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二合一]
大約是因為許輕輕在電話中雖然態(tài)度有些敷衍, 卻沒有戳破事實真相,以至于林家雖然擔憂,卻并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畢竟唾手可得的利益就在眼前, 他們現(xiàn)在哪里有空操心許輕輕的心情和想法。比起一個外孫女,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們關心,那便是和白悠藍謀劃藥丸的事情……
然而就在林家人以為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時, 許輕輕轉頭投資娛樂圈, 對林東寒那間公司出手了。
雖然白悠藍如今名聲已經(jīng)跌入谷底, 但對方最近卻還在拍戲, 似乎還沒有死心, 想要找機會復出。許輕輕可沒忘記林東寒公司的公關團隊是多么優(yōu)秀, 在原書中便是對方顛倒黑白,踩著自己為白悠藍保駕護航。
許輕輕接到自家舅舅的電話后恰好很不愉快,回憶起書中劇情后,便順手給自家小姑提了一句。
從前她顧慮著沒有對林東寒的公司動手, 無非是不想外婆他們知道后找上門來鬧得大家難堪。如今既然更過分的事情她都已經(jīng)做過了,而林家看起來也沒有顧及自己, 那她索性便把自己曾經(jīng)想做的都做一遍, 比如讓林東寒破產(chǎn)。
至于林家是否愿意為林東寒撐腰,給被圍剿的孫子砸錢砸資源, 那便不是許輕輕要管的事情了。
然而幾天后, 許輕輕忽然接到了自己舅母的電話:“輕輕, 你快回來勸勸你外公!他要打死你表哥了!!”
許輕輕心知肚明, 卻故意問道:“哪個表哥呀?”
電話那頭卡了聲, 過了一會兒才略顯急躁地說:“還有哪個?你東寒表哥!”
許輕輕哦了一聲,悠悠地說:“這樣呀,我表哥蠻多的, 一時間沒想起來啦。”
她舅媽氣得差點沒掛掉電話,只能憋著氣,吞吞吐吐道:“總之你快來。”
許輕輕滿口答應說:“好,我一定來。”能親眼看著林東寒挨揍,這種好事她怎么能不去呢!
林家和許家不同。林老爺子有三子一女,除去已故的許輕輕母親,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林家人口多,大房二房三房手段不斷,競爭激烈得要命。只不過從這些年林氏的發(fā)展來看,這些人內(nèi)斗厲害,經(jīng)營公司的實力卻不太行。
現(xiàn)在林家的掌權人依然是林老爺子,但公司卻已經(jīng)交給了林家大房,也就是林東寒的父親把控。這也是他觀察多年后的結果,對比其他兩個兒子,大兒子雖然無法開擴家業(yè),但好歹能勉強守成。
內(nèi)斗失敗,二房三房便急著進公司撈錢。第三代更是年紀輕輕便搶著結婚生孩子,就為了將來能多繼承點遺產(chǎn),在圈內(nèi)鬧了不少笑話。
林東寒卻另辟蹊徑,不但沒有搶著結婚生子進入公司搞事,而是自己在外面獨立門戶創(chuàng)業(yè),且已經(jīng)有了成果。對比起來,他在林家第三代中已經(jīng)是佼佼者了。
有對比才有突出,林老爺子對大房愈發(fā)滿意,更是暗中欽定了林東寒為下一任繼承人。
從前許輕輕和林東寒關系好,當然為對方高興。更何況她爺爺奶奶小姑嫌棄林家吃相難看,不愿意她參合太多林家的事情,所以她從前也沒怎么關注。
估計是林家上次讓自己去吃飯,自己沒去,對方才想著讓人做這場戲給自己看呢。
接到電話時,許輕輕正和謝憐青餐廳約會。
雖然許輕輕答應了要去,但此刻屁股卻牢牢坐在椅子上,根本沒有動身的打算。她都還沒吃飯呢,當然要吃飽了再去看戲了。
林東寒算什么東西,當然沒有她的飯重要了。
再過了一會兒,正當許輕輕悠閑品酒的時候,又有人打來電話,是她一個表姐:“輕輕,你再不來,你表哥就要被打死啦!”
