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
“媽媽。”木清竹的手狠狠握緊了,心里抽痛著,媽媽是如此的愛著爸爸,依賴著爸爸,爸爸的慘死已經(jīng)讓她痛不欲生了,能活下來都已經(jīng)是奇跡了,爸爸媽***感情一直是這么的好,一直以來,木清竹都深信這世界上任何一對夫妻都比不上他們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生死的界線了。
熱淚開始從眼里不停地涌出,牙齒咬得紅唇泛白,心里面是陣陣的酸痛。
可憐的媽媽。
再也控制不了情緒,她把頭埋進(jìn)他的胸膛里痛哭失聲,這是這么久以來,她第一次敞開心扉哭,那天剛下飛機(jī),在醫(yī)院里看到渾身是血的爸爸尸體時她都沒有流淚,看到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的媽媽時,她也只是默默地壓抑地流著淚。
這樣失控的痛哭出聲來卻是頭一次,她,實在無法壓抑這種悲傷。
眼淚很快就把阮瀚宇胸前的衣服都打濕了。
阮瀚宇沉默了。
他眸里的光暗沉沉的,很久后,伸出手把正在痛哭的木清竹圈緊在懷里,卻是默然無語。
“瀚宇,我想求你一件事。”很久后,木清竹強(qiáng)壓著淚水,抬起了頭,吸著鼻子,用哀求的口氣說道。
“什么事?說吧。”阮瀚宇語氣溫和,帶著絲憐惜。
“是這樣的。”木清竹深吸了口氣,穩(wěn)了穩(wěn)神,因為哭泣,聲音有些嘶啞:“瀚宇,我與你離婚的事,我媽媽其實一直都不知道的,包括我們之間的種種,我想求求你,明天見面后不要告訴我媽***真實情況,她承受的傷痛太多了,真的不能再承受了。”
木清竹的明眸哀怨凄涼,看得阮瀚宇心情無比沉重,他低頭望著她,吳秀萍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她的心情他懂,實在不能承受太多的傷痛了。
二人四目相對,木清竹的眼里全是哀求與期望。
阮瀚宇的目瞳幽深如井,黑亮如星辰,如果木清竹沒有看錯,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憐惜與不明情緒的光。
他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fā),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放心,我答應(yīng)你。”
“真的嗎?”木清竹抬起了驚喜的眸子,眸光里分明還是眼淚浸透著,那層光就恍若陽光一點點穿透過重重云霧折射出來,耀眼而奪目。
阮瀚宇真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感激之情,有一種被人信任感激的欣慰與愉悅,他眨了眨明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謝謝你,瀚宇。”她的雙手繞上了他的脖子,支著光潔的脖頸,蜻蜒點水般地在他唇上親了下表示感謝之情,正要退下來,阮瀚宇的大掌猛地附住了她的后腦勺,炙熱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鋪開蓋地而來。
木清竹居然沒有反抗,而是很順從的任他親吻,甚至試著回應(yīng)他,她知道那里夾雜了她對他的感激之情。
二人唇齒交融,激情擁吻,如入忘我的境界。
世界似乎變得美好了,木清竹雖然感傷于媽***病,可是整個上午她的心情都出奇的好,臉上也是有了難得的高興,連秘書齊小姐都感受到了她的快樂,她看到阮總進(jìn)了她的辦公室,然后很久后才滿面春風(fēng)的走了出來,心里已是了然。
說實話,她倒真愿意阮總能與木總好上,畢竟木總與喬總比要好太多了,而且木總似乎更適合阮總。
“連城,這些天的事情有沒有進(jìn)展嗎?”阮瀚宇目光沉銳,緊盯著匆匆趕來的連城問道。
連城古銅色的肌膚顯得很有張力,干練的目光卻透著一點古怪,沉吟著。
“阮總,我這幾天跟蹤了阮家俊,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只是發(fā)現(xiàn)他有幾次都試圖靠近木清竹,但被木清竹巧妙回避了,其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連城認(rèn)真思索了會兒,說道。
阮瀚宇眸里的光暗沉了下,點點頭,阮家俊喜歡木清竹,這點他清楚。
“還有,阮總,我發(fā)現(xiàn)阮家俊與喬安柔似乎很熟。”連城想了會兒后,還是開口了,說完觀察著阮瀚宇的反應(yīng)。
阮瀚宇并沒有什么反常的表情,笑笑說道:“他們都是同學(xué),自然很熟。”
其實對喬安柔與阮家俊的關(guān)系近他并不怎么在乎,但木清竹若與他關(guān)系近,他就會耿耿于懷,只是他自己不曾察覺罷了。
“原來是這樣。”阮瀚宇做出解釋后,連城也就釋然。
“還有阮總,景成瑞已經(jīng)回美國去了。”連城想起了最讓阮瀚宇惦記的事,忙說道。
“哦”阮瀚宇看似毫不在意的輕哦了聲,眼里卻滑過了一絲看不見的笑意,但臉上還是一付淡然。
