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情至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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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3章、情至深處
紀(jì)月說的是東方的風(fēng)水學(xué),西方牧師聽著腦殼疼,半天沒理解過來那兒對那兒。
紀(jì)月擺擺手,表示自己對牛彈琴。
“皇室修建了雕塑,紀(jì)念普羅曼的第一任天父,是不是從十多年前開始,教堂信徒就越來越少了?”
“是,自從雕塑起來了后,信徒的確來的少了。教堂的員工也經(jīng)常受傷,家境不順什么的。是不是天父發(fā)怒了?”
“哎,迂腐。如果那雕塑不能拆的話,還是換個主教堂吧。我給你選個地址,要給我錢的。”
紀(jì)月像是掉在錢眼里一樣。
許意暖跟在她屁股后面,也是聽得云里霧里。
“那……那她們兩個呢?是教堂的問題,不是他們緣分的問題,對不對?”
“難說。”
“這話是什么意思?”
許意暖看她沉下了小臉,聲音都嚴(yán)肅了幾分,便意識到事情很棘手。
難道……他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這次意外是上天的警告?
“他命里入星了,每個人都對應(yīng)天上的一顆星星,他的命里有兩顆,就已經(jīng)不是風(fēng)水算命師可以算的了,算多了反而折自己的壽命。我只能看到一點點,她們一路坎坷,不好化解。”
“簡單的來說,她們命運交錯,別人算不出,如何化解就要看他們的了。我也無能為力,但是我?guī)湍闼氵^了,白歡歡是長命百歲的命格,所以她不會死。”
許意暖從頭到尾只聽懂了最后一句話,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只要白歡歡不死就好。
人活著,就會有希望,哪怕情路在坎坷,但他們都還年輕,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總有一天可以守得云開見月明。
許意暖帶著紀(jì)月回到了醫(yī)院,沒想到剛剛到手術(shù)室的門口,阿言就沖了過去,死死地捏住紀(jì)月的肩膀,是那樣用力,疼得她面容扭曲。
“你干什么?”
“到底怎樣做,才能救醒她,你告訴我啊?你不是會算命啊,你告訴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破掉這該死的命運?”
“怎么了?阿言你怎么這么激動?”
“醫(yī)生說白歡歡醒來的幾率很小,腦袋的淤血沒有散干凈,壓迫神經(jīng)。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以后再也醒不過來了。”
顧寒州出現(xiàn)在她身邊,大手?jǐn)堊∷?br/>
許意暖聽到這話,心臟狠狠一顫,身子都搖搖欲墜。
他知道如此,所以才提前攬住她的身子。
她怔怔的看著紀(jì)月,紀(jì)月也看著她,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震驚。
白歡歡是長命百歲的命格,不會死……
可她們?nèi)f萬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結(jié)局。
生不如死,明明活著,卻成為植物人,不能吵不能鬧,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而阿言就像是瘋了一般,不斷搖晃紀(jì)月的身子。
她無可奈何,也感到心痛。
“抱歉,我只是個風(fēng)水師,我不是起死回生的華佗,白歡歡……我一點忙都幫不上,甚至……我也算不出你們的未來……”
她的話還沒說完,阿言就厲聲打斷。
“你這個廢物!你們都幫不了她!”
他一雙眼沾染了鮮紅的顏色,滿是嗜血,整個人就像是發(fā)瘋的野獸一般,暴躁易怒。
這……就是第二人格的弊端,哪怕現(xiàn)在再通人性,可以和正常人無疑。
可依然存在弊端。
他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旦暴怒就像是瘋狂地野獸,傷人傷己。
他大力將紀(jì)月扔了出去。
“紀(jì)月!”
許意暖立刻沖了過去,沒想到阿言一拳頭狠狠揮了過來。
拳頭帶著強勁的風(fēng),刮在臉上,硬生生的疼著。
她看著眼前的拳頭,根本躲閃不及,只能認(rèn)命的閉上眼睛,等著挨打。
卻不想……預(yù)料的疼痛沒有襲來。
她顫抖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男人。
顧寒州一把握住,擋住了他盛怒一擊。
“打女人,你算什么本事?這件事她們都是無辜的,吊燈沒有被人做手腳,那么多人在下面走走停停都沒事,偏巧遇到了你們。你可以怨天怨地,怨自己,但你不能牽扯旁人,更不能傷害我的女人!紀(jì)月是好心來幫你的,你再出手傷人,我砍了你的手。”
顧寒州一字一頓冷冷說道,身上彌漫著駭人的氣場,壓迫人心。
阿言漸漸回歸理智,大口喘著粗氣。
他轉(zhuǎn)動眼眸,看到地上痛苦萬分的紀(jì)月。
這一摔可不輕,她都覺得自己小胳膊小腿要斷掉了。
阿言收回了拳頭,趕緊扶她起來。
“對不起,我……”
“沒……沒事,你去看看白歡歡吧,我沒能幫上忙,很抱歉。”
紀(jì)月也是通情達(dá)理的人,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難受,做出些偏激的事情也可以理解。
阿言沉默,最后拖著疲憊的身子,步伐沉重的離開。
每走一步,都那樣落寞,讓人看著心疼。
阿言來到了病房,醫(yī)生做完了全部檢查。
“病人還有些意識,可以聽得到外界的聲音,你們是她最親的人,多說點話刺激病人的神經(jīng),對她恢復(fù)有幫助。”
“至于能不能醒來,誰也不敢保證,也許一天兩天,也許一年半載,也許……一輩子都醒不來了……”
“滾。”
阿言不耐煩的說道,嫌棄醫(yī)生打擾他們相處的時間。
醫(yī)生吃癟,抿了抿唇,最終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溫以晴和白家人趕了過來,但是卻被堵在門口。
房門反鎖了,屋內(nèi),只有他們兩人。
阿言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小手。
小手很熱,也很柔軟,整個人就像是睡著了一般,面色都是紅潤有光澤的。
可是,你怎么擺弄,她都沒有反應(yīng),就像是童話故事里的睡美人一般。
阿言親吻著她的手,貼著臉頰,道:“白歡歡,你醒來好不好,你別嚇我,你是我存在的唯一的意義,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我為什么要存在這個世界?”
“白歡歡,不要丟下我,你說過要補償我婚禮的,難道你就是這樣補償我的嗎?”
“誰讓你幫我擋的,我死就死了,沒人疼我愛我。可你不一樣,你是我的全世界,你怎么能出事?”
“你說話,你罵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到最后,情之所深處,淚水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