電話那頭還隱約傳來林老爺子的斥責,以及其他人勸阻的聲音。
許輕輕站了起來,驚喜道:“真的嗎?還有這種好事?我來啦!”
隨后她飯都不吃了,當即起身準備去林家看戲。現(xiàn)在去快點還能趕上vip貴賓席,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跟林東寒留遺言!
電話那頭的人:……?
掛斷電話后,林表姐臉色尷尬地捂住手機,在其他人詢問焦急的目光中,半天憋出了一句:“她說她會來。”
林東寒母親立刻松了口氣,拍著胸脯說:“我便說輕輕那孩子性格軟,她和東寒從小關系便好,這次也是一時生氣,肯定不會放任東寒不管。”
說這句話時,她故意看向拿著藤編的老爺子,嗓音大了些。
老爺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已經(jīng)打過東寒一次了,看態(tài)度似乎是不準備管東寒和白悠藍交往的事情,甚至還隱隱贊成。
雖然林舅媽對白悠藍的身份有些看不上眼,但兒子不用挨打是好事,而且看公公支持的態(tài)度,她也沒資格反對。
然而昨天白悠藍那小姑娘來家里一趟,又和老爺子談了一番話后,今天老爺子便要當眾施家法,說要教訓東寒,還特意說要叫許輕輕來家里……
別說林舅媽,就連家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林老爺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唯一知道內(nèi)情的便是挨打的林東寒本人和他父親林大舅了。只不過事關重大,他們也不敢告訴其他人。
林老爺子本來也不想打孫子,今天做這出也只是因為白悠藍昨天提出的要求,想要在許輕輕面前表演苦肉計罷了。
如今聽孫女和兒媳婦說許輕輕松口,眼看林東寒身上已經(jīng)有了幾道刺眼的傷狠,他也就假模假樣地松了手。
和許輕輕打電話的林表姐聽見林舅媽的囔囔后,本來還想解釋,然而看到這幅場景后便默默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
要是她揭穿了,爺爺繼續(xù)動手,林舅媽愛子心切,估計會恨死她。所以她還是不要說穿了,反正等許輕輕到了,大家就都知道了。
同一時間,餐廳中。
謝憐青還在跟服務員溫聲交涉點餐,抬頭便見對面的許輕輕飛速起身,拎起包就激動地往外沖,完全不記得自己似乎落下了什么。
被丟下的謝憐青:……算了,習慣了。
服務員也看呆了:“先生,你剛才點的餐?”
“不用上了,謝謝。”謝憐青立刻跟侍者微笑致歉,流利刷卡結賬,便拿起外套追女友去了。
兩人上車后,許輕輕又陸陸續(xù)續(xù)接到了幾個電話。有她舅媽的,有她外婆的,甚至還有她舅舅,明里暗里都在催她快點去林家。
謝憐青聽許輕輕跟電話那頭聊了幾句,大概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僅許家人知道林東寒在許輕輕生病時做的那些事,就連謝憐青也知道了。
謝憐青聽后只是冷笑,怪不得許輕輕早前便不耐煩林東寒,估計是早就預料到了。當時他還認為許輕輕跟林東寒鬧翻的理由有些幼稚,原來自己看得還沒有許輕輕透徹。
他掉轉車頭,溫柔問道:“依然是林東寒的事情?”