“那你就重點跟蹤阮家俊,還有阮氏集團(tuán)里所有與車有關(guān)的人,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兇手。”阮瀚宇的目光又開始凌厲起來,滿臉寒霜,滿腦子都是木清竹在他懷里哭泣的畫面。
“好。”連城點頭,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壓低聲音說道:“阮總,我總覺得這臺車的事似乎與阮氏公館有關(guān),如果要查,可能還不能離開阮氏公館,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幾天已經(jīng)另有人也在跟蹤調(diào)查這輛車的事了。”
“是嗎?”阮瀚宇震驚不已,還有誰在關(guān)心這件事?到目前為止,木清竹爸爸的死在新聞媒體都沒有披露的情況下,而木清竹又都把變故埋在心里,可以說阮氏集團(tuán)里似乎還沒有人知道這事,他之所以一直沒有跟木清竹提及這件事,一則是擔(dān)心她傷心,還有一則就是不想打草驚蛇,在事情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前,他還不想驚動任何人,包括季旋。
可是阮氏公館里還有誰會要查這個事情呢?難道是阮家俊。
“你知道是什么人在查嗎?”阮瀚宇忙忙問道。
“這個真不知道,不過,看得出來,那二個人身手很敏捷,似乎是行家,也很有可能是警方,但現(xiàn)在事情都不能只憑猜測。”從特種大隊出來的連城當(dāng)然知道看人,是不是練家子,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警方?如果是警方,那完全有可能,畢竟這事在警察局立案了。
只是這個事情若警察真的能查出來,她木清竹還用親自跑回阮氏集團(tuán)嗎?
很顯然木清竹也不相信他會幫她,難道是她暗中請了人?那她又重新回到阮氏公館,忍辱負(fù)重,會不會也是與此事有關(guān)?
不管如何,事情關(guān)系到阮氏集團(tuán),人命關(guān)天的,他都不以掉心輕心,他一向都喜歡占有主動權(quán),不希望別人來掌握他。
“必要的時候要加派人手,我們要加緊行動,要在警方查到之前先自己掌握主動權(quán),如果這個事情真與阮氏集團(tuán)的人有關(guān),那傳出去,會影響阮氏的股票的。一旦有什么事要立即過來匯報。”他眼里深沉如水,厲眸似箭,沉聲吩咐著。
連城答應(yīng)后退了出去。
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木錦慈的死是不正常的,顯然木清竹完全明白了,她答應(yīng)奶奶進(jìn)阮氏公館恐怕也是為了這個事情,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是誰害死了他爸爸?
手不由自主的撫上自己的唇,玫瑰色的唇上面都還留有她的芳香,那么香甜,讓他欲罷不能,剛剛他們擁吻在一起,他能感覺出來,她是真心的,如果她不是懷疑自己,那么阮氏公館里她還能懷疑是誰?
青山汽車城那個男子對他行刺,他總覺得不是一般人所為,這其中肯定有人在暗中教唆,可是交給警方后卻套不到一點口風(fēng),想到這兒心內(nèi)一陣陣焦燥。
阮氏公館周末的清晨,天高云淡,空氣清新,風(fēng)兒,帶著一絲絲涼意。
木清竹圍著翠香園的花園跑道跑了幾圈后,渾身大汗淋漓,這才覺得這些日子來她已經(jīng)忙得連鍛煉都落下了。
金秋的晨曦洋洋灑灑從天邊灑落,一幢幢奢華別致的別墅像磨菇般鑲嵌在整個阮氏公館里,金色的的屋頂,被艷陽襯得分外奪目,閃閃的玻璃光與黃金打造的門匾被太陽鍍上一圈圈亮色,如夢似幻。
木清竹慢慢走著,恍若漫步在一個不屬于自己的王國里,冷風(fēng)微拂,從運動衣下面侵襲過來,掠過渾身的汗液,她硬是打了個寒顫。
快步朝著臥室走去。
阮瀚宇延續(xù)了一貫的習(xí)慣,大清早就去健身館練身去了。
木清竹進(jìn)到臥房里,拿出一套睡衣,去沖涼房冼澡去了。
因為每天要去公司上班,在工作中她漸漸找到了樂趣,也不覺得呆在阮氏公館里的日子像從前那么恐怖了,而現(xiàn)在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阮瀚宇會每天準(zhǔn)時回家,可能是因為喬安柔的緣故吧!
不管怎樣,日子真的比以前好過多了,只是還有個討厭的喬安柔。
今天她要把自己的汔車設(shè)計給重新修改下,雖然在阮氏公館里工作,但汽車設(shè)計才是她的愛好與本份,將來她還是要憑著這個工作吃飯的。
而阮氏集團(tuán),她不確定自己還會在這里呆多久,而且那么多事……只要想到這里,每每都會感到心情無比沉重。
她自己買了幾套睡衣,畢竟這是在阮氏公館里,睡衣不可能那么暴露,那樣也太惹人非議了,光從這一點上,她就感覺到了好處,不用穿阮瀚宇特意給她準(zhǔn)備的那些惹火的睡衣了,也不用擔(dān)心惹得阮瀚宇獸性大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