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姜還是老的辣
景云端早上醒過來,迷迷呼呼的,稍微一動渾身都疼,睜開眼陽光從窗口射進(jìn)來,微弱的叫人不知道那是陽光。
景云端想了想,想要起來,但動一下,腰上好像被什么東西緊緊勒住了,景云端低頭去看,一條手臂結(jié)實(shí)的橫過她的身體,她順著手臂去看,看到沈云杰那張正熟睡的臉。
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了?景云端想了想,想不起來啊!
抬起手揉了揉頭,景云端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面怎么沒有袖子?
順著手臂看……
“啊!”
一聲尖叫,把熟睡的沈云杰嚇醒了。
沈云杰坐起來看著景云端,將人抱了過去,景云端完全嚇傻了,兩個(gè)人都赤裸裸的,全身寸絲不掛。
“壞蛋,大壞蛋!”景云端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可怎么辦?
沈云杰沒有氣死,被笑死。
推開景云端,沈云杰盯著她看,景云端苦哈哈的,哭的極其可憐,小臉雪白雪白的。
“不許哭。”
景云端吸了吸鼻子,果然很聽話的不哭了,沈云杰把景云端的眼淚擦了擦,將人推倒,低頭親著,景云端一開始有點(diǎn)不愿意,推三阻四的,后來人家一大聲說話,或者是看她,她就害怕了,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抱著人家的肩膀,一直到累得沒力氣為止。
擦了擦,沈云杰躺在景云端的身邊,把景云端摟了過去,景云端雙手推著沈云杰的胸口,老老實(shí)實(shí)的靠在那里靠著。
沈云杰問她:“舒服么?”
“嗯。”
回答的時(shí)候景云端有些臉紅,但她靠在那里不說話,很老實(shí),老實(shí)的好像小貓一樣順從。
沈云杰揉了揉景云端的手臂:“先睡,晚上帶你玩。”
“哦。”景云端手一直那么放著,要把沈云杰推開似的,閉上眼沈云杰把景云端的一條手臂拉過去摟在他腰上,拉扯了一下被子,蓋在景云端的身上,他嫌熱,很少蓋被子,兩人沒過多久睡了過去。
“還沒回來?”看到外面雨過天晴,阮驚世從樓上下來,看了一眼坐在樓下等著阮驚云回來的安然開口問她,安然回頭看了一眼:“還沒有,你打電話問問,在不在家里?”
阮驚世把手機(jī)拿出來,打電話去阮氏公館,詢問阮驚云在不在那邊,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打電話了,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也聯(lián)系不上。
阮驚世掛了電話看了一眼安然,走到一邊坐下,手機(jī)放到前面,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面。
樓下沒人,踏雪這兩天就在鬧情緒,無痕拖著她整天在房間里面不讓出來,連生跟著阮驚云出去一直沒回來,連生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
阮驚世沉著臉:“吵架了?”
安然愣了一下,跟著去看阮驚世:“沒有。”
“沒有為什么突然沒有消息了?”阮驚世也不看安然,但是氣息卻早就不對勁了,安然搖了搖頭,茫然的注視著外面:“我也不知道,但是感覺不好,他從來都不這樣的,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出去找他。”阮驚世起身站起來,邁步朝著外面走,安然等阮驚世走到門口,她才起身站起來阻攔:“別去找了,他要回來,早就回來了。”
阮驚世停下回頭看著安然,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情緒。
“不找他不回來呢?”
安然想了一下:“該回來的時(shí)候他自然會回來,或許是去找人了。”
想了想,阮驚世從對面走了回來,停在安然面前,用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著安然:“你是不是知道原因?”
安然搖了搖頭,她哪里知道,一直也沒聯(lián)系上,現(xiàn)在是一點(diǎn)聯(lián)系不上,原本以為是在為景云端的事情奔波,現(xiàn)在看應(yīng)該不是。
安然注視著阮驚世,她也不知道說什么,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是要問明白,但現(xiàn)在人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怎么問明白。
阮驚世拿出手機(jī)往外面打電話,電話打給他爺爺阮沐天的。
那邊接了電話一陣意外,但是想了想,看了一眼樓上兩天兩夜都沒下來的人,也就沒什么意外的了。
“你有事啊?怎么這么好給我打電話了?”阮沐天對阮驚世這個(gè)孫子的看法和妻子季旋不一樣,他看人是一種看的方式,看孫子也是一種方式,好與不好他都喜歡,都是他們家的孩子。
阮沐天只有阮瀚宇一個(gè)兒子,這個(gè)兒子生了兩個(gè)兒子,一個(gè)阮驚云一個(gè)阮驚世,拋去其他不說都是阮家的子孫,阮沐天也就兩個(gè)孫子,他對這兩個(gè)孫子都很滿意,一個(gè)生的天人之姿,蛟龍?jiān)谔欤粋€(gè)云中之鶴,乘風(fēng)破浪。
前者若是帝王之相,那后者則是霸王之氣,不能說誰不好,誰更好,身為爺爺,他覺得他孫在哪里都很好,只不過外面有些人拙略之見,根本不知其中意義。
但他自己清楚的很,有這兩個(gè)孩子,阮家的將來勢必如日沖天,無可抵擋。
但是說到底,大一點(diǎn)阮驚云過于沉穩(wěn),有時(shí)候和他說話,好像是面對一只老奸巨猾的狐貍,到處都是套路陷阱,想要好好說說話,一不留神都會被繞進(jìn)去,后者……倒是更討喜歡,說起話沒什么架子,雖然有點(diǎn)玩世不恭,不著邊際,但是符合他的年紀(jì)。
阮沐天的眼里,后者更得心一些。
他對阮驚世倒是和妻子不大一樣的喜歡。
為這事情,妻子季旋也是不止一次的說過,他是老眼昏花糊涂了,但阮沐天并不在這件事情上面多言,到底是糊涂還是不糊涂,他心中有數(shù),何必去解釋。
因?yàn)橄矚g,說起話就顯得輕松,電話那邊阮驚世隨口說:“他在不在?”
阮沐天隨口問:“誰呀?”
“老糊涂了?”阮驚世可不管那些,你要不好好給我說話,在我面前裝糊涂,我就撕你面子,寧可兩敗俱傷。
阮沐天回頭看了看樓上禁閉的房門,阮驚世再喜歡,也不能得罪了阮驚云,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想了想,阮沐天想了個(gè)折中的辦法:“我倒是也沒看見他,你打電話打不通么?”
阮驚世是什么人,冷笑一聲:“姜還是老的辣,知道了。”
隨即阮驚世把電話掛斷,阮沐天那邊還打算和孫子多說兩句,結(jié)果還沒說,電話就掛了。
手機(jī)放下,阮沐天看了一眼樓下站著的連生:“二少爺?shù)钠庀騺聿缓茫銈兌鄵?dān)待吧。”
說完阮沐天起身回了樓上,走了一半回去把手機(jī)拿走了,連生站在樓下低著頭,抹了一把汗,這是說二少爺?shù)钠獠灰獡?dān)待,還是說他自己的脾氣不好要擔(dān)待,這老爺子也太風(fēng)趣了,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可這嚇唬人的門道是層出不窮,從小連生就是被嚇大的,每每如此,每每都能有翻新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