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鐘離病危
回家的路上,鐘落雪質(zhì)問齊天到底是什么身份,齊天如實回答自己就是齊天戰(zhàn)神,結(jié)果被鐘落雪鄙視了。
“齊天,你可別逗了,且不說軍中壓根就沒有戰(zhàn)神這個銜職,就算是有,你才當(dāng)兵五年,怎么可能提拔的這么快?”
“說實話,那身衣服和勛章是不是你花錢租來的?”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花錢租戲服了,上次你那個手下穿的黑色戎裝,不就是假的嘛!”
“說!你退伍的錢是不是都花在這上面了?”
鐘落雪一番質(zhì)問,著實讓齊天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齊天戰(zhàn)神是軍中第一機密,就算是在軍中知道的人也少之甚少,更遑論是普通百姓了。
恐怕齊天說破大天,鐘落雪也不會相信。
既然人家不信,那么就干脆否認(rèn)好了。
“什么事情都瞞不過落雪,你說的沒錯,我身上的戲服還有那場隆重的表白活動,花的都是退伍錢?!饼R天撓了撓頭。
鐘落雪嘆了口氣,“死要面子活受罪?!?br/>
“媽媽,不是的,爸爸可厲害了,爸爸有一棟非常漂亮的別墅……”
眼瞅著笑笑要說穿幫,齊天連忙給小家伙遞了個眼神,小家伙還算機靈,當(dāng)即捂上小嘴。
“笑笑說的沒錯,你爸爸很厲害,有一棟非常漂亮的別墅,不過可惜就是個玩具?!辩娐溲┟嗣π蓯鄣谋亲?。
“不是玩具……”笑笑小聲道。
“好好好,不是玩具,你說什么都好?!?br/>
三人一回到家中,就聽到屋子里傳來王琳的哭嚎聲。
“死老頭子,你要是沒了,可讓我們娘幾個怎么活??!”
“你可不能有事啊,咱們可沒錢給你治病了!”
“爸爸!”鐘落雪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被那些歹人抓走的時候,爸爸好像被人踹了一腳。
“爸爸怎么了?”齊天神色非常緊張。
“齊天,爸爸可能出事了!”鐘落雪抱著笑笑,飛一般的沖進家里。
齊天緊隨其后,三人剛一進門,就看到躺在床上,面如土色的鐘離。
“落雪,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再晚回來一會兒,就再也見不到你爸爸了!”王琳嚎啕大哭道。
哭著哭著,王琳突然意識到什么,“鐘落雪,你怎么把那個廢物的野種給帶回來了?”
“媽,你胡說什么呢?還不趕緊把爸爸送醫(yī)院!”鐘落雪神色焦急道。
王琳一聽說要上醫(yī)院,立馬不干了,真要是送醫(yī)院搶救,她攢的那些錢只怕都得吐出來,而且結(jié)果還未必能把人救回來,弄不好就是人財兩空,她才沒那么傻呢!
“不行,我不同意!”
王琳發(fā)出尖銳的聲音。
“媽,你干什么?。磕汶y道想眼睜睜看著爸爸死在你面前嗎?”鐘落雪淚流滿面。
王琳死死抱住鐘離,態(tài)度堅決道:“我說不行就不行!”
“媽,你真是不可理喻!”
鐘落雪把笑笑交給齊天,伸手去拽王琳。
“殺人啦,親女兒殺親媽了,快來人??!”王琳撒起潑,鐘落雪根本就拽不動。
“媽,你這是干嘛?。课医阏f得對,現(xiàn)在必須把爸爸送醫(yī)院!”鐘詩詩也過來幫忙拉拽王琳。
“我不活了,兩個不孝女兒動手打我,我還活著有什么意思?你們兩個不孝女若是真想把你爸爸送醫(yī)院,就從我尸體上踏過去吧!”
王琳身寬體胖,鐘落雪和鐘詩詩姐妹倆根本就拽不動。
就在這時。
曲大夫拿著藥箱子匆忙趕了過來。
“曲大夫?”鐘落雪驚訝道。
曲大夫有點發(fā)懵,這人顯然還有氣呢,怎么這一家人就哭上了?
“你們兩個不孝女還不趕快給老娘滾開,你們以為我真是那見死不救的人嗎?我早就給曲大夫打電話了!”
王琳一把推開鐘落雪和鐘詩詩,她之所以給曲大夫打電話,一來是曲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是這一片公認(rèn)的,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曲大夫的診費便宜,至少能省去醫(yī)院里那一大筆檢查費。
“曲大夫,您來的正好,趕緊幫我爸爸看看吧?!辩娐溲┥裆志o張。
鐘詩詩同樣緊張不已。
曲大夫點點頭,便來到鐘離的床前,號了號脈,又檢查一下瞳孔和舌苔,那張枯木老臉突然間變得凝重。
鐘落雪和鐘詩詩姐妹倆皆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曲大夫,我爸他怎么樣?”
曲大夫嘆了口氣,“鐘先生本就患有很嚴(yán)重的肝病,雖說服用一段時間的血參水,病情明顯有些好轉(zhuǎn),但還遠(yuǎn)沒達到康復(fù),偏偏在這個時候,又被人狠狠踢中肝部,導(dǎo)致肝臟破裂出血?!?br/>
“曲大夫,我爸爸他到底怎么樣了?”鐘落雪心急如焚。
“是啊,曲大夫,您倒是說句話???”鐘詩詩同樣急得團團亂轉(zhuǎn)。
曲大夫搖了搖頭,“如果早半個小時送醫(yī)院,可能還有救,現(xiàn)在,神仙下凡,也回天乏術(shù)了?!?br/>
“什么?”鐘落雪噔噔向后退了兩步。
“爸!”鐘詩詩直接撲到床上嚎啕大哭。
曲大夫是這一片名醫(yī),他說三更死,這人絕活不到四更!
“爸!”鐘落雪跪在床前痛哭流涕。
王琳干抹了兩把眼淚,“算了,生死有命,你們倆別哭壞了身體,回頭再耽誤明天上班?!?br/>
言外之意,就是別耽誤了賺錢。
“媽,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你難道就一點不感到愧疚嗎?曲大夫說了,早半個小時送醫(yī)院,我爸他還有救!”鐘落雪扭頭看向王琳。
王琳有些心虛,色厲內(nèi)苒道:“你現(xiàn)在是怪我了?我事先又不知道送醫(yī)院能搶救過來,萬一搶救不過來呢?”
“你是怕萬一搶救不過來,白花錢吧?”齊天看穿了王琳的心思,冷冷的聲音響起。
“你胡說!”王琳咬牙切齒道。
“媽,我爸爸以前對你的好,你難道都忘記了嗎?你現(xiàn)在竟然因為怕花錢,而置我爸爸的生命不顧,你也太狠心了!”鐘落雪不停地?fù)u頭,她知道王琳貪財,卻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死丫頭,你跟誰倆說話呢?我可是你媽,我省吃儉用的攢錢,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給你們減輕負(fù)擔(dān)!”王琳雙手叉腰,理直氣壯道。
“你根本就不配當(dāng)媽,更不配當(dāng)人家妻子?!饼R天聲音冷到了極致,正在撒潑的王琳突然間打了個冷顫,仿佛墜入冰窖一般,到嘴的臟話全部咽回肚子里。
“落雪,你先別急,讓我來試試?!?br/>
齊天從腰帶上拿出一個針包,打開后,里面是九根長短不一的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