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九章 我們結(jié)婚吧
離開了這里就意味著她和阮驚世要分開了,半年的夫妻生活不是什么感情都沒有的,有時候,安然自己都分不清,是不是真的不愛阮驚世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看著阮驚世一天天的上上采藥砍柴,那不是沒感覺。
要走的時候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世,他也沒事了壯碩如牛,身體還長了。
“怎么了?累了?”走了幾步阮驚世回頭看安然,安然沒說話,手里拉著一個行李箱,他們兩個幾乎不穿自己的衣服,全都是周雄和他孫女采竹的。
也就一個行李。
安然不說話阮驚世二話沒說的回去了,彎腰蹲下,叫安然上來。
“剛走了幾步用不著。”
“上來。”
阮驚世堅決,安然就上去了。
趴在阮驚世的身上,阮驚世一下把安然拉了起來,隨手拿了個掛鉤,把行李掛在了腰上。
背著安然很輕快,阮驚世一邊走一邊看周圍。
安然趴在阮驚世的身上,一直也沒說話。
山路十八彎,阮驚世走了半天都沒到頭,晚上安然和阮驚世在竹林里面露宿。
晚上不是很冷,但兩人還是緊緊的抱在一起,這一夜也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早上的時候安然是半遮著身體的,阮驚世不在,到處都沒有他的影子。
安然看著胸口,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從地上起來的,那時候,安然的腳腕上面多了一個紅繩,紅繩上掛著鈴鐺,那之后再也沒有拿下去過,置之死的時候。
而阮驚云給她戴在手上,從來打不開的手環(huán)不見了。
安然看著那根紅繩,良久沒有說話。
其實,改嫁并沒什么……
這想法一下就生出來了,見到阮驚世的時候安然自己說的。
“咱們結(jié)婚吧。”
阮驚世站在對面,目光是干凈透徹的,之后他就答應(yīng)了。
“好。”
安然站著沒動,但是嘴角笑了笑,跟著阮驚世握著安然的手,去洗了個澡,穿上衣服從那邊出來的。
兩人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久后的時候了,安然回到了京城阮驚世也回到了京城。
回去的第一天,阮驚云就在圍村的外面等著他們兩個人,安然和阮驚云見面的時候,把手環(huán)還給了阮驚云,阮驚世也在場。
拉著阮驚云的手,東西給了阮驚云,安然說:“還給你了,毫發(fā)無損的,以后我們之間兩清了。”
阮驚云反過來拉住安然的手,要把手環(huán)給她戴上,阮驚世上前推了一下阮驚云:“離她遠(yuǎn)點。”
阮驚云怒目相向,阮驚世說:“安然懷孕了。”
就這么一句話,阮驚云如遭雷擊,后退了兩步用那雙難以置信的眼睛注視著兩人,阮驚世說:“你放心,我不會一直留下,過段時間我就走。
回去告訴爸爸,江山給你我只要伊人。”
轉(zhuǎn)身阮驚世摟著安然去了圍村,安然抬頭看著阮驚世那張英俊不凡的臉,她沒回頭,是因為早已經(jīng)決定了。
兩人回到圍村的當(dāng)天,有人告訴安然,阮驚云一口氣上不來倒在了圍村的外面,被人抬回去的。
安然坐在窗前看著外面,沒說話,也沒覺得阮驚云會死的。
但是他們兄弟會鬧到這種地步,安然也沒想到。
那天后阮驚云大病了一場,這次像是真的,但是安然并沒有去看阮驚云,是景云端大早上來找安然,要安然改變和阮驚世結(jié)婚的想法,她還侃侃而談?wù)f了很多大道理。
“安然,你要再嫁人大家都贊成,你可以嫁給秦傲天,你看你女兒還在秦傲天的手里,你看我兒子也還沒回來,是不是啊?
哪有一個女人嫁給兄弟的?”
安然看著景云端一臉無辜的樣子:“怎么就沒有?我覺得這也沒什么。”
安然反過來說:“到底是愛情重要,還是世俗重要,我離婚了,選擇又一段感情有沒有錯?如果沒有錯我繼續(xù)我要走的路怎么了?就算是兄弟我也要嫁。”
景云端從里面出來搖了搖頭,抬頭看著沈云杰說:“沒有救了,安然太傻了,肯定是被阮驚世給騙了,這大騙子,我早早就看透他了。”
沈云杰摟住妻子的肩膀:“別人的事情別管了。”
“杰,你不了解,我的小說不是這么寫的,完全不符合邏輯。”
“……”
沈云杰超級無語,人生能用邏輯來概括么?
“一會做產(chǎn)檢吧。”
沈云杰這是個意外,沒想到景云端會再次懷孕。
但是既然是已經(jīng)懷上了,沒道理不留下來這個孩子。
……
等景云端走了,踏雪和無痕也來了,最后一波是陸婉柔,陸婉柔的孩子已經(jīng)生了,抱著過來的,見到安然后孩子就在地上玩。
是個女孩,景云哲在意的不行,看著孩子比看著命都在意。
安然說話的時候阮驚世也在看孩子,小巴掌挺好玩的。
阮驚世說:“我也想要個女兒。”
安然抬頭看著阮驚世:“我們生一個。”
陸婉柔緩緩抬頭看著安然,許久才說:“阮驚云病了,水米不進(jìn)的這些天,你好歹去看看。”
安然說:“我不可能可憐他一輩子,對我來說他現(xiàn)在是個毫不相干的人,誰會可憐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安然,他是你女兒的爸爸。”陸婉柔提醒,安然說:“也不是絕對的。”
“……”
突然間所有的人都不說話了,而陸婉柔只好抱著孩子和景云哲一起離開。
等人都走了,安然看向阮驚世:“我們走吧,去看看我父母。”
“走之前把素素帶上。”
提起素素安然愣了一下,阮驚世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晚了,我們明天過去。”
說起過去看素素的事情,安然這一夜沒有休息。
早上阮驚世吃了飯換了衣服,開車和安然去了四方臺監(jiān)獄,出來接見他們的是暮戰(zhàn)林。
一見面暮戰(zhàn)林沒好氣的看著安然和阮驚世:“真看不出來你們是一路貨色的人。”
“秦傲天呢?”
安然并不多在意,但說話的是阮驚世,他站在那里目光不咸不淡,但是從他身上自然有種寒風(fēng)呼嘯,吹的這五六月的天氣有些陰冷。
暮戰(zhàn)林想不讓阮驚世進(jìn)去,但是他可不管那些,要是他不高興了,什么事干不出來?
第一千章?叔侄見面
面對這么個人,暮戰(zhàn)林叫他等著,轉(zhuǎn)身回去了。
其實秦傲天一直都沒離開,他也一直沒有任務(wù),他的任務(wù)要是多了,說明就要動亂了。
“他在外面要見到你。”
“沒說我不在么?”
“說了,不走。”
暮戰(zhàn)林站在后面說,秦傲天正在除草,地上的草很多,他蹲在地上除草。
“叫他進(jìn)來。”
“……”
暮戰(zhàn)林只是聽命行事,把阮驚世和安然帶到了監(jiān)獄里面。
安然對四方臺監(jiān)獄并不陌生,進(jìn)去的時候還給阮驚世介紹了一下。
很快兩人來到秦傲天的身后,秦傲天起身站了起來,洗了洗手看向安然。
“氣色不錯。”
“大哥的氣色也很好。”
安然知道,秦傲天沒那么好對付,阮驚云難道不知道秦傲天在四方臺監(jiān)獄么,但是怎么沒來要孩子?
“這是阮驚世?”秦傲天跟著問,安然看了一眼,沒等她給介紹,阮驚世說:“我是阮驚世,我來帶素素回去的。”
“怎么你哥自己不來,要你來?”
“這件事跟我哥沒關(guān)系,我和安然決定要結(jié)婚了,你把素素給我們,我們要離開這里。”
“私奔?”
秦傲天找了個地方去坐著,開口不善。
阮驚世看見一邊有一把椅子,隨后坐在那里,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不是很熱了,阮驚世喝了一口,看向秦傲天問:“你說吧,怎么樣能把素素給我?”
“我從來沒說過素素屬于我,也沒有權(quán)利決定素素的來去,是素素自己愿意留下來陪著我的,如果你有辦法讓素素跟著你心甘情愿的走,我可以成全你們。”
安然站在一邊微微蹙眉,素素的脾氣,跟秦傲天那么好,會答應(yīng)么?
“大哥,我聽云端說,你把她的兩個孩子接回來了?”
其實上次安然走之前孩子是送回去的。
秦傲天看向安然:“是沈云杰自己把孩子給我送來的,沈天賜和沈天合周末的時候從我這里回去,并不是我讓他們來的,我也嫌費事,但是他們要來。”
安然愣了一下:“云杰要孩子參軍?”
“他什么意思我不懂,但是兩個小的什么意思我很清楚,素素在這里一天,他們就一天不想離開。”
安然差點愣在那里石化:“大哥是說……可這么小的孩子,他們懂什么?”
“是什么都不懂,死皮賴臉的勁不小。”
安然忽然笑了出來,阮驚世眉頭深鎖:“沈云杰家的孩子?”
“是。”
“我看看,叫他們出來。”
阮驚世如同是回了自己家里一樣,耀武揚威的好像是大爺一樣,想干什么就說什么。
奇怪的是,秦傲天并沒有反駁,全都可以滿足阮驚世似的。
沒有一樣不是不滿足阮驚世的。
很快沈天賜和沈天合被人帶了過來,兩個孩子和平常家的孩子沒什么區(qū)別,來的時候一個握著玩具槍,一個抱著飛機(jī)。
六個月沒見,兩個孩子明顯長高了一些,加上平時長得就不矮的個子,現(xiàn)在看五歲的孩子快到七歲的樣子了。
安然不得不佩服,基因好的好處。
來了秦傲天的面前,兩個孩子不約而同喊秦傲天干爹和義父。
安然也是服了,兩個孩子竟然喊的不一樣。
“你們看看,認(rèn)不認(rèn)識他們?”秦傲天看了一眼安然和阮驚世,兩個孩子見過安然,一年都還沒有忘記。
“安然阿姨。”
沈天賜說道,安然笑了笑:“長這么大了?”
“嗯。”
“這個不認(rèn)識。”沈天合說道,安然笑出來。
阮驚世叫沈天合過去,仔細(xì)的端詳了一下:“誰是大哥?”
“我是。”
沈天合說道,阮驚世看了他一會:“我不喜歡哥哥,弟弟呢?”
沈天賜看著阮驚世:“我也不喜歡你。”
阮驚世笑了下:“素素是我女兒,你們不喜歡最好,喜歡了我也不會給你們好果子吃。”
說完阮驚世把手拿了回來,朝著一邊的秦傲天說:“素素呢?”
秦傲天問沈天賜:“素素呢?”
“這里呢?”
素素穿著和兩個人差不多的衣服,白色背心,黑色的短褲,全是純棉的,穿著很舒服,從里面走了出來,扎了兩個小辮子,一下?lián)涞搅税踩坏纳砩希踩欢紫掳雅畠罕ё×恕?br/>
母女之間的感情,是不管多久都剪不斷的。
素素其實早就來了,但她在觀察情況,所以沒出來。
這時候抱著安然不愿意放開,畢竟素素只有四歲,?對安然的依賴還很多。
安然也哭了,抱著素素一直抱著。
很久阮驚世敲了敲桌子,母女才分開。
安然擦了擦眼淚,抱著素素去了阮驚世的面前:“素素,這是叔叔。”
素素從安然身上下來,站在阮驚世的面前看了一會,問道:“你要和媽媽結(jié)婚?”
素素雖然小,但是她聽著就是這樣的意思。
安然笑了笑:“你先和叔叔玩。”
素素看了一眼安然,又看著阮驚世:“叔叔,你都會玩什么?”
阮驚世彎腰把素素抱了起來,放到他的腿上,說:“素素,你以后要小心男孩子,不要輕易的相信男孩子,最好是不在一起玩,女孩要有女孩的姿態(tài),他們可以崇拜你,但是不能走的太近。”
阮驚世說著起身站了起來,素素皺眉:“那你不是么?”
“我是你的家人,當(dāng)然不一樣,叔叔給你講講,女孩子為什么不能和男孩子在一起的原因,你告訴叔叔,你的房間在哪里,叔叔看看合不合格。”
“在那邊。”素素看著阮驚世一點不害怕,而且覺得這個叔叔很好玩,一見面就要她不和男孩子玩。
阮驚世抱著素素朝著素素的房間那邊走,路上有人阻攔的時候素素就會告訴人家,這是我叔叔。
沈天賜和沈天合立刻警戒起來,覺得這個叔叔就是針對他們來的。
“干爹。”
“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他是要把素素帶走的,你們留不留的下,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秦傲天話落,沈天賜和沈天合立刻朝著素素那邊跑了過去。
安然注視著離開的兩個孩子,啞然了。
這么小的孩子。
人走了安然看向秦傲天:“為什么你能接受驚世?”
“我不是我接不接受,是一個機(jī)會,而且機(jī)會也不是我給的,是素素給的,是阮驚云沒有把握住這個機(jī)會,并不是我沒有給。”
安然微微蹙眉:“可是素素……”
“如果你已經(jīng)決定了,就按照你決定的去做,這世界沒有該不該,只有行不行。
阮驚世雖然年輕氣盛,但是他有責(zé)任感,比阮驚云適合你。”
安然沒有說話,看著阮驚世那邊。
第一千零一章?有生之年不能嫁
“走吧,我們?nèi)プ咦摺!鼻匕撂炱鹕碚酒饋恚瑤е踩蝗チ送饷妫麄兪茄刂鴩鷫ψ叩模瑑蓚€人在高高的圍墻下面顯得很渺小,而安然注視著周圍的一切,想起剛剛來時候的畫面,不由得一陣怔愣。
往事不堪回首,卻歷歷在目,安然回憶起當(dāng)初的畫面,心口還有一點的隱痛。
過去發(fā)生過太多的事情,安然一瞬間回不過來神,沒想到她會那么多次的死里逃生,這么多年,從她記事的時候開始,那場大火就像是魔咒一樣在她的世界里面永不停息的盤旋著,直到有一天,事情都結(jié)束了。
她覺得累了,她才漸漸的走出陰影。
安然問:“大哥幫我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秦傲天轉(zhuǎn)過去看了一眼安然:“你有沒有想過,那場大火是什么人做的?”
安然愣了一下,很久才說:“當(dāng)年央家一定知道我的存在的,但是央家為什么要等十年才放火要燒死我,而且還要燒死那么多的人,如果說央家真的要殺了我,進(jìn)去把我悄悄殺死也不會有人注意,一個孩子怎么死,方法很多,央家一定可以做的天衣無縫。”
“你還是那么聰明。”
秦傲天說著背著手看著監(jiān)獄的門外:“這也是為什么我不要你嫁給阮驚云的關(guān)系。
安然,我知道你心里還想著阮驚云,你和阮驚世是露水情緣也好,是情比金堅也好,我都提醒你,在季旋有生之年,不能進(jìn)阮家的門。
阮驚世的性格不會讓你吃虧,你現(xiàn)在就算跟了他,他也不會虧待了你,但是阮驚云不一樣,他太注重大局了,你只是他局中的一枚棋子。
為了顧全大局,他會犧牲你。”
“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念念不忘?”
“有些事情,我一直都以為我可以控制,但是當(dāng)發(fā)現(xiàn)控制不了的時候,我已經(jīng)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所以呢?”
“有生之年我都不會嫁給阮驚云,他阮家的當(dāng)家主母我不稀罕,我只想過平淡的日子,像是閑云野鶴那樣。”
“你能這么想很慶幸。”
“大哥……”
“嗯。”
“真的是季旋?”
“呵……”秦傲天笑了一下:“季旋其實早就知道央家是壞人,但是假裝不知道,要把央落雪和阮驚云撮合到一起,是因為她很清楚,如果阮家和央家沒有關(guān)系,當(dāng)年的事情就會東窗事發(fā),她是想保護(hù)她自己和阮沐天,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當(dāng)年關(guān)于孤兒院的那場大火,你應(yīng)該知道,殺一個和殺一群的原因。”
“為了掩人耳目,殺了所以的人,讓人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
秦傲天沒回答安然,但是安然很清楚,這個沒回答,恰恰就是已經(jīng)回答了。
“驚世在這里,我想出去一下。”
“要戰(zhàn)林陪你去,我相信季旋現(xiàn)在沒有這個膽子,你去的話敲山震虎一下也好,省得她不知自重。
你順便幫我捎一句話過去,就說,季旋有生之年,我不會讓你嫁進(jìn)阮家。”
“大哥。”
“行了,你要不說,我讓暮戰(zhàn)林說。”
“我說。”
安然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身去了外面,如果她不說,那暮戰(zhàn)林說了更麻煩。
離開了四方臺監(jiān)獄安然坐到車?yán)铮簯?zhàn)林看了一眼安然,開著車去阮家公館。
車子停下,安然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阮家的大門,走到大門口去敲門。
門里面的傭人看到安然,都以為安然是來看阮驚云的,馬上把大門打開了。
但安然進(jìn)去的方向是去墨園那邊,墨園一直都是老夫人住的,去那邊干什么?
傭人忙著跑去翠香園通知翠香園的主人木清竹和阮瀚宇。
兩夫妻正在看著一病不起的兒子阮驚云,這孩子就這么躺著,整天靠著一些營養(yǎng)液維系生命,也是夠揪心的,一個剛好了,一個又這樣了。
傭人說安然來了,還去了墨園那邊,木清竹馬上去看阮瀚宇:“安然怎么去了墨園?”
阮瀚宇想了想:“不知道,去看看。”
兩人起來,阮驚云也起來了,把手臂上的針都拿了下去,木清竹忙著拿了一件衣服,扶著阮驚云去的墨園那邊。
安然也是剛剛進(jìn)門,阮沐天正在客廳坐著,看到安然也是一番意外。
“你怎么來了?你鬧得還不夠么?”
不和驚云好了,跟驚世好了,這是多大的笑話,還懷孕了?
安然站在門口:“我是來道別的,順便問一件事情,不知道老夫人在不在?”
“你沒有資格見她,走吧。”
阮沐天的心情復(fù)雜,欺負(fù)人也是有限度的,安然這么做,傷了他們。
“見不到老夫人我是不會走的。”
安然站在門口不走,阮沐天臉色也不好,但就在此時,季旋從自己的房間里面走了出來。
季旋這段時間特別安靜,沒有走出去過一步。
安然來了季旋是知道的,所以她出來了。
安然看到季旋說:“見過夫人。”
季旋好笑:“什么時候這么懂禮貌了,你來難道不是要氣死我的,你殺人無數(shù)吧,還在乎我這么一個糟老婆子么?”
安然注視著季旋:“確實,我殺人無數(shù),雙手占滿了鮮血,但是我并不殺無辜的人,死在我手里的,都是罪惡深重的人。”
“殺了人,還能說的頭頭是道,你也是第一個了。”
季旋從房門口走到安然的面前,到了安然面前看了看安然,輕蔑的目光還是原來那樣子,她從來不把安然放在眼里。
坐到了沙發(fā)上面又不請安然坐下,季旋問安然:“你來找我有事么?”
“我來是要問當(dāng)年的一件事情的。”
季旋微微抬眸:“關(guān)于你被我抱走的事情?”
“那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就是也不用再提,我并不想知道細(xì)節(jié),而另外的一件事,我相信只有夫人能告訴我。”
“是么?那你說吧,我聽聽我知不知道。”
季旋一派泰然,安然也毫不客氣:“我是想知道我十歲那年孤兒院里面發(fā)生了一場大火,那場火是不是夫人叫人去放的。”
季旋的臉色忽然一變,握住了手,注視著安然不說話了。
安然想了一下:“我想過,除了夫人,沒有其他的人想要致我于死地了。”
季旋的臉?biāo)查g白了,坐在那里怒視著安然:“滾出去!”
第一千零二章?季旋瘋了
“我還沒把事情問清楚,不可能離開,老夫人只要告訴我,這件事和老夫人有沒有關(guān)系即可。”
季旋看著安然:“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問我?”
安然說:“就憑我是當(dāng)事人,憑孤兒院里面枉死的人。”
季旋坐不住了,起身指著安然:“你馬上給我滾,滾出去。”
阮沐天看著季旋:“真是你做的?”
季旋緩緩看向阮沐天:“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季旋顫抖著,朝著阮沐天看去:“我有選擇么?當(dāng)時那種情況,他們歐陽家一直在到處找她,如果找到了,查到了我們,我們家建立起來的基業(yè)就會毀于一旦,我不是故意要抱走孩子的,我也是受害人,我怎么辦?”
季旋聲淚俱下,阮沐天臉色都白了,問季旋:“那場火是你自己決定的,還是央家故意讓你去放的?”
“央家沒有讓我去放火,但是央家告訴我,孩子還是活著的,問我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孤兒院去,我當(dāng)時被他們騙了,以為他們是好意,所以我才會叫人放了火,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
“季旋……”阮沐天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么叫過季旋了,季旋的目光一顫顫的。
阮沐天說:“你早知道,安然是那孩子死里逃生的?”
“是,我早知道。”
“所以你不想要安然進(jìn)門,處處針對?”
“你要我怎么讓安然進(jìn)門,當(dāng)年是我把她抱走的,我把她弄丟了,她在孤兒院里,我大火燒了她,她沒死,害死了那么多的人,我其實也不好過,她卻活著,要進(jìn)我家的門,要整天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我怎么能容忍?”
