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奶奶病重
“嗯,好。”加以民很滿意云霽的表現(xiàn),說實話,他的兒子配不上云霽,這點他這個當(dāng)爸的當(dāng)然清楚,但他們是豪門世家,兒子的地位擺在那里,云霽算得上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豪門媳婦,能干有實力,言行舉止也相當(dāng)?shù)挠卸Y有節(jié),很符合豪門媳婦的風(fēng)范。
男人無丑相,只要事業(yè)成功,要找個好女人還是很容易的事,因此,盡管兒子配不上云霽,但他加以民自信能用家財與名譽地位拴住云霽,讓她為他家的事業(yè)服務(wù)。
當(dāng)初云霽找上門來跟他談合作條件時,一方面他佩服她的勇氣,一方面也是看中了她的能力,當(dāng)時就只提出了這么一條:成為她的兒媳婦。如果愿意什么都好說,她不是要成立云正太集團公司嗎,只要她答應(yīng)了他的條件,那就成立吧,大不了給她玩玩就行了,這樣也能積累經(jīng)驗,更何況,他看好她。
果然,她是能干的,也讓他很滿意。
但現(xiàn)在,他擔(dān)心的卻是怕兒子管不住她,聽說,她雖然答應(yīng)了與兒子訂親,但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親密,甚至連呆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過,這讓他的感覺很不好。
因此適時提出了這個要求,沒想到云霽滿口答應(yīng)了,他也就放心了。
“加董,如果您沒有什么其它事,那我就先告辭了。”云霽笑瞇瞇地開口了。
“好吧,你忙去吧,稍后我就會讓鴻才去跟你見面了。”加以民笑得很開顏,很體貼。
“好,那董事長再見了。”云霽走了,回頭還向加以民投去友好的一笑,態(tài)度非常謙遜,只是剛走出加誠集團公司,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瞬間冷若冰霜,眼眸里都是嘲諷的冷意。
加鴻才,想跟她在一起,做夢吧!
表面上是答應(yīng)了加以民,那是無奈何,若不答應(yīng),被這個老狐貍看出什么來后,到時一怒之下翻臉了那可是會前功盡棄,目前還有求于他,不得不順著他的意思。
想到加鴻才那胖胖的臉,五短三粗的體形,云霽心里又是一陣惡心。
斜陽西沉,落日的余暉慵懶地灑下來。
木清竹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印在這片土地上,僅僅只有二天時間,阮氏集團所有的車都給召回來了,堆積在各個廠房里,堆積如山。
瀟瑟荒涼的廠房,昔日工廠里加班加點忙碌的熱火朝天的畫面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曾經(jīng)的風(fēng)光似乎只在一夜間就煙消云散了。
阮氏集團垮了。
阮氏集團快要垮了!
阮氏集團遇到了百年一遇的危機,這次恐怕再也過不去這道檻了。
阮氏集團從顛峰一下就跌入了谷底。
……
各種新聞在報紙上像雪片一般,紛至沓來。
木清竹的心是一陣陣的沉痛,如被利劍穿刺般,沽沽的留著鮮血。
這樣的罪名,安在誰的頭上都是滅頂之災(zāi),再強大的阮氏集團也不能幸免。
斜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那層淡淡的光圈打在她的身上,她木然站立著,漸漸的斜陽愈來愈暗,最終融入了黑暗中,她依然站立著,昂首站立著,頑強而不屈。
點點的燈光從黑暗中亮起,帶來了一股清冷的寒意。
她不由瑟索了下雙臂,挪動著麻木的腳步,沉沉走動了幾步,眼里的光暗沉似海。
手機的鈴聲悠揚的響了起來。
一遍又一遍,響得很急。
木清竹慢慢接通了手機,放在耳邊。
“姐姐,怎么回事?聽說阮氏集團的車出問題了?”電話里是張宛心急速的問話聲,她在那邊顯得很著急,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宛心。”木清竹沉悶地開口,這樣的事,誰都瞞不住的,畢竟新聞媒體就是捕風(fēng)捉影的事都能報道得有鼻子有眼的,更別說這千真萬確的事了,當(dāng)下艱難地說道,“嗯,宛心,這是真的,阮氏集力的車全部被召回了,這一劫難是前所未有的重。”
木清竹的臉有倦態(tài),聲音里都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怎么會這樣?姐姐,這怎么可能啊。”張宛心急得想哭,“這一定是有人陷害你們的,根本就不關(guān)你們的事,不要著急,一定要查找出原因來,只要不關(guān)你們的事,就會沒問題了。”
她在里面語無倫次,焦急地安慰著。
當(dāng)她親耳聽到木清竹的回答,那消沉的聲音,讓她心里真的很不是味道,一向遇事淡定,不管面對什么困難都能積極向上的她今天的聲音聽起來實在太過的落寞與悲愴,可以想見這件事情對阮氏集團的影響有多深多大了。
“姐姐,我馬上就來,等著我,我回來幫你。”張宛心在那邊一跺腳,咬牙說道,說完不待木清竹開口就掛了電話。
木清竹想說什么都來不及說了,她苦笑著搖搖頭,這個張宛心還是那么的直率可愛,眼里容不下沙子,真是讓人可愛而又無可奈何。
放下了電話,也沒有心思想她了。
剛想離開,電話又響了起來。
木清竹看了下,竟然是阮氏公館墨園的電話號碼,心中驚訝,臉色些微的發(fā)白,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忙接通了手機。
“太太。”朱雅梅的聲音有些沉重。
木清竹聽著這聲音,心中一沉,立即開口問道:“梅姨,奶奶還好吧?”
