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如此兄弟
“叫醫(yī)生過來一下。”阮驚云還握著安然的手,安然想拉回去,但她拉不回去。
病房外面很快來了幾個醫(yī)生,見了面醫(yī)生馬上和阮驚云打了個招呼:“大少爺。”
“給安然看一下,有沒有什么事情。”
“是。”
醫(yī)生紛紛上前,給安然做檢查,很快檢查做好,都退了下去。
“大少爺,已經(jīng)沒事了,恭喜大少爺。”
醫(yī)生說話的時候,如釋重負(fù),安小姐沒事,松了一口氣。
阮驚云坐了一會很久才回答了一下醫(yī)生:“麻煩了,可以下去了,有事我會叫你們過來。”
“不打擾大少爺了。”
醫(yī)生陸續(xù)離開,阮驚云看了一眼門口很擔(dān)憂的踏雪:“去弄點吃的過來。”
“是。”踏雪忙著出去,安然沒事了,激動的不行,出門差點摔跟頭。
阮驚世坐在一邊做著,眼睛挑高:“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下跪也沒有壓歲錢。”
踏雪不敢說話,站穩(wěn)不說話。
阮驚世起身站起來,邁步朝著外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脫身上的衣服,太臟了。
踏雪跟著阮驚世進(jìn)了電梯里面,阮驚世說道:“一會我就過來吃飯。”
踏雪也不說話,但她知道,這意思是要多準(zhǔn)備的意思。
離開醫(yī)院阮驚世上車一腳油門人就不見了,踏雪忙著看了一眼臟衣服,她都不知道是扔了還是去洗一下。
門關(guān)上安然看著阮驚云那邊,看見他黑漆漆的眼眸,是一種很安靜的溫柔。
想到之前她和阮驚世去過阮家的事情,安然轉(zhuǎn)開臉去看著房頂,許久她說:“你奶奶并不喜歡我。”
“那又怎樣?我喜歡就夠了。”
“不是的。”安然想要搖頭,但是她不能搖頭,脖子上面打了石膏,感覺好像是要變成石頭了一樣。
“你脖子上留下一條疤痕,我已經(jīng)叫人給你修復(fù)了,所以現(xiàn)在你要老實的躺著才行。”
安然大概也想到了,所以也沒問些什么。
但是安然張開嘴,又把嘴閉上了。
安然想到,景云端和她被對待的方式,景云端是好好的,但是她被抓到就被人毒打了一頓,她試圖想要逃跑,還被刀子砍了,當(dāng)時她是穿著外套的,要不然手臂會斷掉的。
不是安然嫉妒,是安然覺得,人各有命,有些人,注定要做天之驕女,被人呵護(hù)著,而有些人注定了不會被人呵護(hù),好像是野草,自生自滅,出生在風(fēng)吹雨打的樹下,枯萎在寒氣逼人的深秋。
再怎么,也是野草,想要挨過一個冬天儼然是個笑話,因為她連這個深秋都挨不過。
安然安靜的有些可怕,她的手也是不動的,而且冰涼。
阮驚云輕輕嘆息:“你的手總是這么冷。”
安然緩緩轉(zhuǎn)過去看著阮驚云:“聽說沒人疼愛的手才會這么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阮驚云低頭親了一下安然的手,安然看著她,眸子清幽見底,缺少了一絲絲的生氣。
“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早一點和云端說清楚,說清楚她就不會遷怒你。”
“不是的,是我的錯,這件事本身就不是你的錯,沒有任何人錯了。”安然轉(zhuǎn)過去注視著窗戶的方向:“云端是無辜的,但是被我傷害了,她都不會原諒我。”
“不會的。”
……
病房里面安靜下來,安然閉上眼睡著了一樣,阮驚云起身站起來,把安然的手放下,跟著去了洗手間,等他進(jìn)去,安然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洗手間的門口,她看了很久才轉(zhuǎn)過去看著窗口那邊。
這次的事情,對景云端造成的傷害很大,等出院了,不知道景云端會不會找她的麻煩。
早知道是這樣,她就應(yīng)該放棄進(jìn)入伊頓大學(xué)的想法,那樣的話,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
安然繼續(xù)閉上眼睛,阮驚云出來的時候,踏雪也回來了,敲了敲門,把飯菜從門口送進(jìn)來。
阮驚云挽了挽袖子,走到門口把飯菜接過去,擺了擺手踏雪走了出去。
推到這邊,阮驚云把安然扶起來,讓安然坐著。
安然靠在一邊問:“我什么時候能把這個東西弄下去?”
阮驚云看了一下石膏:“兩天。”
“還好。”
“還好?”阮驚云挑眉,目光落在安然已經(jīng)消腫的臉上,想到安然被打的臉都腫了,眉頭皺了皺眉,眼底一抹殺氣一閃即過。
“太久的話我會受不了,不過兩天還是很意外的,我以為是半個月。”安然還笑了笑,有點自娛自樂的狀態(tài)中。
阮驚云彎腰親了她一下,離開說:“不許這樣。”
安然抬眸看著阮驚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說些什么,自從遇見就是情海濤濤,沒有一天是能安生度日的,她本來就想茍且度日,卻整天遭遇變故,醫(yī)院又成了經(jīng)常來的地方。
安然沒有說話,阮驚云不滿意,低頭咬了她的嘴唇一下,正想說話,門口有人推開進(jìn)來了。
“大白天的,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種單身貴族的感受?”阮驚世進(jìn)門大刺刺的走來,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安然對面,拿出手機給安然拍了一個特寫,跟著來了個屏保。
安然看著阮驚世問:“你不要給我拍照。”
“已經(jīng)拍了,而且做屏保不錯。”阮驚世把屏保的手機給安然看了一眼,安然還不等看清,阮驚世已經(jīng)把手機收了起來。
阮驚云從安然身邊離開,準(zhǔn)備了一下,把筷子給了阮驚世。
兄弟沒什么話說,安然也看出來了,不是惺惺相惜的那種兄弟。
阮驚世端起飯碗開始吃飯,安然的一只手被打石膏了,她不能自己吃飯,阮驚云負(fù)責(zé)喂她吃飯。
“我一會吃,你們先吃。”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云,擔(dān)心一會飯菜涼了,不好吃。
阮驚云沒回答,把一口飯給安然送到嘴邊,等著她吃,安然有些難為情,看了一眼對面盯著她看的阮驚世,這口飯都吃不下去。
哪有人盯著一個人吃飯的?
安然不吃,阮驚云把飯給送了送,安然才張開嘴把飯吃了進(jìn)去,跟著阮驚云給他自己吃了一口,夾了一點菜給安然送過去,安然張開嘴吃了菜,阮驚云又去吃菜。
就這樣,安然和阮驚云吃著一碗飯,用著一副碗筷。
吃了一會,阮驚世開始說話,他也吃的差不多了。
“景云哲打電話給我,問我她的事情了。”阮驚世喝了一口湯。
阮驚云沒說話繼續(xù)吃飯,安然也沒有說話,但安然相互看了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