“你不能容忍,那死的那些人能夠容忍,歐陽家能容忍么?”阮沐天起身憤怒不已,朝著季旋大聲質(zhì)問,季旋搖了搖頭,坐到沙發(fā)上面。
此時的阮瀚宇和木清竹進(jìn)門,擺了擺手讓傭人都下去,這局面已經(jīng)失控了,誰也沒有想過,事情會是這樣,有這樣的發(fā)展。
“安然……”
阮驚云站在后面,安然回頭看到阮驚云說:“我只是想要證實一件事情,當(dāng)年的那場大火是不是你奶奶做的,其他我沒想過,這件事也到此為止。
我要走了,失陪了。”
安然轉(zhuǎn)身要走,暮戰(zhàn)林就站在外面,咳嗽了一聲,他可不想得罪人。
安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看著季旋:“有句話告訴您,我已經(jīng)認(rèn)了秦傲天做我大哥,而且已經(jīng)有幾年了,來之前我大哥叫我告訴您,您的有生之年我不會嫁進(jìn)阮家的大門,所以以后您可以放心了,我也希望您長命百歲。”
說完安然轉(zhuǎn)身去了外面,經(jīng)過門口的時候阮驚云叫她:“安然。”
安然停下來:“你好好看病,調(diào)理身體,我們之間以后一筆勾銷,我現(xiàn)在去四方臺,等我把素素抱過來給你看看。”
說完安然走了,留下阮驚云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安然離去的背影。
暮戰(zhàn)林停下來說:“好好養(yǎng)身體,我先走了。”
安然走后,阮驚云看向季旋,一切都已經(jīng)真相大白,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阮驚云是自己走回去的,木清竹在后面跟著,整個阮家被陰霾籠罩著,木清竹現(xiàn)在心口也很無奈,沒想到季旋會做出這種事情,說她是老糊涂了么,可是十幾年前她還年輕,怎么會糊涂。
阮驚云回去后說想吃點東西,木清竹馬上去給做了點吃的東西,吃了東西打針,阮驚云就再也沒有說話,一直都在床上躺著。
一場變故換了一場大雨,大雨傾盆而至,洗刷著整個阮家,這一天阮家沒有生息了一樣,到處都是陰霾。
夜晚大雨加緊,阮沐天卻叫了車在院子里面等著,收拾好了行李,阮沐天從房子里面出來。
身后跟著季旋,季旋是撐著傘的,有人照顧著,但是臉色不好。
阮瀚宇微微蹙眉,到底是他的母親,不論做過什么不能被原諒的事情,阮瀚宇也不想放棄。
“這時候回去,不是……”
“沒事,不用管我們。”
阮沐天最后還是把季旋帶走了,夜深雨大,上了車阮沐天叫司機(jī)開車。
京城里面道路平坦,一切都好,但是路上的時候大雨大的有些嚇人,加上車子里面悶熱,季旋開始不舒服,在車子里面翻來覆去的冒汗。
一開始阮沐天并沒有理會,后來于心不忍,去問季旋怎么了,季旋就說是熱了,結(jié)果看著看著忽然說阮沐天的身后有個人,抱著頭啊啊的叫喚。
路上季旋一直是說胡話,到了A城阮沐天把季旋送到了醫(yī)院里面,結(jié)果到了醫(yī)院里面去看,人已經(jīng)瘋了。
現(xiàn)在的儀器都很權(quán)威,人是不是瘋了不用認(rèn),直接能檢測。
阮沐天到是希望季旋是假裝的,但是拿到了檢查單子人都晃了。
坐下后阮沐天開始發(fā)呆,緩緩閉上了眼睛。
季旋在房間里面到處的跑,叫那些東西別過去。
阮瀚宇夫妻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一起的還有阮驚云,這幾天阮驚云好的差不多了,看到季旋也愣住了。
木清竹一臉難過:“怎么會這么突然?”
“結(jié)果顯示是瘋了,可我總覺得這是報應(yīng),大火里面死了那么多的人,誰肯放過你媽媽。”
阮沐天起身后進(jìn)了房子,季旋蹲在墻角不起來,阮沐天用了很長時間把季旋扶了起來,帶著季旋從里面出來。
“我?guī)銒寢屓タ匆撞。銈円裁Π桑瑒e管了。”
“什么是易病?”阮沐天走后木清竹去問阮瀚宇,阮瀚宇說:“就是看神鬼的病。”
木清竹皺眉:“這么迷信的事情……”
“別管了,老爺子有他的想法。”
又是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安然站在屋子里面注視外面的大雨,也看著床上正玩的兩個人。
阮驚世抱著素素,正在講故事,別人講的素素不喜歡,卻唯獨喜歡阮驚世講的這個,能有什么辦法?
安然看了一會,轉(zhuǎn)身回去躺著,但深夜被噩夢驚醒就再沒睡。
第一千零三章?臨走之前
安然也是早上的時候才知道,季旋瘋了,而且是踏雪跑過來告訴的安然。
踏雪說完還說:“大少爺這兩天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了,有時間的話你就回去圍村,我們也能見到你方便一些,要不然我們現(xiàn)在要見到你也太不容易了,安然……我們是來看你,不是來探監(jiān),可你看看……”
踏雪看看四周,高墻之中,還有那么多的犯人,太不安全了。
安然本身卻沒有那么多的想法,注視著踏雪說:“別人都沒事,就是你的事情多,素素,你過來一下,和雪雪阿姨說一下,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里。”
素素從一邊過來,來到踏雪的面前說:“我們過幾天走,我和叔叔還有媽媽要去看外公外婆。”
踏雪愣了一下,看著安然問:“怎么你們要走么?”
“嗯,要走。”
“大少爺怎么辦?安然,你真的要和二少爺在一起么?這么做你有沒有想過,等素素長大了你怎么面對她?”
“我沒考慮那么多,驚世跟我說人生苦短,要把握住現(xiàn)在。”
“安然……”
安然沒有說什么,沉默的太多讓踏雪毫無力氣。
“留下吃飯吧。”
安然最后說著起身站了起來,拍了拍素素:“去叫舅舅和叔叔過來,你不是要吃餃子么,我們吃餃子,要雪雪阿姨留下來吃餃子好不好?”
“嗯。”
素素跑去找人,此時秦傲天和阮驚世正在一個安靜隔絕的地方除草,周圍有人站著,但是離他們很遠(yuǎn),兩人埋頭苦干,誰也不說什么。
差不多快要完成了,阮驚世說:“你真的放了我們?”
“沒說放你們,素素我想要回來的時候,她還是會回來的,只是被你帶走出去玩玩,我的身份,不可能帶著她去看世界,你不一樣。”
“那你怎么能放了我們?”
阮驚世起身站了起來,秦傲天拍了拍手去洗了洗,看向阮驚世問:“跪下吧,當(dāng)初我讓你哥給我跪下,我放了孩子,你哥不給我跪,你給我跪下我也一樣把孩子給你。”
阮驚世笑了下,立刻朝著地上跪下,一條腿單膝跪地,另外的一條腿就要落下去,秦傲天微微一愣,阮驚世的另外一條腿也要下去,秦傲天一把握住阮驚世的手臂,把人撐住,他才沒有跪下。
“起來吧。”
阮驚世問:“今后,不到危難時候,你不能找素素,也不讓她當(dāng)兵,她只是個普通的孩子,不能讓你帶進(jìn)部隊。”
“看來你很聰明,知道我想法。”
“秦傲天,你是一只猛虎,有能氣吞山河的力量,可是你一輩子都走不出四方臺這個牢籠,這籠子不是關(guān)押罪犯的,是用來囚禁你的,我不希望我的侄女,成為你。”
“我也不希望,起來吧。”秦傲天把阮驚世拉起來,四目相視轉(zhuǎn)向一邊:“安然是我第一眼看見后心動的女人,可惜我的身份特殊,我從小被養(yǎng)在這里,五歲的時候就開始接受訓(xùn)練,預(yù)示著我這輩子都沒有我自己的人生。
我手握權(quán)力,也不過人肉傀儡,我沒有辦法給安然什么,看到素素,如同看見我自己的孩子,我很希望我能有素素這樣一個女兒,可惜我沒有這份榮幸。
你哥的為人你比我清楚,功于心計,城府極深,我不是說你有多好,起碼你比你哥懂得去愛一個人。”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從來沒想過成全我哥?”
“是。”
秦傲天轉(zhuǎn)身看著阮驚世:“你如果是我,你會怎么對你哥?”
“我明白。”
阮驚世并沒回答,只是說明白,素素從遠(yuǎn)處走來,阮驚世彎腰把素素抱了起來,讓素素騎在他肩上。
“媽媽叫舅舅和叔叔去吃餃子。”
“走吧。”
兩人這才帶著素素去吃餃子,此時安然已經(jīng)在和踏雪準(zhǔn)備了,身邊跟著沈天賜和沈天合。
聽說素素要走了,他們也想跟著,正在和安然商量。
安然挺為難的:“這件事,我說了不算,要問叔叔。”
“那叔叔說了,問阿姨。”
安然無語:“問了我,就算答應(yīng)了,你叔叔還是會說,這事情不算數(shù),他就是故意逗我們玩的,你們兩個怎么還真的相信了?”
“可是叔叔說了。”
孩子畢竟是孩子,繞著安然不停的追問,安然包的是香菇肉丁陷的餃子,兩個小家伙餃子也不看,就盯著安然問。
正問著的時候,素素他們進(jìn)來了,阮驚世說了一句:“跟著我們?nèi)タ梢裕銈円院髣e想回來了,你們舍得下父母么?”
兩個孩子忽然的不說話了,安然覺得這事也就這么算了,沒想到晚上兩個孩子找安然來,和安然說,跟著他們?nèi)ァ?br/>
這是打死也不離開素素的節(jié)奏?
安然睡在阮驚世的房間里面,素素也是,就睡在兩人中間。
看到兩個人,安然也惆悵了,素素趴在阮驚世懷里注視著兩人,糾結(jié)了一會說:“我也想他們跟我去。”
“那就去。”
阮驚世算是答應(yīng)了,安然奇怪的看著阮驚世:“兩個孩子,你瘋了?”
“嗯。”
阮驚世指了指門口:“回去睡覺,明天去你家跟你父母說,我們?nèi)猓僖膊换貋砹恕!?br/>
等人走了安然問:“你要干什么,我們兩個人能照顧三個孩子么?”
“沒準(zhǔn)四個呢。”
阮驚世抱著素素坐著,躺在床上,捏了捏素素的臉:“睡覺吧,明天去圍村玩。”
“哦,要去圍村了,去圍村了。”
一聽說去圍村素素高興的一個晚上沒有休息,一直和阮驚世說話,安然一晚上都睡不好,早上起來沒好氣的看著他們。
但吃過早飯,還是帶著三個孩子去了圍村。
沈云杰早早的在門口等著他們,見了面景云端馬上把兒子拉了過去,微微隆起的小腹也能看出來了。
安然注視著景云端,很久問:“你懷孕了?”
“是個女孩,這次是一個。”
“上次也說是女孩。”
大家說說笑笑的去了里面,等他們到了里面沈云杰才問起阮驚世要走的事情,阮驚世反而提起兩個孩子。
安然走在后面,看著孩子們,但也能聽見他們在說什么。
很久聽見安然才聽見阮驚世說:“與其交給秦傲天,留在里面做兩只死老虎,不如讓我?guī)ё撸蛳饲匕撂斓哪铑^,過些年給你送回來。
秦傲天對他們也有感情,現(xiàn)在他能放手讓我?guī)ё撸强丛谒麄冎g的這份感情,要不然再過幾年,孩子長大成了氣候,想走他也不會放了。”
沈云杰看向阮驚世:“那麻煩你了!”
雖然只是一句話,但是安然很清楚,這之前的手足情卻猶似海深。
第一千零四章?好友重逢
安然還記得那時候只有沈云杰叫她去看阮驚世,這說明,在危難的時候,沈云杰的心里還惦記著阮驚世。
常人如果人在的時候會掏心掏肺,可是沒見人不在的時候,或者是人不行的時候掏心掏肺的。
沈云杰的為人是最可貴的,是常人都不能理解的。
安然和阮驚世在圍村那邊吃了飯,住了一天的時間,買了飛機(jī)票準(zhǔn)備要離開京城。
臨走的時候阮驚世趴在圍村的醫(yī)院頂上看著圍村下面,安然去看阮驚世的時候,阮驚世正站在那里站著,安然問他:“你怎么跑到這上面來了?”
阮驚世轉(zhuǎn)身看著安然,嘴角動了動,一抹清逸拂過臉龐,安然愣了一下,比起那幾年的阮驚世他還是有變化的,雖然他一直都在床上躺著,但是他的變化還是有的。
凝望著阮驚世,安然走了過去,抬起手摸著阮驚世清瘦的臉龐:“有時候我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象。”
阮驚世握著安然的手親了她一下,一把將人帶過去,轉(zhuǎn)身對著下面,在后面摟住安然。
安然想要把阮驚世推開一點,但是阮驚世卻沒有那么好的就離開。
阮驚世說:“你的愛,對我還有幾分?是不是還不及對他的千分之一?”
安然愣了一下,很快平靜下來:“驚世啊,我們之間……”
“不要說出來,我不喜歡聽見你說這樣的話,如果我們都是注定要孤獨的人,我寧愿,葬送一生陪你去揮霍,浪費整個年華,去看這世界的繁華與喧囂。”
安然站在那里,握住阮驚世的手,今天他們都穿著穿衣,風(fēng)吹著,吹著發(fā)香,吹著衣袂,吹著愛恨交織的過往。
“……”安然站在那里沒回答,手握著阮驚世的手,注視著下面的地面上,人來人往中,回憶著那段過往,只有他從來沒有隔閡,他的一顆心為了她忙個不停,從來不曾輸過誰,但是他卻來遲了一步,倘若是早來一點點,或許真的不是現(xiàn)在這樣。
這份感情太荒唐了,安然不是不是不懂,只是沒辦法陪著他一步步同行。
哪怕是牽著手也不行。
“驚世啊,我并……”
“噓!”
阮驚世在安然的耳邊吹了一下,安然明白他是不想聽。
這么久他們同在一起睡,但是卻誰也沒有做過不該做的事情,他們都知道,這也有多漫長,但是誰都又不能不記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始于叔嫂。
風(fēng)繼續(xù)吹著,阮驚世問安然:“會不會唱歌?”
安然搖了搖頭:“不會。”
“我教你。”
安然微微側(cè)過頭看著阮驚世:“嗯。”
阮驚世笑了笑,低沉的聲音像是一首永恒不衰的歌,在那樣的一個夜晚盤旋著,繞著安然的身體,久久不散!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
好像那是一個春天我剛發(fā)芽
我走過
沒有回頭
我記得
我快忘了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
記得那是一個夏天盛開如花
我唱歌
沒有對我
但我記得
可我快忘了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
好像那是一個秋天夕陽西下
你美得讓我不敢和你說話
你經(jīng)過我時風(fēng)起浮動我的發(fā)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
記得那是一個冬天漫天雪花
我走過
沒有回頭
我記得
我快忘了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
那時你還是個孩子我在窗欞下
我猜著你的名字刻在了墻上
我畫了你的摸樣對著彎月亮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
當(dāng)我們來到今生各自天涯
天涯相望今生面對誰曾想
還能相遇一切就像夢一樣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
安然轉(zhuǎn)身的時候,阮驚世是笑著的,她也不知道到怎么了,眼淚哭的很多,靠在阮驚世的懷里靠著,阮驚世摟住安然,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fā),將手收緊,慢慢的收緊……
安然那晚一直都陪著阮驚世在圍村醫(yī)院的上面,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的兩點鐘了,這還是第一次,圍村的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們兩個人,月光灑滿地面,阮驚世走在一邊,安然走在另一邊,孩子今晚住在景云端那邊,一起的還有另外的兩個,他們兩個才有時間在外面這么悠哉悠哉的散步。
安然說,她會記住一輩子,但是不希望今后的路要阮驚世陪著她走。
阮驚世站在云來酒店的門前,雙手插在口袋里面看著云來酒店的牌匾,安然沒見過有那個人能把虹彩外套穿的這么驚艷的人,只有他。
但阮驚世沒有回頭,笑起來如沐春風(fēng),面容那樣干凈透徹。
這一切都好像是多少年都已經(jīng)是決定的事情,但是安然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這就是當(dāng)年的那個少年,桀驁不馴的那個男孩。
阮驚世說:“我愛你!”
安然愣住,阮驚世轉(zhuǎn)身看著安然,走到安然面前說:“你愛我么?”
安然笑了一下:“愛!”
“夠了!”
阮驚世低頭在安然的側(cè)臉上面親了一下,離開后笑了下:“下輩子,我不會讓了。”
安然眼睛紅著:“要是沒有下輩子呢?”
“一定有!”
他是那樣的篤定,轉(zhuǎn)身朝著前面走去,安然轉(zhuǎn)身看去,風(fēng)吹著他的衣衫,他從不會輕許諾言,但這次卻是。
安然跟著過去,良久:“去看看昀心?”
阮驚世看了一眼安然:“多管閑事啊?”
安然說:“我是聽沈云杰和我說的,她在圍村。”
“是么,哪里?”阮驚世在周圍看了一眼,并不生氣,安然笑了下:“你就是這樣,所以我才覺得你比你哥好,你哥就會試探我,就會讓我付出,讓我死心塌地,你恰好相反,你只會對我死心塌地,對我好,為我考慮。”
“知道還不馬上嫁給我,跟著他吃苦有什么好,他心眼那么多,卻遇上這傻子。”
阮驚世抬起手打了一下安然的頭,安然抬起手揉,注視著阮驚世,阮驚世拉開安然的手,揉了揉:“說了不打你,可看見你就想打。”
安然低著頭,轉(zhuǎn)身朝著別處走,阮驚世在后面跟著。
兩人的距離不遠(yuǎn),但是卻好像是隔著整個世界一樣
安然走了一會,停在一家門前,抬起手擦了擦眼淚,轉(zhuǎn)身看著跟著她的阮驚世,兩人到了莫昀心的門口,安然去敲門。
阮驚世走到安然身后站著,凌晨三點多鐘,敲門叫人誤會,老半天才有人出來開門。
門開了,莫昀心站在里面,出神的看著一起出現(xiàn)的兩個人,一時間木訥了。
第一千零五章?全世界看他不順眼
安然坐在里面的沙發(fā)上面,阮驚世挨著安然坐在沙發(fā)上,兩人靠著,莫昀心把兩杯水放下,坐在了對面。
觀察著安然和阮驚世莫昀心先開口:“你們在一起了?”
“沒有。”安然說道,阮驚世看了一眼安然,靠在一邊,觀察期莫昀心的小家。
莫昀心說:“你哥的事情我很抱歉。”
“沒事,都過去了,感情的事情沒有經(jīng)歷過不會明白,我明白你的苦衷,你是對我哥和你自己負(fù)責(zé)。”
“希望你哥也是這么想的。”
“他當(dāng)然是這么想的,他的孩子快出生了。”安然說話的時候莫昀心愣了一下,跟著問起歐陽軒的事情,而此時的阮驚世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門口看著。
看到阮驚世走了,莫昀心的目光微微觀察著阮驚世,安然在一旁只能暗中嘆息,喜歡連絕其實也是因為連絕的身上有著阮驚世的影子,如果不是,莫昀心怎么會輕易的愛上連絕。
阮驚世站了一會看了看時間:“我困了。”
安然起身站起來:“打擾你睡覺了,我們先回去了。”
“你們不坐一會了?我早上的時候都不睡覺的。”
莫昀心起身,舍不得安然和阮驚世離開,她很想挽回他們的感情,但是阮驚世已經(jīng)不在想是以前那樣了。
不在把她當(dāng)成是紅顏知己那樣的呵護(hù)了。
安然看向門口等著要走的阮驚世問:“驚世,你要不要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們現(xiàn)在回去天也亮了。”
阮驚世沒有理會安然,推開門走了出去,安然無奈只好和莫昀心說了兩句,轉(zhuǎn)身跟了出去。
莫昀心著急的追了出去,安然已經(jīng)跟著阮驚世走了二十幾米了,莫昀心從后面追上來,摟住了阮驚世的腰。
阮驚世的身體只是微微震顫了一些,并非是心在顫抖,而是被外力撞擊,阮驚世的身體動了一下。
“驚世……”
阮驚世太起手拉開莫昀心的手,邁步頭也不回的回去,安然站在那里看著莫昀心,她也不清楚,莫昀心到底是還愛著阮驚世,還是孤獨。
“快一點。”
阮驚世叫安然,安然才轉(zhuǎn)身離開。
跟過去,安然聽見莫昀心在后面哭泣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一眼,莫昀心正蹲在地上哭。
回頭的時候安然走到阮驚世的身邊:“你怎么那么絕情,你不是……”
“我從來沒對她動過去,何來的絕情之說?”
安然愣了一下:“可是你那時候……”
“我坑了她,不能不管她,但她一直心存僥幸,覺得只要留在你身邊,我就能回去,她利用了你,也利用了你哥。”
阮驚世轉(zhuǎn)身朝著住的地方走去,安然想了想才跟著阮驚世回去。
就算是這樣,莫昀心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回到住的地方,安然正打算過去,圍屋下面的人讓安然愣了一下,安然沒想到阮驚云這個時候來了。
阮驚世看到阮驚云不耐煩的掃了一眼,跟著朝著圍屋的里面走去,安然看了看停下:“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要走了?”
安然愣了一下,想到阮驚云的手段,肯定是早就在這邊等著了,而且也知道她們都去了哪里。
“是要走,素素在沈云杰那邊,等晚一點你過來吧,你們父女見一面。”
安然說完朝著里面走去,阮驚云叫她:“玩夠了就回來,我在這里等你!”
安然停頓了一下,轉(zhuǎn)身看著阮驚云,不解的看著阮驚云:“你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在哪里丟了你,就在那里等你,等不到你我也不會走。”
“威脅我?”
“不是。”
四目相視,安然已經(jīng)看不清阮驚云這個人,她看了一會,轉(zhuǎn)身回了圍屋里面。
進(jìn)了門阮驚世不在樓下,已經(jīng)去樓上休息了,安然也去樓上,剛剛上去就聽見阮驚世說:“他大概沒辦法了。”
安然站在樓梯口,注視著阮驚世,他在地板上面躺著,已經(jīng)換好了睡衣,正準(zhǔn)備睡覺。
安然走過去盤膝坐下:“你恨他么?”
阮驚世好笑:“有一些。”
“為什么?”
“他給了我愛你的機(jī)會,卻把你又據(jù)為己有,他是個壞大哥,把屬于他的玩具給了我玩,卻不給我。”
阮驚世笑起來好像是春天,但安然總有心不忍心,像是看見了寒冬,只是那一瞬,所有的感情都被冰封了起來。
再多的盛開,也在那一霎那凋零了!
早上的太陽普照大地,安然鉆到被子里面躺著,阮驚世雙手枕著,瞇著眼睛,呼吸著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空氣。
阮驚云站在下面抬頭看去,一直到早飯景云端出來的時候。
看到景云端阮驚云走了過去,去看素素。
景云端一臉不悅:“要不是看在素素的面子上,你休想到我家里來。”
來了門景云端還有些不高興,阮驚云進(jìn)門看到已經(jīng)起來的女兒,走了過去。
素素抬頭看著阮驚云,看了一會抬起手要抱抱,阮驚云有些意外,但還是把素素抱了過去,走到沙發(fā)哪里坐下。
景云端走過去坐下,靠在沙發(fā)上面說:“你要還愛著安然,就要告訴安然,你是愛著她的,你過去的所作所為都是你頭腦發(fā)熱。”
阮驚云抬頭看著景云端,好像是有些看不懂似的,雙眼的目光錯種復(fù)雜。
景云端說:“叔叔和嫂子那叫亂倫,你這個做大哥的一味的縱容,你還把安然當(dāng)成阿貓阿狗一樣的養(yǎng),你喜歡就抱在懷里,你不喜歡扔給驚世,你覺得你是不是變態(tài)?
心愛的女人,當(dāng)然要隨時自己抱著,別人抱不行,你卻好!
我都為你智商著急,著急你知不知道?”
