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古怪
在‘海默’身后出現(xiàn)的正是楊梟的傀儡,不過比起來之前幾次出現(xiàn)的版本,出現(xiàn)在‘海默’身后的傀儡要小了一圈,雖然身體小了一圈,但是散發(fā)出來的陰森氣息連‘海默’都不再有自主的打了個哆嗦。</br> 就在‘海默’要回頭看是什么東西站在自己身后的時候,這個沒有五官的傀儡突然從背后抱住了‘海默’。瞬間將他撲倒之后,用身體壓住了這個德國男人,隨后就見從傀儡的臉上滲出來一股黑色的煙霧,這煙霧順著‘海默’的口鼻飄進了他的體內(nèi)。</br> 就在黑色的煙霧飄進‘海默’體內(nèi)的一剎那,這個男人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看著就好像羊癲瘋發(fā)作了一樣。隨后順著他的嘴巴不停的冒出來白沫,兩眼一翻只見眼白不見眼仁。這樣的情形當(dāng)初阿錯在國內(nèi)老家的時候聽說過,但凡是被鬼上身之后,都會出現(xiàn)類似的癥狀,接下來就應(yīng)該是‘海默’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br> 果不其然,幾分鐘之后‘海默’再張嘴的時候,竟然說出阿錯老家的方言。他沖著楊梟說道:“老大,這外國人的身子不地道。里面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把我往外面推,要整的話你利索點,我可撐不了多長時候……”</br> ‘海默’說話的時候,楊梟的手上出現(xiàn)了一支大號的銅釘,對著‘海默’的胸口甩了出去。電光一閃之后,三根一摸一樣的銅釘毫無意外的插在了‘海默’地咽喉、胸口和小腹。幾乎就在銅釘釘上去的同一時間,楊梟右手握拳大拇指向下虛按,就在大拇指按下的一瞬間,插在‘海默’身上的三根銅釘同時爆炸。在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硬生生的將‘海默’炸成了一團赤紅色的血霧。</br> ‘海默’身體被炸的同時,倒在他身上的傀儡被爆炸的沖擊力掀開。不過傀儡的身體并沒有什么損壞,不過‘海默’這邊就沒有那么幸運了。楊梟銅釘里面的炸藥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三支銅釘爆炸并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加一等于三那么簡單。而是成幾何倍數(shù)的增加。</br> 劇烈的沖擊力一瞬間已經(jīng)將‘海默’連同傀儡都炸成了一灘血肉,已經(jīng)分不出來灘血肉誰是誰的了。看著兩具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尸體。楊梟這才松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掙扎著爬起來的維克多之后,扭頭對著孫德勝說道:“已經(jīng)死了的人不可能再有能力恢復(fù)身體,‘海默’和那個叫做戈登的不一樣,戈登是死不了,他是……”</br> 楊梟的話還沒有說完,發(fā)現(xiàn)孫德勝正在盯著‘海默’尸體的目光突然開始緊縮。當(dāng)下老楊回頭看向兩具尸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其中一具尸體竟然已經(jīng)重新恢復(fù)成為‘海默’的樣子。</br> 這個時候,已經(jīng)站起來的維克多靠在一棵雪松上,一遍喘著粗氣一遍說道:“你們既然都說了這是我最后的王牌,那么怎么可能就算完了?這個噩夢才剛剛開始,后面還有更精彩的部分,慢慢的享受一點一點被死亡侵襲的過程吧。”</br> “不是我說,我就納悶了,你明明有預(yù)知能力,剛剛這一下子為什么不躲開?”孫德勝將目光對準(zhǔn)了維克多,悶悶的一笑之后,這個胖子繼續(xù)用中文說道:“那么就只有兩種情況了,要么是這一下子你預(yù)知到了,但因為你是個有被虐傾向的變態(tài),所以就硬生生的挨了這一下……”</br> 說到這里的時候,孫德勝停頓了一下,像目光重新轉(zhuǎn)移到了已經(jīng)站起來的‘海默’身上,緩了口氣之后,繼續(xù)說道:“還有就是你的預(yù)知能力在這個哥們兒身上根本就不起作用,之前你那么猶豫,一直都沒敢把這張王牌亮出來,就是怕沒有制衡這哥們兒的手段,擔(dān)心之后被他反制吧?”