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軸很少，需要的人很多。
    坐在首席的領(lǐng)導(dǎo)看了一眼一工部的姜副長：“有匯報材料嗎？總數(shù)有多少？”
    “領(lǐng)導(dǎo)，沒有。但口頭在電話中匯報了，大小各型號從現(xiàn)在開始算，十四個月，一百零幾臺?！?br/>     領(lǐng)導(dǎo)站了起來：“我知曉了，今天也是聽說這事，過來看看。你們呢，也別急著爭。我看報告書中說，工電有兩套，九廠有一套，運回來先看看，研究一下是個什么樣的機器，也趁這個時間呢，你們各自拿出理由，原則上都照顧到，但有個先后?！?br/>     意見明確，其實在座的心里都明白，相信也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
    但，狼多肉少，鐵定不夠分的。
    “行了，就這樣吧。這幾天遞一份書面報告?！?br/>     領(lǐng)導(dǎo)說完，走了。
    接下來，關(guān)門，關(guān)窗。屋內(nèi)這些人討論的問題，不合適讓人聽到，如果吵幾句，也不方便讓人知道。
    關(guān)門的時候，有一人說道：“聽說學(xué)部也想要，還有夏科院也想要。他們搞研究似乎也用得上?！?br/>     “我們搞個優(yōu)先順序吧。我看過新的文件，九廠不再屬于一工部，所以一工部也別拿這說事，嚴格意義上，咱們八家，你們排第七，老八最末，因為他們是管農(nóng)機的?！?br/>     姜副長笑了笑，點了一根煙往椅背上一靠：“我能說什么，再給我們兩套我就認你這個排法。”
    “行，兩套。”
    這下，一個競爭者出局了。
    姜副長心里和明鏡一樣，這排法確實沒錯。但他還有話說：“還有一句話我說到前頭，九廠那臺運到廠里肯定要是拆解的。你們真想要，也等拆解之后。萬一里面藏了什么咱們不知道的電子設(shè)備呢。不是我亂想，倒是白昊這個小同志心思細，九廠已經(jīng)開始作拆解的前期工作了?！?br/>     拆解的真相是什么？
    白昊沒想過那么多，就是拆了學(xué)習(xí)一下、研究一下、分析一下。
    “老姜，你這話有點道理?！?br/>     姜副長一看自己占了話語權(quán)，馬上就接著往下說：“依我看，兩套方案。一是原方案，你們繼續(xù)排誰更重要。然后讓九廠拆，拆完了重新組裝起來再拉走。二是拆完了，讓九廠用拆出來的零件，然后自己攻關(guān)，再拼一套完全不一樣的東西。有些東西，我看還是用自家的安心。”
    有人就懷疑了：“九廠行嗎？不行讓夏科院拆。”
    馬上有人反對：“五軸，九廠有五軸。”
    這話說的硬。
    又有一人起來：“我們六工部看好九廠，你們怕是不知道吧。那條船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兩樣大東西舊船上沒拆掉，還有許多小東西拆了一半，還有一些是毀掉的，但不是那么徹底，我們派了人，估算得研究上一年兩年的?！?br/>     “什么？”
    “蒸汽的彈射，攔索，甲板電梯還有其他一些?！?br/>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們也冷靜下來，光想著加工中心好用，可再想想，有時候用自己的東西安心。
    讓九廠先拆，也確實是一個方案。
    再想一想領(lǐng)導(dǎo)剛才的話，先看看，研究一下這是什么樣一個機器。
    怕是這話中，也有那一層意思。
    這時，有個秘書進來，在姜副長耳邊說了幾句，姜副長起身往外走。
    辦公室，話筒里傳來的是那種壓著嗓子的聲音：“領(lǐng)導(dǎo)，我是白昊。我現(xiàn)在偷偷回家了，好多人在找我呢?！?br/>     姜副長差一點就笑噴了。
    他理解。
    完全能夠理解。
    白昊繼續(xù)說道：“領(lǐng)導(dǎo)，我救助來了。我剛剛知道一個消息，我出差的時候，有了一個新的突破，我需要支援，我要真正的數(shù)學(xué)大牛，我要認證一個公式，并且順著公式研究一套算法，所以，我還要一位計算機構(gòu)架與算法的高手。如果這個論證可行，我們在理念上，或許能全面甩開世界五軸技術(shù)至少十年。”
    “當(dāng)真？”
    “不知道，這公式有點，不是有點，是非常難。對了，能幫我提前把我的超算搞定，效率一定會更高?！?br/>     “知道了。等人吧。”
    白昊放下電話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這是拍下來的，就怕抄的會抄錯。
    白昊沒見過這種公式，但他卻知道事件的經(jīng)過。
    這套理論是新世紀(jì)之后才開始有人研究的，白昊不知道現(xiàn)在的計算機是否能支撐起這種理論帶給計算機的算力壓力。
    但白昊認為，值得試試。
    那怕白昊重生前是搞機械制造的，但這種極高深的玩意他也搞不定。
    這需要真正的大牛了。
    姜副長掛斷電話回到了會議室。
    坐下之后就說道：“白昊打電話過來求援，五軸有一個質(zhì)的飛越，他們研究出一套公式，現(xiàn)在需要真正的數(shù)學(xué)家，還有計算機算法構(gòu)架大師。我不是這個專業(yè)的，但我在這里告訴各位，這事那怕他們這套理論論證出來是沒用的，也要支援?！?br/>     八個工部下屬有多少研究院、研究所。
    他們能夠召集的力量是驚人的。
    一句話，為了五軸。
    八個工部開始聯(lián)手攻關(guān)，在誰帶隊，誰成為攻關(guān)組長的問題上，暫時交由九廠統(tǒng)領(lǐng)，畢竟九廠已經(jīng)有十四位教授到崗，幾十位博士正在參與研究，而且九廠的研究節(jié)奏此時看來相當(dāng)?shù)牟诲e。
    那就別插手管理事宜。
    只派人幫助研究就是了。
    白昊呢，繼續(xù)躲在自己的辦公室二樓，凌晨的時候付強來了，親自過來給白昊送點吃的，順便拿給了白昊一份電報。
    白昊接過一看，是杰夫的。
    白昊把窗戶都關(guān)緊，也沒敢開頭，摸黑抓起電話給杰夫打了過去：“嘿，親愛的杰夫。”
    “白，凱瑟琳幫你辦的事情，格溫里斯辦成了。但還需要后續(xù)補充一份材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約二十天，或是二十七天后，敲鐘?！?br/>     “太，他喵的漂亮的。帥。”
    “就這事。對了，約翰告訴我了一個小故事，我挺喜歡。順便告訴你，在維加斯那里有人開盤，你的賠率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漲到一比七點九，限額一萬美刀，我下注一萬買你贏，也替你下注一百塊。現(xiàn)在的情況是，二比零，你落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