都會說,我看他是惹了一身騷,又不知道怎么擦屁股,等到試煉開始的時候出現(xiàn),算準(zhǔn)那個關(guān)頭我們沒有辦法,肯定要幫他解決麻煩,什么齊兵和鐵無期,自然就不敢招惹他了。”
應(yīng)風(fēng)云哈哈一樂:“三師兄,你要是這么說,二師兄肯定就要說你以己度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莫胖胖擦了擦嘴巴:“五師兄,四師姐不在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你特別伶牙俐齒。”
“咳咳,”應(yīng)風(fēng)云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抿了抿嘴低下了頭。
莫胖胖嘿嘿一樂:“雖然葉飛害得我掉了整整一斤肉,不過我還是覺得他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聶飲泉揉了揉眉心,沉聲道:“罷了,我們在此胡思亂想也沒有用,不如就先等等看吧,即使葉飛真的在試煉之境那日才回來也屬正常,不說齊兵,那鐵無期可是星魂境六星巔峰武者,以葉飛星魂境二星修為根本沒有勝算,天荒,你也不可對葉飛抱有成見,雖然貪生怕死令人不齒,但莽撞送死也是有勇無謀,你多年來修為停滯不前,就是執(zhí)念太深,不肯放下。”
韋天荒心頭一跳:“多謝大師兄提點。”
話雖如此,他心里卻不怎么服氣。
明明葉飛就是貪生怕死,就是惜命不肯現(xiàn)身,弄得北辰昊宗烏煙瘴氣,讓人打從心里瞧不起。
估計那葉飛肯定是不敢露面的,看來也只有等到試煉那日出手鎮(zhèn)壓鐵無期和齊兵了。
不過這樣一來昊宗的臉面可就不怎么好看,說出去,昊宗就落得個包庇弟子的罪名。
韋天荒倒不是真以為誰人圣潔,但他希望葉飛不至于這么膽小如鼠,就算真是為了錢財為了女色殺人越貨,也該像個男人一樣有膽子出來擔(dān)了,而不是躲起來讓昊宗庇護(hù)。
“切,鼠輩,”韋天荒罵了一句,就要甩手離去。
“報告各位座上,葉飛他回來了!”就在此時,昊宗弟子飛身來報。
“什么?他回來了!”韋天荒雙目圓睜,無比震驚。
前一刻還被他罵成鼠輩的葉飛,居然有膽子在這種風(fēng)口浪尖的時刻回到昊宗。
他難道就不怕么?
“既然如此,咱們就去一觀,”座上微微一笑,化為一道流光而去。
’唰、唰、唰!‘
另外三道流光隨后跟上,所有人眼中全都閃著極為好奇的光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