林東寒和許輕輕鬧翻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秘密,許小姑甚至公開贊成了對方的說法。林家這些年境況俞下,這次沒了許家?guī)头觯瑩p失不可謂不大,所以他們因為這件事騷擾許輕輕在謝憐青眼中很正常。
許輕輕隨口說道:“對啊。”她一只手打開車鏡,嘟嘴看自己的口紅,又再描了一遍,隨后理了理頭發(fā),任誰看了都知道她是要去撕逼。
謝憐青在一旁看了頗覺好笑,淡淡勾唇?jīng)]有說話。
許輕輕補好妝氣場十足,冷笑著說,“一個大男人,做錯了事寧愿全家人陪著他演戲收拾爛攤子,自己卻沒膽子親自給我打電話認錯。”
林東寒敢叫她外公和外婆舅舅等人打親情牌,自己卻縮在后面裝死。不過恐怕也是知道這次許輕輕不會與他善了,才會出此下策。
說起來他還有點小聰明,只可惜為人不正,這種人或許能一時風光,但注定走不遠。
許輕輕已經(jīng)知道林東寒是個什么東西了。相比對方,這件事中她對外婆她們更是失望。大概她們對自己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失去母親的小女孩上吧,認為自己想法單純,永遠會乖乖照著她們說的做。
以前她對母親家人有著天然好感,就算不耐煩林家那大家子人,但也還算忍耐。現(xiàn)在她知道這是個小說世界和之后的劇情后,她實在不耐煩伺候這些人了。
安靜了一會兒的電話再次響起,許輕輕沒有接,氣悶之余,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謝憐青皺了皺眉:“輕輕,不要說這種臟話。”
許輕輕瞪眼,掃了他一眼。謝憐青咳嗽一聲,摸了摸鼻子,當自己沒說話了。
算了,女友正在氣頭上,他還是下次再跟她講道理吧。
許輕輕哼了一聲,但心中也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有點太過了。
不過她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都是因為林東寒欺人太甚,把自己氣糊涂了,她才會一時口快罵了出來。
許輕輕捧著氣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翻白眼都好看得緊。她滿意極了。
自己這么好看,謝憐青一定是瞎了眼才會在和自己分手后和白悠藍在一起。
等許輕輕和謝憐青他們到了林家后,推開門,果不其然大廳中氣氛嚴肅無比。
林老爺子面沉如水正坐在主位,林大舅站在窗戶旁吸煙,大舅母正在跟另外兩房人陰陽怪氣互懟,林東寒則垂首跪在沙發(fā)前。
而外婆正陪在一旁,溫聲細語地勸說安慰林老爺子。
林東寒母親正在安慰自家兒子:“東寒你也是被人騙了,不要太過自責。你爺爺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等輕輕來了后便好了……”
許輕輕的二舅媽當即皺眉,冷笑道:“你管他這個蠢貨做什么?江雪走得時候他又不是沒見過,居然還能跟害死自己姑姑的仇人女兒勾勾搭搭,還差點耽誤了我們和許家的合作……”
聽到她這句話,林東寒和林大舅以及許輕輕外婆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了。
林家人多,為了避免這幾個蠢貨泄露出去,林老爺子便沒有告訴他們內(nèi)情和計劃,所以除了林東寒父子和林外婆外,其他人都是蒙在鼓里呢。
二舅媽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場針對許輕輕的苦肉計,還真以為是公公準備教訓林東寒呢,當即上躥下跳興奮極了。
幾天前她本以為抓住林家大房的把柄,想著這下子老爺子可不會繼續(xù)偏心大房了。沒想到白悠藍來了家一趟,老爺子居然就輕飄飄放下了這件事!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公公準備教訓大房,其余兩房人立刻不遺余力的火上澆油。
小舅媽也添油加醋,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么大的簍子都能捅出來,還是高材生呢……要我說,這樣的人都能進入公司,我看我兒子也能行。”最后一句話她說得很酸。
林東寒母親當即喊道:“你這個賤人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在一旁慫恿爸……”
許輕輕一進門時正好撞上這場景,屋內(nèi)所有目光瞬間落到她身上。
“輕輕你終于回來了!”大舅母立刻迎了上來,“你快勸勸你外公他們,別跟你表哥小孩子間別再斗氣了。”
她這是和許輕輕外婆之前打得同一個主意,想要將許輕輕和林東寒之間的恩怨定性成兄弟姐妹間的玩鬧斗氣上。
聽到林東寒母親的話,三房的小舅媽倒是先跳了出來,捂嘴道:“嫂子你這是什么話?輕輕和林東寒都成年了,哪還能說是小孩子?”
