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我還剩什么
谷子龍一點都不喜歡顧瀾清,臭嘴太不會說話:“什么叫我老?什么叫老牛吃嫩草?顧瀾清,你要好好說話我們還能做朋友。”
薛海以為他出了什么事,從后面走過來敲車窗。他已經(jīng)沒心開車,打開車門,解開安全帶,換副駕駛位讓薛海幫忙開車。他則繼續(xù)講電話:“我身邊的朋友你認識的,莫鳴,嚴璞旬,張俊洋,魏華禹,哪個有你年紀大。”又扭頭問薛海:“你今年幾歲?”
薛海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下個月31周歲。”
顧瀾清樂得哈哈笑:“你看看你看看,身邊哪個不是小鮮肉,就你一個老掉牙的還想啃沈詩眉。谷子龍,我說你……嘟嘟嘟……”電話被掛斷,盲音傳來。
谷子龍很生氣的把手機丟到一邊:這什么狗P玩意!虧他這些年一直偷偷幫他!虧他還擔心他處理不了當前的事情!虧他還惦記著要給他幫幫忙!狗P!白眼神!和林沐瑤一樣的黑心戶!說他老,他顧瀾清才老,他顧瀾清全家都老!
手機又在旁邊嗡嗡震動,是顧瀾清的電話,怕他氣不死。沒好氣地接聽:“顧瀾清,你好好說話,我們并肩走出去,他們肯定覺得我比你年輕。”
“覺得?你也承認這只是覺得,而不是事實?”
“……”
“谷子龍,你承認自己老會怎樣?你承認自己老牛吃嫩草會怎樣?”
“……”
“谷子龍,你還在嗎?你怎么不說話?你為什么不替自己辯解?詞窮?沒理?”
“……”谷子龍又想掛電話,跟他聊天還不如對牛彈琴。又有電話進來,他看了一眼是谷爺爺?shù)膩黼姡氡厥菃査搅四睦铩K麤]空和顧瀾清再逗樂,長話短說:“我和眉兒的事情只有幾個人知道,林沐瑤都不知道。眉兒又因為受了刺激,早早就把我忘記,在她眼里我和陌生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受了什么刺激?”
“具體情況,我回頭再跟你說。我現(xiàn)在給你打電話,一來是提醒你,注意顧老頭,他野心那么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和我爺爺聯(lián)手。我爺爺已經(jīng)知道林沐瑤在F市,也能很快找到她,所以這邊的事情我來幫你處理,你盡快回到F市保護她們。第二,F(xiàn)市不是我的目標地,我和眉兒的故事都在T市,這些年我給自己鋪的后路也都鋪在T市。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林沐瑤離不開眉兒,眉兒也離不開林沐瑤,她們要么在一起要么一起走。F市還是T市你做個選擇,要留在F市我就把資源轉(zhuǎn)過去,要來T市我就找人安排房子,讓林沐瑤盡快適應新環(huán)境。”
電話到止結(jié)束,剩下的時間留給顧瀾清好好思考。
顧瀾清有點措手不及,他完全沒有想到谷子龍的轉(zhuǎn)變會這么突然,更沒有想到沈詩眉會是谷子龍的初戀。
因為是初戀,谷子龍冒死拯救沈詩眉。187
因為受刺激忘了他,他就故意搶走林沐瑤的化妝鏡,故意要追求林沐瑤。他周旋在林沐瑤的身邊,不是對林沐瑤感興趣,而是想更多且更好的把沈詩眉收在身邊。
他和林沐瑤也曾懷疑谷子龍對沈詩眉的意思,可是……他們懷疑的不夠堅定,也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T市?
顧瀾清在T市沒有資源,T市的發(fā)展前景也遠遠不如F市。如果F市屬于二線新型城市,那么T市頂多屬于三線,還是一個規(guī)模不大的三線旅游城市。就算靠著旅游發(fā)展商業(yè),前景也是一般,不如F市來的機遇大。
最主要的是:T市離A市很近,車程不會超過四個小時。
他不想靠A市太近,不想那些骯臟又惡心的人再傷害林沐瑤一點半點。哪怕F市要重新白手起家,他也愿意白手起家遠離A市。可谷子龍剛才說得很清楚,谷老已經(jīng)知道了林沐瑤的下落,很快顧家齊苒都會知道林沐瑤的下落。
怎么辦?
怎么選擇下一個方向?
薛海見他愁眉不展,很仗義的說:“老大,別怕,我沒什么錢,但我兄弟多。我派兄弟去F市給嫂子站崗,別說他們靠近不得,蒼蠅和蚊子也靠近不得。”
顧瀾清笑著拍了拍薛海的肩膀,縱使顧家的人全部辜負他,他還有仗義的兄弟。
打電話給賀承安:“谷子龍和沈詩眉的事情,你知道嗎?”
賀承安隔著手機連連點頭:“那天拿合約找康順的時候,康順跟我說了,又叮囑我暫時不要告訴你。他不知道谷子龍那邊的具體安排,怕壞了他的大事。對了,康順還說,和你一直保持聯(lián)系的‘鴨頭’,不是別人,就是谷子龍。”
“WHAT?”顧瀾清驚訝的又差點咬到舌頭,腦海里一幕幕回憶扣扣上的聊天記錄。
賀承安解釋道:“我當時也吃驚,可他說,確實沒錯,就是谷子龍。谷子龍和沈詩眉談戀愛的時候發(fā)生過一點事,具體是什么事他沒有說,只說沈詩眉受了刺激后把谷子龍給忘記了,也把初戀的那段事給忘記了。谷子龍本想對她放手,可心里還是深愛她,就暗暗派人跟蹤她。因為跟蹤她,才能發(fā)現(xiàn)林沐瑤和魏華禹的動向。他還說,不能說魏華禹沒有本事,如果不是他一直跟蹤沈詩眉,他同樣不可能發(fā)現(xiàn)林沐瑤的下落,更沒法轉(zhuǎn)述給你。”
顧瀾清醉了,這信息量一個比一個大,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要好好的冷靜冷靜,好好的想想下一步要怎么辦,因為這已經(jīng)不是他和林沐瑤的事情,還牽扯到谷子龍和沈詩眉。
與此同時。
齊苒病得死去活來,也在床上哭得死去活來:“他不管我……他娶了媳婦兒忘了娘……他眼里和心里只有林沐瑤那個濺女人,沒有我這個做媽的……我一直都以為,他是一個事業(yè)型的男人,他會看中顧氏集團的那份產(chǎn)業(yè)……可是,我錯了,我又錯了,他根本就不稀罕顧氏集團……他一點都不稀罕,是我,是我一直都想得到顧氏集團……我比他更想得到顧氏集團……顧氐集團就是我的執(zhí)念,得不到我會一輩子心里長刺,怎么辦?現(xiàn)在要怎么辦?他把到手的顧氏集團都拱手讓了人……讓了人,我還剩什么?我這些年的努力又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