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七節(jié) 九廠牛到連訂單都拒了
    換個地方。
    白昊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地方。
    比如……
    無論那一個,白昊都感覺自己會更麻煩。所以趕緊回答:
    “行,我聽著。”
    葉世觀看白昊明白自己的意思,這才繼續(xù)講:“二,定規(guī)則,你就是規(guī)則。錯了,九廠就是規(guī)則。是我口誤,口誤,哈哈?!比~世觀笑了兩聲后:“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產(chǎn)業(yè)級的整合,再融合。手伸的長,誰不服,就要教他服字怎么寫,否則去不了?!?br/>
    白昊聽懂了。
    葉世觀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咱們宋代有這么一句:厲精更始,觀聽肇新而積垢方深,非一朝一夕所能灑濯。換個簡單的說法,用了幾十的舊水管子,銹都積滿了,想清理非常的不容易?!?br/>
    白昊問:“葉叔的意思是,不破不立。”
    “說的好,有悟性。就是這一句,不破不立。叔替你說后半句,破而后立。再往高了說,大破大立。具體怎么辦,九廠這規(guī)模,你是一個人才,你肯定有一套辦法。差的,就是一個態(tài)度,以及一把尚方寶劍?!?br/>
    “我要想想,這事要好好想想,而且需要去作一些調(diào)研?!?br/>
    “沒事,我就是提醒你。還有一個事呢?”
    白昊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黑太爺現(xiàn)在是數(shù)天天?!?br/>
    “到這年齡了,喜慶一下吧。不用傷感,我爸走的時候,……。”葉世觀突然抹了一把臉:“行了,勸不成了,這突然一下心里就難受的很,能作點什么就作點什么吧,生前一碗水,好過事后一頭牛?!?br/>
    “恩。”白昊默默的點了點頭。
    葉世觀站了起來:“我一個人待會,一會就好?!?br/>
    葉世觀的話白昊懂。
    一碗水,就是指進孝。一頭牛指的是葬禮奢辦。
    此時,再說夏國。
    春交會結(jié)束了,白昊因為出差沒參加這次春秋會。
    趙鐵錘的說法就是,春秋會對于白昊來說已經(jīng)是過去式,這代表著新的開始。
    真的是這樣嗎?
    不。
    完全不是。
    九廠派人了,但只是輔助九廠體系下各廠子自產(chǎn)的商品參加春交會。
    然而,九廠接下了一個對于九廠來說,很難受的,實在不想接的訂單。
    可對于春交會來說,卻是一個震驚了所有人的訂單。
    數(shù)額不太大,只有一億一千多萬美刀。
    這個,只是對九廠而言,這個數(shù)額不算太大。
    九廠的人不想接。
    問題就是……產(chǎn)品。
    九廠不想接這訂單,可客商們不愿意了。
    而且還是漂亮國、西方大洲的客商,追到賓館,堵了門,逼著位于羊城的國際貿(mào)易交流中心的頭親自出面,九廠才無比為難,滿臉苦澀,咬牙接下的訂單。
    這事,要從幾天前說起。
    那是春交會第三場,距離結(jié)束的倒數(shù)第二天。
    這天下午,距離閉館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九廠的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收拾東西,商量著等會去那里吃飯的問題。
    九廠直屬的工作人員,除了帶隊的熊小波之外,其余的都屬于今年才進廠的實習生。熊小波,其實也就進廠兩年。
    他們正收拾的時候,一個金發(fā)的男人停在他們旁邊,然后盯著。
    直勾勾的盯著。
    那里有一臺機器,遠看象復印機、近看也象復印機。
    認真仔細看,不是。
    這金發(fā)男人看的越發(fā)認真了,只見一個年輕人將一件零亂的襯衣所有的扣子扣好,然后一邊和旁邊的人聊天,一邊將一張破紙板別在襯衣的衣領后面。
    然后,將這件襯衣放在那機器伸出來的,干凈的不銹鋼板上。
    只見不銹鋼板縮回了那臺疑似復印機的機器里,也沒聽到什么響動,從機器下方的滑槽處就滑出來一件折疊的非常整齊,而且?guī)咨贤该魉芰洗囊r衣。
    喔!賣糕的……
    熊小波瞄了一眼這個外國客商,也沒當回事,繼續(xù)和其他人討論等會去吃點什么。
    這時,金發(fā)男人注意到了,旁邊還有一臺機器。
    象一只張著大嘴的怪獸。
    有個夏國年輕人將圓領衫夾在怪獸的牙齒上,一件件的夾著,似乎可以夾十件。
    然后一件件的被看著象怪獸的機器給吞進去,里面有些怪異的響聲。沒一會功夫,下方的槽子就吐出來十件疊的非常整齊的圓領衫。
    喔!賣糕的……
    金發(fā)男人又一聲驚呼。
    熊小波依舊沒在意,他還在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為什么夏國自主品牌的襯衣,銷量沒有達到預期的增長,這事是不是應該在明天的時候,多向客商們詢問原因。
    如果是生產(chǎn)、設計、技術、面料等等的問題,那么就要研究,然后提高自身。
    被這個金發(fā)男人的一聲聲驚呼吸引,圍上來了好多人。
    路人甲看外國客商的反應,笑了:“那東西我見過,最早的時候是一塊硬紙板,然后變成平板機器,后來一次次改進,變成了這東西,完全沒用的東西?!?br/>
    路人乙:“沒用?”
    “對。”路人甲非??隙ǖ恼f道:“我在九廠的制衣實驗室學習過,我們廠好多技術員都去學習過。九廠規(guī)矩很嚴,宿舍的整潔程度能把人整瘋了,九廠的人搞研究是高手,可整理衣柜差的遠,所以九廠懶人社就研究了這么個東西?!?br/>
    “然后呢?”
    路人甲回憶道:“九廠有個奇怪的口號,聽說是廠長親自說的。廠長說,咱們是研究機器的,所以能讓機器干的活,絕對不讓人干。所以,九廠給懶人社好多錢,讓他們?nèi)パ芯刊B衣服的機器。”
    有人好奇就問了:“那東西應該很貴吧?!?br/>
    “貴,貴的要命,肯定比一臺洗衣機貴的多。你們想,咱們服裝廠招一個折衣工,一年發(fā)的工資估計都沒一臺機器貴。一個熟悉的折衣工,我感覺能頂兩臺機器的速度。這東西,就是九廠不會疊衣服的人喜歡。”
    真相是什么?
    這位路人甲所說的,已經(jīng)非常接近真相了。
    機器拉到春交會來,就是這幾個新人不會疊衣服,可擺出來展覽的衣服總不能擺的很亂,所以把機器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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