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暫時毀容
周航能偽裝一時偽裝不了一輩子,相處久一點(diǎn)他就會原形畢露,露出渣男的本質(zhì)。
開飯店的宿管阿姨也一樣:得了一次便宜就想次次得便宜,不去買新鮮的食材卻想用甲醛保鮮。查封飯店的那天,常去吃飯的老顧客在他家門口炸了鍋要求賠償:“不僅要接受罰款,這些人他們也要處理,不給處理他們就一直鬧事。現(xiàn)在的局面是,他們不敢回家,在外面躲著。躲著也沒用,他們?nèi)ニ齼号音[,鬧得她兒女都不得安生。學(xué)校那邊也給了他們回應(yīng),一人十萬,進(jìn)重點(diǎn)的普通班。一人十五萬,進(jìn)重點(diǎn)的重點(diǎn)班。”
雙管齊下,一邊逼他們賠錢,一邊逼他們交錢。
錢只有這么多,管了孩子就管不到他們,管到他們就管不到孩子。
是管孩子?還是管他們?
顧瀾清逼他們糾結(jié),打破他們家的平靜與和諧,就像他們打破他和林沐瑤的平靜與和諧一樣。沈詩眉說的對,他有大動作,他要把曾經(jīng)的傷害全部反噬回去。
“他們的兒女已經(jīng)商量好,準(zhǔn)備把他們住的老房子掛出去賣掉。賣的錢用于罰款和賠償,先息事寧人讓生活平靜下來。兒女手上的存款還是按原計劃,用于孩子們讀書。”
“計劃的挺好,可是會有這么簡單嗎?”顧瀾清笑了,笑容凝在唇邊沒有漫進(jìn)雙眼,幽黑的眸子像淬了毒似的鋒芒犀利。而此時他們家如顧瀾清所想的那樣,一點(diǎn)都不簡單正在進(jìn)行激烈的爭吵。
“賣了老房子,我和你媽住哪里?”
“你們?nèi)ネ饷孀鈧€房,我最近看了看,一房一廳一個月房租六百塊。頭半年我和小妹一人出三百塊……”
“憑什么讓我們出三百塊?你是兒子,養(yǎng)老送終都是你的事,我們頂多出點(diǎn)力,憑什么讓我們出一半的錢?”一家人全部擠在兒子家,兒子計劃的挺好,女婿卻不答應(yīng),梗著脖子懟回去:“平時有什么好處,岳父岳母都是把好處偷偷塞給你們,我們一個屁都落不著。現(xiàn)在出了事,你就想拉我們下水,我不答應(yīng),絕不答應(yīng)。”
兒子不服氣,拍著桌子喊回去:“你們怎么就沒有落著?過年過節(jié),回家吃飯,我爸媽沒給你們吃,還是攔了你們的筷子?我們吃什么,你們不是一樣吃什么?以前沒有聽你說起什么,現(xiàn)在讓你出錢,你就這樣不講良心?”
女婿也不是好惹的,重重地拍桌而起:“你跟我拍什么桌子?你又什么資格給我拍桌子
?我告訴你,不是我以前不說,而是我有自知之明,知道男女有別不跟你搶。他們偷偷給你塞錢的時候,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買房問他們借兩萬塊錢還跑了好幾趟,你買房二十幾萬他們早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賣房沒地方住,按理來說,他們就該住你這里。”
“不行!”兒媳婦一口拒絕:“三房兩廳,我們住一間,兒子住一間,我爸媽住一間。他們再過來住哪里?睡客廳嗎?像什么話?”
女婿又笑了:“這房子他們出了二十幾萬,他們不能住,你爸媽能住?我就想問問,你爸媽出了多少錢?”139讀書網(wǎng)
“我爸媽沒出錢,可他們幫我?guī)Я撕⒆印畮啄旰⒆樱绻埍D酚忠ǘ嗌馘X?我省下的保姆錢,不就是他們給的買房錢嗎?”
“好!按你的說法,你爸媽幫你省錢了,他們可以這里。你公婆直接給的現(xiàn)金,又為什么不能住你這里?”
“你……”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平時拿錢不手軟,現(xiàn)在出了事你們就要對他們負(fù)責(zé)到底。我只會出力,不會出一分錢,我的錢要養(yǎng)我的父母。我孩子是他們給帶大的,我買房也是他們給湊的大錢。走,回家。”女婿不想?yún)⒑退麄兊募沂拢掀藕傲艘宦暋?br/>
他老婆也就是他們的女兒,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還是為難地站起身:“爸,媽,這事兒你們和大哥大嫂商量吧!我一個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平時沒得到娘家多少支持,現(xiàn)在也不好太違背他的意思。我要違背他的意思,這婚怕是要離了。”
兒子起身攔住她:“你什么意思?爸媽有難,你就想一走了之?爸媽再偏心,是不是把你生下來了?是不是把你養(yǎng)大了?是不是供你讀了書……”
“讀到高中而已,能上大學(xué)也沒有讓我上,而是讓你上了。而你的學(xué)習(xí)并不如我,無非就是你是兒子,你可以給他們養(yǎng)老而已。”兒子不是善類,女兒逼到狠處也一樣不會做善類被欺負(fù)。也記得當(dāng)初哭的天昏地暗,可爸媽對她心軟過?口口聲聲都是:女孩遲早要嫁人,學(xué)得再好也是給別人賺錢。當(dāng)初沒有對她好,她現(xiàn)在也不想在他們身上多花錢。
拿上包要走,兒媳婦又放狠話:“不管投資多少,他們至少把你養(yǎng)活了。現(xiàn)在他們出了事,你也要負(fù)責(zé)養(yǎng)活他們。我們給一碗飯,你也要給一碗飯。我們給一間房,你也要給一間房。我們出三百,你也要出三百。你要不出,這日子就別過了。離了。”
“離就離,我怕你離?你結(jié)婚的時候,也沒有讓我同意啊!”女兒才不怕她,和她吵了起來。越吵越熱鬧,又動起手來,打得霹靂嘩啦響。
晚上十點(diǎn)左右,顧瀾清收到消息:“兒子和女婿頭部受傷,送到醫(yī)院縫針處理。女兒和兒媳婦互相撕破臉,暫時毀容。他們倆老左右不是人,除了哭還是哭,不知道要怎么辦。”
顧瀾清聽到這個消息,笑得前仰后合:“不知道怎么辦?當(dāng)時害我的時候,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怎么辦啊!”笑容又在臉上嘎然而止,冰冷的眼眸戾氣陣陣:“接著弄,不要手軟,等到他們要瘋的時候,我會讓他們知道真相。”
顧瀾清接著翻看報紙:榮一博的丑聞鬧得太大,學(xué)校想壓都壓不住。不但壓不住,丑聞還持續(xù)發(fā)酵,最后沒辦法學(xué)校只能先辭退他。榮太太咽不下這口氣,把他告上法庭并上訴離婚。賀承安受顧瀾清的指使,又偷偷給她派了一個很厲害的律師,也就是嚴(yán)律師的師弟。
他們說:有證據(jù)在手,榮一博可以凈身出戶!
榮太太也表示:她被惡心的很徹底,等離婚手續(xù)辦下來她就賣了房子和車子,帶兒子離開A城卻一個榮一博找不到他們的地方。
看到這里,賀承安又問他:“要讓榮太太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