</br> 就在這個時候,‘海默’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他原本的樣子,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冷冷的看了楊梟一眼,對著他說道:“想不到還有能把我打疼的人,剛才抱住我的也不是真人吧?打得好,作為獎勵,我會讓等你死了之后,把你這一身的人皮剝下來。也制作成這么一個人偶……”</br> 說話的時候,‘海默’的身邊那一灘碎肉已經(jīng)在眾人的面前開始快速的恢復(fù),片刻之后,楊梟的這個傀儡也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剛剛的樣子,只是它和楊梟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被徹底的撕裂。傀儡站起來之后,默默的站在‘海默’的身邊,就好像當(dāng)在阿錯身邊的那幾個保鏢一樣。</br> “還記得剛才你是怎么打我的嗎!”‘海默’一聲大吼之后,對著楊梟的位置一揮手,一支銅釘電閃一樣的甩了出來。和剛才一樣,楊梟再次憑空消失。不過這次‘海默’馬上轉(zhuǎn)身,對著他左邊位置的空氣又甩出去了三根銅釘。</br> 四根銅釘幾乎同時爆炸,這一次楊梟的運氣沒有那么好。他在爆炸的煙霧當(dāng)中顯出身來,老楊的衣服已經(jīng)被炸碎,皮膚也是鮮血淋漓的。看他的樣子搖搖晃晃的,就好像隨時都能摔倒一樣。</br> “現(xiàn)在知道了被自己的武器打傷之后有多痛苦了吧?”‘海默’有些癲狂的哈哈一陣大笑,隨后沖著他身后的傀儡揮了揮手,再次說道:“去吧,去吧你以前主人的腦袋扭下來,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把他的人皮披在你的身上。”</br> 這時候的傀儡已經(jīng)完全不受楊梟的控制,它不知道從身上的什么部位發(fā)出一陣類似野獸的嘶吼聲之后,猛的向著楊梟的位置撲了過來。</br> 楊梟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沒有做出來任何躲閃的意思。傀儡輕而易舉的將楊梟撞飛之后,撲倒在了地上。不過就在它做出來下一步的動作之前,傀儡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隨后它的筋好像被什么東西抽掉了一樣。身子軟趴趴的倒了下去。</br> 楊梟一把將傀儡推開之后,重新站了起來對著‘海默’說道:“想不到你連我的傀儡都能控制住,不用費心把它復(fù)原了。它不是被損壞掉,你的復(fù)原能力對它不起作用。”</br> 楊梟說話的時候,‘海默’的確正在用異能復(fù)原傀儡,不過試了幾次都沒有將傀儡重新‘喚醒’。這才信了楊梟的話,他有些癲狂的笑了一下之后,沖著楊梟說道:“你的小花招還真是不少,我允許你在死之前,把這些小花招都使出來。免得你下地獄之后不甘心。”</br> “別著急,我們誰下地獄還不一定”不知道為了什么,現(xiàn)在處于下風(fēng)的楊梟反而有一種成竹在胸的感覺。說話的時候,他走到自己放在地上的背包前,從里面拿出來一袋血漿包。</br> 楊梟直接咬碎了包裝袋,將里面滿滿一包血漿都灌進了自己的嘴里。這一包血漿喝完之后,他身上的傷勢也恢復(fù)的七七八八。而‘海默’就這么看著楊梟,臉上透露出來一種奇怪的表情。</br> 楊梟一包血漿喝完之后,轉(zhuǎn)身繼續(xù)對著‘海默’的位置。剛想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海默說道:“你剛才喝的什么?好喝嗎?看你喝的樣子好像不錯,給我一袋好不好?我可以幫你勸勸豪森,給我一袋吧,這樣好不好,要不把你喝剩的給我,里面應(yīng)該還有幾滴——海默,你給我閉嘴!”</br> 剛才‘海默’突然便會到他餓死鬼那時的樣子,不過兩句話之后,又被‘豪森’重新占據(jù)身體。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