景云端抬起手用力的朝著一起拍了拍。
阮驚云說:“我從來沒有把安然當(dāng)成是阿貓阿狗養(yǎng),我只是不希望安然遇到危險,只是不想讓驚世以為我阻擋了他們之間的可能。
安然是我的,擁有都是。
我相信他們,不會發(fā)生任何事。
只是,好多事情發(fā)生了,我改變不了。
安然愛我,她很累需要休息,我會等她,等她回來。”
“哼,那時候你們?nèi)死现辄S了,等到了去過夕陽紅么?”景云端白了一眼阮驚云。
要不是沈云杰從樓上帶著兒子下來,樓下景云端不知道怎么變本加厲呢。
全世界,景云端看誰都順眼,唯獨看著阮驚云她不順眼。
第一千零六章?無法動彈
卻之不恭安然下午才起來,起來的時候阮驚世不在房間里面,家里沒有人。
從樓上下來安然去外面,景云端正張羅著在院子里面準(zhǔn)備烤肉,阮驚云抱著素素在外面玩,安然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阮驚云在哄著女兒玩。
遠(yuǎn)遠(yuǎn)的阮驚云看見安然,把素素抱到安然面前,停下看著安然:“起來了?”
安然看著阮驚云不知道做何感想。
“素素,你下來和哥哥們玩一會,我想和爸爸走走,好么?”
“嗯。”
素素下去找沈家兄弟,安然看著阮驚云:“我們走走。”
阮驚云問安然:“那邊?”
“前面。”
安然先朝著那邊走過去,阮驚云跟著安然過去,兩個人都很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素素回來阮驚世看了一眼安然那邊,收回視線繼續(xù)弄烤盤。
沈云杰坐下叫他:“你真打算帶著安然走?”
“不然呢?”
“不然各自天涯吧,我覺得那樣挺好的。”
阮驚世看著沈云杰:“如果是云端,你還說的出這種話?”
“沒有如果,如果只能是緣分不夠,而你和安然的緣分不夠,這是你們之間最大的無奈。”
“我不相信緣分。”
“那命呢?”
“命?”阮驚世想了許久:“可以不要。”
“驚世,你是聰明人,安然不能不管你,你大哥不想傷了你。”
阮驚世看了一眼沈云杰:“有些事看破別說出來。”
“呵……”
沈云杰笑了笑,看著站在一邊很著急吃烤肉的兩個兒子,又看了一眼小腹隆起的景云端。
“你帶他們走我也放心,端兒這一胎是女兒。”
阮驚世看了一眼:“你這是兩個狼崽子。”
沈云杰好笑:“有他們在,你不是剛放心,免得素素被人欺負(fù)。”
“我怕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怕什么,有我和云端在,素素不會吃虧。”
“說的輕巧,你這兩個兒子萬一……”
“沒有萬一,萬一只是一場誤會,終有一天誤會會結(jié)束。”
沈云杰抱起小兒子看著大兒子:“過來,問你點事。”
沈天賜和沈天合都靠在沈云杰的面前,沈云杰問他們:“什么東西都要讓這誰?”
“讓著弟弟。”沈天合說,沈云杰問:“為什么?”
“他比我晚來,我是哥哥,他是弟弟,要聽我的,比我少呼吸一口空氣。”
沈天合說著,阮驚世嘴角翹了翹。
沈云杰看著壞了的小兒子:“你呢?”
“我會把最好的給哥哥。”
沈云杰把小兒子放開,看向阮驚世:“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阮驚世好笑:“江山美人只能各選其一,你把江山給了老大,美人只能留給弟弟。”
“可有人愛江山更愛美人。”
沈云杰看向阮驚云那邊,阮驚世笑了笑:“吃飽了撐的。”
“如果只是撐的,何必把兒子給你?”
“你兒子我不要,早晚給你帶回來。”
“別走了,留下來。”
阮驚世沒回答,看著安然那邊。
離弦之箭,再無回頭!
安然走了一會問:“你相信我么?”
阮驚云說:“相信。”
“我懷孕了。”
安然看著阮驚云,阮驚云微微愣了一下,目光注視著安然:“孩子是?”
“驚世的。”
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云,轉(zhuǎn)身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是不小心。”
阮驚云在后面站著,很久才走過去:“生下來。”
安然停頓下來問:“是因為這孩子是我的,還是因為這孩子是驚世的?”
阮驚云想了想:“是因為是你們的。”
安然眉頭輕輕動了一下:“別人給他生孩子我不見得會滿意,你和別生孩子,我也不會讓孩子活下來。”
安然看著阮驚云冷漠的臉:“痛么?”
阮驚云好笑:“很痛。”
“這是所謂的背叛么?你最相信的弟弟背叛了你,而你每每試探的女人,終于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阮驚云臉色雪白:“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這時候告訴我?”
“因為要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對你而言,對我而言,對驚世而言,我們留在這里,如同水深火熱,但是離開卻預(yù)示著新的開始。
我們要是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我們要過屬于我們自己的生活。”
“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明知道我承受不住,還要告訴我,想我死?”
安然注視著阮驚云漸漸失去血色的臉,依舊那么平靜:“每個人都要為所犯的錯付出代價,要為這份輕狂自負(fù)買單。
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玩弄別人的代價是付出代價。”
“我沒有玩弄你。”
“你有。”安然忽然憤怒起來,臉色都變了。
“我沒有。”
阮驚云氣急敗壞的朝著安然吼。
他一吼所有人都聽見了,阮驚世起身站了起來,朝著安然走,沈云杰覺得事情不對勁,把孩子安置給景云端,跟著去找阮驚世,他是想要拉住阮驚世,不想要阮驚世過去。
但阮驚世一把推開了沈云杰,抬起手指著沈云杰:“別過來。”
沈云杰停下:“阮驚世,這不是開玩笑,他是你哥。”
“我教你別過來。”
阮驚世轉(zhuǎn)身朝著安然那邊走,安然朝著阮驚云說:“是你要把我送人的,你現(xiàn)在后悔了,你早干什么了?”
阮驚云咬著牙:“你到要干什么?”
“我要……”
安然看見阮驚世過來,她說:“我不想跟你吵了,別跟著我,也別打擾我。”
安然轉(zhuǎn)身過去,朝著阮驚世那邊走過去,不等阮驚世走到跟前,她先撲了上去,踮起腳尖摟住阮驚世的脖子,親了他的嘴唇一下,阮驚世的身子震顫了一下,抬起手的手展開,眉頭皺著,手緩緩落下,將安然摟住,收到懷里。
他離開看著安然,雙眼盯著安然,眉頭皺著。
“我們走。”
安然拉著阮驚世朝著人群走去,阮驚世抱起素素,安然去拿行李,這頓飯沒有吃,說走走的眨眼不見了蹤影。
等車子開走了,景云端看著阮驚云那邊,嘟了嘟嘴,這次是完了。
沈云杰等人走了去看阮驚云:“我送你么?”
阮驚云搖了搖頭:“我去躺一會,今天不回去了。”
阮驚云的雙腳灌鉛了一樣,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去到安然的圍屋里面,進(jìn)了門走到樓梯那邊,坐下靠在欄桿上面,微微瞇著眸子,良久還無法回過神。
……
第一千零七章?所以呢
五年后?沿海某市
安然從機(jī)場出來,無數(shù)的記者從對面等著安然,安然剛出來,周圍的人開始拍照,還有些人在朝著安然尖叫的。
安然帶著黑色的墨鏡,嘴唇是紅色的,朝著周圍的人笑了笑,禮貌的打招呼,披散的長卷發(fā)隨意的扎起來,安然從里面出來,立刻被人包圍了。
很快一個人走出來,將周圍所有的人都擋住了,安然好脾氣的朝著周圍的人禮貌的說了聲抱歉,匆匆離開。
安然從特殊通道出來快速朝著外面走著,一邊走一邊看著時間,要晚了!
越著急越出岔子,剛走到通道口被人撞了一下,沒躲開,差點把安然撞了個跟頭,安然來不及閃躲,摔倒了。
“呼!”
安然出了一口氣:“我的腳!”
助理忙著走過去看安然,剛剛撞了安然的人停下,微微低頭看著面前帶著黑色墨鏡,涂著紅唇的女人,如果她不說話的話,阮驚云絕對認(rèn)不出來。
助理說:“阮總……”
阮驚云沒說話,蹲在地上看著安然的臉,安然緩緩抬頭,卻不及阮驚云的手快。
阮驚云抬起手拿走了安然臉上的墨鏡,仔細(xì)的看著安然,阮驚云微微出神。
安然忙著要起來,卻給阮驚云彎腰抱了起來。
“取笑最近一個月的會議。”
阮驚云抱著安然朝著外面走去,安然的助理馬上跟著追,阮驚云的助理可不管那些,叫人把助理攔住,把行李也給下了。
安然本來打算假裝不認(rèn)識阮驚云,但是阮驚云看著她那雙邪氣橫生,還很冷漠的臉,讓安然的心都有點顫抖。
阮驚云怎么會在這里,這里離京城十萬八千里,她剛回來的。
安然在這邊開發(fā)了一個新的項目,因為阮驚云是汽車巨頭,安然不敢在汽車這一行在做,轉(zhuǎn)行做了穿衣設(shè)計,包羅各種設(shè)計,在網(wǎng)上接單,然后操作,已經(jīng)有幾年了,現(xiàn)在安然的公司已經(jīng)遍布很多國家,而這個國家是安然最后的一站。
本來安然是不想來的,但是有幾家公司邀請安然過來,安然只好找了這樣一個還在發(fā)展中的城市來這邊,不知道誰走漏了風(fēng)聲,說了安然要來的消息。
但安然也不清楚,那些記者是怎么來的。
離開,一群記者開始拍照,助理馬上阻攔,但是阮驚云叫他閃開,站在那里給人隨便拍。
安然忙著躲開,盡量不給人看到臉。
助理拉開車門,阮驚云抱著安然上車。
司機(jī)看了一眼,啟動車子安然阮驚云的吩咐去醫(yī)院。
阮驚云從車子里面下來,抱著安然朝著醫(yī)院里面走,安然疼的要命,開始冒汗了。
阮驚云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
“多大的人了,走路還不小心?”
安然沒有心情理會,疼痛的時候最難受。
阮驚云把安然抱到處理室,進(jìn)去之后把安然抱在哪里,醫(yī)生經(jīng)過處理:“扭了,要一周能下床。”
阮驚云挑眉,俊朗的五官越發(fā)深邃,安然注視著阮驚云:“謝謝你。”
“就這樣謝了?”阮驚云面無表情,雙眼深不見底。
安然想了想:“我手機(jī)給我。”
“小姐貴姓?”
安然愣住,難道阮驚云失憶了?
“歐陽。”
“名字呢?”
“……”
安然沒回答,凝視著阮驚云,他肯定是故意的。
安然過了很久都沒說話,阮驚云等醫(yī)生給安然處理好了,抱著安然從醫(yī)院離開,安然和阮驚云說:“你送我去酒店,我在……”
“歐陽小姐長得很像是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
“……”安然深呼吸。
阮驚云向上擎了擎,仔細(xì)看著安然:“但我很久沒見她了,都快忘了她是什么樣子了。”
“放我下去。”
“……醫(yī)生不讓。”
安然被抱到車上,車子一路難行到達(dá)酒店,阮驚云抱著安然到了酒店里面,行李放好助理退出去,門也關(guān)上了,安然下不去,只是能看著阮驚云。
“你把我手機(jī)給我。”
“我沒看見你的手機(jī),歐陽小姐很害怕我?”
安然沒回答,阮驚云把門鎖好,把衣服什么都脫下來,拿了睡衣去浴室里面洗澡,安然一直想要離開,但是安然腳不能動。
隨著阮驚云去洗澡的時間慢慢過去,安然的心越發(fā)緊張,一直緊緊握著手。
咔!
阮驚云推開門出來,把安然嚇得不輕,渾然看去。
阮驚云穿著紫色睡衣從浴室出來,門關(guān)上阮驚云坐到床上,安然向后躲開。
“別開這種玩笑。”
“我這一生,騙我最多的就是你,今天還能說出誰和你在一起?是秦天傲,還是驚世?”
安然抿著嘴唇:“阮驚云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不要太過分。”
“你就不過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還帶走了我的素素。”
“我……嗯……”
安然剛剛張開嘴,阮驚云忽然親了上來,安然忙著要躲開,阮驚云的手摟在安然身上,貼的更緊……
“嗯……”
掙扎的時候動了腳,安然疼的要命,眼淚直流,阮驚云忽然離開了,低咒一聲:“該死的!”
安然怔愣著,阮驚云罵人了?
起身阮驚云馬上看安然的腳,左右的檢查沒有事才放心。
此時的安然蹙眉看著他,阮驚云問:“看什么?老了么?”
安然沒有回答,阮驚云今年三十二了。
可是他不老,只是成熟了,氣息內(nèi)力了。
等不到安然說話,阮驚云低頭吻住安然的嘴唇:“好濃烈的氣息,香水的問道?”
安然撇開臉,阮驚云拉住安然的手,親吻著安然:“這次你還想往哪里逃?”
安然別開臉,阮驚云含住安然的嘴唇用力的吮吸,但安然很疼,被咬破的疼。
安然沒辦法掙扎,阮驚云把她囚禁了。
早上安然緩緩醒過來,阮驚云睡在她身邊,手摟著她的腰,安然回憶起昨晚阮驚云剛剛開始的時候,那種疼幾乎要人命。
他們都知道,這些年都沒有改變,但是……
安然的手動了動,阮驚云收緊手臂:“這么早醒了,腳疼么?”
安然緩緩回頭看著說話的人:“你怎么會找到我的?”
“難道我不能找到你?”
“我來這里沒有幾個人知道。”
“所以呢?”
安然緩緩轉(zhuǎn)開臉,所以呢?
……
第一千零八章?不是阮驚世是誰
安然的早飯是被吃,被阮驚云吃了,可能是年紀(jì)大了關(guān)系,安然自己的感覺有些疲倦,躺在床上的那種疲倦感就好像是要被榨干累死了一樣。
阮驚云坐在一邊把襯衫扣好,背對著安然,襯衫是白色的,安然好像要睡著了,其實是累的睜不開眼睛。
安然瞇著眼睛,很久才動了一下,但翻身已經(jīng)睡著了。
阮驚云起身看了安然一眼,轉(zhuǎn)開臉朝著門口那邊走了過去,門打開阮驚云到外面把門很輕巧的關(guān)上,跟著看門口的人:“看著點。”
“是。”
離開了門口阮驚云朝著前面走去,酒店的電梯門口等著一個人,很焦急的看著下來的人。
“阮總,不好意思,之前不知道您是阮氏集團(tuán)的總裁,但不知道我們安總怎么得罪您了,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能放了我們安總,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商量。”
助理跟著安然有一年多了,但這事頭一次遇見,助理也有些慌了。
阮驚云看了一眼對方:“你們安總有個女兒?”
“是。”助理有些茫然,綁架?
“阮素素?”
助理忙著點頭:“啊!”
“她是我唯一的繼承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阮驚云雙目深邃,就那么一瞬,助理愕然如遭雷擊。
“小姐是……”
“我和你們安總是夫妻關(guān)系,當(dāng)年她和我之間有點誤會,所以帶著孩子一走了之,這次我來這里是專門找她的。”
“可是……”助理更加的茫然了,阮驚云說:“我是為了她提前來的,帝國大廈是為了要引她來的一個幌子,不過帝國大廈確實是因為她而建造的,所有看到的一切也絕不是子虛烏有。
阮驚云說完轉(zhuǎn)身看向另外的一個人,是專門跟在阮驚云身邊的保鏢。
阮驚云說:“通知先生和夫人,說少夫人回來了。”
阮驚云說完回去,房間的門開了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站在電梯門口的助理說:“沒什么事回去吧。”
助理半天回過神問:“那我們安總呢?”
“她不會有事,醫(yī)生說她的腳不能下床,我想你知道什么意思。”
阮驚云說完回了自己的房間里面,助理站在那里想,是醫(yī)生不讓安總下床,還是你不讓我們安總下床。
助理馬上打電話給了歐陽軒,歐陽軒接到電話正陪著白夢生孩子,他家白夢一年生一個,三年生兩個,這是第五年,已經(jīng)是第三個了。
接到電話歐陽軒詫異了一瞬,眉頭皺了皺問:“你看見阮驚云了?”
“看見了,他和我說……”
“說什么?”
歐陽軒的臉色微微一沉,早就說過別回去,但還是禁不住那一點眼前的利益。
“他說素素小姐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哼,夠不要臉的,當(dāng)年沒有來找,現(xiàn)在孩子都長大了,他又冒了出來,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很忙,你先做你的事情,過幾天我會過去。”
歐陽軒并不是很擔(dān)心安然的安全,阮驚云還沒有糊涂到要傷害安然的地步,他就不會很擔(dān)心。
……
助理那邊完全沒主意了。
阮驚云回到房間看著正睡的安然,走過去看了一眼安然的腳,沒什么事阮驚云才坐下,坐了一會回到床上躺著,把手放在安然的身上,似乎這樣會覺得兩個人的距離不至于那么遠(yuǎn)。
五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的東西,安然在改變,他也在改變,唯一不變的是他的心。
阮驚云睡著的時候安然已經(jīng)睡了,兩個人在房間里面睡了一天,他們都很累,所以在沒有外界事情影響的時候,兩個人睡到第二天的早上才醒過來。
安然感覺全身都被碾壓了一遍的疼,剛動了一下,阮驚云立刻從邊上起身靠過來,直接壓在安然的身上,把安然受傷的腳抬到手臂上面,另外的壓著,安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阮驚云,你瘋了,這……嗯……”
安然不等把話說完,阮驚云已經(jīng)附身堵住了安然的嘴,安然搖晃的撥浪鼓一樣,左右的搖晃著,阮驚云反而不著急要干什么,先是把前戲做足了,安然開始確實努力拒絕,但是后來……
安然窩在被子里面,抱著被子,微瞇著眼睛,剛剛太累了,此時毫無力氣,即便是阮驚云想要做什么,她也毫無力氣拒絕。
過了很久,阮驚云點了根煙,坐在床上吸煙,安然聞到煙味,轉(zhuǎn)身注視著阮驚云:“你吸煙?”
“以前就吸,不知道?”
安然知道阮驚云吸煙,但不知道他吸的好像是毒藥一樣上癮。
吸了兩口,阮驚云把煙放到煙灰缸里面,轉(zhuǎn)身盯著安然:“看什么?”
“阮總……”
“驚云。”
安然默了一會:“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談?wù)劊惝吘故撬厮氐母赣H。”
“有什么好談的?”起身阮驚云站了起來,那姿態(tài)安然不得不承認(rèn),不可一世的可以,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
安然從床上起來,裹著被子,阮驚云本來打算去浴室那邊,看到安然起來阮驚云重新坐下:“我們之間,什么是沒看過的?還怕我看?”
安然好笑:“正常人都會有這個反應(yīng),何況我不覺得我們很熟悉,之所以在這里,是你強行禁錮了我,并不是我愿意留下。”
“你的意思是,昨天你在我身下喊著要我的時候,都是在做夢?”阮驚云露出調(diào)戲之色,安然的臉色一紅:“明明是你逼我的,那種情況下,我……”
“無能為力是么?”
安然沒回答,沒想到五年后的見面會是這樣,曾經(jīng)那個溫文爾雅的阮驚云像是成了流氓了。
安然低了低頭:“素素一天天長大了,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們,我……”
“你和驚世的那個孩子呢?”阮驚云忽然問道,安然有些茫然,想起當(dāng)初只是隨口一說,想要打擊阮驚云的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自圓其說。
“驚世呢?”
“他有事。”
“你昨天和我說,是誰告訴我的你來這里?”阮驚云問道這件事,安然才說:“我不記得了。”
原本安然想是阮驚世,可現(xiàn)在安然想不是阮驚世,他應(yīng)該不會那么作。
可要不是阮驚世,是誰?
第一千零九章?害羞
“不承認(rèn)了?真好,五年的時間你變得我都不認(rèn)識了,這幾天我陪你,等你腳傷好了,陪我參加幾個活動,我心情好,放你回去。”
阮驚云說的真的一樣,可是安然知道,阮驚云說的都是假的,他不會那么好心把她放了。
但眼下安然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坐在那里發(fā)呆。
阮驚云嘴角動了動,過去親了親安然,安然沒動,他的手把安然手里的被子拉下去,手掌按在安然的胸口,用力的抓了她兩下,安然覺得好像被羞辱到了,抬起手去阻攔,反而換來的是阮驚云的變本加厲。
之后的四五天,安然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這期間安然只吃了幾次的飯,其余的時間不是在睡覺就是在陪著阮驚云做那種事情,阮驚云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對她的身體開始著魔,但是這期間絕口不提他和安然之間的事情。
安然七天沒事了,剛下床阮驚云從后面把人抱了起來,直接進(jìn)了浴室到了浴室里面瘋狂的要了安然,安然整個人都快要被欲望填滿了,這七天下來,安然滿腦子的凌亂,本打算今天好好和阮驚云說說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阮驚云不說,什么都不說,除了占有她不會做別的事情。
而這幾天下來,安然明顯感覺到,阮驚云的身體不如剛開始的幾天了。
這種事,累也能累死。
不吃不喝,整天的做,不累死才奇怪。
不過即便瘦了,阮驚云也很好看,人就在那里擺著,阮驚云的氣質(zhì)也不是白來的,安然一眼能看出來一朵花了。
辦了事阮驚云在浴缸里面靠著,瞇著眼睛,仰著頭,懷里摟著安然,手不停的在安然的身上撫摸。
安然的臉也很紅,這時候能說什么?
“還疼么?”
安然沒回答,阮驚云嘴角動了動:“要是不疼了,一會去應(yīng)酬。”
“我和你之間能不能談?wù)劊俊卑踩幻鎸χ铙@云,身子貼著身子,七天來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只要在一起,身體都是纏繞在一起的,別說是貼著了。
阮驚云抬起手摟住安然:“一個月。”
安然愣了一下:“什么一個月?”
“這樣陪我一個月,你走你的,不告訴驚世。”
安然微微皺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不知道的是你。”
四目相視,安然很清楚阮驚云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安然一句話都沒說,一直看著阮驚云。
但即便是如此,安然也沒有改變?nèi)铙@云的決定。
阮驚云把安然按下,開始親吻安然,越發(fā)的火熱一直到安然快斷氣了,阮驚云才把手從安然的頸子上慢慢拿開,休息了一會,起來去外面。
安然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眩暈,起床后站在鏡子前面看著被禍害的慘不忍睹的身體,安然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跟阮驚云在一起就好像是跟一只淫獸在一起一樣,時時刻刻都要把她榨干一樣,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過去了那么多年,他還是那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難道他真的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了。
安然沒穿衣服,只有一條藍(lán)色的浴巾擋著前面,她看來看去的,把浴巾還是放下了,正當(dāng)這時候阮驚云推開門從外面進(jìn)來,看見安然正在對著鏡子欣賞自己,身下立刻有反應(yīng)。
阮驚云低頭看了一眼,把手里的兩瓶鮮奶放下,朝著安然走了過去,到了安然身后,阮驚云立刻摟住安然的胸口,低頭一邊纏綿著安然的肩膀一邊呵氣。
“干什么呢?”