不管丟不丟人,反正她得趁著今天將大房的人拉下來。小舅媽也不是想吃里爬外,而是實在是怕了老爺子繼續(xù)輕拿輕放,放過林東寒這小子了。
大舅媽被氣得頭疼。場面頓時又吵了起來,林老爺子皺眉:“都給我閉嘴!你們看看自己,像什么樣子!”
說最后一句話時,他直直掃向挑撥的三房小舅媽。蠢貨也內(nèi)訌不看看時機,要是壞了自己的大事……
林老爺子目光狠厲,在場的人頓時跟鵪鶉似的,不敢再說話,一時間屋內(nèi)安靜下來。
許輕輕不在其中,她根本沒將外公那點氣勢放在眼里。
她先是看了眼林東寒,見對方身上似乎沒什么傷痕,不由失望道:“表哥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呀。”
剛才電話里頭表姐說得那么夸張,她還真以為林東寒要被打死了,趕著來見對方最后一面呢。
林東寒母親被噎住,皺眉道:“輕輕你這說的什么話,你和你表哥打打鬧鬧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非鬧得外人看笑話。”
她這話看似正常,實則是在斥責了許輕輕不懂大義,沒有顧全林家人的顏面呢。
果不其然,聽見大舅媽的話后,在場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就連素來較為疼愛許輕輕的外婆都有些埋怨外孫女。
當初對方將林東寒從宴會上趕出去的事情在圈內(nèi)傳遍了,他們林家可算是丟盡了臉面,最近一段時間出門交際都被人取笑。
許輕輕雙手抱胸,冷笑道:“您若是不清楚事情原委,那我現(xiàn)在可得好好給你論道論道,我的好表哥林東寒做了什么,他明知道我和白雅秀母女的關系,卻在我生病期間拉許家大旗給白悠藍。”
“往小了說,他是忘恩負義不顧我和他十幾年兄妹情誼。往大了說,他是吃里爬外,撬我許家墻角,偷我許家的東西送給我仇人。為了一個白悠藍,他能做到如此地步,真是好深情啊。”
許輕輕停頓片刻,故作驚訝地緩緩說:“不會我快要喝上表哥和白悠藍的喜酒了吧?到時候舅媽你可就又有機會和許昌山做親家了呢。”
這話太損了,除了林老爺子和林東寒外,林家人的臉頓時都黑了。就連知道內(nèi)情的林大舅,都像是吞了只蒼蠅。
誰會想要白悠藍進門啊。白雅秀這對母女可不是好相與的,林家人當初吃夠了苦頭,況且許昌山如今在許家又沒有實權,他們就算是要拉關系也是牢牢抓住許輕輕,而不是去搭一艘破船。
林老爺子反應很快,他一把推開旁邊的兒子,拿起桌上的藤條,猛地用力抽向林東寒:“我打死你這個不懂事的!居然還敢和許昌山一家人攪和,你小姑當初如何死的你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提到許輕輕母親,也就許輕輕外婆流露出了幾分傷感。
許輕輕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一言不發(fā)地冷眼旁觀這家人唱作俱佳表演,仿佛他們并不是自己的至親。
許輕輕沒有反應,林老爺子便不能停。他心中一狠,這幾鞭子可沒留手,林東寒現(xiàn)在身上滿是痕跡,現(xiàn)在正趴在地上疼得直抽氣。
林東寒母親見自己兒子被打的半死,見勢不好,立刻對許輕輕哭喊道:“東寒他這次做錯了對不起你,舅母替他給你賠罪。輕輕你看在你媽媽去了那些年,舅母照顧你的份上,你放你表哥一馬好不好?”
