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替兄為官(7)
氣氛忽然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屋子里靜謐無聲。
洛飛度余光瞧著彌辭,卻并沒有在她的眼中看見想象中的害怕。
不僅不害怕,好像還有點......呆?
怎么和他想象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彌辭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說:“那天臣只是去上山采藥,臣的妹妹生病,臣小的時候?qū)W過一些藥理,很多藥材不是新鮮的就難以發(fā)揮作用,所以臣經(jīng)常去山上采藥,那天碰見侍衛(wèi)大人也是緣分,臣覺得,也許這就是天注定,臣會成為太子的伴讀。”
洛飛度眉頭一挑,還挺會說話。
“這樣么?但你剛來,本宮不太能信得過你。”
“那殿下如何才能信臣呢?”
“今天你先回去,明天開始,你就住在東宮中,不準離開本宮和本宮的侍衛(wèi)視線半步,否則......”
彌辭眼睛一亮,還有這種好事?
她立刻垂首,沒等‘太子’說話,立刻表態(tài):“臣絕對聽殿下的,殿下讓臣往東,臣絕不往西!”
“......那你就先回去吧,這是東宮的腰牌,以后可自由出入宮中。”
“謝殿下。”
這種拍馬屁的話,洛飛度聽過很多遍,即便他對外是懦弱無能的形象,那些臣子在見到他的時候也總是會虛情假意的說一下假話。
又或者是,被他控制住,不得不聽命與他的那些人,也是說自己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的話。
他只覺得這種人實在是虛偽。
可是這話從彌辭的嘴巴里說出來,好像就是真的。
她含著笑的眼睛和仔細看過分清秀的面容,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東宮里格格不入。
彌辭離開后,屏風后的人立刻起身。
繞過屏風,一個穿著華服的男子恭敬地站在洛飛度的面前,垂首道:“太子殿下,要跟著嗎?”
“不用。”洛飛度繞道屏風后,慢慢坐在椅子上,“你覺得,她那樣子是真的蠢,還是城府深?”
侍衛(wèi)說:“這個,屬下愚笨,看不出來,但是看彌家的情況,彌文安并沒有納妾,只有彌夫人在家,她和兄長的關(guān)系一向很好,家中沒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彌文安為官多年,雖然只官居三品,但行事作風一向都很正直,屬下覺得......應(yīng)該不是城府深。”
洛飛度笑了笑,“這才說了一會兒話,你倒是就開始幫她說話了,要我看,彌辭倒是城府深得很......”
侍衛(wèi)張了張嘴,又沒說話了。
瞧著太子這樣子,不像生氣的樣子,反而嘴角掛著笑。
他是不明白為什么太子殿下對這個彌辭這么感興趣。
若是怕她走漏風聲,悄悄地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偏生還要放在自己的身邊。
不過這彌辭偽裝的確實好。
他都沒看出來是個女子,從走路的姿勢到說話的聲音,簡直和她哥哥像了十成。
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做到的。
洛飛度手中捏著茶盞。
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帶著笑,在看見自己時候的驚喜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那倒是有意思。
若是假的......
他向來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
-
彌辭成為太子伴讀的消息早早就傳到了彌文安耳朵里。
下朝的時候,還被太傅給陰陽怪氣了一大通。
但彌文安頭一次沒有陰陽回去,等彌辭回家后,立刻關(guān)切的詢問彌辭的情況。
但彌辭只是輕飄飄的說:“沒事呀,太子殿下人挺好的,明天開始我就去東宮住,以后不能經(jīng)常回家,哥哥的藥我會準備好,我也會和殿下說好,允許我一周回家一次,等哥哥的病好了之前,我會努力調(diào)離東宮的,所以父親也不用擔心哥哥的安全。”
“爹不是這個意思......”彌文安心里堵得要命。
他明明是三品文官,明明在朝堂之上可以和別的臣子侃侃而談,可是面對自己的女兒。
卻張口說不出想要說的話。
彌辭歪著頭問:“父親不是這個意思嗎?”
彌文安張嘴,半晌后才說:“你在東宮......一定要注意安全。”
“女兒知道,女兒不會讓我們彌家陷入危險中的。”
“我......沒事,你早點歇息吧。”
“好,那女兒告退。”
等彌辭走了,彌文安踉蹌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正廳的椅子上。
彌夫人從一旁的側(cè)門走出來,滿面愁容,帶著肉眼可見的疲憊。
她雙手捏在彌文安的肩膀上,顫著聲音說:“夫君,我們對不起辭兒...”
是啊。
對不起。
辭兒是他們的掌上明珠,她溫柔大方,知書達理,多少想要求娶的人,可是他們舍不得這么早就把彌辭給嫁出去。
曾經(jīng)他們也覺得,他們對彌辭很好很好,起碼京城太多的官家小姐不受寵,早早嫁人生子。
可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彌辭卻要入宮為官,卻不能睡個好覺,要為了哥哥的事情奔波勞累。
她分明可以活的更快樂。
“曜兒......身子怎么樣了?”彌文安抬手擦去了眼角差一點就要溢出來的淚,強裝鎮(zhèn)定的問。
“大夫說身子在好轉(zhuǎn)了,說辭兒的藥有效果。”
“可是那些藥,不都是尋常的藥嗎?為何以前吃那些藥曜兒就沒好轉(zhuǎn),辭兒煎出來的藥就有效果?”
“這......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怎么樣,曜兒好轉(zhuǎn)就是好事,他本來生病就休息不好,因為辭兒的事情,整天悶著不說話,把錯全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早點好起來,早點換回身份。”
彌文安沉重的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還好那位太子是個懦弱無能的,雖然沒什么出路,但是目前來看,在太子面前當個伴讀,也許是保全我們彌家最好的結(jié)果。”
......
第二天一早,彌辭收拾完東西就去了東宮。
娘親給她繡了一個荷包,掛在身上,彌辭能感覺出來,原主的爹娘對原主的愧疚很深。
可惜在原劇情里,這點愧疚還是比不上彌曜的前途,比不上彌家的榮耀,她的命和這個時代比起來,不值一提。
所以彌辭也只是道了謝,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生疏的樣子讓夫妻兩人更難受了,心中的愧疚像是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彌文安甚至生出一股子惱怒的情緒來。毣趣閱
辭兒何故對他們這般生疏,又不是讓她1去送命,現(xiàn)在她不也是活的好好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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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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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