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章 家賊
安然瞇著眼睛,正在打針,現(xiàn)在真的很疼。
陸婉柔走到安然對面坐下:“還疼么?”
安然嗯了一聲,陸婉柔說:“他們幾個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我想你應該知道是怎么回事。”
安然睜了睜眼睛又閉上了。
陸婉柔繼續(xù)說:“剛剛我爸爸在樓下和叔叔商量,既然他們現(xiàn)在不回來,那就我們來做他們要做的事情。”
安然睜開眼看著陸婉柔:“你想做什么?”
“人是肯定要要出來的,但是要怎么要,怎么能安然無恙的出來才是重要的,央家的人布控了這些,他們把爪子伸過來如果我們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那以后京城不但沒有我們景家的立足之地,也沒有阮家的立足之地。”
安然緩緩起來靠在床上,身上也就剩下幾塊裹胸布了。
但她的目光是懶散的,誰也說不清楚是為了什么,是因為真的很疼,還是真的太累了,給人的感覺這時候的安然像是在睡覺,又像是在算計著什么。
“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想要把他們抓住不容易。”
陸婉柔好笑:“我不相信,你心里沒有算計什么,我只是不知道,我們想的是不是一樣。”
“踏雪,你去拿筆過來。”安然說著看向踏雪,踏雪馬上拿了兩支筆過來,安然和陸婉柔兩個人一人一只,各自在手心里面寫了一個字,打開了看里面的字。
景云端迫不及待的過去看安然寫的是什么,結果是給王字。
陸婉柔的也是如此,景云端奇怪了:“什么意思?”
“你不用管是什么意思,你去告訴爸爸,安然答應了。”
景云端稀里糊涂的,轉身去了門口告訴景成瑞安然已經(jīng)答應了,之后安然叫景云端和踏雪出去,房間里面只有她和陸婉柔兩個人,兩人談了一個多小時,安然就從房間里面穿上衣服下來了。
臨走的時候陸婉柔給了安然一瓶止疼藥。
“這個是最大劑量的,你一次吃一片,如果很疼就吃兩片,我不能出去,我要為了孩子著想,只能拜托你了。”
安然穿好運動衣:“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有事。”
安然從樓上下來,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腳上是黑色的運動鞋,看上去安然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事情了,木清竹站起來就說:“我不同意。”
“清竹你先去休息。”
“我不去,你們在胡鬧什么,安然受傷了,你們瘋了嗎,那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木清竹大喊起來,唐宛宛也起身站了起來和景成瑞說:“她們還是孩子,你們怎么能開這種玩笑。”
“宛宛這不是玩笑,這是危機時候,她們既然嫁給了云哲這樣的人,就沒有選擇的機會,我們已經(jīng)決定了,婉柔也已經(jīng)決定了,你還記得婉柔第一次見到我們的時候么,你忘了,她的目光是有多陰柔的。”
“她是孩子……”
“她長大了。”
景成瑞說著,目光寒冷起來,沉聲說道:“現(xiàn)在開始,景家所有事情全部交給陸婉柔來掌管,直到大少爺景云哲回來為止。”
阮瀚宇的話不多,其實這件事他也不放心,所以說話的時候很平淡:“阮家也交給安然。”
“你瘋了?”木清竹氣的打了幾下阮瀚宇,這還是這么多年來唯一當著外人的面打阮瀚宇。
氣的木清竹嗚嗚直哭。
而此時的安然已經(jīng)走下來了,停留在木清竹的身邊,聲音很低的叫她:“媽。”
木清竹微微愣了一下,跟木頭人一樣緩緩轉身看著安然,安然笑了下:“跟我來,我有件事想要告訴您,但是您要保證不能告訴任何人,作為我接管阮家的條件,不然我不會告訴你。”
木清竹吞了吞口水,半天才說:“你要說什么啊?”
“現(xiàn)在不能說,要您答應了我才能說,就看您答不答應了?”安然故意賣關子,木清竹衡量了一下,現(xiàn)在看所有的人都同意了,她一個人沒辦法力挽狂瀾了,那就只能隨波逐流了,但是能換來一個秘密也是好事。
木清竹點了點頭,跟著安然去了一邊,安然走到一邊停下,拿出手機給木清竹看,有幾張在隱藏中的照片,木清竹微微出神:“這是……”
“她叫素素,三歲了,她姓阮。”
木清竹抬起手握住嘴,眼淚順著臉頰蜿蜒而下,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安然:“你不是騙,騙我的?”
安然笑了下:“您覺得我是騙人的么?”
木清竹搖頭有些僵硬,遠處的人都看著她和安然,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們的感覺是發(fā)生了什么難過的事情。
“媽,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哪怕是爸爸,當需要知道的時候我會讓所有人知道,連生應該已經(jīng)見到她了,我希望她安全,讓全世界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的存在不光會讓央家的人瘋狂,也會讓其他的人瘋狂,包括阮家的人。”
木清竹一下想起了季旋,季旋已經(jīng)瘋了,會傷害素素的。
木清竹呼了一口氣,抬起手拍了拍胸口,一下冷靜了下來,這是她孫女,誰都別想傷害,季旋也不行。
“安然,你收起來,收起來……”
木清竹推了推,又拿了回去,仔細的看了又看,才讓安然收起來,抿了抿嘴唇,難過的不行:“都是我沒本事,保護不了你們,在她的面前,總是言聽計從,太懦弱了,安然你放心,以后媽不會那么懦弱了,也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的傷害,我會保護你們,你放心,這事我不會說,媽知道怎么做。”
木清竹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把安然的事情都給忘記了,轉身回了阮瀚宇那邊。
“怎么了?又哭又笑的?”
阮瀚宇一臉的不明所以,追問木清竹,木清竹現(xiàn)在怎么看阮瀚宇都不順眼,干脆推了一下阮瀚宇:“別碰我。”
“我不碰你,誰碰你?”阮瀚宇的臉色一沉,不知道安然又說什么了,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他阮瀚宇遇上的全都是家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