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第 123 章
老家那邊出事了?
老家那邊能出什么事?
沈家二老在他們一家子都還在中山島上的時候就相繼去世了, 如今可以說,曾經(jīng)的雙桂村,已經(jīng)沒有什么親人了。
沈家大哥一家,除了逢年過節(jié), 沈青耘會禮節(jié)性的寄點錢回去表示一下, 其實也沒有了什么來往。
畢竟,父母不在, 長時間的無法相聚, 兄弟間的感情也會淡的。
而尹小滿這邊就更不用說了, 她在村里根本沒有親人。
這種情況下,那邊能有什么事找到他們, 還嚴(yán)重到需要華老托人帶信讓他們回去?
因為有了這么一遭事兒, 這頓飯不得不延期再請。回到家, 兩口子發(fā)現(xiàn), 呂麗甚至連他們和孩子的行李都幫忙給整理的差不多了。
家里居然還坐著一個司機。
問了一下才知道,這是華老委托設(shè)計院派的車,要連夜送他們回錦城。
知道外甥女一家要走,周老爺子就有點不高興了。再知道他們居然這么倉促的要立刻離開,老爺子那臉頓時就黑得完全不能看了。
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情緒, 搞得周天成兩口子恨不得都溜邊走路。
周天成+幾次都差點憋不住對親爹說:“你要是這么舍不得小滿, 要不, 你也跟她回去住幾天得了。”
可這話他也不敢說。明知道妹妹,妹夫回家這是有重要的事兒, 帶著親爹回去算怎么著啊?
不過他也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等忙完了這陣子,一定帶父親去妹妹家也看看。估計老爺子去轉(zhuǎn)一圈,也就沒有這么大的怨氣了。
京城和錦城的距離并不是太遠(yuǎn), 半夜幾口子人就到了家。和司機告別之后,將孩子安置好,尹小滿他們夫妻倆壓根就沒敢隔夜,大半夜的就跑到了干休所,去了華老他們住的房子。
華老和寧工并沒有像在島上一樣,住在一套房子里。不過也挨得很近,是相鄰的兩個小院。
看到他們來,華老幾乎是立刻就打開了房門,根本沒有給他們敲門的機會,顯然是一直在等待著。
幾個人坐定,老爺子連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開口說道:“靳洲的女兒靳平平被抓住了。”
華老這句話讓夫妻二人同時楞了一下。
沈青耘是真的懵。因為這兩個名字他都是第一次聽說。
而尹小滿也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靳洲是她那個早逝的小姑姑的前夫。
至于靳平平是誰,她也不知道。
華老看出了兩個人的茫然,他沒有理會尹小滿,而是看向沈青耘,對他說道:“這件事我先跟你解釋一下,不怪小滿,當(dāng)時的那種情況,是我讓她暫時先不要告訴你。你的身份,這些事兒知道了也不好……”
聽完了華老的解釋,沈青耘好久好久沒有說出一個字。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亂,一時間有點理不清思緒。
和媳婦從認(rèn)識到結(jié)婚,再到生兒育女,沈青耘一直都知道小滿的家庭是有點背景的。
不然也不會多了華老這樣一個姑父。
可具體什么情況,小滿沒說,他也就沒多嘴問。卻沒想到背后居然還有這么多的事兒!
一想到當(dāng)年有那么多人惦記著小滿,她曾經(jīng)身處一個什么樣的險地……沈青耘就忍不住的后怕。
而他這樣的表情落在另外兩個人的眼中,就讓人覺得他是不高興了。
華老輕咳了一聲:“青耘,你心里別有想法……”
沈青耘搖了搖手:“沒有。您接著說,那個靳平平又是怎么回事?”
聽他這么問,華老連忙轉(zhuǎn)上了主題:“那個靳平平是靳洲到國外之后生的孩子。這么多年,他一直惦記著小滿手里的木牌,可費了那么大的勁兒,卻總也求而不得。這讓他一直無法死心。
現(xiàn)在這是看我們的國家正在往好的方面發(fā)展,國門在慢慢敞開,就想再鉆鉆空子。
可他自己當(dāng)初是偷-渡走的,現(xiàn)在自然是不敢親自回來。于是他就攛掇著女兒靳平平參加觀摩團回國想辦法把木牌搞到手。”
從華老的描述里,尹小滿他們知道,靳洲給靳平平許諾,說那個木牌肯定涉及到很大的一筆財富,只要把那筆錢搞到手,無論是多少,都他們父女兩個平半分。
靳平平從小就知道,父親之前在國內(nèi)是生活在大戶人家的,家里很有錢。所以靳洲的這番話讓她立刻動了心。
她在他們國家的身份是一名記者,這時候正是我國剛剛開始發(fā)展外交,要對外展示形象,允許各國派觀摩團考察團來國內(nèi)參觀的時候。
以她的身份,主動報名后很快就被批準(zhǔn)了。
靳平平到了京城之后,就悄悄的脫離了團隊,喬裝打扮后去了父親口中,木牌存在可能性最大的雙桂村。
靳平平是純種華人。雖然從小在國外長大,可因為自幼生活在華人區(qū),語言是沒有問題的。
加上她刻意低調(diào),不太說話,在人群里并不招眼,所以幾乎沒費什么周折就找到了地方。
可到了地方,靳平平卻著了慌。
雙桂村好找,但當(dāng)初和靳洲保持聯(lián)絡(luò)的那些人卻一個也找不到了。
這次來之前,靳洲給了靳平平一個名單,名單上寫的是一些人名和聯(lián)系方式。
這些可以說是他們最大的本錢。
想當(dāng)初,靳洲通過各種關(guān)系和c省一個滯留在當(dāng)?shù)氐奶?務(wù)團伙接上了頭,為了讓他們賣命,更是花了很多錢。