安然說:“我真不行了,你要再這樣,我就要死了!”
“呵呵……”
阮驚云好笑,把安然的手拉過去,要安然感覺一下,安然的手被燙到了一樣縮了回去。
紅著臉想要走,阮驚云立刻握住安然的肩膀,把安然推到了一邊的墻壁上面,摟住安然把身上的浴袍脫了下去。
安然不愿意,阮驚云強迫她,后來安然真的暈過去了。
“然兒……然兒……”阮驚云也被嚇得不輕,手怎么拍打安然的臉,安然都沒有反應(yīng),阮驚云彎腰把人抱起來,穿上衣服帶著安然去的醫(yī)院。
醫(yī)生檢查,說是疲勞過度,怎么一種疲勞過度卻沒有說。
阮驚云坐在一邊,心跳的厲害,從來沒有這么心跳過,安然的手都快要被阮驚云握斷了。
安然醒過來的時候,阮驚云還穿著睡衣。
看到阮驚云安然就跟做夢一樣,很久才醒過來,剛動了動,阮驚云起身站了起來,叫了醫(yī)生過來。
醫(yī)生們來了之后給安然做了檢查,安然好像全身都沒有力氣一樣,阮驚云俊臉陰霾:“怎么回事,怎么還沒有力氣?”
“阮總我們盡力了,但是……”醫(yī)生有些為難,都看的出來,床上躺著的這個人,是被那種事折磨的,但是他們怎么說這件事情,難道說是被折磨的?
“但是什么?”阮驚云不容隱瞞。
“但是現(xiàn)在看這位小姐的身體情況不樂觀,心力衰竭是這個年紀(jì)很少見的一種病,但是她確實有這個癥狀。”
“心力衰竭?”
“心力衰竭有很多種,但是我們一直不排除有一種情況,就是有操勞過度的癥狀,而且是連續(xù)的。
我們已經(jīng)使用了最好的針對藥物,但是要完全康復(fù),還要持續(xù)的休息。”
阮驚云的臉色一陣陣的陰霾,說道:“你們先出去。”
“阮總最好考慮到一線城市的大醫(yī)院去,我們這邊的條件有限,別耽誤了。”
“出去吧。”
醫(yī)生陸續(xù)離開,阮驚云看著床上躺著安然,沒說話,緊握著安然的手。
“我想去洗手間。”
阮驚云沒有放開安然的手,彎腰把安然從床上抱下來,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那邊,進(jìn)了門把安然放下,讓安然站在他雙腳上面,安然穿著家里穿出來的睡衣,沒有穿鞋。
安然站不穩(wěn),阮驚云一把將安然的腰身摟住,兩人相對看著,阮驚云說:“是我太不管不顧了。”
下面什么都沒有,但安然聽得出來,阮驚云很懊惱。
阮驚云握住安然的手,彎腰打開馬桶,拿了一下紙巾擦了擦,放上一次性的邊套,安然坐下阮驚云站在安然對面看著安然,安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阮驚云就坐在對面坐著,弄得安然有些臉紅。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些年他們都是一個人,要真的有別人,也會知道。
阮驚云問:“害羞啊?”
安然沒回答,低著頭。
“什么我沒看過,還害羞?”
安然說:“你還是出去,我一會叫你。”
第一千零一十章?偶遇
阮驚云轉(zhuǎn)身過去,走到門口等著安然,安然方便了阮驚云轉(zhuǎn)身看著安然,安然已經(jīng)起來了,阮驚云把安然抱起來,放到病床上,打了一盆水給安然泡了泡腳,擦干凈,倒了水。
安然看著離開的阮驚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阮驚云在做什么。
阮驚云回來的時候,安然正看著他,憔悴的臉像是個幾天沒睡的人。
“休息吧,我也累了,我們都休息。”
阮驚云說著也去了床上躺著,安然回到床上和阮驚云說:“是不是素素給你打電話了?”
這句話安然想了很久了,這件事除了素素,不會是別人了。
這幾年,素素一直追問阮驚云的事情,雖然很喜歡和阮驚世在一起,但自從安然說阮驚世是她的親生叔叔開始,素素就再也沒有要求她和阮驚世生一個弟弟了。
素素雖然年紀(jì)小,但是很有主意,她還是個電腦神童,有些事情,安然也想控制,但是控制不了。
阮驚云躺著沒有回答,安然已經(jīng)確定了一般,躺下后安然說:“你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驚世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能是怎么回事?”
“有還是沒有?”
“要是有呢?”
“以后別見面了,你只能是他嫂子。”
“這對他公平么?”
“對我何嘗公平?”
安然閉上眼睛,感覺渾身都疼,好像被雷擊穿了一樣。
那種疼全身都要碎了。
安然喘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這一病安然病的很嚴(yán)重,根本沒有力氣了一樣,阮驚云第二天就帶著安然轉(zhuǎn)院了,直飛京城。
安然從飛機(jī)上向下面看的時候,不經(jīng)意想起很多的事情,回憶起過去的事情,安然臉上露出說不清的情緒,這個地方是安然生長的地方,但是后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安然那時候還以為追求的是理想,但后來發(fā)現(xiàn)其實并不是什么理想,和理想也毫無關(guān)系。
飛機(jī)降落,阮驚云的車早就在外面停靠了,安然下去之后阮驚云帶著安然直接坐到車上去了圍村的醫(yī)院。
現(xiàn)如今的京城最好的醫(yī)院也比不了圍村的醫(yī)院。
但到了醫(yī)院先做了各項的檢查,因為不能太操勞,阮驚云全程都抱著安然,而且檢查沒有做完。
檢查的人和阮驚云說最好是能用輪椅推著,避免顛簸,造成病人不必要的不舒服。
阮驚云直接拒絕了。
還振振有詞,他說完全不用考慮顛簸。
安然當(dāng)時都想笑,但是其他的人都被阮驚云不妥協(xié)的眼神震懾住了,也沒人這時候說些什么。
安然晚上六點鐘就去休息了,剩下的檢查都沒有做,阮驚云要第二天再做。
安然晚上睡的很沉,早早的就休息了,人就像是睡不醒一樣。
阮驚云還有其他的事情做,但九點鐘也睡了。
第二天安然繼續(xù)檢查,安然又檢查了一天,醫(yī)院很快出了方案,安然開始接受治療。
但治療之初阮驚云和醫(yī)院的人進(jìn)行了單獨談話。
談話的內(nèi)容是進(jìn)行保密的,之后安然才接受了治療,而治療經(jīng)過了二十幾天安然才完全痊愈。
醫(yī)院也說了,這種情況很少見,好的這么快。
安然出院耽誤了不少的事情,但安然打電話去問,竟然都是阮驚云幫安然做的。
安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有些事情總要說。
安然從醫(yī)院剛出來,迎面的景云端帶著個孩子看見安然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安然,真的是你?”
安然也沒想到,一出院就看見景云端了。
安然說:“好久不見了。”
回憶里的景云端和現(xiàn)在的景云端沒什么區(qū)別,安然忽然發(fā)現(xiàn)歲月也是憐惜的,起碼在這春去秋來里面,有個人是沒有老去的。
安然對著景云端笑了笑,景云端一把摟住安然,把安然緊緊摟在懷里。
一邊站著的小丫頭嘟嘟的嘴:“媽媽是我的。”
安然愣了一下,低頭去看著地上的小孩子,是個很漂亮,好像是個洋娃娃一樣的小丫頭,安然笑了一下,放開景云端蹲下看著小女孩:“你叫什么?”
“沈天驕。”
安然愣了一下,這名字是不是太張揚了。
“天之驕女?”
“嗯?阿姨是怎么知道的。”
“也只有爸爸才能想到這么霸氣張揚的名字,你爸爸呢?在做什么?”
好多年沒有見到沈云杰了,安然忽然很好奇沈云杰現(xiàn)在的樣子。
小丫頭抬起手指了指對面,安然轉(zhuǎn)身看過去,一個人正走向這邊,但他穿的很隨意簡單,好像是個街邊的攤主一樣,朝著這邊走,看到安然的一瞬,沈云杰也停下了,跟著沈云杰站在那里好笑:“回來了?”
好像是多年沒見面的親人一樣,沈云杰知道她早晚會回來,所以說話的時候那么平淡,安然沉默著沒有回應(yīng),沈云杰目光遠(yuǎn)去,在安然的身后看著,但是他沒看到要看的人,邁步走到安然的身邊,停下后問安然:“為什么只有你,他們呢?”
安然說:“驚世帶著他們幾個去爬山了,我出來一個月了,我在外面的沿海城市創(chuàng)建了自己的公司,但是我下飛機(jī)的時候被阮驚云遇上,出了一點事情,今天剛剛從醫(yī)院里面出來。”
沈云杰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他看向阮驚云,阮驚云并沒有回答,只是站在一旁等著安然。
沈云杰問安然:“吃飯了么?”
“還沒有。”
“那正好,去我那里。”
沈云杰彎腰把女兒抱起來,先是親了一下女兒白白凈凈的臉,而后朝著女兒說:“爸爸和你說的姑姑。”
小丫頭哦了一聲,看著安然:“姑姑好。”
安然笑了一下,如果按照她和景云端的交情,她是阿姨,但要是按照沈云杰這邊的交情,那她確實是姑姑。
安然說:“你女兒真漂亮,但是你這名字是不是太張揚了?”
安然是好心,真心朋友才會這么說,景成瑞的外孫女,沈云杰的女兒,京城的最大,圍村的最大,這樣的孩子,她的光環(huán)怎樣,是個未知,這名字怕是不妥。“
沈云杰笑得很隨和:“其實一個名字無所謂,只不過有些事誰也不能改變,即便是我想低調(diào)一點,那些人未必給我低調(diào)的機(jī)會,倒不如張揚一點。”
安然摸了摸孩子的頭:“可她是女孩。”
“女孩怎么了?女孩一樣能成就一番事業(yè),我沈云杰的女兒,必定是人中龍鳳。”
安然知道沈云杰的意思,他已經(jīng)決定了,安然才沒有繼續(xù)說。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他老子阮驚世
和當(dāng)年安然走的時候差不多,沈云杰今天也弄了一個燒烤。
安然坐在一邊幫忙弄,阮驚云則是在一邊看著孩子,沈天驕?zhǔn)莻€磨人精,抓住了誰都能不放,也不怎么就把阮驚云纏住了,景云端在一邊弄各種食材,安然專注的烤串。
沈云杰坐在安然身邊問:“今天驚世回來,你知道么?”
安然愣了一下,看向沈云杰良久才說:“我不知道。”
“他打電話給我,晚上六點回來,這個時間他的脾氣已經(jīng)回來了。”
安然看了一眼時間,四點鐘了。
“他為什么沒告訴我?”
“我不知道。”
沈云杰看向遠(yuǎn)處正在陪著女兒玩的阮驚云:“我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會不會是驚世要做什么事情?”
安然看了一眼手腕上面的紅繩,她一直都沒有拿下去過,這里面有他們的情分。
“來就來吧,他不來我像是也走不了。”
“還想走?”沈云杰看著安然,安然說:“時間過的真快,一晃十年已經(jīng)過去,還記得我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么?”
安然看著沈云杰,沈云杰說:“如果不是阮驚世,我們也不會認(rèn)識。”
安然把肉放到一邊:“我去接他們。”
“坐一會,一會可能就過……”
沈云杰正說著,一輛車子開了過來,是一輛房車,安然認(rèn)識車子,是她的車。
安然親自設(shè)計的,因為阮驚世經(jīng)常帶著幾個孩子出門露營,安然不放心,覺得野外容易出事,就設(shè)計了一款車子,專門有防護(hù)的那種。
阮驚世這次出去帶了四個孩子出去,比安然出來的還要早。
安然起身站了起來,車子很快到了這邊,停下后阮驚世推開車門從車?yán)锵聛怼?br/>
幾個孩子都從車上下來了。
沈云杰的兩個兒子剛剛下來跑到了沈云杰的面前,沈云杰也愣了一下,跟著看到兩個孩子走到他面前,十歲的孩子,長到了一米五的身高,安然不知道該說沈云杰的遺傳基因好。
但是看著下車的素素,素素的身高也比同齡的孩子要高。
最后下來的是五歲的阮天風(fēng),阮天風(fēng)的臉上帶著墨鏡,五歲,卻像是六七歲的孩子一樣,穿著打扮都很像阮驚世。
下來后阮天風(fēng)在周圍看了一眼,看見安然走到安然的面前,抬頭看著安然,朝著安然勾了勾手指,安然低頭,阮天風(fēng)親了安然的臉一下。
“寶貝,你還好么,聽說你病了,我們改變了原定計劃,從太平洋的對面開飛車回來的。”
安然一臉尷尬無語,這孩子……
素素走到阮天風(fēng)的身后,踹了一腳阮天風(fēng):“你皮癢了?”
阮天風(fēng)回頭看著素素:“你再踢我?”
“天風(fēng)!”
阮天風(fēng)正打算發(fā)火,阮驚世一聲冷呵,立刻安靜了,回頭看去:“我知道了。”
一切安靜下來,沈天驕走到阮天風(fēng)的面前抬頭看去:“你干什么戴著墨鏡啊,這都天黑了。”
抬起手沈天驕去拿阮天風(fēng)的眼睛,阮天風(fēng)握住沈天驕的小手:“你干嘛?”
“拿下來啊。”
“別跟我動手動腳的,走開一點。”
“爸爸……”
沈天驕忽然不高興了,朝著沈云杰走了過去,沈云杰抱住女兒,把女兒抱在懷里,看向阮天風(fēng),聲音沉沉的:“小子,你知道得罪我沈云杰女兒的代價么?”
阮天風(fēng)挑眉:“你是沈云杰?”
“怎么?你老子告訴過你?”
阮天風(fēng)很無語的看著已經(jīng)走來的阮驚世:“你所指的我老子是他?”
“是。”
沈云杰拍了拍女兒,阮天風(fēng)嘴角抽了抽:“夠倒霉的,對不起,請原諒!”
阮天風(fēng)連續(xù)低頭認(rèn)錯了兩次,安然在一邊解釋:“從小就不聽話,被他爸爸慣壞了!”
“看出來了,確實慣的不輕。”
沈云杰一腳踢在阮天風(fēng)的后腿上,用的勁不重不輕,但是孩子挺小的,一把是要跪下的,但是阮天風(fēng)也就是晃了晃。
沈天賜和沈天合一看阮天風(fēng)吃虧了,立刻走到阮天風(fēng)的身邊,習(xí)慣性的要護(hù)著阮天風(fēng)。
但是對方是他們父親,他們老實了。
素素可不行,抬頭看著沈云杰俊俏的小臉一沉:“我問你,為什么踢我弟弟?”
沈云杰說:“他欺負(fù)我女兒。”
“你女兒自己來找我弟弟的,現(xiàn)在怪我弟弟?”
“你不是也踢了?”
“我弟弟我可以踢,那是我的權(quán)利,沒給你這個權(quán)利,馬上道歉,發(fā)誓以后……哦!“
素素正叫囂著,阮驚世走到素素身后,一巴掌拍在后腦勺上:“閉嘴!”
素素回頭還想說,阮驚世眉頭一皺,素素不說話了,轉(zhuǎn)過來看著安然,伸手過去,安然低頭,素素親了一下安然:“很想你,媽媽!”
“我也想你,寶貝。”
安然拍了拍素素,親了素素一下,把素素放開,看向身邊的另外兩個,沈天賜和沈天合分別和安然抱了一下,跟著親了親安然的臉,安然也親了親他們。
“我們很想你媽媽。”
“我也是。”
周圍是安靜的,阮驚云站在一邊站著,目光是復(fù)雜的,他走到阮天風(fēng)的面前,單膝蹲著,看著他:“把眼鏡拿下來。”
阮天風(fēng)看了看:“你是我大伯。”
阮驚云的身體輕輕震顫了一下,他是不敢相信的,他們真的有一個孩子?
阮天風(fēng)把眼鏡拿了下來,如阮驚世翻刻版的小臉讓阮驚云的臉一下白了。
阮天風(fēng)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阮驚世,阮驚世說:“你大伯。”
“我叫了。”
阮天風(fēng)說,阮驚世的手放到兒子的頭上,揉了揉兒子的頭發(fā),看向沈云杰和景云端:“好久不見。”
“啊?”景云端有點傻子一樣,沈云杰把懷里的女兒交給阮驚世:“叫叔叔。”
阮驚世幾乎沒什么變化,伸手把沈天驕抱了過去,笑了笑:“天驕?”
“嗯。”
沈天驕有些不好意思了,阮驚世問:“天驕啊,你看這個人好不好?”
阮驚世用腳踹了一下兒子阮天風(fēng),阮天風(fēng)百般的不愿意,但還是不敢吭聲。
所有人,他就怕一個人,他老子阮驚世。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他要去醫(yī)院
整個晚飯,阮驚云都坐在一邊注視著阮天風(fēng),安然始終照顧幾個孩子吃東西,而阮驚世則是和沈云杰喝啤酒。
素素后來去到阮驚云的身邊坐下,坐了很久。
阮驚云看著素素:“有事啊?”
“是你有事吧?”素素看著阮驚云:“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干什么那么難過?”
“我難過了么?”
“你不難過,你一句話不說,你不是說做夢都想見到我,為什么見到了我是這副摸樣?”
阮驚云很久說:“天風(fēng)……”
“媽媽走的時候已經(jīng)懷孕了,沒有多久我們就知道了,后來生了天風(fēng)。”
阮驚云的手抖了抖,不敢去看阮天風(fēng)那邊。
“她沒騙我。”
素素說:“可是他們沒有在一起,你還是我爸爸,你難道不想媽媽和你在一起么?”
阮驚云看著女兒:“這次你留下來么?”
素素想了一下:“我習(xí)慣了和二叔在一起,二叔說他要去更遠(yuǎn)的地方,我也會去。”
“外面真的比家里好么?”
阮驚云的心亂了,沒有平靜了。
這一夜,好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噩夢一樣,阮驚云住沒進(jìn)去住,就在外面,素素也沒回去,拿著被子靠在阮驚云的身邊,阮驚云摟著素素,這一夜都沒合眼。
早上安然從樓上下了,阮驚世也起來了,阮天風(fēng)在樓上和安然睡的。
阮天風(fēng)只要在家就喜歡和安然睡,不在家就是和阮驚世睡。
看見安然,阮驚世動了動脖子,起身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朝著外面看,從他們這里正好看見大樹下面正摟在一起的父女。
阮驚世說:“到底是父女。”
“她也愛你。”
安然最了解女兒了,很善良,像是她一樣,所以才越走越錯。
“但是我不是她父親,她還是出賣了我。”阮驚世其實早知道素素做過什么,這次安然回國,是素素一手安排的,先是把安然要在國內(nèi)組建團(tuán)隊的事情泄露出去,之后有些公司得到可靠消息,最后邀請安然來這邊。
阮驚世沒管,也是希望素素達(dá)成愿望。
“你既然知道是素素在背后做了這些,為什么不阻攔我?”
阮驚世想了想:“他都快四十了,這五年來過的也不好,一直在找你。
他心里容不下別人,你欠我的已經(jīng)還清了,我也不想從你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如看到的,我喜歡上了四海為家到處去漂泊的日子,要我回來守著你也不可能,而你心里……”
阮驚世沒有繼續(xù)下去,但他們都知道,安然終究是愛著阮驚云的。
安然站在那里:“你們都在算計我。”
阮驚世好笑:“老天爺就沒算計我,我餓了,做飯吧。”
安然這才去做飯,阮天風(fēng)從樓上下來,一臉的矯情:“我姐怎么那么愛管閑事?”
阮驚世回頭看了一眼兒子:“別多管閑事,幾點了,才起來?”
“我累了,我不想晨練了。”
“那一會你蛙跳吧,一千個。”
“好,我晨練去。”阮天風(fēng)慢悠悠的下來,出了門去了外面,此時沈天賜和沈天合已經(jīng)出來了,都在外面等著,今天還多了個人,就是沈天驕。
看到阮驚世,沈天驕笑了笑。
阮驚世也笑了下,跟著走過去指了指沈天驕:“阮天風(fēng)你今天開始跟著天驕,我們住在這里的這段時間,你來保護(hù)天驕。”
“我保護(hù)?”阮天風(fēng)一百個不愿意,但是一看阮驚世的臉色,立刻愿意了。
“二叔,我不去了,我爸好像發(fā)燒了。”
素素起來就發(fā)現(xiàn)阮驚云不對勁了,外面一直沒人著急了半天了。
“那你別去了,這幾天你要是想和你爸在一起,也別起早了。”
阮驚世帶著其他的人直接走了,素素忙著跑去找安然,安然出來的時候阮驚云都糊涂了。
叫了沈云杰他們,安然把人先扶到了樓上,上樓后先叫醫(yī)生來,安然這時間給阮驚云吃了一些退燒的藥,之后打了針,總算是退燒了。
素素坐在一邊注視著阮驚云,安然端了碗湯給素素:“你也喝了,省得感冒。”
素素也算聽話,把湯先喝了,安然看素素把湯喝了才起身去拿了睡衣出來,這房子之前就是阮驚云住著,都是他的衣服,安然知道阮驚云喜歡穿衣服睡,還記著以前的習(xí)慣,端了一盆水放到阮驚云的身邊,放下叫素素:“素素啊,你去樓下先休息一會,一會我給你爸爸換好了衣服,你再上來。”
素素起來去的樓下,安然看她下去:“你去沈叔叔那里,洗洗澡,要你阿姨給你找一套衣服換上,要一套睡衣。
一會你好睡覺。”
素素回頭看看,答應(yīng)了去了沈云杰那里。
安然把阮驚云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不能脫的用剪刀剪了。
阮驚云打著針,衣服不好脫,只能動剪刀了。
先用水擦了一遍,干了之后又換了睡衣,換好后安然把被子給阮驚云蓋上,這才端著水去樓下倒掉。
安然做了點早餐,煮了雞蛋,煮了粥。
做好安然到樓上把針拔了,阮驚世帶著人回來了,安然聽見動靜下去照顧他們吃飯,他們吃飯的時候安然端著粥到樓上把阮驚云叫醒,其實阮驚云一直都沒有睡,但他始終閉著眼睛不睜開,安然差不多也知道阮驚云沒有睡覺,真的睡了就不叫他了。
叫醒了人安然扶著阮驚云起來,坐在一邊喂阮驚云吃粥,還有一個雞蛋。
阮驚云一邊吃一邊問安然:“你和驚世……”
“過去的事情別說了,天風(fēng)是我和驚世的孩子。”
阮驚云眉頭深鎖,飯都吃不下去。
安然把粥送到阮驚云的嘴邊,阮驚云問:“你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天風(fēng)?”
