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還是阮瀚宇么
景云端翻身的時候看見陸婉柔來了,推開車門下了車,沈云杰立刻下車拿了一件外衣給景云端穿上,景云端一邊穿一邊裹好衣服,她的衣服也是皮草,白色的,和陸婉柔的差不多。
但是她的衣服是短款的,看著就比陸婉柔俏皮,雖然年紀(jì)比陸婉柔大了一些,但是陸婉柔出現(xiàn)在人群中就好像是安然那樣的人,給人一種成熟內(nèi)斂的氣質(zhì)。
阮驚云看著陸婉柔:“愿聽其詳。”
陸婉柔是什么樣的人,阮驚云早已經(jīng)看透,她能去把央老太太氣死,就憑這些,也叫人不能小視。
“我去試試,如果安然見我,你馬上回京城里面,安然早晚會回去,你再忍一忍。”
“如果不見呢?”
阮驚云明白陸婉柔的意思,所以他才會這么問的。
“那只能再想辦法了。”
阮驚云讓開,陸婉柔邁步朝著四方臺監(jiān)獄走過去,景云哲始終不放心,緊隨其后的跟著陸婉柔。
到了四方臺的門口,陸婉柔抬起手敲了敲門,里面很久才有人把小窗口打開。
陸婉柔在外面說:“我是陸婉柔,景家少夫人,我是安然的姐妹,我要見她,有事要說,麻煩你給我通報一聲。”
“等著吧。”
里面的人也不在乎,轉(zhuǎn)身去了,沒有多久回來,告訴陸婉柔:“她不見你,走吧。”
說完,把小窗口給關(guān)上了。
陸婉柔緩緩轉(zhuǎn)身看著站在遠(yuǎn)處,手里握著望遠(yuǎn)鏡的阮驚云,走了回去。
“現(xiàn)在我不阻攔你了,我來之前,我公公和我說,景家和阮家同氣連枝共存亡。”
阮驚云看向景云哲,景云哲笑了笑:“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你我之間是兄弟,手足不能斷。”
“我記得。”阮驚云說著看向四方臺監(jiān)獄里面,景云端眨巴了兩下眼睛,拉了一下沈云杰,兩個人又回去,她看不上阮驚云,這個人要?dú)⒘松蛟平埽膊皇巧底樱瑫挥洺鹈矗?br/>
“婉柔,你先回去。”
景云哲扶著陸婉柔,先回了車?yán)锩妫嚴(yán)餆岷酰且膊蝗缂依铮疫@地方?jīng)]有方便的地方,總不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吧。
上了車景云哲把陸婉柔送了回去,回到景家景云哲把李俊和李峰兩兄弟留在了家里,這樣他出去也會放心。
但陸婉柔先讓景云哲去了阮家告訴一聲,要不然出了什么事反倒是麻煩。
景云哲連夜去了阮家,見了阮瀚宇說明了事情經(jīng)過。
阮瀚宇坐在沙發(fā)上面,人是出神的,果然是有什么事情,木清竹有些著急了,緊緊握著手,看著對面站著的景云哲:“真的要把孩子扔下來,是不是開玩笑的?”
“這個我不清楚,我去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被抱走了,婉柔試探過,想要見安然,但是他們不給見。”
木清竹的手心出了不少的汗,她很清楚安然的脾氣,如果真的是安然在背后做了什么,絕對不會不見陸婉柔。
“云哲,小寶怎么說?”木清竹著急了。
“云哥沒有怎么說,孩子是必須要要回來的,現(xiàn)在的情況看,秦傲天沒打算把孩子還給我們,那我們必然不會同意。”
“結(jié)合我們?nèi)矣袥]有把握?”
“這個我不清楚,四方臺監(jiān)獄銅墻鐵壁,而且我聽云端說過,接走天賜和天合的人是軍用機(jī),這說明,四方臺監(jiān)獄不那么簡單,那里面不全是罪犯,還有其他的人。”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木清竹坐在一邊很緊張,越發(fā)的不能冷靜下來了。
景云端看了一眼阮瀚宇,轉(zhuǎn)身去了阮家的外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阮瀚宇緩緩看向身邊的木清竹:“你早知道?”
木清竹緩緩看著阮瀚宇:“你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么么?”
阮瀚宇沒有回答,木清竹說:“因?yàn)槲覀內(nèi)罴沂侨莶幌掳踩坏牡胤剑莶幌掳踩缓⒆拥牡胤剑墒切氁欢〞⒆樱踩缓ε拢瑢幵赴押⒆臃诺侥欠N地方,也不愿意把孩子給我們帶回來。
央家固然可惡,可是更可惡的是我們。
是我們沒有給安然任何的安全感,是我們讓安然感到了害怕,如果不是,安然怎么會鋌而走險,選擇了一條這樣的路走?”
“你是怪我沒有管這件事情?”
“難道我沒資格么?”
阮瀚宇轉(zhuǎn)過臉說:“她是我母親,難道你要我這個做兒子怒懟我母親么?
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很少來這里了,她確實(shí)已經(jīng)變了。
再給她一點(diǎn)時間。”
“我不相信她變了,這次我不會再遷就你了,我不會害人,但也不希望別人來害我,如果她真的變好了,過去的事情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但如果她還要卷土重來,那我只能反擊了。“
木清竹起身站起來,就站在阮瀚宇的面前:“瀚宇,我知道你很為難,一面是兒子,一邊是母親,但我不希望因?yàn)檫@件事情害了安然活著是素素。”
“素素?”
阮瀚宇坐直了看著木清竹,木清竹提到素素臉上溫和起來:“是個女孩,長得很可愛,我覺得不像是我們小寶,更像是安然吧,但是總覺得有些像小寶的地方,三歲了。”
阮瀚宇看著木清竹:“你這女人,怎么不告訴我?”
“你怎么跟我說話呢,什么叫不告訴你,你以為我愿意么?還不是素素有家不能回么?說出來你能干什么,你高興的宣布這件事情么,婆婆會嫌棄的,如果做出什么事情怎么辦?”
木清竹被氣哭了,阮瀚宇一下沉默了。
“好了,別哭了,這不是沒事么,我一會就去看看。”
“你以為你是上帝,你去了就有用了,那是監(jiān)獄,是國家的地方,不是你說要去就能去的,有這份心不如在家里祈禱了。”
木清竹說完哭著回了房間,阮瀚宇轉(zhuǎn)身去看,人已經(jīng)回去了。
進(jìn)了門,阮瀚宇起身站了起來,去敲門。
“你哭什么?哭就有用了?”阮瀚宇是見不得木清竹哭,站在門口一直敲門。
木清竹坐在里面注視著小兒子,傷心的一直哭,這么多年,她都沒有這么的傷心過。
小兒子這樣,孫女有家不能回,這男人還是以前的那個阮瀚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