雖然那些人至始至終也并沒有送出過什么有用的消息,可靳洲卻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
畢竟雖然身在國外,可他也知道,那時國內(nèi)正在嚴(yán)-打,那些人的身份,在這種時候肯定要躲起來。
再后來,國內(nèi)形勢越來越嚴(yán)峻,國門徹底關(guān)閉。
靳洲除了哀嘆自己生不逢時,也沒法抱怨。在那種情況下,消息送不出去真的實屬正常。
這次派女兒來,靳洲是深思熟慮過的,他覺得那些人就算這些年折損一部分,卻也不可能一個不剩。只要有錢,總能問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他給了靳平平不少錢,可以說是將自己的老本差不多全都讓她給帶過來了。
但無論是靳洲還是靳平平,卻都不曾想到,在很多年前,那些人就已經(jīng)全軍覆沒。因為李芳的一張圖,斃的斃,關(guān)的關(guān),在整個c省都一個也不剩,更別說雙桂村附近了。
靳平平拿著那個名單找了幾天不但一個人也沒找到,自己的行為卻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當(dāng)年的老支書此時早已經(jīng)因為年齡太大從位置上退了下來。而接替他的正是他的小兒子,當(dāng)年的二娃子。
沈青耘兩口子多少年沒有在村里露過面,記得他們的人也不多了。可偏偏二娃子還有他的媳婦因為和他們兩口子很有幾分淵源,對他們的印象很深刻。
而讓他們最深刻的,還是當(dāng)年尹小滿借出去的那個房子曾經(jīng)被特-務(wù)們惦記的事兒。
靳平平實在找不到名單上的人,不得不自己想辦法來挖掘消息。她在雙桂村周圍晃蕩了好幾天,想從小孩子或者老人家嘴里套出點什么。
她以為她做的很隱秘,可就在她開始詢問尹家老房子的那一刻,就引起了二娃子的注意……
很快了,靳平平就被縣里的公-安局給帶走了,然后又因為涉及到當(dāng)年的大案要案,下面單位根本不敢審理,又被送到了省城。
“在聽說自己有可能被當(dāng)做間-諜被判刑入獄之后,那個靳平平把靳洲告訴她的一切全都交待了。”
說到這里,華老頓了頓:“按理說,她都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也不能再翻起什么大浪,我本不應(yīng)該這么急著把你們給叫回來。可偏偏……她交待了一件事,一件之前咱們誰都不知道的事兒。”
“什么事?”尹小滿和沈青耘全都一齊看向了他,異口同聲的問道。
“靳平平說,當(dāng)年婉寧曾經(jīng)在門口偷聽到她父親和哥哥的對話,說那個木牌里有一個關(guān)乎大領(lǐng)導(dǎo)人的秘密。她父親曾再三交待,說對于姜家人來說,這是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讓一定要收好。靳平平說這是靳洲告訴她的,為了表示她沒有說謊話,還說了那位領(lǐng)導(dǎo)人的名字。”
當(dāng)那個名字從華老的口中念出時,尹小滿還沒有太大的感覺,沈青耘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頓時明白華老今天晚上一定要將他們找回來,并且把自己也叫上究竟是為了什么了。
如果靳平平此行,要的只是小滿家族里的東西,那么這就是一起民事案件。最多涉及到曾經(jīng)的特-務(wù)集團。
靳平平懲罰肯定要受一點,但她畢竟還沒有真正做出什么禍國禍民的大事。
可當(dāng)初和那些人聯(lián)系的還是靳洲,她都沒有機會和他們接觸。
所以,其實能夠給她確定的罪名并不大。
可偏偏她不經(jīng)嚇,說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說出了一個那么重要人的名字。
這——反倒讓審訊的人,很騎虎難下了。
當(dāng)初的姜家,是實打?qū)嵉馁Y本家,而事情發(fā)生的年代還是在解放前。
在那種時代背景下,大領(lǐng)導(dǎo)和資本家有牽扯,還能夠涉及到對方口中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中去……
這,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很難說得通。
如果靳平平所說的事情是真的,如今這種情況,別說華老,連自己都得勸小滿將祖父留下來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公之于眾了。
因為這不僅僅會影響到那位領(lǐng)導(dǎo)人個人的聲譽,還很可能會因此造成一系列的不確定性。
往深了說,會牽扯到國家安全也未可知。
原本簡單的一起民事案件,現(xiàn)在因為靳平平的一句話上升到了這樣的高度,這樣的情況是所有人都所料未及的。
在這種情況下,那個木牌,已經(jīng)木牌背后涉及到的東西,無論小滿愿不愿意,都瞞不住了。
望著妻子那一臉茫然,明顯對于這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一點都沒聽懂的模樣,沈青耘嘆了口氣,將事情掰開了揉碎了,一點點的解釋給她聽。
并著重說明了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請牢記:,網(wǎng)址手機版m.電腦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