“過去的事我不想說也不想解釋,本來我們都可以好好的,現(xiàn)在你自己找了個麻煩。”
安然正喂著阮驚云,有些不舒服,反胃……
起身安然去了樓下,在洗手間里面干嘔起來。
阮驚云是看著安然下去的,他的眉頭深鎖著。
阮驚世去看安然:“怎么了?”
安然站穩(wěn)搖了搖頭,雙眼有些發(fā)直,跟著她轉(zhuǎn)身看著阮驚世:“一會帶我去醫(yī)院,我想去看看。”
阮驚世僵硬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公婆上門
安然到了醫(yī)院做了一個檢查,結(jié)果出來安然看著阮驚世:“怎么樣?”
“是懷孕了,一個月了。”
阮驚世把檢查結(jié)果給安然,安然低著頭一臉僵硬的坐在椅子上面,很久才說:“我就知道你哥沒安好心。”
“這不是正好。”阮驚世坐下,笑的帶著點邪氣,安然看了阮驚世一眼:“誰會嫁給一個強奸犯呢?”
“你唄。”
“我說真的。”
安然轉(zhuǎn)開臉,愁上心頭,怎么辦?
“五年了,五年前你就該留下,只不過是晚了五年。”
“你不會明白了,他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天風(fēng)是一根刺。”安然說著揉了揉頭,阮驚世抬起手幫忙揉,安然閉著眼睛靠在一邊:“真倒霉。”
……
阮驚云深夜的時候才聽見點動靜,素素睜開眼看著門口,安然從樓下上來了,見了面安然說:“吃飯了么?”
素素說吃了,她都困迷糊了,看到安然鉆到阮驚云的被窩里面摟著阮驚云睡。
安然站在樓梯口,好像是她的錯,分開了他們父女這么多年。
走到一邊安然去坐下,過了一會安然說:“你今天怎么樣了?”
本來安然想說些什么,關(guān)于孩子的事,但話到了嘴邊還是不說了,阮驚云看了一會安然:“你怎么了?你下樓干什么,素素說你去醫(yī)院了?”
“老毛病了,吃一口涼的東西都要吐。”
“胃寒?”
安然沒回答,阮驚云問:“這些年……生了天風(fēng)后,你們一次都沒有過?”
素素也不懂,安然卻臉紅了:“當(dāng)著孩子的面,能不能不說這些,讓我以為,你活著就不會做別的事情,卻都是為了這些活著么?”
“回答我,我就想知道這件事情。”
安然搖頭:“沒有。”
阮驚云問:“是個意外?”
“問這些還有意義么?”
“有。”
安然再也沒說話,阮驚云把女兒拍睡了,他也去躺著,安然這一夜都沒休息,坐在一邊坐著。
那天之后阮驚云的身體就不好,每況日下,弄的公司都去不了了。
沒辦法,阮驚云的助理都來了。
但看到阮驚世,助理回去把這邊的事情說了一遍,阮瀚宇和木清竹第二天就來了圍村這邊,早上四點鐘就敲門。
阮驚世在門口看見父母的時候也意外了一瞬。
木清竹一把抱住兒子,哭的滿臉淚水,阮瀚宇的臉色也僵硬到了極點,這個兒子,阮瀚宇想一巴掌拍死,但又舍不得。
“哭什么,這不是挺好么?”阮驚世把木清竹抱住,吸取木清竹身上屬于母親的味道,放開后看了一眼后面的父親。
木清竹進(jìn)了門,一眼看到站在樓下和阮驚世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阮天風(fēng)。
阮天風(fēng)有點茫然,他家老子親戚怎么這么多,多的都叫人有一點頭疼了。
“這孩子……”木清竹走過去,蹲下看著孩子,手都有點顫抖。
“爺爺奶奶。”阮驚世說道,阮天風(fēng)叫人,木清竹愣住了,但很快問:“這孩子是?”
“我和安然的。”阮驚世轉(zhuǎn)身去坐下,阮瀚宇也坐下,但阮瀚宇的臉色卻不好,冷冷的目光看著小兒子:“你搞什么?”
“是個意外。”
阮驚世那樣說,木清竹抱住孩子痛哭不止,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哭了一會終于安靜下來,木清竹把孩子拉到身邊護(hù)著,就好像知道阮瀚宇的決定一樣,不敢放手。
阮瀚宇接下來果然說:“這孩子過繼給你大哥,你想做什么以后我都不管,但是不能再和你嫂子有任何交集。
她注定是你嫂子,你就算苦苦強求也沒有用,這是注定的。”
阮驚世注視著門口,他是不介意青春放在哪里燃燒的,既然都……
“對不起,天風(fēng)是我和驚世的孩子,我不會讓天風(fēng)過繼給阮驚云,就算是我做錯了,也不能讓孩子給我負(fù)責(zé)。”
安然從樓上帶著素素下來,素素注視著木清竹和阮瀚宇,對于這兩個人,素素是陌生的,但是不恨他們。
只是剛剛聽到的話讓素素不喜歡。
素素離開媽媽走到樓下,看了一眼阮驚世,問:“你怎么不說話,他們說什么你都聽,你是傻子啊?”
“沒大沒小,跟誰說話呢,一邊去。”
阮驚世的目光一沉,素素冷哼一聲走到一邊,叫阮天風(fēng):“你,過來,我們?nèi)ド厦妗!?br/>
阮天風(fēng)也聽話,平常肯定跟你對著干的,你管我,憑什么啊,此時此刻,立刻聽話了。
走到了素素身邊,把手給素素,素素帶著阮天風(fēng)朝著樓上走去,什么爺爺奶奶,都是浮云。
安然站在一邊并沒有說其他,她的孩子,她很了解,管不了!
“你也是的,你怎么也不說話啊?”
素素一邊走一邊教訓(xùn)阮天風(fēng),也不知道是教訓(xùn)的阮天風(fēng)還是阮瀚宇夫婦,木清竹怎么聽都那么刺耳。
看向安然木清竹問安然:“孩子都長大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自己愿意的。”
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世:“驚世,你先去樓上,我和阮先生阮夫人有些話說。”
“驚世……”
阮瀚宇叫住阮驚世,阮驚世本身也沒起來,但是被阮瀚宇這么一叫反倒起身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安然:“我去樓上。”
安然沒有回應(yīng),阮驚世走后阮瀚宇看向安然:“這件事你想怎么解決。”
“我沒想過這件事要怎么解決,我不欠你們?nèi)罴业模祜L(fēng)是我和驚世的孩子,天風(fēng)沒有錯。”
“你是什么態(tài)度?”阮瀚宇有些坐不住了。
木清竹用力瞪了一樣阮瀚宇:“你干什么?你都多大了,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阮瀚宇臉色一沉:“你叫小寶怎么辦?”
“我過些天會和驚世離開,這段時間你們可以看孩子,我不會打擾你們。”
安然說完看了一眼外面:“太早了,我們還不準(zhǔn)備吃早飯,所以請兩位先回吧。”
安然說著去了樓上,樓下根本不管了。
木清竹嗚嗚的哭了起來,阮瀚宇坐在一旁過了很久才起身站了起來,他站在樓下沒走,但是一直注視著外面,木清竹哭了一會,起來去廚房做飯,這么走不行,一定要留下。
安然回到樓上,兩個孩子靠在各自的領(lǐng)地已經(jīng)睡了,兩兄弟都沒說話,看到安然也都沒反應(yīng)。
安然就近拿了一雙被子,躺下了蓋了蓋被子,閉上眼睛繼續(xù)睡她的覺。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要去看一個人
安然早上下樓的時候,木清竹已經(jīng)把飯菜做好了,看到安然木清竹叫安然吃飯,兩個孩子相互看看,回頭看著下樓的阮驚世,阮驚世問:“沒聽見啊,奶奶叫你們吃飯呢。”
“謝謝奶奶。”
阮天風(fēng)忙著下樓,餓了。
素素也下樓說了謝謝,木清竹激動的不行,忙著把兩個孩子拉了下去,介紹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也不知道你們兩個愛吃什么,我做了幾樣。”
木清竹拉著孩子,阮瀚宇也不可能不喜歡,只是這種情況下,他沒有言語可以說,但注視著兩個孩子,卻別有一番心情。
阮天風(fēng)長的和阮驚世小的時候一模一樣,阮瀚宇看的雙眼發(fā)直。
素素則是女孩子的模樣,長得和安然一樣。
安然和阮驚世坐在一邊,安然坐下吃了點東西,端著一碗粥,加了一個雞蛋,轉(zhuǎn)身去了樓上。
阮瀚宇朝著安然那邊看去,有些不清楚,怎么回事?
安然走后阮瀚宇問阮驚世:“你們都不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著急死我?”
阮驚世吃了一口東西看了一眼兩個孩子:“素素是大哥的孩子,天風(fēng)是我的孩子,都是安然生的,沒什么可說的了。”
阮瀚宇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阮驚世剝了一個雞蛋給素素放到碗里面,跟著又剝了一個給天風(fēng),之后自己低頭開始吃東西,木清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著小兒子的樣子忍不住的心疼。
這些年家里一直都是虧欠小兒子的,家里的地位不如大兒子,什么都要以大兒子為重,小兒子已經(jīng)夠懂事聽話的了,木青竹完全不能理解,什么地方還不夠,如今孩子都是好好的,逼著他讓他難受么。
一個人哪有一生不犯錯的,這孩子都已經(jīng)有了,那還能掐死么?
木青竹夾了點吃的給兒子,阮驚世反過來給木清竹也夾了一些。
木清竹吃不下去,這才說:“驚世,過去的都過去了,你聽媽***話,回家吧,現(xiàn)在家里冷清清的,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媽媽思念成疾么?”
阮驚世看了一眼兩個孩子:“我會帶素素和天風(fēng)出去一段時間,等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素素說想去天涯海角看看,天風(fēng)想去撒哈拉沙漠。”
“那么遠(yuǎn)?”木清竹擔(dān)心兒子會一去不回來,抿著嘴唇不知道說什么好,緊張的握著筷子,阮驚世起身站起來:“媽,我長大了,不在是小孩子了,在我三十而立之年以前,讓我再不羈一回。”
木清竹點了點頭:“好,媽媽答應(yīng)了。”
“我還……”
“你閉嘴。”木清竹都?xì)饪蘖耍莺莸目戳艘谎壅煞蛉铄睿讶铄羁吹氖直锴炎扉]上冷冷的盯著另外的幾個人看著,木清竹說:“以后你想要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誰也不用怕,你放心,只要媽媽還活著,我看誰敢管你?”
阮天風(fēng)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臉色黑乎乎的阮瀚宇。
阮驚世好笑:“以前也沒人管我,媽,我出去走走,吃飽了。”
阮驚世其實沒吃多少,一碗粥一個雞蛋而已,木清竹想說再多吃一點,但是木清竹不敢說。
阮驚世穿上衣服朝著門口走去,出了門站在外面站了一會,木清竹不敢出去,淚漣漣的站在門口看著走在落葉下的小兒子,忍不住一遍遍的擦眼淚。
老天爺不公平,為什么讓兩個兒子喜歡一個女人?
希望是上天給的,卻又無情的抹殺了這個希望,老天為什么要這么做?
……
安然陪著阮驚云吃了飯,起身要走,阮驚云握住安然的手:“別走。”
安然說:“我還沒吃飯,我下去吃飯。”
起身安然去了下面,到了樓下沒看到阮驚世有些奇怪,看了一眼才問素素:“二叔呢?”
“去外面了,說是去散步了。”
安然這才去吃了早飯,阮瀚宇一直坐在安然的對面,但安然能泰然自如的吃早餐,吃了早餐安然起身收拾,木清竹說她收拾就行了,安然看了一眼孩子說:“你們是去看二叔呢,還是去樓上陪著爸爸?”
素素說:“我們?nèi)タ炊濉!?br/>
“那去吧。”
安然轉(zhuǎn)身去了樓上,到了樓上坐在閣樓上面的窗口朝著外面看著,雖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還是往外面看,阮驚云看著安然:“你看什么呢?”
安然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阮驚云:“驚世出去了,你父母在下面。”
阮驚云短暫的愣了一下:“他們?yōu)殡y驚世了?”
“也沒有。”
安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坐了一會安然起身站了起來:“我出去一下,可能要很晚才回來,正好你父母在這里,他們會幫我照顧你。”
安然從樓上下去。木清竹問安然要出去,安然說:“有件事情要去做,差點忘記了,我有事要出去兩天,可能今晚回來,也可能今天晚上不回來,既然您在這里,阮驚云也有人照顧我就先出去了,麻煩了,孩子們我?guī)ё吡耍@世也會跟我去。”
安然說完從屋子里面走了出去,木清竹轉(zhuǎn)身看去,安然已經(jīng)離開了。
出了門安然沿著圍村的路朝著外面走,沈天賜和沈天合兩兄弟帶著妹妹走了出來,安然看了一眼沈天驕:“你不要去了。”
“哥……”
沈天驕雖然年紀(jì)很小,但是卻很會撒嬌,沈天賜兩兄弟經(jīng)年不在家里,好不容見到妹妹,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沈天驕。
沈天賜走到安然面前去:“媽,你讓天驕去吧。”
“天驕還很小,我們要去的地方她不能去,等她年紀(jì)大一點我們才能帶著她去。”
“阿姨,我不會亂說話的,我會守口如瓶你讓我去吧。”
沈天驕一個勁的和安然說,安然看了沈天驕一會,沈云杰從家里出來,到了安然面前說:“你們要去四方臺?”
安然說:“我已經(jīng)有幾年沒見過大哥了,我想去看看,順便帶著幾個孩子去。”
“天驕沒有那么矯情,她要去帶著吧。”
沈云杰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安然也不好拒絕,這才答應(yīng)了,把手給了沈天驕:“走吧。”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備用精子庫
安然帶著三個孩子沿著路走,很快看見正望天的三個人,阮驚世雙手插在口袋里面,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身后站著兩個小的,正抬頭看著天空。
安然停下來,沒有馬上走過去,她的心情復(fù)雜,有些酸痛。
其實她是愛著阮驚云的,那種愛足以牽絆一生,但是卻不很擔(dān)心的牽腸掛肚,而眼前的這個,卻是安然牽腸掛肚的人,那種牽腸掛肚,讓安然不能放手。
對安然而言,看著阮驚世已經(jīng)成了不能戒掉的一種習(xí)慣,就好像是看著一個孩子一樣,安然不愿意把阮驚世隔絕在生命之外的地方。
沒有阮驚世的消息,也看不見阮驚世好不好,對安然而言,像是一個打擊一樣的可怕。
安然走過去的時候,阮驚世已經(jīng)轉(zhuǎn)身看著安然了,那身黑色的衣服看上去很老城。
這五年的風(fēng)餐露宿,讓一個青澀男人變成了成熟穩(wěn)重的人。
都知道他愛綠色,但他已經(jīng)有五年的時間不再穿紅戴綠了,所以說他已經(jīng)變了,不在是過去的那個阮驚世了。
安然看著阮驚世,很久才走過去:“想起一件事情。”
“去四方臺?”阮驚世問道,安然點了點頭,彎腰阮驚世把沈天驕抱了起來:“叔叔帶著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好。”沈天驕最喜歡的就是阮驚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喜歡,阮驚世說什么都愿意。
阮天風(fēng)抬頭看去,一臉的不高興。
安然他們到了四方臺監(jiān)獄的外面,阮驚世叫兒子去敲了敲門,沒有多久里面出來人,把幾個人帶了進(jìn)去。
安然已經(jīng)快要不記得四方臺監(jiān)獄的樣子了,但是過去種種卻依稀在目。
秦傲天出來的時候還是老樣子,看到安然和素素他們微微愣了一下,素素馬上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秦傲天,雖然長大了,但是秦傲天還是把素素抱了起來,素素高興的抱著秦傲天。
安然停下來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爸爸了。”
“可惜不是。”
“舅舅,我發(fā)給你的那些東西,有用么?”
“有,你啊,太精靈了不好,不是告訴你了,電腦這個東西以后少碰么?”
“我沒有多碰好不好?”
素素不承認(rèn),每天兩個小時,對于素素而言,已經(jīng)不多了,怎么能是多?
秦傲天沒說這件事,看向沈云杰的兩個兒子,伸手去摸了摸頭:“長大了?”
“義父。”
“干爹。”
“師父,我是天驕。”
沈天驕怕吃虧忙著說,安然無語,這孩子的性格,還是有一部分像是景云端的,并不是完全和沈云杰一樣。
秦傲天說道:“你和你哥哥們一樣吧,叫我義父干爹都可以,你哥哥長得一樣,規(guī)定他們叫我什么,是為了區(qū)分他們誰是誰,你叫什么都可以。”
“那我叫干爹。”沈天驕?zhǔn)莻€自來熟,完全不在意。
秦傲天說:“有魄力,和你父親一樣。”
沈天驕當(dāng)然高興,被人夸贊了。
安然站在一邊:“素素,你下來吧,你都多大了?”
素素從秦傲天的身上下來,拿了一條項鏈給秦傲天戴在脖子上,是個子彈頭的項鏈。
“這個是合金的,是我跟二叔弄來的,里面是一個護(hù)身咒,保護(hù)你的。”
素素朝著秦傲天說道,秦傲天說:“舅舅不需要這個。”
“我送給舅舅的。”
素素堅決,秦傲天低頭看了一眼:“我知道了。”
“好了,玩吧。”
秦傲天轉(zhuǎn)身朝著里面走去,安然和阮驚世隨后跟了進(jìn)去。
安然跟著坐到桌上,說起這些年在外面的事情。
秦傲天說:“這孩子?”
阮驚世沒有回答,安然說:“是個意外。”
一句意外,秦傲天已經(jīng)了然,注視著阮天風(fēng),這孩子是個意外,也說明這個意外將永遠(yuǎn)被封存,而安然不想解釋,說明已經(jīng)不把這件事情當(dāng)成是什么事情了。
“喜歡當(dāng)兵么?”秦傲天問阮天風(fēng),阮天風(fēng)說:“不喜歡。”
“為什么?”
“我的使命是保護(hù)家人,和國家無關(guān)。”
阮天風(fēng)雖然年紀(jì)很小,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一樣,秦傲天擺了擺手叫阮天風(fēng)過去。
阮天風(fēng)回頭看了一眼阮驚世走到了秦傲天的面前停下,秦傲天摸了摸阮天風(fēng)的頭問:“跟著我,以后做將軍,保護(hù)整個京城。”
“我不跟著你,我以后一樣可以保護(hù)京城。”
阮天風(fēng)漫不經(jīng)心的話,卻像是一個承諾一樣,秦傲天看向安然:“他是?”
“別問了。”
秦傲天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阮驚世:“我不相信你會有這個意外。”
阮驚世笑了一下:“我也不相信,但是這個意外發(fā)生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安然的目光依舊平平淡淡,她看著阮天風(fēng)的面容,只是看著。
吃了晚飯,所有人都去休息,安然被叫到秦傲天那邊去喝茶,秦傲天泡了一壺茶,安然坐下后給他洗了茶,秦傲天問安然:“他是阮驚云的孩子?”
安然愣了一下,抬頭看著秦傲天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問?”
“阮驚世不會做出對不起他大哥的事情,雖然你和他之間有情,但是他不會那么做,他眼里早就把你當(dāng)成了他嫂子,這些年放不下你,只是不放心,如果有一天阮驚云把你帶走,他會離開你。”
秦傲天說話的時候,安然低頭泡茶:“我不想解釋這件事情,但是……”
安然很久說:“這孩子,我只會承認(rèn)他是驚世的孩子,這是我欠他的。”
秦傲天一切已經(jīng)傲然了,問安然:“阮驚云知道么?”
安然說:“什么知不知道,孩子是驚世的。”
“現(xiàn)在醫(yī)學(xué)手段,可以查出來。”
“那你試試吧。”
安然看著秦傲天:“他們父子之間的對比是九十九點九。”
“這不可能。”
“他是驚世的孩子。”
安然起身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去門口,秦傲天問:“阮家這種人家,應(yīng)該有備用的精子。”
安然愣了一下,停在門口,轉(zhuǎn)身看著坐在沙發(fā)上面端起茶碗喝茶的秦傲天。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陪你到最后的那人
但安然只是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那邊。
推開了門,安然走進(jìn)去,回憶起那一年的事情,安然的眼睛緩緩閉上,渾身毫無力氣。
阮驚世還沒有休息,聽見安然回來叫安然:“過來吧。”
安然走過去,脫了鞋坐到阮驚世睡覺的床上,靠在一邊靠著,阮驚世抬起手摸了一把安然的頭。
“怎么了?”
安然說:“秦傲天跟我說,你們這種人家,都有備用的精子庫。”
阮驚世的手一滯拿了回去,看向安然:“他知道了?”
安然搖了搖頭:“我沒承認(rèn)。”
阮驚世把手放下:“秦傲天太聰明了。”
安然的手很冷,靠在阮驚世那邊:“我不擔(dān)心秦傲天會告訴他,我只是覺得,如果連秦傲天都能想到的事情,那他肯定也會想到。”
“……”
這一夜都沒怎么睡,早上起來的時候安然和阮驚世睡在一起,其他的孩子都看見了。
特別是素素,臉色不是很好,但也沒說什么,安然起來的時候看見素素的臉色不好,才和素素說:“媽媽昨天回來的……”
“我知道了,媽你如果喜歡二叔,我們就走吧。”
安然愣了一下,良久說:“你是不是很想留在爸爸身邊?”
素素?fù)u了搖頭:“我想留在二叔身邊,陪他去看天涯海角。”
安然愣了一下:“那就去。”
安然他們當(dāng)天晚上吃了飯,從四方臺監(jiān)獄離開回的圍村,沈云杰的車在外面等著安然他們。
上了車安然靠在一邊,人多坐的是兩輛車,安然和景云端坐在一起,景云端就坐在安然身邊,她問安然到底誰才是安然心中所愛,還問安然是不是打算孤獨終老。
安然一開始只是看著景云端,后來才回答。
安然說:“我沒有想過,但也不至于孤獨終老。”
景云端只是笑了笑:“我以為你會懂得珍惜自己,但現(xiàn)在看你真是傻的不輕。”
如果是放在過去,安然一定以為這些話不是景云端說出來的,但現(xiàn)在安然并不會那樣想,人在成長,而歲月終究會留下一點點的痕跡,而在歲月中的洗禮下,有些人的成長卻是驚人的,比如說景云端。
安然看過景云端的書,她的內(nèi)心世界,是別人無法想象的,并非是外人看到的那樣,什么都不懂,天真浪漫只是一種性格的宣泄,真正的景云端是令人震撼的。
與世無爭的性格練就了景云端所向睥睨的品行,面對死都不會驚訝的人,這樣的人不是一個傳奇是什么?
