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五節(jié) 老廠的新生機(jī)會
正當(dāng)龍霧峰準(zhǔn)備打電話請示的時候,桌上的電話又響了。
龍霧峰接起電話,對面急急的說了好多,龍霧峰只是淡淡的來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龍霧峰沖著包大同打了一個手勢,然后比劃了一個三,包大同秒懂,趕緊在紙上記下新的數(shù)字。
十二點七毫米的花生米,再追加三千萬粒。
此時,夏國遼東。
當(dāng)?shù)厝藦膩頉]想過,幾年之后這里會發(fā)生大變。
在白昊重生前,這里曾經(jīng)連續(xù)十年,無數(shù)的廠子倒閉,數(shù)以千萬人失業(yè)。
其實白昊也不知道。
此時,這里已經(jīng)顯出頹廢之勢了。
清晨,許多人提著飯盒過來上班,一位老工人走到廠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廠子,今天又有幾根煙囪沒再冒煙了。
這就代表著,又關(guān)停了幾處爐子。
這些廠子很難。
他們要負(fù)責(zé)太多退休人員的工資,而設(shè)備許多都是比退休職工的年齡還老的設(shè)備。
工人們很單純,工資、福利只能漲不能降。
這筆巨大的支出壓的這些老廠子幾乎已經(jīng)喘不上氣來。
不只是這座鋼廠,可以說,他們這一片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廠子,都是這樣的情況,活越來越少。
上班時間到了,還有許多人蹲在圍墻外曬著太陽。
因為,沒活。
廠里沒活,車間就沒活,班組自然也沒活。
一個中年人站在這一片的中心位置,抬頭望著天。
作為新調(diào)任這個城市的頭,他感覺壓力山大。
鄭冬山。
土生土長的遼東山里孩子,走出大山讀書,然后工作。
昨天,他剛剛看到報告,僅去年一年,這個城市的大小工廠虧損二百多個億夏國幣,這還不算以前虧損的。
這窟窿大的讓他內(nèi)心有種無力感。
這時,有一人走到他身旁。
兩人對視一眼,來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鄭冬山問:“老田,一點都沒有?”
老田,田萬斤。
田萬斤回答:“九廠那幫混蛋,干的就不是人事,撐的撐死,餓的餓死。咱沈州大學(xué),食堂保證天天有肉,就是九廠供應(yīng)的。我去了鳳凰山城,鳳凰山城的鋼廠沒日沒夜的加班,最少的一個,活都排到半年后?!?br/>
“我找上面,說分一點訂單給咱們,可就連那蓋房的鐵條子都沒分一點給咱們造?!?br/>
鄭冬山搖了搖頭:“換成我,我也不分。鳳凰山城的鋼廠有錢,一邊生產(chǎn),一邊安裝新設(shè)備,一邊提高技術(shù),他們生產(chǎn)的質(zhì)量好,價格低?!?br/>
田萬斤無話可說。
他們設(shè)備老舊,工藝落后,確實不占優(yōu)勢。
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
突然,一輛車飛馳而至。
來人從車上沖下來,沒站穩(wěn)撲倒在地,卻是連滾帶爬的沖到了鄭冬山面前。
鄭冬山趕緊去扶:“出什么事了?”
見到這情況,任何人都會想著,肯定出了天塌下來的大事。
“電,電話。九……九廠的電話?!?br/>
九廠電話值當(dāng)這么緊張?
鄭冬山卻來不及多想,也顧不上摔倒這位,沖上車等田萬斤小跑著過來上車,就趕緊吩咐回辦公室。
辦公室內(nèi),電話還沒有掛斷。
竟然是紅色的那部。
鄭冬山深吸一口氣,快走幾步拿起電話。
“我是鄭冬山?!?br/>
“我是九廠特別組包大同,我手上有相應(yīng)的授權(quán)。大約在一個小時后,會有代表前往你處,請全力配合相應(yīng)的工作,如有困難請立即提出退出,我們會另行選擇?!?br/>
沒說什么事,就這么簡單的幾句話。
九廠特別組。
誰聽說過?
沒有。
鄭冬山問田萬斤:“你聽說過九廠特別組嗎?”
“沒有,但應(yīng)該是真的?!碧锶f斤說完,指了提電話的顏色。
也對,騙子怎么可能用這個顏色的電話打過來呢。
既然會有人過來,那么就等吧。
真的就是一個小時,來了一個穿制服的,他進(jìn)來的時候,跟著他的人就把門外人的擋開了,然后守在門口。
沒一句廢物,直接給一只信封。
讓鄭冬山震驚的是,信封最后的落款竟然是九廠特別組。而這信封內(nèi)的要求是,半年之內(nèi),提供優(yōu)質(zhì)的五點五六毫米花生米七億粒,七點六二毫米花生米兩億粒,十二點七毫米花生米,五千萬粒。
而后,在后續(xù)的半年內(nèi),照這個數(shù)量加一倍。
鄭冬山拿著手上簡單的一張紙:“這,這……”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九廠竟然要委托加工這東西,這是不是真的。
來人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能完成嗎?如果不行,我們會考慮備選方案?!?br/>
“能,一定能?!碧锶f斤搶著回答。
鄭冬山也趕緊說:“能,一定能?!?br/>
“簽字、回執(zhí)?!?br/>
趕緊簽字,寫回執(zhí)。來人這伸手招過來三個人:“他們作為代表常駐,請依規(guī)則安排,告辭。”說完,來人直接就離開了。
九廠為什么要訂購這個,能問嗎?
絕對不能。
因為來的這位,一看就是穿了半輩子制服的。
這位出了門,坐上車,車上有人等著。
陸守業(yè)。
陸守業(yè)問:“能辦嗎?”
剛才進(jìn)去的人叫潘孝義,點了點頭:“必須辦到,這些東西再不值錢,也是幾個億的產(chǎn)值,對于他們來說,算是救命稻草了?!?br/>
說完,潘孝義問:“我能問一句不,九廠這是瘋了,這玩意要追加這么多?!?br/>
陸守業(yè)給潘孝義發(fā)了一根煙:“僅沙大木一家,要各種大小的花生米六十億粒,你敢相信,我他娘的都不敢相信?!?br/>
潘孝義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
陸守業(yè)又補充了一句:“這只是眼下的,他們估計還會追加。”
“追加,他們……”潘孝義表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
陸守業(yè)咬著煙,擺出一個雙手舉過頭頂拿燒火棍的姿勢:“看到?jīng)]有,就這種姿勢,一次扣到底,然后換一盒花生米。我這邊有送貨的親眼見了,雙方大概各有兩千多人遇上了,打了號稱一天一夜,實際就是天不亮打到中午,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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