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不見了
阮驚世的走讓安然一蹶不振了幾天的時間,幾天后安然才從困境中振作了一些。
阮驚云這段時間身體也不是很好,沒事的時候就看著素素的照片出神。
安然生病期間都是景云端和沈云杰兩個人照顧的阮驚云,安然好了之后開始自己照顧,但是阮驚云的身體很差,下樓都不能,安然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人給扶了下來,阮驚云他自己還不愿意下來。
“快到秋天了,我不想下去。”
阮驚云意思是下面有些冷,安然說:“我也不能一直照顧你,難道你要累死我?你父母都把你扔下不管你了,驚世也不管,你叫我怎么辦?我要工作,還要照顧你……”
“那別工作了,你專心照顧我。”
安然抬頭,注視著說話根本不經(jīng)大腦的人:“你以為我是你的保姆?”
“那你不是是什么?”
安然懶得和阮驚云這種人說什么,干脆不說了。
到了樓下,安然給阮驚云推了一把輪椅,扶著阮驚云坐在輪椅上面,此時的安然已經(jīng)累的滿身都是汗了。
阮驚云抬起手給安然擦了擦臉上的汗,他還說:“累壞了?”
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云:“我照顧不了你太久,我打算給你請一個人過來,如果你想要自己挑選的話我可以幫你,另外我就沒有能力了。”
“我就想要你照顧我,別人照顧我我現(xiàn)在開始就絕食。”
安然注視著說起話很硬氣的阮驚云:“我真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底氣。”
安然拿了一張?zhí)鹤咏o阮驚云扔到身上,推著阮驚云毫不溫柔的去了門口,輪椅晃蕩著去了外面,安然此時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在樹下一邊走一邊問阮驚云:“冷不冷?”
阮驚云抬頭看著安然,那張臉蒼白無力,安然有些擔(dān)心。
“你要去哪里?”
安然皺眉:“你說什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然兒,我不希望你這次還要一走了之,我已經(jīng)撒下天羅地網(wǎng),如果你敢踏出一步,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阮驚云是在威脅安然,安然很清楚這一點,但安然卻什么都說不出來,推著阮驚云朝著前面走。
路上他們誰都沒說話,遇見一對老夫妻,就聽見那個老頭子一直在嘮叨什么,老太太也不理會。
阮驚云說:“你看看他們,像不像我們以后的映照?”
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云好笑,推著阮驚云去了兩個人的面前,問那個老太太:“大娘,怎么您一句話都不說?”
“他啊,年輕的時候霸道專權(quán),整天的欺負(fù)我,年紀(jì)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報應(yīng)了,他的身體不行了,腦子也不好使,癡呆了。
他說什么都是假的,我就沒理由和他再說什么了,爭講不過來,你沒說是不是?”
“是。”
安然答應(yīng)著看著阮驚云:“你現(xiàn)在知道了?”
阮驚云冷哼一聲:“就是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老太太看著阮驚云:“對了,你是他這樣子的,姑娘,你要是想要離開就趕快離開,不要和這種人在一起,免得誤終身。”
安然笑了一下:“知道了。”
安然推著臉色陰沉的阮驚云朝著前面走去,落葉下的他們看上去是那么安靜,但是阮驚云的心情沸騰著,握著輪椅的扶手說:“我從來沒這么討厭一個老人。”
安然好笑:“只是有些心直口快而已,你不用在意。”
“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樣?”
阮驚云沉默著不語,安然一直把阮驚云推到了盡頭,安然才說:“你看見了吧,老太太根本就不想留下來。”
阮驚云抬頭看著安然:“你看見了吧,那老頭離不開老太太,他霸道只是拉不下臉說我不能沒有你,專權(quán)只是在乎的表現(xiàn),因為我要宣誓主導(dǎo)權(quán),要讓周圍的雄性都后退,離我的女人遠(yuǎn)一點。”
“十年下來,你的脾氣越來越大,什么都沒有改變,就是脾氣更加的野蠻了,這樣的你,我真不喜歡。”
“不喜歡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不用和我說,我喜歡你就成了。”
四目相視,安然推著阮驚云朝著前面走去:“你身體不好就這樣拖著我,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心里不恨么?阮家所有人都背棄了你,就連你兩個孩子都背棄了你。”
安然看著阮驚云:“他們都是你的家人,所有人都站在你那里,你是慶幸的,但是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面生氣。”
“胡說,他們也是你的家人,他們背棄了你,為了我背棄了你。”
安然全身如遭雷擊:“阮驚云,你為什么非要這樣說我?”
“那我怎么說你,他們這么做,他們那么殘忍,你為什么不怨不恨?”
安然一臉無語,很想動手,但還是沒那么做,推著阮驚云安然轉(zhuǎn)了一圈,阮驚云不管是再說什么,安然也不吭聲了。
“輾轉(zhuǎn)了半生,到了這個時候,怎么你還是不肯看清,我才是你最終的歸屬。”
安然也不說話。
“安然,我們好好開始吧。”
安然還是不說話。
“我到底做過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讓你這么恨我?”
安然回到家,進(jìn)門告訴阮驚云:“你死心吧。”
“我的心好好的,除非是人死了。”
“……”
吵吵鬧鬧的,時間過的很快,一轉(zhuǎn)眼半個月已經(jīng)過去了,阮驚云有天早上吃飯,想起一件事情:“你最近怎么這么能吃?”
安然看著阮驚云:“我吃我自己的,我能吃也不行?”
阮驚云說:“你能吃不是不行,你月經(jīng)為什么沒來?”
安然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我來過還要告訴你?”
“你我同吃同住,你月經(jīng)來了我會不知道么?”
安然吃了一口飯:“那你是什么意思?”
“懷孕了?”
“沒有。”
安然回答果斷,卻逃不開阮驚云的那雙眼睛。
阮驚云擦了擦嘴:“一會去做檢查。”
安然吃著飯:“去就去,讓你看看失望是什么滋味。”
可結(jié)果,吃過飯安然去收拾的時候,阮驚云只是瞇了瞇眼睛,安然就從家里出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