只是并沒有多少人懂得這一點。
“云哥是做錯了許多,我也不喜歡云哥這個人,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他愛你的心是不變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你也愛著云哥。”
景云端的手握住安然的手,安然卻說:“那些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別在說了,我和阮驚云注定是個錯誤。”
“如果真的是錯誤你何必留下照顧他,他現(xiàn)在這樣死不了的,你要想走,誰留得下你?”
安然看著景云端:“你不會明白,阮驚云的決絕,如你所說他是個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覺得他會這么輕易的放我走?他是諸葛亮,唱了一出空城計,卻把我也唱在了其中,我歷盡千辛萬苦去找尋我在空城中的影子,找來找去卻發(fā)現(xiàn),我并沒有離開過他,因為在這空城之中,我就是他手中那把琴,他用我殺敵無數(shù),守住了整個城,而我還渾然不知,看紅塵從我眼前滾滾而過……
景云端緩緩看向安然,一抹了然:“就算是這樣,你想沒想過,可以為他殺敵無數(shù)的人有多少,為什么他只選中了你?”
安然看著車子前面,很久安然說:“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么不肯留下來,難道說看著他這樣自生自滅你心里真的好受么?”
“不好受,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有辦法,我也不會回來。”
“那你回來了,他就好過了?”
安然看向外面:“他是不好受,我也不好受,驚世怎么辦?”
“你們以前也這樣了,驚世和你這輩子都不會有結(jié)果,你和驚世都很明白這個道理,你還要執(zhí)著什么?浪費了這么多年你還看不懂么?你們?nèi)齻€人,三振出局的那個,只能是驚世。”
安然的手握住:“這樣對驚世不公平。”
“公不公平不是你說了算的事情,如果我是驚世我會放下,安然你別用你的方法來決定別人的世界,驚世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該怎么做,反倒是你,一直阻礙他的決定,是你的依依不舍,阻擋了驚世要離開的腳步,別用這種方式來傷害他們兩個人,他們已經(jīng)默契了決定這件事情,你為什么還不肯?”
“可是誰問過我,那我怎么辦?我并不是貨物,為什么扔來扔去的?”
“愛一個人真的要計較那么多,這世界上就不會有愛情了。”
安然看著景云端:“你呢?你不計較么?”
景云端看了一眼開車的沈云杰,他一直都沒說話,景云端說:“杰的心里裝著一個你,我從來沒有跟他計較過。”
安然愣了一下,看著景云端的臉白了白。
沈云杰目光清澈的在后視鏡里面看了一眼景云端,景云端看了一眼沈云杰,說:“安然,此生摯愛不可能只有一個,我也經(jīng)歷過你所說的這些,我喜歡過云哥,一度把自己當(dāng)成是此生不會改變的妻子,但是現(xiàn)在想起來,就像是一陣夏天里面的涼風(fēng),那種舒服是不言而喻的;而我也喜歡過驚世,我甚至至今都覺得,那是一場很美的夢,我真的愛過一個叫阮驚世的人,畢竟他是那樣的華麗不拘一格。
可不管是夏天的涼風(fēng),還是冬日里面的暖風(fēng),終究比不過一個可以為我遮風(fēng)擋寒的人。
人的一生,會遇見的人有很多,但是多不證明就一定都能陪著你走到最后,那是不可能的。
也許你從一開始就遇見了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但是中途已經(jīng)離你而去了,你開始這一路尋尋覓覓,承受著成長的痛,經(jīng)過了一番恩恩怨怨。
回頭的時候你看見的一幕幕往事,就好像是一場笑話,雖有感動,卻不能保留。
到最后的時候,最初的人又一次出現(xiàn),而他此時已經(jīng)遲暮之年,再也走不動了,正因為走不動了,所以他才哪里去不了,才能陪著你到天長地久,你明白么?”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離別
時間好像是無情的鐘,終究敲碎了安然的夢。
這一天的天氣一點都不好,安然坐在床上叮嚀著一個時間,阮驚世帶著幾個孩子去了阮家,到了深夜都還沒回來。
安然沒有休息,阮驚云也沒有休息,他們就好像是兩尊木頭人,誰也不說話,等待著天長地久。
安然等的累了,打電話給阮驚世,問阮驚世什么時候回來,阮驚世那邊說今晚不回來了,安然這才把電話掛了,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睡覺。
阮驚云的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還是不起來,就在樓上躺著,安然也沒有要求阮驚云起來,但很清楚阮驚云這段時間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長時間的不肯起來,讓他的身體很差,他現(xiàn)在弱不經(jīng)風(fēng),起來真的沒有力氣。
安然甚至覺得,如果繼續(xù)下去,阮驚云用不了多久,就要長病不起了。
看到安然躺下,阮驚云說:“你二話不說的就走,還期待我能明白什么?你不說我怎么知道?為什么不能冷靜一點,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
安然睜開眼睛看著阮驚云,今天景云端一直在這里,她雖然沒有聽他們說什么,但是景云端太能說服人了,安然知道阮驚云一定是聽到了什么。
“你從來不肯聽我說,你是個混蛋,用你多情外表困住了,還想用此來囚禁我的一生,我早一步知道,你是個無情薄涼的人,離開你有什么錯,可是你為什么不許,你一次次的囚禁我,你很對么?
你像是一個噩夢,打碎了我無數(shù)的夢,為的是成全你自己,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到了中年,難道你還想讓我流離失所?
我和驚世之間永遠(yuǎn)不可能就這么算了,我和你已經(jīng)離婚了,如果我和你已經(jīng)不是夫妻,我難道不能選擇再嫁么?
你不是上帝,為什么要我為你守身如玉?
曾幾何時,你的心是那么冰冷,你想過我的感受么?”
阮驚云下意識的愣了一下,跟著他說:“雖然我們之間沒有誓言,但是我的心一直沒有離開過你,你如果非要覺得是我對不起你,那就是我對不起你,但是驚世已經(jīng)陪了你五年的時間了,難道你還覺得不夠么?
有你在,驚世永遠(yuǎn)不會走出這段感情,我也不能放下,終究會郁郁寡歡而死。
而你能得到什么?
是剪不斷理還亂,還是你的固執(zhí)?”
安然吞了吞口水,轉(zhuǎn)身就躺在阮驚云的身邊,阮驚云說:“我希望有個女人為我剪下長發(fā),我沒想過這個女人會為別人剪下長發(fā),驚世對你的感情我并沒有干涉,我也沒有干涉你對驚世的感情,是因為我相信我們之間,不會有第三個人。
驚世像是個孩子……”
“他不是孩子。”
安然忽然打斷了阮驚云,阮驚云看著安然那邊:“我知道他不是孩子,所以我從來沒有責(zé)怪過你,只是到了這時候了,安然……那五年給了驚世,剩下五年給我,等以后你把這五年再給驚世?”
安然看著阮驚云:“你瘋了吧?”
“呼……”
阮驚云閉上眼睛:“從小我就看我父母恩愛,但我內(nèi)心卻有個聲音,柔勝不了剛,因為在我的世界里面,母親總是輸人一等,屈于父親的,但是……”
阮驚云遲疑了一下:“后來我才明白,不是柔勝不了剛,而是本身剛?cè)岵⑦M(jìn),夫唱婦隨,他們之間并沒有你和我。
但當(dāng)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你已經(jīng)走遠(yuǎn),即便是我千山萬水的去找你,也還是無處可尋。
安然,回來吧,我知道錯了,以后我再也不會那么做了。”
安然注視著阮驚云:“我們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
“如果真的走到了盡頭,你就不會回來了。”
安然沒有回答,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那些年阮驚世所有付出的,她不能裝成是視而不見。
早上安然早早起來做飯,阮驚云問安然這么早就起來了,安然也沒回答,起身去做了早餐,但是早餐之后安然打電話給阮驚世,阮驚世的電話始終不通。
安然和阮驚云吃了早餐,她從阮驚云那邊下來,出了門給沈云杰打電話,要沈云杰過來幫忙照看一下阮驚云,不然她不放心把阮驚云一個人放到家里。
出了門安然從圍村出來,車子開的很快,但是她去阮家的時候,還是人去樓空,這一次一起離開的不光是阮驚世,還有另外的一對夫妻,阮瀚宇和木清竹兩個人。
安然問了傭人,傭人說阮瀚宇和木清竹去了機(jī)場,說是要出國,至于去什么地方他們也不知道。
安然打電話給沈云杰,這時候沈云杰卻不接電話了。
阮驚世看了一眼身邊的五個孩子,微笑著說:“回去吧。”
沈云杰看了一眼女兒:“跟著二叔要聽話,不要和天風(fēng)吵架,爸爸希望你能看看世界,和哥哥們相處一下。”
沈天驕背著背包:“爸爸,我會長大回來,你要給我生妹妹。”
沈云杰驕傲的一笑:“你是爸爸的驕傲,爸爸不會把愛再分給誰了,爸爸在這里等著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嗯。”
景云端掉了兩滴眼淚,走到阮驚世的面前抱了他一下:“保重。”
阮驚世用力摟了一把景云端:“長大了。”
景云端嗯了一聲,離開后看了看三個孩子:“要聽話。”
“嗯。”
“上車吧。”
阮驚世看了一眼周圍,叫幾個孩子上車,幾個孩子立刻坐到了車?yán)铮瑲w置了各自的東西。
沈云杰看了看幾個孩子:“多保重。”
阮驚世隨后回到車?yán)铮瑔榆囎訌膰咫x開了。
安然察覺要回到圍村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從圍村出來了,安然看到車子掉頭追他們的時候阮驚世告訴幾個孩子安然來送他們了,卻沒有停車,一直到高速上面都沒下來,安然從后面追了一百多公里,車子后來沒有油了,拋錨在路上,安然在后面還追了一段。
阮驚世只是看著后視鏡里面的安然,緩緩減速行駛了一會,但終究還是消失了。
安然坐在路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云杰開車從后面過來,安然看見沈云杰的時候,程浩提了一桶汽油下來,給安然把車上的汽油加滿,程浩啟動安然的車子,直接開走的。
等程浩走了,沈云杰把安然抱到了車上。
帶安然回去。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不見了
阮驚世的走讓安然一蹶不振了幾天的時間,幾天后安然才從困境中振作了一些。
阮驚云這段時間身體也不是很好,沒事的時候就看著素素的照片出神。
安然生病期間都是景云端和沈云杰兩個人照顧的阮驚云,安然好了之后開始自己照顧,但是阮驚云的身體很差,下樓都不能,安然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人給扶了下來,阮驚云他自己還不愿意下來。
“快到秋天了,我不想下去。”
阮驚云意思是下面有些冷,安然說:“我也不能一直照顧你,難道你要累死我?你父母都把你扔下不管你了,驚世也不管,你叫我怎么辦?我要工作,還要照顧你……”
“那別工作了,你專心照顧我。”
安然抬頭,注視著說話根本不經(jīng)大腦的人:“你以為我是你的保姆?”
“那你不是是什么?”
安然懶得和阮驚云這種人說什么,干脆不說了。
到了樓下,安然給阮驚云推了一把輪椅,扶著阮驚云坐在輪椅上面,此時的安然已經(jīng)累的滿身都是汗了。
阮驚云抬起手給安然擦了擦臉上的汗,他還說:“累壞了?”
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云:“我照顧不了你太久,我打算給你請一個人過來,如果你想要自己挑選的話我可以幫你,另外我就沒有能力了。”
“我就想要你照顧我,別人照顧我我現(xiàn)在開始就絕食。”
安然注視著說起話很硬氣的阮驚云:“我真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底氣。”
安然拿了一張?zhí)鹤咏o阮驚云扔到身上,推著阮驚云毫不溫柔的去了門口,輪椅晃蕩著去了外面,安然此時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在樹下一邊走一邊問阮驚云:“冷不冷?”
阮驚云抬頭看著安然,那張臉蒼白無力,安然有些擔(dān)心。
“你要去哪里?”
安然皺眉:“你說什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然兒,我不希望你這次還要一走了之,我已經(jīng)撒下天羅地網(wǎng),如果你敢踏出一步,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阮驚云是在威脅安然,安然很清楚這一點,但安然卻什么都說不出來,推著阮驚云朝著前面走。
路上他們誰都沒說話,遇見一對老夫妻,就聽見那個老頭子一直在嘮叨什么,老太太也不理會。
阮驚云說:“你看看他們,像不像我們以后的映照?”
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云好笑,推著阮驚云去了兩個人的面前,問那個老太太:“大娘,怎么您一句話都不說?”
“他啊,年輕的時候霸道專權(quán),整天的欺負(fù)我,年紀(jì)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報應(yīng)了,他的身體不行了,腦子也不好使,癡呆了。
他說什么都是假的,我就沒理由和他再說什么了,爭講不過來,你沒說是不是?”
“是。”
安然答應(yīng)著看著阮驚云:“你現(xiàn)在知道了?”
阮驚云冷哼一聲:“就是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老太太看著阮驚云:“對了,你是他這樣子的,姑娘,你要是想要離開就趕快離開,不要和這種人在一起,免得誤終身。”
安然笑了一下:“知道了。”
安然推著臉色陰沉的阮驚云朝著前面走去,落葉下的他們看上去是那么安靜,但是阮驚云的心情沸騰著,握著輪椅的扶手說:“我從來沒這么討厭一個老人。”
安然好笑:“只是有些心直口快而已,你不用在意。”
“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樣?”
阮驚云沉默著不語,安然一直把阮驚云推到了盡頭,安然才說:“你看見了吧,老太太根本就不想留下來。”
阮驚云抬頭看著安然:“你看見了吧,那老頭離不開老太太,他霸道只是拉不下臉說我不能沒有你,專權(quán)只是在乎的表現(xiàn),因為我要宣誓主導(dǎo)權(quán),要讓周圍的雄性都后退,離我的女人遠(yuǎn)一點。”
“十年下來,你的脾氣越來越大,什么都沒有改變,就是脾氣更加的野蠻了,這樣的你,我真不喜歡。”
“不喜歡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不用和我說,我喜歡你就成了。”
四目相視,安然推著阮驚云朝著前面走去:“你身體不好就這樣拖著我,沒有任何意義。”
“那你心里不恨么?阮家所有人都背棄了你,就連你兩個孩子都背棄了你。”
安然看著阮驚云:“他們都是你的家人,所有人都站在你那里,你是慶幸的,但是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面生氣。”
“胡說,他們也是你的家人,他們背棄了你,為了我背棄了你。”
安然全身如遭雷擊:“阮驚云,你為什么非要這樣說我?”
“那我怎么說你,他們這么做,他們那么殘忍,你為什么不怨不恨?”
安然一臉無語,很想動手,但還是沒那么做,推著阮驚云安然轉(zhuǎn)了一圈,阮驚云不管是再說什么,安然也不吭聲了。
“輾轉(zhuǎn)了半生,到了這個時候,怎么你還是不肯看清,我才是你最終的歸屬。”
安然也不說話。
“安然,我們好好開始吧。”
安然還是不說話。
“我到底做過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讓你這么恨我?”
安然回到家,進(jìn)門告訴阮驚云:“你死心吧。”
“我的心好好的,除非是人死了。”
“……”
吵吵鬧鬧的,時間過的很快,一轉(zhuǎn)眼半個月已經(jīng)過去了,阮驚云有天早上吃飯,想起一件事情:“你最近怎么這么能吃?”
安然看著阮驚云:“我吃我自己的,我能吃也不行?”
阮驚云說:“你能吃不是不行,你月經(jīng)為什么沒來?”
安然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我來過還要告訴你?”
“你我同吃同住,你月經(jīng)來了我會不知道么?”
安然吃了一口飯:“那你是什么意思?”
“懷孕了?”
“沒有。”
安然回答果斷,卻逃不開阮驚云的那雙眼睛。
阮驚云擦了擦嘴:“一會去做檢查。”
安然吃著飯:“去就去,讓你看看失望是什么滋味。”
可結(jié)果,吃過飯安然去收拾的時候,阮驚云只是瞇了瞇眼睛,安然就從家里出去不見了。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放下
安然是在圍村的村口被阮驚云的人攔下來的,安然就知道,肯定是不容易跑掉。
“少夫人,阮總正在等你。”
安然不得已跟著人回去了,阮驚云就坐在圍村的外面,輪椅上面放著一條毯子,看到安然阮驚云松了一口氣。
安然走到他面前:“你別得意,我會離開的。”
阮驚云看著安然的肚子,伸手拉了一下安然,平常看著虛弱無力的一個人,連走路都走不了,這一下把安然牢牢的拉到了腿上,安然想要動,阮驚云立刻說道:“別動。”
聲音是有震懾力的,起碼別的人聽是這樣,但他是在商量。
周圍的人轉(zhuǎn)身過去,安然的臉也紅了。
阮驚云把毯子蓋在安然的身上,把手從安然的褲腰伸進(jìn)去,放到安然的小腹上面,安然立刻緊張起來,抬起手握著阮驚云的手腕,阮驚云的手按著安然的小腹,仔細(xì)的感受著胎跳,果然已經(jīng)有好像是脈搏一樣的動感了。
阮驚云漆黑的眸子看向安然,他問安然:“兩個多月了?”
安然沒回答,拉開了阮驚云的手。
起身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回了圍屋的里面。
阮驚云坐在外面坐了一會,打電話給了踏雪和無痕,兩個人來的時候都還不知道安然回來的事情,他們兩個現(xiàn)在負(fù)責(zé)的是尋找安然的事情,但是阮驚云并沒有撤銷尋找,所以他們一直沒回來。
這次的見面踏雪激動不已,見了面踏雪哭了。
安然卻坐在那里沒有很難過的表情,她不是不感動,這么多年踏雪對她還是那樣對她用情至深。
但醫(yī)生說不能太激動,所以安然不會哭的很嚴(yán)重,只是注視著踏雪,直到踏雪摟著她哭,她才緩緩說:“醫(yī)生不讓我哭,你也別哭了,對胎兒不好。”
安然這時候才說實話,她不去做產(chǎn)檢,阮驚云也沒有逼迫她去。
踏雪也很意外,沒想到安然竟然已經(jīng)懷孕了。
“安然,你會不會有危險,你是高齡……”
“踏雪,你最近是不是過的太安逸了?”不等踏雪說完話,阮驚云冷聲質(zhì)問,踏雪立刻嚇得縮了縮,小心翼翼的看著安然說:“應(yīng)該沒事的,你剛?cè)畾q是不是?”
安然沒回答,看了一眼阮驚云,踏雪這才問安然:“你有沒有覺得哪里……”
“踏雪你出去吧。”
阮驚云跟著說道,無痕也說:“踏雪,你出來一下。”
踏雪這才起身去了外面,等人走了阮驚云說:“一會我們?nèi)プ鰴z查,看看孩子是不是健康,你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不會有事。”
安然說:“我沒說我會有事,說我有事的是你。”
安然垂眸看了一眼周圍:“你已經(jīng)把無痕和踏雪叫來了,說明你要康復(fù)了,我可以歇歇了,今天我不做飯了。”
安然起身站起來,她也確實很累。
回到樓上,安然躺下去休息。
阮驚云在樓下坐了一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起來的,從輪椅的上面就真的起來了。
安然聽見有人上來,但是沒聽清楚,感覺腳步很沉。
安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阮驚云的身體安然是知道,她清楚阮驚云不是裝病那么簡單,他是用自己的身體在開玩笑。
過了一會,阮驚云從樓下走了上來,因為沒有力氣,走平路沒有問題,但是走樓梯就很吃力,但阮驚云還是走了上來,而且人就站在樓梯口那里注視著安然。
安然的嘴角抿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然說:“你怎么上來的?”
“走上來的。”
阮驚云朝著安然走過去,停下的時候晃動了一下,安然抬著頭注視著阮驚云,阮驚云的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水,看著安然緩緩蹲下,然后坐在安然的身邊,累的臉都紅了。
安然拿了一塊毛巾給阮驚云擦汗,阮驚云就勢握著安然的手躺下。
安然立刻把阮驚云的衣服解開,端了一盆熱水給阮驚云把身上的汗擦了擦,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喝了,把被子給阮驚云蓋上,他們都沒說話只是相互的看著,阮驚云緊握著安然的手,閉上眼睛。
安然坐下看著阮驚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樓下的踏雪問無痕:“為什么大少爺坐輪椅了?”
這段時間踏雪和無痕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兩人也不知道阮驚云為什么坐輪椅。
無痕說:“大少爺是想用這種方法留住安然,安然要走腿長在自己身上,大少爺用其他的方法都留不住,只能用這種方法,把她的心留住。”
踏雪搖頭:“可我總覺得,安然是早晚要走的人。”
“大少爺身邊需要人,這段時間你照顧安然,記住要密切觀察安然,別讓安然離開。”
“你們男人都是這么的自私,想要了就非要把人緊緊的留在身邊,世界那么大,為什么不讓安然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你別管了。”
……
阮驚云睡醒了,睜開眼安然正低頭看著阮驚云,阮驚云起身坐了起來,安然問他這么快起來干什么。
“孩子出生之前,我要陪著你待產(chǎn)。”
安然沒有說話,阮驚云說:“素素錯過了,天風(fēng)沒機(jī)會,這個一定不能再錯過。”
“……”安然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她沒說話。
阮驚云那天開始開始走路,吃飯也吃的很多,每天都要喝滋補的湯,本身阮驚云身體也沒什么問題,這么久就是拖著,要想自己的身體一下就拖垮的拖著。
現(xiàn)在想要恢復(fù),一群人忙前忙后的,恢復(fù)起來也確實很快,沒用多久,阮驚云的身體進(jìn)入了正常狀態(tài),安然在樓下的時候,能聽見阮驚云腳步噠噠的下來。
轉(zhuǎn)眼進(jìn)入了冬天,安然不愿意出去,阮驚云中午的時候還是叫安然出去走走,不管去哪里,哪怕是在院子里面站一會,也要出去。
初冬的第一場雪安然是在外面迎接的,阮驚云正在門口打電話,安然站在院子里面,下了雪安然抬起手接著雪花。
這是一個最寒冷的開始,但是這十年,只有這一天,安然心中才是平靜的,仿佛是在一場不屬于她的夢境中慢慢轉(zhuǎn)醒,雖然有迷茫,但是她正漸漸的放下。
放下執(zhí)著,放下過去,也放下以后!
第一千零二十章?阮天辰的自閉癥
雪花飄得多了,阮驚云把手機(jī)收起來,轉(zhuǎn)身把安然帶了回去,兩個人站在房子里面看雪,無痕和踏雪在廚房里面忙碌,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寒冬臨近的時候,阮家的大院里面還是那么安靜,這一年阮家就算是過年都沒人回來過,安然特意提前去阮家的院子里面等著阮家的人回來,但等回來的是無人回來。
過了年安然回了家,阮驚云陪著安然一起回去的,安然到了家里,家里的人看見安然挺著肚子,都一番意外,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安然懷孕了,而且都快要生孩子了。
歐陽家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安然被這個孩子牽絆住了。
孩子是阮驚云的,這是毋庸置疑的,問題是阮驚世去了什么地方?
