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 你敢?
辦公室的事情忙完,阮驚云把文件交給校長,起身站了起來。
安然看著已經(jīng)被扣上的手鐲,跟著阮驚云去了外面,離開校長的辦公室安然叫住阮驚云:“等一下。”
阮驚云本身走的也不快,她是在等著安然。
“沒走。”
安然默了一瞬,好像她著急要跟著他似的。
“這個你拿下來,以后有什么事情的時候,你就不用帶著我了。”安然把手給阮驚云伸了過去,阮驚云低頭看了一眼:“然兒不知道有一種叫信天翁的鳥?”
安然皺著眉:“這個和信天翁有什么關(guān)系?”
“信天翁是一種一生只會有一次配偶的鳥類,這種鳥在其中的一只配偶死后,另外的一只也會死去,他們會不吃不喝,直到死去的時候,都守在已經(jīng)死去的那只妻子或丈夫的身邊。
我就是這種鳥,這一生只會和一只鳥成為配偶的關(guān)系,這手鐲是定情信物,至死方休,除非我死了,不然永遠(yuǎn)不會拿下來。”
“你太瘋狂了,以為我會相……”
“然兒已經(jīng)相信了,如果不相信,眼角不會紅,就算掩飾的再好,也別忘了,你是我阮驚云的女人,你想的我未必不知道。”阮驚云雙目深不見底,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安然,看的安然有些不習(xí)慣。
“為什么你總是有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我卻總是受制于你?你什么時候真正的給過我自主的權(quán)利?
遇見你好像遇見了上輩子欠下的債務(wù),連本帶利還不清。”
“呵呵……”阮驚云忽然抑制不住的發(fā)笑,他那張臉笑起來那么的光彩奪目,神采奕奕。
誰看了都會心動不已,但安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現(xiàn)在看總是有些提不起精神。
“你不去上課了?”安然看了一眼時間,阮驚云轉(zhuǎn)身:“如果然兒不去上課,我就算去站一天也沒有意義。”
安然停頓了一下:“我去上課,下次你不要來了。”
“下次來不來要看學(xué)校有沒有事情,如果學(xué)校沒有事情,我就不用來了。”
安然不知道阮驚云說的是真的假的,但他既然說,她就在后面聽聽,也不說話。
回到教室安然回到座位去聽課,這已經(jīng)是第二節(jié)課了,阮驚云在上面給下面的人講了一節(jié)課,安然從這節(jié)課里面沒聽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可能是她都知道,所以并不是很在意,倒是其他的同學(xué),學(xué)的都很認(rèn)真。
下了課,安然把作業(yè)題交上去,打算走了,又給阮驚云叫住。
“安然,你來一下,到我辦公室來。”阮驚云起身先一步出去,手里握著安然的本子,安然本來不想去,但周圍都是同學(xué),都看她,她不去更麻煩。
到了阮驚云的副總辦公室,安然敲了敲門,阮驚云叫她進(jìn)去,安然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阮驚云正洗手出來,手里還端著一些水果放到桌上,安然看了一眼沒往里面走,門是關(guān)上的。
阮驚云停頓了一下,一只手?jǐn)[了擺,叫安然過去。
安然看著阮驚云:“你找我來有事?”
“你這是身為一個妻子該問的話么?幾天沒有在一起,難道不應(yīng)該體恤一下我這個做丈夫的人?”阮驚云說話的時候,把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解開了兩顆,把他里面較好的身材,和完美到無暇的鎖骨露了出來。
安然呼了一口氣:“我們好好談?wù)劙伞!?br/>
“坐下談。”
阮驚云先去做下,抬起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意思要安然過去坐下。
安然走過去坐下,阮驚云靠在沙發(fā)上面,瞇上眼睛:“擺在我眼前有兩條路,一條生一條死,決定權(quán)在然兒的手上,開始吧。”
“你怎么這樣?”安然見不得要挾人的阮驚云。
“那我還怎樣,落雪是個大活人,我也不能殺了她,央家現(xiàn)在的地位,我也不能一下就搬倒。”
阮驚云的脾氣也不小,像是把耐性都給磨沒了。
安然看他:“那我明天就和其他人在一起,什么時候你把央落雪的事情解決了,什么時候我們在一起。”
“你敢?”
阮驚云驟然睜開眼睛,雙目深邃,冷冷的看著安然,好像安然只是說說都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安然咬了咬嘴唇:“許你滿山放火,不許我點燈?”
“……”阮驚云咬了咬牙:“給我點時間。”
安然轉(zhuǎn)開臉,真想給他一巴掌,但就躲不開他那雙藏匿著悲傷的眼睛。
她最恨的就是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是真心的。
眼下只是沒有辦法改變什么。
安然眼睛有些紅,但她沒哭,有時候,哭也不解決什么事情。
阮驚云把安然拉過去,摟在懷里,低著頭在安然耳邊呼吸:“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已經(jīng)查到,當(dāng)年那些強盜的頭目,和央家有關(guān)系了。
央家手里有奶奶抱走你的證據(jù),一旦東窗事發(fā),叫老太太怎么活著?”
安然沒說話,她也知道事情確實如此,但她不能接受央落雪的事情。
阮驚云知道安然心里堵著,他什么都不做,就是抱著安然抱了一會,等中午飯的時候,阮驚云才起身帶著安然去吃飯。
兩個人沒在學(xué)校里面吃,去的外面。
安然不是很情愿,阮驚云咬著牙問:“然兒還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
安然沒回答,一路上都沉默著。
到了吃飯的地方,吃的也不多,阮驚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不鬧脾氣的人鬧起脾氣他束手無策。
“我不介意嘴對嘴的喂給然兒吃。”低著頭,阮驚云一邊優(yōu)雅的切割一邊開口說,安然抬頭看著阮驚云,阮驚云插了一小塊牛肉放進(jìn)嘴里,咀嚼著抬頭看著安然。
安然低頭切著牛排,放了一小塊在嘴里,一邊吃一邊想事情。
端起高腳杯阮驚云喝了一口紅酒,安然抬頭看著他:“你很少喝酒?”
“也很少犯錯。”
“……”
安然沒說話,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阮驚云繼續(xù)吃東西,但他正吃著,頓了一下,握著刀叉的雙手放在白色的陶瓷盤子上面,拿起餐巾貼了貼兩片嘴唇,目光望著對面也出來吃飯的兩個人。
安然這才轉(zhuǎn)身朝著后面一起走來的兩個人看著,直到他們走到安然和阮驚云的身邊,開口和他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