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一幅簡單的畫
“大娘子,那個孟少主長得是不是很漂亮?”
薛小苒和烏蘭花慢悠悠地往古藺街走去。
烏蘭花壓低了聲音慢慢問,她只遠(yuǎn)遠(yuǎn)看過孟丞澤,當(dāng)時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男人居然長得那么漂亮。
“嘿,蘭花啊,孟少主雖然長得是挺漂亮的,可是,我想他不會喜歡聽到有人說他漂亮的,你可以改口稱贊他俊朗、瀟灑什么的,他可能會高興些。”
薛小苒抿嘴輕笑。
“可是,我覺著他就是漂亮啊,比好多女的都漂亮呢。”烏蘭花嘟囔著。
“哈哈,那你在心里嘀咕就行了,別當(dāng)人家的面去說,是個男的就不會喜歡被拿來與女的比較。”
薛小苒提醒一句。
“我知道,大娘子,郎君讓我練好說話前,在外面盡量少說點話。”烏蘭花小聲又緩慢地說,“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烏蘭花不是個笨人,雖然她性子比較直,可該懂的事情她也明白。
“也沒必要那么謹(jǐn)慎,你現(xiàn)在的口音就比以前好多了,不過還是要多練習(xí),過一段時間,肯定能和平常人說話一樣的。”薛小苒拍拍她的肩膀。
烏蘭花忙不迭點頭,“大娘子,郎君為什么要送一幅畫到祁國去呢?”
她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把信給孟丞澤送過去,托他幫忙傳遞到祁國。
“為什么呀?我也不清楚。”薛小苒笑笑,“自然有他的用意吧。”
那是一幅很簡單的畫,一匹烏黑的駿馬拉著不起眼的烏蓬馬車,在路上行駛,路旁有一簇簇盛開的桃花,前方是連綿不絕隱隱綽綽的群山。
簡簡單單的黑白水墨畫,卻滿滿都是意境。
薛小苒從連烜手里接過畫時,眼睛不帶眨地看了半天,然后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你怎么那么厲害呀,字寫得好就算了,連畫畫都畫得這般好,你是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呀?”
她眼里炙熱的崇拜感,讓板著一張黑臉的連烜,差點沒繃住。
這臭丫頭,別以為對他溜須拍馬,他就能原諒她過河拆橋的行為么。
“咳,這些都是課業(yè)的基本。”連烜壓下上揚(yáng)的唇角,斜斜睨了她一眼。
以為誰都跟她似的,號稱上了十二年學(xué),連字都認(rèn)不全。
薛小苒一噎,果然也想起了這事。
她頓時收起了崇拜的眼神,朝他重重“哼”了一聲,“琴棋書畫我雖然不會,可是,我會一些你不會的東西。”
“哦,比如?”連烜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額,比如,那個,我會做飯。”薛小苒挺了挺胸脯,在她們那里,十**歲能做飯,又做得好吃的女孩子,絕對是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連烜的視線落在她高高鼓起的胸脯上,半垂的眸子變得幽暗晦澀,“嗯,不錯,還有么?”
“當(dāng)然有,我會織毛衣,做包包,縫衣服……”薛小苒掰著手指數(shù),越數(shù)越心虛。
她怎么連個特長也沒有呢?
小時候,住鄉(xiāng)下,根本沒上過特長班,什么舞蹈、美術(shù)、歌唱、體育班,她一樣沒上過。
上學(xué)后,就背著書包老老實實上學(xué),也沒參加過課外輔導(dǎo)班,成績一直不上不下的。
音樂、美術(shù)、體育也是普普通通,啥也不擅長。
除了跟著爺爺學(xué)的廚藝,稍稍拿得出手外,她真是什么特長也沒有。
織毛衣,做包包那些,她也只是會而已,遠(yuǎn)遠(yuǎn)談不上精通。
她偷偷瞥了眼連烜,發(fā)現(xiàn)他的注意力似乎有些不集中,這種時候,居然沒有落井下石地奚落她。
“嗯,很能干,如果字能認(rèn)全就更好了。”連烜口里淡淡飄出一句話。
薛小苒頓時憋氣,皺著鼻頭兇巴巴地瞪著他,“我遲早會認(rèn)全的。”
“好,我等檢查。”連烜瞧著她故作兇狠的臉,實在沒忍住,伸手搓了搓她有些炸起的小碎發(fā)。
“別把我頭發(fā)弄亂了,梳頭發(fā)麻煩得很。”薛小苒白了他一眼,撥開他搗蛋的手。
沒有橡皮筋和小夾子,光靠發(fā)帶固定頭發(fā),發(fā)髻可不是那么容易扎好的。
“喜歡這畫?”連烜也不惱,瞧她一直盯著手里畫,嘴角不由翹了翹。
“嗯,喜歡,很像我們這一路趕路時的情景,不過,這桃花要是帶了粉色會更好看些。”
趕路的時候,路旁就有不少粉色的桃花競相開放,她坐在車上,閑著無聊,就和他說起路旁都有些什么花草,說得最多的,就是粉團(tuán)粉團(tuán)的桃花了,沒想到他都記著。
“以后,給你畫一幅完整的水墨畫。”連烜壓低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幾分不可覺察的溫柔。
“好哇,好哇,要大幅的,裝裱起來,掛在墻上,每次瞧著,就能回想起,咱們趕路的旅程,嗯,有多枯燥和無聊,哈哈。”
薛小苒原本想渲染得煽情一些,可是,仔細(xì)想想,坐在馬車上,又顛又悶,對著不愛說話的連烜,又無趣,窗外的風(fēng)景日復(fù)一日地重復(fù),說實話,真沒有什么太美好的感受。
“……路上很枯燥?”
她一路聒噪,他倒沒覺著枯燥。
“嗯,除了做做針線活,啥事也干不成,能不枯燥么。”薛小苒兩手一攤,“做針線活還得預(yù)防馬車顛簸或者剎車,要不然指頭都不知道被戳破多少次了。”
“買一副圍棋,下次我和你下棋。”連烜想了想。
“圍棋?不喜歡,太復(fù)雜,看著腦殼疼。”薛小苒拒絕,還不如做針線活簡單呢。
“……”
連烜忍著扶額的沖動嘆氣,“那你以前平常的消遣是什么?”
“平常的消遣?”薛小苒眼神古怪地脧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這里又不可能有。”
平常的消遣,當(dāng)然是追劇、、刷圍脖、刷抖音等,在網(wǎng)絡(luò)的大海里自由沖浪了。
“什么東西不可能有?”連烜蹙眉,“說說看,回祁國以后讓人幫你找一找。”
“呵呵,謝謝好意,不過呀,找不出來的,那個,連烜,我走了啊,給你送信去。”
能找得到才是見鬼了呢,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結(jié),薛小苒腳底抹油,找借口溜了。
連烜盯著她纖細(xì)的背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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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加更稍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薛小苒的古代搭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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