安然沒說,大家也沒有問,這件事就像是一個翻過去的樂章,無聲無息的不見了。
在家里住了一個月,阮驚云以公司出問題了為理由,要帶著安然離開,這時候的歐陽家都不愿意安然離開。
但是老太太卻說要安然回去圍村生孩子,希望孩子是在那邊出生的。
安然走的時候沈君夢的意思是跟著安然,不然沒人照顧安然。
但是安然卻拒絕了,她也有她的打算。
但是到了生孩子的時候,安然發(fā)現(xiàn),即便是生了孩子,她也哪里都去不了。
阮驚云把她看的比罪犯都要嚴(yán)。
孩子滿月的時候,安然以為阮驚世會回來一次,但是阮驚世仍舊沒有回來。
那一年安然還年輕,而阮驚云以已經(jīng)有了第二個孩子為理由,到歐陽家拿到了戶口以及一些其他的東西,和安然在京城正式的領(lǐng)取了結(jié)婚證。
而結(jié)婚證的上面是復(fù)婚。
這一次領(lǐng)證之后當(dāng)著安然的面,阮驚云斯了結(jié)婚證扔到了火盆里面,安然站在那里抱著孩子,雙眼全是一種難以置信。
阮驚云說:“找不到結(jié)婚證是不能離婚的,而法律還沒有人敢給我強判。”
安然抱著孩子:“你真卑鄙!”
“早就是這樣,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阮驚云那天后開始緊鑼密鼓的準(zhǔn)備婚禮,安然對于這個婚禮并不愿意,她也不愿意配合,但是還是被拉著去拍了婚紗照。
安然看見婚紗照的時候,也笑了,阮驚云抱著孩子的樣子很滑稽。
安然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做,孩子阮驚云自己帶,安然沒有奶水,這次孩子只能吃奶粉了。
孩子有人帶,安然不用打掃,做飯也不用,請的都是專業(yè)的廚師,想吃什么,吩咐了,吃飯的時候就能看見。
安然每天做的都是鍛煉身體,而孩子偶爾找到安然也不親熱。
安然覺得做人不是一般的失敗,一點都不和她親近。
有天阮天辰來找安然,趴在安然的腿上打滾,不想要離開安然似的,安然看著兒子,不知不覺已經(jīng)長大了,會滿地跑了,但是他們還沒有回來。
安然朝著小兒子肉乎乎的臉看著,捏了一把,小家伙呵呵的笑了笑,趴在安然的懷里不想離開。
阮驚云做完了事情,把眼鏡放下,走到兒子面前,把兒子提了起來。
“胖的跟肉球一樣,往媽***懷里撲,你干什么?”
阮驚云教訓(xùn)似的拍了一下兒子的屁股,把兒子放到肩膀上面看了一眼安然:“休息吧。”
安然看著阮驚云:“我想和天辰在一起休息。”
“沒說不讓,是你一直把自己隔絕了。”
阮驚云轉(zhuǎn)身抱著兒子回了房間,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安然一個人睡,結(jié)婚之后吧。
婚禮盛大的空前絕后,成了整個京城的神話。
但是那天晚上開始安然就一個人睡,阮驚云抱著孩子睡在樓上,安然一個人睡在樓下。
阮驚云沒叫她上樓,她就一直在樓下住著,直到現(xiàn)在。
安然忽然發(fā)現(xiàn),一直不愿意和大家在一起的人是她。
跟著去了樓上,阮天辰好像是一個小少爺一樣躺在床上,阮驚云對這個孩子可以說是寵的不行,一歲多了,自己什么都不會做,躺在地板上面四腳朝天,等著阮驚云伺候祖宗一樣的伺候著。
阮驚云把衣服一件件給脫了,問他去不去洗澡,他搖頭阮驚云拿了睡衣一件件的換上,安然坐到一邊看著這孩子,怎么看怎么沒人樣。
“你也不小了,你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要自己做。”阮天辰眨巴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一眼媽媽,沒有回答。
阮驚云給兒子換好了衣服,阮天辰坐在一邊不睡,弄了一堆的玩具噼里啪啦的玩,看的安然心煩氣躁。
“我說他他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阮驚云說:“他還不會說話,你要他有什么反應(yīng)?”
安然愣了一下:“他都會走了,還不會說話?”
“你聽他說過話?”阮驚云挑眉。
安然有些擔(dān)心:“也聽不見?”
“聽是能聽見。”
阮驚云怕她擔(dān)心,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阮天辰轉(zhuǎn)身看著安然他們,但看了一眼繼續(xù)玩。
安然皺著眉:“為什么?”
“他畢竟是個孩子,從缺失了母愛,他不愛說話,是個自閉的孩子,只是偶爾高興的時候,才會像是正常孩子一樣的靠近人。”
安然整個人都愣著沒反應(yīng)了,傻傻的注視著阮驚云:“為什么你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
“你都不和我說話,整天對著照片發(fā)呆,你叫我說什么?醫(yī)生說你是產(chǎn)后抑郁癥。”
安然注視著阮驚云:“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
沉默,長久的沉默,大家都不說話了。
阮驚云很久才走到兒子的身邊把兒子提小雞一樣的提了起來,放到安然的懷里。
“你抱著他的時候他很高興,只是每次你都對他不理不問,他漸漸也就習(xí)慣了你這樣的一個人,不知道是他被你感染了,還是先天不足,就成了這樣子。”
安然一把摟住懷里的孩子,哭的淚人一樣,哭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安然就跟著阮驚云去了醫(yī)院去給孩子看病,圍村有專業(yè)的醫(yī)生,其實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給阮天辰看了,但是這次醫(yī)生說:“你們回去吧,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特別的辦法,就看他以后肯不肯說話了,如果他愿意說話,那他恢復(fù)是很容易的,但就怕他不肯說話。”
那天之后,安然開始教給阮天辰說話,吃住都在一起,但阮天辰四歲了還不會說話。
爸爸媽媽都不會。
不過安然也不教給阮天辰啞語,安然全都和他說話,他不說安然心里著急,但也不表現(xiàn)出來。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始料不及的
到了該上學(xué)的年紀(jì),安然把阮天辰送到了幼兒園里面,第一天阮天辰就被欺負(fù)了。
安然心疼的不行,孩子不會說話,都被人打得臉腫了。
安然要去找,阮驚云不讓。
還說這件事要孩子自己解決。
那年安然整夜的不睡覺,頭發(fā)掉了很多,心力交瘁。
但孩子過了半個月開始不被人欺負(fù)了,反而有家長找到安然家。
“你看看你家孩子,你看看……”
一個小朋友的家長指著孩子的身上,安然看著那個和兒子長得差不多高的小男孩茫然了。
打得有些嚴(yán)重了,可是當(dāng)初兒子也被打得這樣子,她也沒去找是不是?
安然說:“你干什么啊?小孩子打架很平常,我兒子不會說話的,他是個自閉的孩子,你兒子能說會道,你要我怎么說,我兒子從來不和人打架的,都是人家欺負(fù)的他。”
“不是的,阮天辰打人的時候可狠了,他還和我說,叫你打我,叫你打我,他會說話。”
說完那個小男孩哇哇的大哭起來。
安然說:“撒謊可不好,我兒子從小到大沒有說過話。”
“啊啊……”
那孩子哭的更嚴(yán)重了,安然說:“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的好了,小孩子打架雖然不好,但是我兒子怎么沒有打別人呢?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說是不是?”
那孩子的家長氣的不行:“我兒子是愛打架,但是也不會說謊,你兒子分明就是個活潑的孩子,你非要和我說你兒子他不會說話,你打了人我沒有要你們給我賠償吧,你們要是這么做,我真是要去控告你了。”
“隨便。”
安然還生氣了呢。
砰一聲,安然把房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看著在房間里面站著的兒子,安然從來不打阮天辰,走過去把兒子抱起來,雖然很大了,但是四歲而已,還抱得動。
安然回到沙發(fā)上面摟著兒子說:“不用擔(dān)心,媽媽會保護(hù)你,他們?nèi)绻€來,媽媽還會把他們趕走。”
阮天辰抬頭看了一眼媽媽,靠在媽媽懷里睡覺了。
第二天又有孩子上門,接連著一個星期,安然有點吃不住勁了,怎么每個人都說他家的孩子會說話,也不可能所有的孩子都說謊。
安然開車去了幼兒園,阮天辰下了車進(jìn)去,和安然擺了擺手,安然把車子開走,但很快又回來了,和老師說好了,直接進(jìn)去了。
安然就躲在一個地方看著,上課的時候所有人都上課,但是沒看到阮天辰。
安然很奇怪,一定是有人指使的。
老師都配合,那就是阮驚云。
安然在學(xué)校里面開始找孩子,找來找去聽見足球場上面有人吹哨子的聲音,還有拍手的聲音。
安然進(jìn)入足球場,上面有幾個孩子正在踢足球,而其中的一個就是阮天辰,阮天辰正在踢球。
這種踢球和平常正式的踢球有些不一樣,是在訓(xùn)練球員踢球,而正常足球比賽都在守門員的身上來控制,守門員帶著一個口哨,每次不滿意就會停止。
而除了守門員之外,所有的人都在努力踢球。
像是在比賽看誰踢進(jìn)去的多。
安然注視著那個穿著一身黑衣,正指揮著人,愣了一下。
此時其他的人也都看到了安然,素素已經(jīng)長大了,素素都十二歲了,十二歲的素素長得亭亭玉立,只是瘦弱了一些,她愛運動,所以不長肉。
阮天風(fēng)的身高已經(jīng)超越了素素,其他的兩個人也長得很高了,還有沈天驕,也很漂亮,他們都穿著彩色的球服,正在努力踢球。
而這時候的阮天辰也穿著一套黑色的球服正站在那里,看見安然阮天辰發(fā)呆起來。
好像要挨揍了。
別人上課他踢球,一天打一個小朋友。
阮天辰看了一眼二叔阮驚世,阮驚世把口哨放下,拍了拍手:“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休息吧。”
阮驚世朝著安然走了過去,安然的腦海里面,一段一段的回憶,隨之而來,翻云覆雨朝著她沖擊著。
阮驚世還是那樣子,絲毫變化沒有,走到安然的面前抬起手把安然摟了過去。
安然抬起手摟著他,聲音都沙啞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半個月了。”
安然推開阮驚世,抬起手摸了摸阮驚世的臉:“你還是老樣子一點變化沒有。”
“你也是一樣的,沒有任何變化。”
阮驚世抬起手拍了一下安然的頭,安然抬起手揉了揉,周圍的孩子們已經(jīng)圍繞了上來。
“媽……”
“媽……”
一聲聲的,所有人都叫安然媽,阮天辰馬上走到了安然身邊摟住安然的腿:“你們誰也別和我搶。”
聽著兒子脆生的聲音,安然低頭看去,緩緩蹲下看著兒子:“天辰,你怎么會說話了?”
阮天辰看了看阮驚世:“是二叔交給我的。”
“那你怎么不告訴媽媽?”
“二叔說要保密,給媽媽一個驚喜,我才沒有告訴的。”
阮天辰這段時間結(jié)實了,說話的聲音也好聽,安然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完全沒有想到其他的事情。
“這次就算了,下次不會這么好了,你知道么?”
“嗯。”
阮天辰算是躲過了一劫,但安然站起來,阮天辰立刻把手緊緊握住安然的手,他好像怕別人把媽媽搶走。
但是阮驚世彎腰把阮天辰抱了過去,讓阮天辰騎在他身上,他看著安然:“就知道你會發(fā)現(xiàn),這孩子太愛打架了,每天都打小朋友。”
安然尷尬:“你是想跟我說,這是遺傳?”
“我哥從來不打人的,他就算遺傳,遺傳的也是我。”
阮驚世抱著阮天辰走去,安然看了看孩子們跟上去,一邊走安然一邊注視著阮驚世,忽然發(fā)現(xiàn),心情已經(jīng)不那么復(fù)雜了。
四年的時間,像是協(xié)調(diào)了很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是安然所始料不及的。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鬧事
離開了學(xué)校,安然跟著阮驚世去了阮家那邊,安然已經(jīng)有四年的時間沒有回來了,對這個地方安然已經(jīng)陌生了。
阮驚世進(jìn)去把孩子放下,叫孩子們都去玩,他才看向安然說:“這次回來是因為老太太不行了,人已經(jīng)昏沉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回來是看她最后一面的。”
安然問:“是老夫人?”
“是,這幾天大哥都不在家里,就是去看老太太了,這件事一直沒告訴你,是因為老太太一直不想看見你,她清醒的時候說她活著一天不許你進(jìn)門一天,也不要看見你。
大哥去照顧他,不放心你,要我回來看著一點,我才知道天辰是個自閉癥的孩子,這一點是你的責(zé)任。”
安然注視著阮驚世:“那你現(xiàn)在帶我來干什么?”
“我住在這里。”
阮驚世轉(zhuǎn)身回到房子里面,安然也跟著進(jìn)去了,到了里面安然才看到,幾個孩子都有自己的房間,而且他們都住在翠香園里面,傭人們井然有序的做著各自的事情,一切都好像是沒什么變化,安然站客廳里面站了一會,阮驚世說:“這次我不打算走,素素他們該上學(xué)了。”
安然看著阮驚世:“那你呢?”
“我什么?”
安然注視了一會阮驚世:“你打算一直這樣?”
阮驚世笑了一下:“一個人也很好,緣分天注定,你我之間的緣分止于天風(fēng),你不欠我的,至于你和大哥之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yún)⑴c其中。
安然,別在守著過去了,我們都應(yīng)該放開。”
安然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阮驚世把安然摟過去,低了低頭在安然的耳邊說:“春風(fēng)再美,也比不了你的一個笑容,但是我想要的是平淡的生活,我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平靜下來,別讓我動搖。”
阮驚世把安然放開,安然說:“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阮驚世去打開電視機(jī),坐下看電視,安然在客廳里面站了一會,阮天辰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一邊出來站在安然腳下,抬頭看著安然,安然蹲下了問:“怎么了?”
“沒有我的房間。”阮天辰剛剛開始痊愈,給人的感覺有點矯情,什么事情都像是在和別人比較一樣。
安然笑了笑:“那你去爸爸媽***房間好不好?”
“嗯。”
安然把阮天辰抱了起來,安然朝著她和阮驚云以前的房間走了過去,進(jìn)了門把阮天辰放下,阮天辰馬上來精神了,飛快的在房間里面撲騰,安然還是第一次看見兒子這么高興,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是感動還是其他的安然說不清,看著兒子在房間里面跑來破去的,安然突然發(fā)現(xiàn),她這些年來忘記的有很多,記住的或許只有眼前這個孩子。
她的生意早就不做了,因為孩子幾年都沒有回去了,奶奶變成什么樣子安然都快不知道了。
安然的目光跟著孩子到處的跑,她一直以為,她不會這么無情,但是她還是忘記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人。
安然看著阮天辰在房間里面飛快的跑,后來抱著她,安然抱著阮天辰去坐著,一直看著阮天辰的小臉,阮天辰出了很多的汗,安然給他擦汗,安然問:“你什么時候知道有二叔的?”
阮天辰一頭扎進(jìn)安然的懷里,抱著安然不說話了,安然再怎么問他都不愛說,安然知道,面對自閉癥的孩子,不能和他說太復(fù)雜的話,他會拒絕你。
安然這才不說話了,抱著兒子睡了一覺。
一覺睡醒,阮驚世過來敲門,叫安然馬上回去準(zhǔn)備,他們要出門,安然就知道,可能是季旋要不行了。
安然把阮天辰交給阮驚世,自己一個人回去,收拾了衣服,回到阮家,阮驚世上了車,阮家的車連日趕往A城。
此刻景成瑞也接到了電話,從國外直接飛回。
其他的人也都陸續(xù)在往A城那邊趕。
陸婉柔此時已經(jīng)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了,在車子上面一直皺著眉問:“怎么會這么突然的?”
這一趟陸婉柔本身不想去送季旋,一來確實沒有感情,二來季旋的為人陸婉柔向來是不喜歡的。
但是景成瑞親自打了電話給陸婉柔,她是做兒媳婦的,不能不給公公這個面子。
阮家和景家的關(guān)系,她不能不去走這個場。
景云哲坐在加長的車子后面,這次走帶了幾個孩子過來,陸婉柔的意思,都不帶過來,但是景云哲要帶著。
一個辦喪事的,帶著孩子干什么?
現(xiàn)在的景家看似是景云哲當(dāng)家作主,但是京城上下沒人不知道,景云哲愛妻如命,陸婉柔說什么他都聽,就算是錯了也不會不聽,如此下來,現(xiàn)在的景家做主的人其實是陸婉柔。
可是外界對陸婉柔這個人的評價卻是邪惡之徒。
聽人說陸婉柔的家人去找陸婉柔,想要陸婉柔幫個忙,陸婉柔不但不幫忙,反而幫著別人害自己的家人。
陸婉柔的名聲不好,但是京城都怕她。
她就跟一只母老虎一樣的叫人害怕,而這幾年下來,陸婉柔越發(fā)的像是個反面教材了。
“身體可能是一個多月前就不行了,只是沒有對外說這件事情,昨天發(fā)了病危,接到消息了。”
正說著阮家的車子隨后超過景云哲家的車子,司機(jī)立刻說:“是阮家的車。”
“阮驚云早就走了,什么人的?”
“不知道。”
“攔著。”景云哲朝著外面看去,司機(jī)已經(jīng)叫人阻攔了,但是沒攔住。
司機(jī)回頭看著景云哲,景云哲微微蹙眉:“阮驚世回來了?”
陸婉柔看去:“和我一路?”
“那就是早就回來了,怎么阮家一點動靜都沒有?”
“……”
阮驚世的車子一路飛奔,景云哲隨后追上,車窗打開了景云哲扔了一部手機(jī)出去。
砰的一聲,阮驚世看了一眼邊上,瞇著眼睛:“開快一點。”
司機(jī)立刻把車子開的快了一點,但是沒有多久,景云哲繼續(xù)扔?xùn)|西。
一路上阮天辰一開始在安然懷里,后來去了阮驚世的懷里,大眼睛盯著外面看,四歲了,阮天辰?jīng)]見過景云哲,只見過沈云杰。
扔?xùn)|西他覺得好玩,但是一出響聲就害怕。
阮驚世直接把人提小貓一樣的提了過去,抱在自己的懷里。
“把車橫在前面,攔著景云哲。”
司機(jī)照做,停下后攔住景云哲,阮驚世下了車拿了一條棍子,鐵的那種,一棍子能打死人。
安然瞧了一眼,所有孩子都坐車跟著她離開,只有阮天辰被阮驚世抱了下去,安然有點擔(dān)心,但司機(jī)快速開車離開,安然也只能是回頭看看。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咬人
安然他們走后阮驚世擋著景云哲的車子,景云哲停了車看了看外面:“柔兒,你下去吧,我下去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也知道他不會手下留情,怎么你闖禍的時候不這么想?”
“我只是玩玩,誰知道他脾氣還那樣子,當(dāng)真了?”
陸婉柔也是服了,冷不防看了一眼闖了禍就想要她去出頭頂罪的人,陸婉柔算是明白過來了,他就想著要坑她的。
下了車陸婉柔朝著對面的阮驚世看去:“好久不見。”
“景云哲呢?”
阮驚世依舊沒有客氣,陸婉柔說:“害怕你不敢出來。”
“害怕也沒用。”
阮驚世說完握著手里的棍子走到景云哲的車子前面,舉起棍子一通的亂砸,把景云哲的車子完全給砸爛了為止,手里的棍子扔掉,轉(zhuǎn)身抱著阮天辰回到另外一輛阮家的車子里面,帶著人走了。
阮天辰回頭看了一會這才抱著阮驚世的脖子回去了,上車阮驚世看了一眼阮天辰:“害怕么?”
阮天辰搖頭:“不怕。”
“好樣的。”
阮驚世抱著阮天辰說:“景家的人是我們的朋友,以后他家里的小姑娘很漂亮的,你喜歡的話,二叔會幫你帶一個回來,所以下手不能太重,如果太重了他們會找我們麻煩,知道了?”
“嗯。”
阮天辰靠在阮驚世的懷里靠著,司機(jī)回頭看了一眼,他覺得二少爺這就是在教壞孩子。
但是二少爺本身就是這樣的人,還指望把孩子帶好么?
安然到了阮家,阮家的靈堂已經(jīng)安置好了,安然沒有下去,她在車上和幾個孩子交代了一番,叫幾個孩子下車。
安然坐在車子的里面,她是看見了阮驚云跪在里面,此時阮瀚宇夫妻也都在里面,還有阮家其他的一些人,人來的很多,但安然沒下車,孩子們陸續(xù)走到靈前跪下磕頭。
有主持的司儀,這時候立刻走到了一邊,詢問起這些孩子的來處。
阮驚云親自寫了一張字條,交給主持,主持看了一眼頓時震驚住了,這些孩子都是大有來頭的人,到是叫他意外。
“沈云杰兩位公子,沈天賜,沈天合,小女沈天驕,吊孝。”
三個孩子先跪下磕了頭,跟著起身站起來,有人帶著站到一邊,隨后是素素和阮天風(fēng)。
“阮驚云長女阮素素,阮驚世長子阮天風(fēng),給老夫人吊孝,跪!”
前面的人喊跪,下面的人立刻把孝服給兩個人準(zhǔn)備好了,跪下開始穿,手腳麻利的厲害,沒有一分鐘已經(jīng)穿完了。
兩個孩子起來各自走到要去的地方,跪下低著頭。
阮沐天注視著這兩個孩子有些出神,一轉(zhuǎn)眼都這么大了,抬起頭阮沐天看了一眼周圍,終究是沒看見安然。
想到棺材里面的人,阮沐天說:“你一輩子不讓安然進(jìn)門能怎樣,她還不是進(jìn)了門?”
說完阮沐天去了里面,坐下了遲遲沒有起來,回憶著年輕時候的那些事情。
一邊的閔柔給他倒了一杯水,阮沐天說:“你看見了么,孩子們都長大了。”
閔柔并沒有說話,只是陪著阮沐天。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阮驚世的車停在門口,人從車?yán)锵聛恚瑧牙锉е钐斐健?br/>
阮天辰的出現(xiàn)讓木清竹激動的落淚,這些年都沒有真的見過這孩子,每一次都是在照片里看看,這孩子不會說話,就像是一塊石頭壓在木清竹的心口上面,現(xiàn)在終于來了,木清竹怎么不激動?
阮驚世走到靈前,跪下磕了頭,給他戴了孝,阮驚世說:“你就免了。”
阮驚世帶著孩子去到一邊跪著,阮天辰到處找安然,沒看到安然看到阮驚云也高興,靠過去靠著。
阮驚云問:“安然呢?”
