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二節(jié) 這事好過份
    薛琳琳記下。而后,又問:“我私下問一個問題,行不?”
    白昊:“為什么不行?”
    “廠長,你替李星柄擦身,穿壽衣有沒有為李仙璞的因素?!?br/>
    “我又不是一塊木頭,有!”白昊回答的很干脆,然后問:“現(xiàn)在我回答了,你不說點啥?”
    薛琳琳搖了搖頭:“沒什么要說的,就是好奇問一句,這事,李仙璞估計非常的感動,你能親自去?!?br/>
    白昊卻說道:“當(dāng)時黑太爺走的時候,我倒是想去,還想抬棺呢??梢惨茌喌玫轿?!許正陽說,真要排個有資格扶靈的名單,一本寫完都沒我啥事,估計寫滿三本之后有可能寫到我的名字?!?br/>
    薛琳琳什么也沒說,拿著記事本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耽羅島。
    南棒半島以南,面積一千八百公里的一座大島。
    這里擁有國際機(jī)場。
    而且還在擴(kuò)建,白昊正安排人修建第三條以及第四條跑道,增加更高的塔樓。
    同時,在耽羅島中心最高的山頂上,正在修建一座所謂的燈塔。
    山也被挖空了不少。
    至于修什么,許正陽知道,其他人不知道。
    白昊熱衷于在各種島上,各種礁石上挖呀挖,填呀填,修呀修之類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聞了。
    耽羅島,這里風(fēng)景還是非常不錯的。
    坐在海邊,吹著海風(fēng),看著風(fēng)景,再吃著燒烤。
    白昊在這里等一位重要的客人,一位在巴爾干工作到五年的人,出自焦兔學(xué)校的趙秋岳。
    屬于臨時調(diào)入九廠,白昊秘書組的新人。
    論年齡比白昊小一歲。
    在耽羅島休息了一天之后,白昊又開始了日常的工作,成堆的文件夾就算不用寫一個字,光是看一遍也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薛琳琳拿了茶過來。
    白昊問:“人到了?”
    “還沒有,天氣原因。倒是另一件事情,雖然不是工作,是廠里的一些人心里不痛快,廠長你要不要親自過問一下?!?br/>
    白昊放下手中的文件夾:“什么事?”
    在白昊想來,需要自己親自過問的事情,肯定是很嚴(yán)重的事件。
    不痛快,就是被人欺負(fù)了。
    誰欺負(fù)九廠的人?
    薛琳琳說道:“干飯人社,有口氣咽不下?!?br/>
    “說說?!卑钻唤舆^茶杯,品了一口:“只要咱占理,我提著磚頭找人說理去?!?br/>
    聽到這話,薛琳琳也是笑了。
    白昊,已經(jīng)不是還能提著一塊磚找人說理的年齡了。
    薛琳琳說道:“在金陵,咱們有人出差的時候,碰巧聽到一堂大學(xué)的講課,認(rèn)為對方講的沒道理,就去理論了幾句,結(jié)果被趕出了學(xué)校?!?br/>
    白昊聽完這話,臉上有點掛不?。骸斑@,過份了吧。咱們研究院里,就算有想法,只是是禮貌的提出,那怕是錯的,那怕是一年級的學(xué)生,也是可以提的吧。”
    薛琳琳搖了搖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金陵那邊竟然正式的在電視上給那位安排了一次講座,這里是講座內(nèi)容的摘要?!毖α樟諏⒁环荽蛴〖旁诎钻幻媲?。
    磚家。
    聽到這個詞,白昊就已經(jīng)有點上頭了。
    來自重生前的概念,但凡扯上這個詞的時候,白昊十次有九次會上頭。
    繼續(xù)往下看。
    這位磚家在說晉州的醋連防腐劑都沒有,就敢說不考慮保質(zhì)期,這是嚴(yán)重的褻瀆科學(xué)。然后一一羅列各種衛(wèi)生知識。
    接下來,宣傳勾兌醋比傳統(tǒng)醋更好,更加的健康。
    白昊很認(rèn)真的讀完,嘴角挑起一絲笑意。
    薛琳琳問:“廠長,要插手嗎?”
    白昊拿出錢包,從里面翻出一張五十的放在桌上:“我私人贊助那位磚家一張火車票。沙漠上種樹的那里,應(yīng)該還有床位,聽說床位是免費的,伙食也是。”
    薛琳琳愣一下:“那,盤他?”
    白昊搖了搖頭:“告訴紫赮,給我往深里挖,這事不簡單。我來幫你分析一下。”
    薛琳琳立即拿筆去記。
    白昊說道:“先查一下,有沒有某個地方,古時候就是產(chǎn)醋的地方,突然挖出一個千年的醋窯之類的東西。然后在周邊找醋廠,再查醋廠現(xiàn)的控股人是誰,再查這醋廠公關(guān)費花在什么地方,再查這位磚家?!?br/>
    “然后,我們來告訴他,什么是醋!”
    提到醋,薛琳琳還真懂:“算一算,這個日子晉州有些地方,應(yīng)該正在撈醋冰。”
    “對,醋冰。真正撈過醋冰的,才叫上等好醋。專家會說,長毛了的醋表面,全是不衛(wèi)生的東西。讓相關(guān)的研究所出手,我們用科學(xué)來告訴他們,我們夏國吃了幾千年的醋,到底是個東西?!?br/>
    白昊的語氣變的堅定起來:“告訴他們,就說是我白昊說的。勾兌的東西,無論是醋、酒、醬油,沒資格叫正宗,這是工業(yè)品,不是食品。每年春天全夏國代表開會,看誰愿意就這事替我發(fā)言,勾兌的工業(yè)品,必須在包裝明顯處標(biāo)注清楚,不能糊弄人?!?br/>
    薛琳琳點頭:“明白?!?br/>
    “辦吧?!?br/>
    “廠長,你很想去開會吧。”
    白昊搖了搖頭:“我這張臉,不能出現(xiàn)在那個會場的,就這樣。”
    薛琳琳沒說什么,看了一眼本本上記的內(nèi)容,轉(zhuǎn)身離開。
    這件事,在薛琳琳原先看來,她感覺有些人在胡說,希望白昊允許廠里能找到證據(jù),為自己人討個公道。
    可此時,這事情的性質(zhì)完全大變樣。
    白昊在生氣。
    不要以為罵人、拍桌子什么的才是生氣。
    白昊這種平靜到冷酷的語氣,薛琳琳非常清楚的知道,白昊很生氣。
    薛琳琳回到自己的屋,給廠里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里說的非常清楚:廠長非常不高興,這是有人在褻瀆我們的文明,一定有人在偷我們飯碗里的根基。
    就按白昊所說的,從源頭開始查起。
    干飯人社。
    一個聽起來似乎是研究美食的小社團(tuán)。
    但,這個社團(tuán)的力量卻是巨大的。
    不僅有大一的學(xué)生,還有夏科的學(xué)老,我們?yōu)樽肪棵朗车臉O致而聚集在一起。
    什么醋才是好醋。
    一位晉州的學(xué)老說了六個字:夏伏曬、冬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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