朱雅梅在那邊沉默了著,并沒有說話。
木清竹的心越來越暗沉了,心也呯呯跳著,這幾天忙碌得連奶奶都忘了,如果她老人家知道這個事……
這樣想著就趕緊吩咐著:
“梅姨,這幾天我太忙了,阮氏集團發(fā)生的事千萬不能讓奶奶知道,一定要想辦法隱瞞著她,奶奶這么大年紀(jì)了可是經(jīng)不得起這樣的噩耗的。”
她心中的著急不是沒有理由的,若讓奶奶知道阮氏集團出了這么多的事,那不是雪上加霜嗎?現(xiàn)在媒體這樣發(fā)達(dá),想要知道不難,只是奶奶畢竟年事已高,很多信息都是通過朱雅梅才得知的,因此朱雅梅這一關(guān)非常重要……
誰知朱雅梅避口不談這事,只是沉痛的嘆息一聲,低聲說道:“太太,我要給您講的不是這件事。”
不是這件那又是什么?
木清竹的眼皮跳了下,心中一慌,忙問道:“梅姨,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我們都不是外人了。”
“是。”梅姨眼圈紅了下,沉聲說道:“太太,***身子已經(jīng)不大好了。”
什么!
木清竹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后退了幾步,馬上低沉地問道:“梅姨,到底怎么了?身子不好就趕緊送醫(yī)院啊。”
“哎。”朱雅梅在那邊長長的嘆息著:“太太,本來,***病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更何況這個年紀(jì)了,奶奶呢,那是堅持不同意去醫(yī)院的,我也沒有辦法。”
木清竹聽得心驚肉跳的,趕緊問道:“梅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奶奶現(xiàn)在是怎么個狀況?”
朱雅梅搖了搖頭,在電話里有些悲痛地說道:“太太,***身體自從你那天走后就一直不太好,每天都吃不了什么東西,最主要的還是心臟不舒服,本來我是要請示您送她去醫(yī)院的,可是奶奶卻拒絕了,她說,她都已經(jīng)這個高齡了,器官老化也是很正常的,就是送到醫(yī)院也沒有什么用的,一定要我不打擾你們,她說你們的事情太忙,太多,不要為了她這將死的人去添亂了,總而言之,不管我如何勸說,她就是不肯,既不肯告訴你們,也不愿意去醫(yī)院,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今天才是偷偷告訴您的,實在,今天她可是什么都沒有吃,精神也很不好。”
這樣,木清竹聽到這兒,心底里的悲愴那是一下就噴涌而出了。
阮氏公館的奶奶,竟然連醫(yī)院都不愿意進(jìn),只為怕麻煩子孫嗎?這是多么的悲哀。就算是年紀(jì)再大,不管怎么樣,有病就要去醫(yī)院,***這般執(zhí)著,只是怕給他們添麻煩嗎?還是她老人家早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不堪的事實,不想讓他們有更多的擔(dān)憂呢。
想到這兒,眼圈紅了,斷然說道:“梅姨,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快速收了手機。
“木副總,那邊的廠房還要不要去看下?”青山汽車城的經(jīng)理顧盛名從那邊急急走過來,小心地請示道。
“不用了,顧經(jīng)理,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先把手頭的工作整理好,到時聽我們的指示就行了。”木清竹丟給他這句話后,開了車離開了青山汽車城,直朝阮氏公館而去。
她連翠香園都沒有進(jìn),直接去了墨園。
朱雅梅正在墨園的客廳里坐立不安,來回走著,直看到木清竹的身影走進(jìn)來,才迎了上去。
“太太,您來了。”
“梅姨。”木清竹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了進(jìn)來,拉著朱雅梅的手焦慮地問道:“奶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哎。”朱雅梅一嘆氣,認(rèn)真說道:“奶奶現(xiàn)在睡著了,這幾天啊,一直都睡不安穩(wěn),尤其是晚上,經(jīng)常會胸悶胸脹,嚷著不舒服,而且也吃不了什么東西,整個人的精神都很不濟,每天只是躺著,東西那是吃得越來越少了,其實,這個癥狀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今年以來,大概都是這個樣子,只是現(xiàn)在特別厲害些,想來,人老了,多多少少都會這樣的,更何況奶奶這個高齡了,您也不要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