“應(yīng)該是在外面,沒下來吧。”
兄弟都沒說話,而安然在外面幾天都沒下來。
安然其實該離開的,但是安然要她的孩子。
第三天的晚上阮天辰開始哭鬧,在房間里面開始摔東西,那真是摔的厲害,阮驚云來的時候,阮天辰已經(jīng)把房間里面能摔的都摔了。
阮驚云推開門,阮天辰哭的厲害,轉(zhuǎn)身看見阮驚云仰起頭哭的更嚴(yán)重了,不管是誰說都不行,扯著喉嚨哭。
阮驚云立刻走了進(jìn)去,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在房間里面晃來晃去的哄著阮天辰。
“讓開。”
阮驚云抱著阮天辰直接出去,出了門朝著門口走,周圍的人已經(jīng)少了,阮驚云出了門看到安然的車子,走到車子面前把車門拉開,把孩子送到了車?yán)铩?br/>
“帶他走,別讓他哭。”
阮天辰看到安然,立刻不哭了,趴在安然懷里抽泣,安然抱著孩子,她也不舒服。
阮驚世也從里面走了出來,但阮驚世沒有過來了。
車門關(guān)上,阮驚云后退了幾步,安然的車子里面有司機(jī),司機(jī)啟動車子,帶著安然離開,阮驚云看著阮驚世:“你帶幾個孩子先回去,安然一個人我不放心。”
阮驚世說:“你回去吧,不在乎這一兩天,都已經(jīng)下葬了。”
阮驚云看著阮驚世,阮驚世笑了:“別覺得是為了你,這輩子我不想在聽你使喚了,前半生我聽你的,女人歸我,下半生你聽我的,女人歸你,江山給我。”
阮驚云轉(zhuǎn)身過去:“你吃錯藥了?”
“走吧。”
阮驚世說著叫了一輛車子過來,拉開車門示意阮驚云上車,阮驚云看了一眼已經(jīng)離開的車子,坐到車?yán)铮饷婵矗骸按螂娫捊o我。”
“我知道,你走吧。”
車門推上,阮驚云坐車立刻離開了阮家。
安然沒有走的很遠(yuǎn),就在京城里面找了一家酒店,抱著兒子住了進(jìn)去。
阮驚云到了酒店外面,把身上的東西脫下放到車上,隨后進(jìn)了酒店。
酒店的人看見阮驚云有些不相信,注視著阮驚云發(fā)呆。
阮驚云在前臺詢問了安然的房間,直接去的樓上。
敲了門,安然抱著阮天辰去開的門,安然看了是誰才開的門,阮驚云進(jìn)門立刻把兒子抱了過去,阮天辰有些被嚇到了,抱著阮驚云咬了他一口,一口咬在阮驚云的脖子上面的,安然聽他悶哼了一聲,抬頭去看他,阮驚云倒吸一口涼氣,一只手緊抱著兒子,一只手朝著安然那邊擺了擺。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幡然悔悟
安然才沒有說話,跟著阮天辰一直狠狠的咬著不松口,安然在旁邊看著,血都流出來了,安然一臉震驚的看著阮驚云,阮驚云抬起手輕輕拍著兒子,走到床邊坐下,輕輕的拍著,過了一會孩子總算是睡著了,閉上眼睛靠在阮驚云的懷里,安然忙著去了外面,叫人準(zhǔn)備消毒的東西過來,進(jìn)了門忙著給阮驚云消了毒。
阮驚云抱著阮天辰不敢放手,身體靠在一邊的墻壁上面靠著,安然皺著眉:“怎么辦?”
阮驚云聲音有些沙啞,這兩天忙不開身了,人太多。
“人太多,他害怕了,看不到你以為你不要她了,他覺得是我讓他在那里。”
安然給阮驚云包扎上,給阮天辰擦了一下嘴,一動阮天辰忽然顫抖了一下,嚇得安然一顫,阮驚云立刻睜開眼睛輕輕拍著阮天辰,阮天辰把臉靠在阮驚云的懷里,總算是安靜了。
安然這才坐下注視著阮驚云憔悴的臉看:“你給我吧。”
“你也沒休息,被換了。”
阮驚云把鞋子拖下去,往上面了一些,躺下抱著兒子,親了親兒子的頭。
安然坐下看著阮驚云:“你為什么這么了解這個病?”
“我小時候也這樣,失去媽媽后,我做夢都要媽媽。”
阮驚云躺在那里,有氣無力的,安然看著都覺得心累。
她不知道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好像這一切都是她的錯一樣。
阮驚云父子睡著,安然才起來去洗了洗澡,本以為阮驚云睡沉了,沒想到她開門的時候阮驚云就站在門口站著。
安然愣了一下,把浴巾朝著胸口扯了扯,擔(dān)心被看到什么。
這幾年她和阮驚云都在分居,他們之間像是定格在某個時候了,已經(jīng)沒有交集。
阮驚云注視著安然:“我要方便。”
安然讓開,讓阮驚云進(jìn)去方便,但阮驚云沒動,一直站著。
“你先進(jìn)來,我出去。”
阮驚云這才動了一下,進(jìn)了浴室。
酒店的浴室沒有安然他們那邊的大,安然覺得有些小,浴巾也不夠大,阮驚云進(jìn)來就更小了,安然想要出去,卻給阮驚云拉住了手腕。
安然被抵在墻壁上面,有些驚慌:“你現(xiàn)在是在守孝期。”
“那要是過了守孝期呢?”
安然看了一眼外面:“天辰在外面。”
“除了這些,你還有多少借口?難道你真的想要逼瘋我們父子你才肯回頭?”
阮驚云用力抵住安然,安然推著阮驚云,她說:“我沒有,只是太突然了,我還沒準(zhǔn)備好,還……”
阮驚云忽然堵住了安然的嘴,安然整個人都愣住了,渾身是那種僵硬。
阮驚云停頓了一下,但手把安然推了過去,跟著用力親吻起安然,安然愣了一會,摟住阮驚云開始回應(yīng)。
……
安然睡醒的時候和阮天辰睡在一起,孩子緊緊的摟著她,安然看了看周圍,阮驚云不在房間里面,留下一張字條。
字條上寫著他先回阮家,有事打電話給他。
安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里面,胸口里面都是一些吻痕。
躺了一會安然揉了揉兒子的小臉,阮天辰睜開眼看著安然,起身坐了起來,在房間里面找了找,沒找到阮驚云立刻不高興了,從床上下去,光著腳跑去了門口敲門。
安然馬上給阮驚云打了個電話,沒有多久阮驚云來了。
進(jìn)門阮天辰正趴在安然的懷里,生悶氣。
看到阮驚云進(jìn)來,立刻從安然的懷里下去了,阮驚云彎腰把兒子抱了起來。
“爸爸去看了看樓下的車,你害怕了?”阮驚云晃了晃兒子,阮天辰說:“爸爸媽媽在一起。”
阮驚云呵呵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安然,他說:“好,在一起。”
阮天辰轉(zhuǎn)身看著安然,安然說:“我們本來就在一起。”
“不在一起住。”
安然好笑:“那我們回家后就在一起住好不好?”
“爸爸,我要回家。”
“……”
安然很無語。
阮驚云說:“你太祖母去世了沒幾天,太祖父很傷心,爺爺也一蹶不振,難道爸爸要走么,爸爸是爺爺?shù)膬鹤樱绻幸惶彀职植×耍斐揭惨还馨职郑俊?br/>
阮天辰好像是已經(jīng)聽懂了阮驚云的話,看了看安然,阮驚云說:“一會媽媽也跟著爸爸回去,你問媽媽好不好,這樣誰都不離開了。”
阮天辰盯著安然那邊看,好像是在等安然答應(yīng)。
安然終于發(fā)現(xiàn),兒子一直不愛說話是為什么了,都是為她。
“天辰,媽媽答應(yīng)你,再也不會和爸爸分開了,好不好?”
阮天辰看著安然好像是不相信安然一樣,安然想證明一下她說的是真的,但是不知道怎么證明,著急起來,抬起腳尖親了一下阮驚云的嘴唇。
阮驚云輕輕愣了一下,安然立刻有些臉紅了。
“你別太得意了,我是為天辰。”
安然看著兒子那邊,阮天辰靠著阮驚云的肩好像根本就沒有明白。
“天辰,你不知親親是什么?”阮驚云問,安然盯著阮驚云:“你怎么什么都教給孩子?”
阮驚云拉了一下安然,低頭親了她一下,阮天辰呵呵的笑了一下,安然看去,阮驚云說:“爸爸和媽媽要在一起,先要親親。”
阮天辰抬頭看著阮驚云的那邊,好像是聽進(jìn)去了。
轉(zhuǎn)過去等著安然跟阮驚云親親,安然沒辦法,去親了一下,這次阮驚云沒讓安然馬上離開,他用一只手抱著兒子,另外一只手摟住安然,把安然摟過去,加深了這個吻,深深的停留了一會。
安然看見阮驚云閉上眼睛,臉更紅了。
都這個年紀(jì)了,丟死人了!
安然站在一邊,離開后就像是個小孩子犯錯了一樣,被兒子抓到了。
阮天辰要找安然,伸手過去,安然抱著兒子,小家伙靠在安然懷里安靜了不少。
四目相視安然這才說:“你接下來想怎樣?”
“回去吧,去看看爸媽。”
安然點了點頭,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只是安然沒有想到,堅持了這么久,最后竟然就這么沒堅持了。
或許這就是常人所說幡然悔悟吧。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備用精子庫
從車上下來安然注視著阮家的院落,季旋已經(jīng)下葬了,可安然還是不愿意的。
但看著兒子那張等著她的小臉,安然只好跟著阮驚云走了進(jìn)去。
阮驚世和幾個孩子都在院子里面,看到安然阮驚世笑了一下,抬起手給阮驚云打了個手勢,安然問:“驚世干什么?”
“沒什么。”
安然不相信是沒什么,但是阮驚云既然說是沒什么,那就是沒什么,多問也不會說。
阮天辰看到阮天風(fēng)和素素他們,立刻要下去,今天阮家的孩子最多,阮家有三個,素素,阮天風(fēng)和阮天辰,另外的是沈云杰家里的三個,一對雙胞胎兄弟,一個女兒。
景家的有四個,加到一起十個,幾乎占據(jù)了整個院子。
安然看到這么多的孩子都有些害怕。
“天辰,一會你別去玩了,跟著媽媽。”
安然是擔(dān)心兒子會心情不好,阮驚云看了一眼兒子,把阮天辰放下:“沒事,讓他去玩。”
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云的脖子:“萬一……”
“溫室里的花朵,禁不起風(fēng)吹雨打,讓他去。”
阮天辰看了看,轉(zhuǎn)身朝著阮天風(fēng)跑了過去,阮天風(fēng)帶著阮天辰,不一會就不見了。
安然呼了一口氣,想去看看,阮驚云握住安然的手腕:“你別過去,他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問題,壓力來自我們。”
安然的腳步停下,看著兒子那邊。
阮驚云這時候才和大家一起進(jìn)去,安然跟在阮驚云的身后。
房間里坐著阮瀚宇一些人,安然進(jìn)門之后木清竹站了起來,要安然過去坐著,安然說站一會也沒過去,阮驚云后來拉著她去坐下的。
“阮家自古以來,都是以長為尊,家主的位子要傳給長孫。”阮瀚宇說道,木清竹看向丈夫:“你要干什么,這才……”
阮瀚宇握住木清竹的說:“聽我說完。”
木清竹這才不說了。
阮瀚宇繼續(xù)說:“趁著大家都在我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情,京城是阮家現(xiàn)在的根基,但是A城是阮家不可不留的根基。
所以我要把這兩個地方都留下來,你們兩兄弟做主,一人留一個地方。
開始吧。”
阮瀚宇說完阮驚世毫不猶豫的說:“我留在A城。”
阮驚云看去:“你不是喜歡京城?”
“人是會改變的,比起京城,我更喜歡這里,但素素和天風(fēng)要留在我這里。”
阮驚云看向安然:“你來決定吧。”
“我沒有意見。”
“既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么決定了,今天起,驚世接管A市有關(guān)于阮家的事情以及生意,京城繼續(xù)交給小寶。”
木清竹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明白點了。
“安然啊,你們呢?”
阮驚云不等安然回答,他已經(jīng)開口說道:“我和安然已經(jīng)決定了,好好照顧天辰。”
“那你們再要一個?”
“不要了,有天辰和素素已經(jīng)夠了。”
阮驚云握著安然的手,安然馬上拉走了。
木清竹仔細(xì)的觀察,總算是一塊石頭落地了,再去看阮驚世那邊,阮驚世沒事人一樣。
但木清竹心里知道,那么容易就不會一走那么多年了。
如今孩子都長大了,他還孤單單的,做父母的怎么不擔(dān)心?
“安然,我和你爸爸不能回去幫你們照看孩子了,這邊你爺爺需要人照顧,我和你爸爸都不放心,加上素素和天風(fēng),驚世一個人我也擔(dān)心照顧不了,所以我們打算留在這邊。”
“我知道。”
木清竹看了一會安然:“安然,一會吃什么,你安排吧。”
“我要照看天辰,還是交給用人吧。”
木清竹愣了一下,安然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阮驚云說:“安然心里放不下別的,天辰的病嚴(yán)重了,我們打算盡快離開。”
“那就今天就走吧,我也有些擔(dān)心天辰那孩子,總覺得,這孩子怕人多。”
木清竹也試圖要和阮天辰說說話,但是阮天辰性格孤僻怪異,稍有不慎就會發(fā)脾氣,木清竹只能眼睜睜的心疼無能無力,她反而害怕看見了。
……
吃了飯安然帶著阮天辰,和素素阮天風(fēng)說了話,又去見了阮驚世,才離開。
臨走的時候安然交代阮驚世:“你沒事的時候記得帶著他們回去。”
阮驚世只是笑了笑,模凌兩可的一個回應(yīng)。
安然回到車?yán)镆恢辈簧岬每粗铙@世,就好像這一去再也不會相見了。
雖然不至于真的無緣再見,但是那以后的許多年,如果安然沒有去A城,阮驚世就真的再也沒有回來。
京城里面,再也沒有人提起過阮家的二少爺,只有個叱詫風(fēng)云的阮驚云,和一個個在歲月里漸漸成長起來的少年們。
要不是那一年安然把老太太接回來,老太太過了年一病不起,與世長辭,阮驚世不會帶著孩子們回來吊唁。
而那一年阮驚世已經(jīng)不惑之年,安然也有些見了歲月的痕跡。
見面的時候安然正在守靈,阮驚世在一旁走來坐下,朝著安然笑了一下。
安然愣了愣,哭紅的眼睛注視著阮驚世:“怎么你還笑得出來?”
阮驚世起身走來,弄的安然無所適從。
那之后阮驚云住了一段時間,之后又離開了。
那一年安然也已經(jīng)到了中年,因為老太太的與世長辭,安然大病了一場,直到深秋的時候才好一些。
但好了之后身體漸漸弱不經(jīng)風(fēng)。
阮天辰跟著阮驚世走了,身邊就剩下了阮驚云一個人陪著她。
無人的時候阮驚云問安然:“你說是天辰長的像我一些,還是天風(fēng)長的像我一些?”
安然緩緩看去,就好像是做夢一樣的注視著說話的人,很久才問:“你說什么?”
阮驚云坐在一把椅子上,深秋的樹葉打在他身上,他注視著天上飄下來的葉子說:“我說天風(fēng)是我兒子。”
安然沒有回答,微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回憶起那年的事情,安然的目光漸漸凝固了。
安然還記得,那年她從圍村帶著阮驚世離開的事情,離開后不久素素開始發(fā)燒,而且病的不輕,三天都沒有退燒,醫(yī)生說素素的造血系統(tǒng)出現(xiàn)了問題,需要做手術(shù),要做骨髓移植的手術(shù)。
安然不知道怎么辦好,醫(yī)生建議從家里面的人一個個的試試,安然從阮驚世開始試了試,才發(fā)現(xiàn)素素的對比和她一樣,但是醫(yī)生說這個手術(shù)她不能做,她的身體不允許。
安然沒有辦法,醫(yī)生建議安然再生一個孩子,安然當(dāng)時茫然了,難道真的回頭去找阮驚云么?
在她反復(fù)的猶豫之際,阮驚世說他有辦法。
安然才知道,阮驚云有備用的精子庫。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塵埃落定
阮驚世回家過一次,在精子庫取了阮驚云的精子,安然才通過醫(yī)學(xué)懷孕的。
但是安然只是懷孕三天,還不知道有沒有的時候,醫(yī)院那邊已經(jīng)有了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素素的病有了進(jìn)展,而且可能出現(xiàn)的錯誤判斷。
安然那時候一心高興素素沒事的事情,時間過去半月才想起懷孕的事情,她要拿掉,阮驚世說這孩子要是真的有了,就給他。
安然想了好久,才答應(yīng)了。
……
時間過的很快,安然絕對沒有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孩子有了,素素卻沒事了。
阮驚世說那個孩子是個天意,要她留下。
孩子是阮驚世的,安然一直都這么認(rèn)為,如果不是阮驚世,她不會生下來。
其實那時候安然一直都沒想過要把孩子留下來了。
安然的目光注視著遠(yuǎn)處,慢慢垂下來看著阮驚云:“你問我這些干什么?”
“我不是問你,是在和你說這件事。”
安然沒回答,別開了臉。
一輩子他都在算計,安然甚至懷疑,這也是他的算計,他這么功于心計,他也不知道累!
那天后安然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不久后接到沈云杰的電話,說是想給沈天賜和素素訂婚。
安然有些茫然,女兒才多大?
但是仔細(xì)的算了一下已經(jīng)二十歲了。
安然說:“孩子太小了,過幾年吧,過幾年再說,而且這件事我說了也不一定就算,你要不然就問問驚云的好了。”
沈云杰掛了電話和景云端直接找上門來了。
安然剛和阮驚云把話說完,沈云杰就帶著景云端來了。
安然有些煩悶:“天賜還是孩子,自己都管不了自己,還想要管我們家的人,這件婚事我不同意,等幾年再說吧。”
“不同意那也要問問清楚,你打電話給驚世,問問他怎么回事。”
安然打電話去問,結(jié)果那邊阮驚世也不同意,安然繼續(xù)問,阮驚世說不用問了,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安然回頭告訴阮驚云,阮驚云的臉色鐵青,和沈云杰吵了起來,安然傻傻的分不清怎么一回事,也是后來才知道,素素懷孕了。
……
安然開始睡不著覺了,整晚整晚的都睡不著,這孩子也太不像話了。
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安然也不能去找沈云杰。
那是安然季旋死后第一次去A城,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阮驚世在里面叫素素一邊去。
素素在里面和阮驚世喊,阮驚世叫她起開。
安然和阮驚云進(jìn)去,阮驚世一腳踹在沈天賜的肚子上,把人踹了一個跟頭。
但是倒了也沒敢動一下。
周圍幾個孩子都有點害怕,誰都沒敢動。
看到安然素素跑了過去,躲在安然的身后拉著安然要安然幫幫沈天賜。
安然回頭瞪了一眼素素:“你做出這種事,還讓我?guī)退俊?br/>
素素低著頭不說話,阮驚云走過去看了看:“你打算怎么辦?”
沈天賜說結(jié)婚,想要娶素素,阮驚云看了一眼女兒,卻沒答應(yīng)。
安然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阮驚云,阮驚世都不答應(yīng)。
最后把沈家的孩子都趕走了,而素素則是被阮驚云帶了回去,此時阮驚世也跟了回來。
沈云杰天天帶著兒子上門,阮驚云整天不搭理。
阮驚世帶著素素到處玩,但是卻看犯人的看著,安然再次回到了年輕時候一樣,這兩兄弟又開始聯(lián)手對付一個人了。
安然無端端的為沈天賜捏了一把汗,這孩子也算命苦,再等兩年阮驚云什么都不會說,但是二十歲確實太早了。
就這樣,孩子都生了,阮驚云和阮驚世還是不同意素素嫁給沈天賜,安然時常覺得,都是一群神經(jīng)病。
孩子滿月的時候阮驚世抱走了,安然也沒有多看一眼,心疼的不行。
但是素素還是跟著阮驚世走了。
安然站在門口望著離開的父女和孩子,一時間想起阮驚世第一次背對著她離開的時候。
遇到了她誤了阮驚世的終身,這才是她這輩子還不完的債。
安然回了屋子,打電話告訴沈天賜:“你去找一個人吧,希望你還有機(jī)會。”
其實機(jī)會一直是有的,只不過早晚而已,這么小的孩子生孩子了,阮家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
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云,所以他們兄弟都不同意。
“我干爹么?”沈天賜那邊問,安然說:“你干爹會管你這事么,這些年你干爹管過你么?”
沈天賜無語。
安然說:“你去找一個叫連生的人,他如果肯出面一定可以,但是你去找不見得可以,最好是你父母去。”
……
安然把電話掛了,阮驚云看著報紙說:“就算是連生肯出面我也不會同意,就算是我同意了,驚世也未必同意,素素是他帶大的,他不會同意。”
“你錯了,驚世會同意,你也會同意。”
安然起身站起來,把一張化驗單給了阮驚云,隨手扔到阮驚云臉上的,阮驚云拿走看了一眼,眉頭微蹙:“這是什么?”
“我去檢查身體了,你看看吧。”
安然轉(zhuǎn)身去了房間,阮驚云仔細(xì)看著B超的單子,起身看著去房門口的安然。
“你打算生下來?”
安然轉(zhuǎn)身看著阮驚云:“那不然呢?”
“你再生別人怎么辦?你都一把年紀(jì)了。”
“你是擔(dān)心我,還是怕丟人?”
“都是。”
“那就不要了。”
……
雖然說是不要了,但孩子還是留了下來,只不過生孩子的時候安然大出血,差點死了,醫(yī)生把安然救過來,說以后再也不能生了。
安然那時候還虛弱,但她說一個就夠了。
醫(yī)生還以為安然只有這一個,但只有安然知道,所有的孩子都不是他和阮驚云共同為了愛而孕育的,雖然都是為愛而生的,只有這個才是。
安然想要一個健康的孩子,想要一個只屬于他們,為愛而生的孩子。
阮驚云老來得子,更加的愛不釋手了。
安然也在這段感情上面畫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出院的時候安然有些虛弱,阮驚云把孩子放到車?yán)锺R上去看安然,安然就站在馬路的邊上,注視著阮驚云不經(jīng)意的笑了一下,忽然問他:“你還記得我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么?”
阮驚云下意識的愣了一下,安然又說了一句沒什么,而后坐進(jìn)車?yán)铩?br/>
阮驚云的目光一路盯著她,路上握著她的手抱著孩子。
他說他記得,一輩子都不曾忘!
……
她笑了笑,她也記得,一輩子都不曾忘,只是偶爾有些不記得,記不清……
但她沒有忘記來時路,也沒忘記要去的地方。
安然握著阮驚云的手,抬起清幽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轉(zhuǎn)開臉看著外面的繁華世界。
這一生能夠遇見已足夠幸運,朝朝暮暮也好,分分離離也好,終究抵不過歲月相逢,還能與他再一次相擁她已經(jīng)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