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 第一次聽見的理由
坐到外面阮驚云說:“我有些話要和云杰和云哲說,你們先回去。”
景云端哦了一聲,還是很聽話的,起身站了起來,把手給了陸婉柔:“走吧,我們先回家。”
陸婉柔也起身站了起來,隨后跟著景云端朝著電梯口走去,完全是輕車熟路,在陸婉柔和景云端的眼里,只要是男人的事情,她們都沒有必要參與,這一點兩個人是明確一致的。
最主要的一點,她們也確實不想?yún)⑴c,沒心情,也沒想法。
兩人進入電梯,電梯里面跟著兩個人,一起離開。
電梯的門關(guān)上,阮驚云把莫昀風(fēng)在外面種植罌粟的事情說給沈云杰和景云哲兩個人聽。
沈云杰站在對面,只要很隨意,但是聽見了也還是有些意外,沈云杰沒想過莫昀風(fēng)的膽子這么大,連這些事情都敢做,如果真的是種植罌粟,走私毒品,那以后莫家可是要真的從京城消失了。
景云哲靠在一邊坐著,注視著一個地方笑了下:“有人不做做畜生,莫家是要從此消失了。”
阮驚云說:“莫昀風(fēng)應(yīng)該回來了,但他也不會承認什么,但是他不承認沒關(guān)系,他可以不承認,但是他如果是供應(yīng)商,那他接下來總是要給人一個交代的,他的大片罌粟都成了一把灰,現(xiàn)在想要把貨供應(yīng)出去,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你們覺得呢?”
“就是說,我們不用現(xiàn)在動手抓他,盯著他就行了。”
景云哲問,阮驚云說:“這也是一次機會,看你怎么去做了。”
阮驚云起身回去,沈云杰說:“這件事景家不要插手,免得有人以為你們是黑吃黑。”
景云哲只是一笑:“既然是政府的事情,我確實不想插手。”
景云哲起身:“也樂的清凈。”
轉(zhuǎn)身景云哲去電梯那邊,直接進了電梯。
景云哲走后沈云杰也走了,此時阮驚云看了一眼門口,坐到安然身邊。
“你先出去,沒什么事了,休息一下。”阮驚云說完王璐走了出去,到了外面關(guān)上門看了看,
連生在門外坐著,王璐也坐下了。
兩人倒是話不多,坐下就能靠在一起睡著。
病房里阮驚云把安然的手握住,上面就真的像木乃伊一樣,弄得好像是木乃伊一樣,不能彎曲。
安然感覺有人握著她的手,但她沒醒。
阮驚云坐了一天,安然也睡了一天,晚上他們才有點動作。
安然睜開眼睛的時候,阮驚云正在打針,坐在那里打針。
安然醒了要起來,阮驚云叫她不要動,她就沒動。
“你能下來了?”
阮驚云好笑:“誰說我不能下來了?”
又沒缺胳膊少腿。
安然看了一會:“我以為你傷的不輕。”
“傷的不輕的人不知道是誰。”阮驚云用眼神掃了一眼安然身上,全身都是白色的繃帶,活似是木乃伊歸來。
安然沒說話,也沒什么想說的。
“你說孩子讓秦傲天抱走了?生下來生病了?”
阮驚云坐在那里問安然,安然反問:“你能放了昀心么?”
“這是交換條件?”
“算是吧。”
“連生,電話。”
阮驚云這邊開了口,另外一邊連生立刻朝著阮驚云走了過來,把連絕的電話撥通給阮驚云送了過去。
阮驚云沒動,手機是連生拿著的,就在他耳邊,阮驚云說:“把莫昀心送到歐陽軒的面前,現(xiàn)在就去。”
電話掛了阮驚云回眸看著連生:“去,把安然的手機和包拿過來。”
連生看了一眼安然,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沒有多久,連生趕回來,安然打電話回去,歐陽軒那邊說莫昀心已經(jīng)回去了。
安然看著手機,再看著阮驚云:“孩子早就死了,是你要死在林子里面,我迫不得已,才和你說的那些話。”
病房里原本稀薄的空氣,被安然這么一說,空氣更加稀薄了。
阮驚云冷不防的盯著安然那邊去看,而后說:“你覺得我會相信么?”
安然說:“相不相信都是這樣,這是事實,我并沒有欺騙你,是你一直都不肯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人我放了,然兒又變卦了,然兒的仙人跳,玩的都到了家,玩到我身上來了。”
“孩子已經(jīng)死……”
“你就這么見不得他好,咒他?”
不等安然的話說完,阮驚云忽然朝著安然問,安然閉上嘴看著窗口的地方:“那孩子生下來就那樣子了,不是我咒他,是事實如此。
我的腦瘤在途中已經(jīng)破裂,我想保護孩子,我和我哥說,保住孩子,但是孩子出生的時候已經(jīng)不行了。
我哥就和我說,他生病了,不是因為腦瘤才死的。
但我心里清楚,就是因為我。”
安然掉了兩滴眼淚,她用幫著紗布的手去擦,正好讓眼淚融進了手指的紗布里面。
阮驚云深深的凝望著安然,注視著安然那張蒼白無力的臉。
“那他是我的?”
這句話,聽來布滿滄桑,連生和王璐都格外的安靜,安然搖了搖頭,始終不肯承認。
阮驚云冷笑:“不承認就是孩子還在,然兒,我一定找得到,挖地三尺也會把我的孩子找回來。
他不是兒子,是女兒。”
安然愣了一下,緩緩轉(zhuǎn)過去看著阮驚云。
差一點,那句你怎么知道脫口而出,但終究沒有開口去問。
阮驚云擺了擺手示意連生和王璐下去,等兩個人下去了,阮驚云說:“我感覺得到,她還在這個世界上,我會找到她,以后再也不分開。”
“隨你吧。”
“……”
病房里面忽然安靜下來,安然此時才靠在那里不說話了,于后的幾天里面,醫(yī)院的病房里面,阮驚云格外安逸安靜。
白天看電視看書,晚上養(yǎng)身體養(yǎng)精神。
偶爾安然去看阮驚云,他就好像是臉上長了一雙眼睛一樣,哪怕是半夜的時候,阮驚云都知道安然在看他。
比方現(xiàn)在。
安然睡醒去看阮驚云的那邊,真不是故意去看,結(jié)果被抓了正著。
“有什么好看的?”
阮驚云睜開眼去看安然,安然奇怪:“為什么每次我看你的時候你都知道我看你?你沒有睡覺么?”
“那么沉靜的眼神,就算睡著也被你看醒了!”
安然該無語吧,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