她點明了林家對許輕輕有恩,對方若是不肯原諒林東寒,少不得會落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
許輕輕聽了后也不說話,往屋內(nèi)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居然沒人出言反駁,就連她外公外婆似乎也默認了舅媽的話語,認定自己欠了林家的恩情。
許輕輕便不自覺冷笑起來,忽然覺得自己從未認識這些人的真實面容。
林家人真是爛透了。當初她年紀小不知事,如今大了才想明白,母親當時想要離婚,林家人來了幾次后,嘴上無非是“丈夫在外面玩玩而已,遲早收心”“為了孩子你忍一忍,周圍家庭都是如此”。
諸如此類的屁話一遍又一遍,鬧得許輕輕母親改變主意不愿離婚,最后硬是耗死在了許家。
許輕輕心中有怒氣,面上卻依然淡定,說道:“舅媽這話好沒道理,我是記不清我在林家生活過幾天,才能欠了你這么大的情。不如這樣吧,我叫我爺爺他們來,跟你們算一算,理清楚,不要讓我們許家平白欠了你們。”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欠了什么,這些年林氏給她的無非就是分紅。許輕輕拿那些錢一點也不心虛,那些分紅是她母親的股份。她母親當初和許昌山屬于豪門聯(lián)姻,林家讓她母親帶了股份出嫁,許家難道就沒有送許家股份做聘禮嗎?
說白了兩廂資源互換的事情,這些年背靠許氏,林家也占了不少便利,現(xiàn)在居然改口說自己欠了他們家,可真是吃相難看。
此話一出,就連哭天喊地的林舅母都安靜了。許家里除了許昌山,其他幾個人可沒一個好忽悠的,他們瘋了才會跟許老爺子等人打交道。
要是今天的事情讓他們知道了,估計更不能善了了。
白悠藍藥丸的事情還沒能確定,林老爺子并不想在這個關頭和許家翻臉。
他丟掉棍子,看向許輕輕,沉聲道:“輕輕,你是什么想法?”
他可比自己兒子兒媳明白多了,今天這場戲從頭到尾也都是為了給許輕輕看。如今圖窮匕首見,眼看兒子兒媳都敗下陣來,便不得不自己親自出聲了。
許輕輕冷笑一聲。這是還舍不得放棄白悠藍給的好處,想要兩頭討好蒙混自己呢,外公果然老了,又或者根本不將許家放在眼里了。
她裝不懂,語氣悠閑地說:“什么想法?我沒什么想法啊。”
在書中自己死亡的原因,白悠藍和系統(tǒng)占一半,林東寒這個表哥更是要占一半。如果不是她做夢夢見了劇情,她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快死了。
要自己原諒林東寒?眼睜睜看著林家和白悠藍謀劃?下輩子吧。
許輕輕眼眸很冷,隨口說:“外公怎么把棍子丟了?叫我來不是說要打表哥向我賠罪嗎?打重一點呀。”
她說:“現(xiàn)在這點力道,可不像外公你認真時候的模樣。”
室內(nèi)安靜了。
“輕輕?”許輕輕外婆不敢置信道,“東寒可是你表哥,你們一起長大。”她就算對林東寒不滿,但也只是想讓丈夫教訓對方一二,而不是看著對方被往死里打。
許輕輕笑:“我表哥那么多,哪個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呀?”
非要讓她來,到底什么心思他們自己才知道。無非是看她年紀小,想要仗著長輩的身份逼迫她嗎。
她連自己親爹許昌山的臉都不給,這些人哪來的勇氣這么干?就是仗著自己對他們有親情罷了。
如果是曾經(jīng),或許許輕輕會因為顧及親情,同意他們的計劃……然而現(xiàn)在,大概是不可能了。
許輕輕知道她外婆喜歡她,或許有幾分真心,但這點真心最后也不及自己的親孫子。
在書中她意外死去,她母親家人對于許輕輕繼妹接收公司的事情,屁都沒放一個。
而林東寒幫著白悠藍弄死了自己,偌大一個許家,白悠藍又沒什么經(jīng)商天賦,難道林家就沒有從這件事中分一杯羹?
許輕輕又不是傻子,她之前一直不愿往深了想,無非是惦記著親情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偏頭痛又犯了,只有兩更啦。明天起來吃榴蓮包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