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平亂廓爾喀1
夜晚的燈光被巡街的人點燃,燈罩里昏黃的光芒照耀著運河邊的柳樹。璞鼎查站在使館二樓臨街的陽臺上遠眺著夜色中的京城,紫禁城的方向在夜里出紅紅的光芒,那些圓圓的大紅燈籠讓紫禁城亮了起來,在這月朗星稀的秋夜里紫禁城這個巨型的城堡越讓人感到威嚴與力量,像是盤踞在京城正中間的一條巨龍。
正在璞鼎查想著心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閣下,約翰先生回來了,他請求見您。”
“讓他上來吧。”
約翰是一名三十出頭的中年人,他的一身打扮和街道上的中國人區(qū)別不大,進了門約翰向璞鼎查匯報了這次去西郊火車站偵查的情況。
“先生中國人的軍隊多的像螞蟻一樣,這些人已經(jīng)裝備了最先進的武器,他們整隊整隊的將車站廣場都塞滿了,那里簡直成了一片綠色的海洋。周圍到處都是戒嚴的巡邏哨兵,軍隊里的馬車用綠色的綠麻布遮好,一直排到了數(shù)里外。他們地火炮都用了帆布包裹起來用馬匹拉著。四周有步兵押送著進了火車站的站臺。”
璞鼎查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在約翰的吃驚的講述中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個帝國陸軍的強大,聯(lián)想起剛剛在爭霸戰(zhàn)爭中吃的虧,璞鼎查感到了一絲寒意,窗外一陣秋風(fēng)吹起,璞鼎查關(guān)好了窗戶。
當夜璞鼎查在一盞煤油燈下,給英國政府寫了一份措詞講究的書信。委婉地表達了英中兩國應(yīng)該為世界和平作出應(yīng)有貢獻的觀點。
1845年地春季來臨之季,往常已經(jīng)暖和的加德滿都突然的降低了氣溫。空氣中多了一份春天不該有的肅殺。就在中華帝國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林宏收到了廓爾喀叛亂的消息,廓爾喀的首相巴哈杜爾.拉納趁著尼泊爾國王普拉梯維爾.納拉揚.沙阿前往北京覲見之際發(fā)動叛亂,林宏很清楚這是英國人給自己添的堵不過他正好以此將尼泊爾什么的都吞了,免得自己的國內(nèi)還有個國家,林宏自己看地圖看著都變扭。
巴哈杜爾.拉納的眉毛和胡須上蒙著一層霜凍的白色,他腰間橫跨著一把廓爾喀人最常用的彎刀,騎著一匹英國人贈送地波斯馬。他帶了帶韁繩,默默的向手下?lián)]了一下手。大群的廓爾喀士兵在將領(lǐng)們的率領(lǐng)下蜿蜒向乃堆拉山口前進,這支近萬人的隊伍在行進中沒有多余的雜音,只有沙沙的腳步回響在高原的雪山上。
巴哈杜爾.拉納聚集了絕對忠誠于自己地廓爾喀精銳部隊,他們中有三千人裝備了英國人贈送的前裝燧火槍。其他的七千人裝備著土槍,當然每一名廓爾喀勇士都不會忘記佩帶著那把形狀有些像狗腿的廓爾喀彎刀,鋒利的廓爾喀彎刀能夠輕易的割下敵,一直以來它們都是廓爾喀勇士地最愛。這支隊伍的后面還有一行蹣跚的馬隊,馬隊拉著的是英國人贈送給巴哈杜爾.拉納的行軍炮,在這崎嶇的山路里拉著火炮簡直是累贅,可巴哈杜爾.拉納一點也不嫌麻煩,這十門野戰(zhàn)炮將是他的殺手武器。有了這些冰冷的鐵管巴哈杜爾.拉納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雪山女神在白皚皚的山頂向他祝福。
從拉薩出往加德滿都有一千多公里的路途,邵文指揮著大軍迤邐往前開拔。這次來到**,他從第一集團軍抽調(diào)了四個步兵師,一個炮兵師。到了**后,**軍區(qū)的四師官兵也歸屬邵文指揮,這支隊伍地兵力已經(jīng)達到了四萬多人。去年在拉薩的適應(yīng)性訓(xùn)練使得部隊出現(xiàn)了減員。大約有200名士兵因此留在了拉薩。剩下地遠征軍都已經(jīng)良好的適應(yīng)了當?shù)氐臍夂颍@種成果在此時的行軍中體現(xiàn)了出來,已經(jīng)快到日喀則了,隊伍中沒有一人掉隊。
此次另調(diào)軍隊進入廓爾喀也是無奈之舉,現(xiàn)在北印度的大部分軍隊在幫英軍平定印度的起義,沒有多余的軍力北上。
----------------------------------------------上世紀末廓爾喀侵略**曾經(jīng)襲擊過日喀則,扎什倫布寺也受到侵略者的掠奪,所以當?shù)氐牟孛駥Τ⒌拇筌娛謿g迎。當晚大軍在日喀則休息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繼續(xù)向加德滿都前進。
聶拉木在藏語的意思中是大象頸脖的意思,人們通常理解和漢譯為“地獄之路”。邵文沒有預(yù)料到在這里突然的遭遇了廓爾喀的軍隊。
渾厚的大山直插湛藍的天際,白云飄蕩在山腰。帝國遠征軍隊在聶拉木宗稍事修整以后往樟木地區(qū)前進著,從聶拉木到樟木,直線距離僅18公里,海拔落差卻達到2000多米。剛剛還是半干旱的高原灌叢草原。走不多遠周圍地風(fēng)景在急的變化。亞熱帶濕潤山地森林的景象不是半干旱地區(qū)可以比擬的,雖然道路難行,可突然的在高山雪原的**領(lǐng)略到綠樹蔥蘢、鳥語花香的美景,軍隊官兵地情緒都有些高昂。
隊伍沿著湍急的波曲河沿岸行進著,有了新任參謀長左宗棠的打理讓邵文輕松了很多。他騎在自己那匹棗紅馬上觀賞著兩岸入斧劈刀削的山峰,從山峰上飛墜而下的瀑布正應(yīng)了李白“飛流直下三千尺”這句膾炙人口的流行詩,飛瀑周圍奇樹異花枝繁葉茂。從印度洋奔涌而來的云氣在峽谷中繚繞,其景美不勝收。讓邵文感到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旅行。
不僅是楊露蟬,遠征軍中很多人都有些麻痹了。
遭遇廓爾喀的地方在一處峽谷中,峽谷的地形猶如一口架在大地上地石鍋。四周山巖陡峭,森林茂密,行路艱難。波曲河的河水將峽谷分成兩半從谷底奔騰流過,那條唯一的道路也跟著河水從谷底穿過。其最狹窄處只有三十多米寬。邵文作為一位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憑著敏銳的直覺和左宗棠不謀而合。兩人都擔心被人在峽谷中包了餃子。倘若有人在大軍進入峽谷中時,突然在封堵住兩岸,從上面攻擊谷中的大軍,這將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大軍在峽谷前停留了下來,按照陸軍的條例,各團營的長官派遣出了小分隊占領(lǐng)附近的高地。
眼看就要到加德滿都了,有些心急的普拉梯維爾有些埋怨大軍停了下來,然而就在這時附近高地不斷傳來槍響聲。廓爾喀人從周圍殺了過來。
帝國遠征軍此時已經(jīng)深入邊境,周圍都是陌生的環(huán)境,這樣的地形正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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